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尾写着‘裴照绝笔，为阿蘅续命’！”
谱尾还画着只小凤凰，旁边站着三个小人，分别拿着书、剑、琴，小人脚下踩着枫叶、胡麻饼、琴弦。
我看着裴照突然惨白的脸，想起第三世他说 “前朝禁卫的琴，能替人挡灾”—— 原来每世我死，他都用禁术替我续了三分命，自己却折损阳寿，直到第三世，只剩半条命，琴囊里的续命玉简已裂成三瓣，每瓣都刻着我的名字。
第五章 太庙地下的秘密太庙地宫的烛火忽明忽暗，石墙上的壁画映着摇曳的影子。
裴照跪在骸骨前，指尖抚过泛黄琴谱，谱角染着暗红，是长期接触鲜血留下的：“这是我第一世的尸体，怀里抱着的，是你亲手抄的《广陵散》，墨迹里掺着你的血。”
琴谱内页夹着片枫叶，写着 “阿蘅，别难过”，是沈砚的字，枫叶边缘还画着小药瓶，和他袖中的护心丸一个模样。
我盯着壁画上的红衣女子 —— 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正握着少年裴照的手调弦，旁边站着沈砚，手里捧着《商君书》，林缚则挎着剑，腰间玉佩缺了只眼。
“原来第一世，我们真的是朋友。”
我摸着石墙上的刻字，“‘阿蘅欲变法，三朝欲除之。
裴照奉命毒杀，却在茶中少放三分毒，望其假死。
’” 刻字旁边画着小箭头，指向裴照藏护心草的位置，箭头旁边还画着沈砚的朱砂笔。
裴照抬头，泪滴在骸骨腕间的梅花刺青上：“我没敢下足毒，可你还是喝了。
沈砚知道后，把我关在前朝冷宫，每天给我送伤药 —— 他袖口的抓痕，是替你试新配的护心丸时被你挠的。”
说着指向壁画上沈砚袖口的红点，正是他现在还在贴的护心膏位置，红点旁边画着小药膏，和他昨夜给我涂的一模一样。
沈砚蹲在壁画前，指尖划过 “苍梧太子” 四字：“第一世我真的想帮你，可苍梧皇帝用南诏百姓要挟我。
我在毒茶里掺了假，又让影子替你尝毒，没想到裴照还是加了毒……” 他突然笑了，“其实你早知道影子的存在，第二世林缚刺你时，替你流血的就是她 —— 她面纱上的红梅，和我内衬的花纹一样。”
壁画上的影子面纱，果然绣着半枝红梅，和沈砚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