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咱们算不打不相识嘛!
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一笔勾销!”
我装出唯唯诺诺,惊魂未定的模样。
连连道谢。
“老弟啊,”崔凯话锋一转,“你家做私盐买卖,风险太大,迟早要出事。”
我心中一凛,他……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我被看出破绽?
崔凯凑近,“哥哥我呢,多少有些人脉。
你要是……懂点事,帮你弄个官方盐引,怎么样?
私转官,旱涝保收!”
来了。
“盐引?”
我震惊,随即面露难色,“这……这得多少钱?”
崔凯伸出五根手指:“看在咱们交情的份上,五百两黄金!
这可是通天的路子!”
五百两……他真敢开口。
我露出肉疼的表情,开始跟他讨价还价:“崔爷,这……这数目太大……能不能少点……”我表现得恰到好处。
既渴望“洗白”上岸,又吝啬钱财,典型盐贩嘴脸。
崔凯见我这副模样,更加笃定我已经彻底被他拿捏,戒心全消。
“行了,钱的事回头好说。
你先回去,跟家里商量清楚。”
他表现的很大度。
我千恩万谢,转身离开。
回到驿馆。
我清点队伍。
爹这次是拼老本,银钱充足,兵强马壮。
而且他说的清楚,全家已经躲进水泊。
我可以放手干,不要顾忌。
盐帮三代,我们打小就明白:求不来的结果,能砍出来。
14.清算开始。
头一个,驿吏。
他见到我从相府全身而退,十分惊惧。
我顺水推舟,将死里逃生归功到他的“面子”,又奉上二两黄金。
驿吏信以为真,欢天喜地。
“这次,因祸得福,崔门官还答应给我家办盐引……就是。”
“郎君有话,但说无妨。”
驿吏顺杆爬,他当然不愿意放弃捞钱的机会。
我犹豫再三,才勉为其难,向他透露“实情”。
“相府给了两个条件。
一,要出百两黄金;二,得在京郊建一处盐仓。
专门给贵人门备些货。”
驿吏面露犹疑,“公子,您这都是大事,小的我……能帮上什么忙?”
我赶紧恭维,先说想请他帮忙找崔凯砍价,又说拿不准贵人们的心思,新收了座旧盐仓用来改造,要他帮忙把关。
驿吏思来想去,没有风险,当场应承。
他贪得无厌,先留后路,只说没有把握,全是为朋友分忧。
我当然“识趣”。
承诺无论事情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