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天,我每天帮她送中药,她总说‘小默,天灾人祸要藏甜’。”
他顿了顿,布袋里的字条在指尖发烫,“她儿子在地震局工作,半个月前就给她送了十箱压缩饼干。”
第七章 暗巷交易电源在23:59准时切断。
陈默摸着黑拧开储物柜第三层,取出五枚自制燃烧瓶——矿泉水瓶装着稀释的机油,棉线浸过酒精垂在瓶口。
林小羽举着手机照亮,突然瞥见夹层里的降压药:“我爸有严重的冠心病,这些药……换你帮我守着通风管道,”陈默塞给她一盒硝苯地平,“每两小时用强光手电照一次管道口,看见黑影就砸这个。”
他递过的玻璃罐里,装着泡过辣椒水的棉球,正是她上周丢进他保温箱的香奈儿分装瓶。
楼道里传来撬门声时,陈默已经顺着安全通道摸到19楼。
应急灯的红光里,老周正蹲在消防栓前灌水,塑料桶上印着“疾控中心”的字样。
“周叔,”陈默的扳手敲在楼梯扶手上,惊得对方差点摔了桶,“您桶里的水,带着消毒水味吧?”
他凑近,看见水面漂着几缕血丝,“疾控中心的太平间,是不是漂满了毛玻璃肺的尸体?”
老周的喉结滚动:“你、你怎么知道……我表妹在那儿上班,”陈默的扳手抵住对方后腰,“她最后一条消息说,病人咽气前都在抓自己的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掐着——和17年前的非典不一样,这次是空气里的病毒。”
他指了指对方口袋里的工牌,“您不是收废品的,是疾控中心的清洁工吧?”
老周突然跪下:“小哥,我就想换点退烧药!
我孙子才五岁,烧得直说胡话——”他扯开衣襟,胸口纹着半只展翅的乌鸦,“我去年就被开除了,因为偷拿了实验室的防护服……”陈默的扳手垂落,摸出两盒布洛芬:“今晚别让光头他们上来,我给你一桶纯净水。”
他盯着对方胸口的乌鸦纹身,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呓语:“黑鸟叼走了我的药……”第八章 管道里的眼睛回到2703时,许晴正蜷缩在储物柜旁,怀里抱着陈默的登山包。
听见开门声,她猛地抬头,手机屏幕照亮了她通红的眼眶:“刚才管道里有动静,像有人爬过……”通风管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