借星改命,让新的‘帝星’取代当今陛下。”
女尸的指尖突然指向殿角的宫灯。
我顺着看去,灯柱上的缠枝莲纹里,竟刻着极小的二十八宿星图——与悬壶阁、太初鼎、冷宫槐树下的星图完全一致。
“尚宫局、太医院、冷宫……这些地方都在长安城的北斗方位。”
沈清霜突然抽出软剑,在地面画出星图,“前三起命案在永兴坊、平康坊、鬼市,对应北斗的斗柄三星,而尚宫局位于天枢星位——北斗七星连起来,就是太初鼎上的星图。”
我摸着女尸耳后的金簪。
我紧盯着她簪尾刻着极小的“李”字,与青铜腰牌上的如出一辙,“李崇玄当年谋反,用的是‘天命所归’的幌子,如今余党卷土重来,想借巫蛊之术制造新的‘天命之子’。”
沈清霜的剑突然指向窗外,“西南方向,是玄武门的位置,对应摇光星。”
她的脸色凝重,“今晚子时,北斗七星连珠,正是‘借星改命’的最佳时机。”
我忽然想起王承恩被拖下去前说的话,“你才是这场局里最大的祭品。”
摸着左眼角发烫的金纹,突然意识到——所谓的癸水之躯,所谓的能容天下奇毒,根本就是为了成为祭台上的活引子!
“清霜,备马。”
我扯下腰间的寒玉佩,冰凉的玉面此刻竟带着体温,“我们去宗正寺,查李崇玄的玉牒,还有……”我握紧那枚龙纹玉佩,“查这十几年来,究竟是谁替他在宫里做内应。”
7.宗正寺的典籍室飘着浓重的霉味。
我翻着泛黄的玉牒,终于在“广州都督李崇玄”的记载里发现夹页——半张绘着星图的羊皮,边角染着沉水香的痕迹。
“这是……长乐姐姐身上的味道。”
我指尖发颤,羊皮上的星图与太初鼎下的紫微星图完全一致,“当年她执意去漠北和亲,难道早就知道李崇玄的阴谋?”
沈清霜突然从书架顶层取下个檀木盒,里面装着二十年前的结案奏折。
她将奏折递给我,“上头写着‘李崇玄谋反证据确凿,其党羽皆已伏诛’,可赵明诚、王承恩都还活着,说明当年有人替他们掩盖罪行。”
奏折的落款处,当年的刑部尚书,如今的河北道节度使张六朗的印泥下竟有淡淡的曼陀罗花纹——与毒簪、火漆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