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三天前她在电梯里的高傲,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纸条。
他扯出个笑,指尖划过她手腕的红痕:“去把该藏的粮食,藏得更深些。”
当电梯门在1楼打开时,二十道目光像饿狼般扑来。
光头的钢管已经扬起,老周的水枪对准他的胸口,人群里有人在喊:“抢了他的物资!
抢了他的水!”
陈默后退半步,电梯门即将闭合的瞬间,他摸出藏在袖口的打火机——那是他昨天在楼道捡到的,气体还剩三分之一。
火苗窜起的刹那,他看见光头的瞳孔猛地收缩,看见老周手里的水枪突然掉落,听见人群中有人尖叫:“他有汽油!”
电梯门彻底闭合前,陈默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比酸雨砸在金属板上的声音还要响。
他摸了摸裤兜里的钥匙,那是打开储物柜最底层的密码——那里藏着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一个绣着平安符的布袋,里面装着五颗玻璃弹珠,和一张字条:“遇到危险,就往东边跑。”
第六章 火墙之后电梯在27楼停下的瞬间,陈默后背贴着金属壁滑坐在地,打火机还在掌心发烫。
楼道里传来林小羽的抽泣声,门把手上缠着的铁丝“咯吱”作响——那是他今早刚布置的警报装置。
“他们、他们没追上来?”
许晴蹲下身,指尖掠过他手背上的烫痕。
陈默抬头,看见女孩膝盖的伤口还渗着血,却用自己的丝巾给他包扎:“楼下在喊‘烧死那个送外卖的’,火光映得整栋楼都是红的。”
储物柜的密码锁转动声中,林小羽抱出两桶纯净水:“我把阳台的窗帘全浸了水,堵在门缝上。”
她往日精致的指甲此刻参差不齐,却精准地避开了陈默藏在墙角的对讲机——那是他从物业值班室顺来的,正滋滋啦啦响着楼下的咒骂。
“他们在清点人数,”陈默扯下许晴腕上的丝巾,浸了碘伏按在自己灼伤处,“光头说我顶多有半瓶汽油,老周在算消防水箱的存水量。”
他望向窗外仍在跳动的火光,疾控中心的方向已经变成暗橙色,“今晚零点,他们会切断整栋楼的电源。”
许晴突然指着通风管道:“你说的28楼老太太……她真的囤了白糖?”
“王阿姨,”陈默摸出母亲的平安符布袋,玻璃弹珠在掌心滚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