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的刺绣分毫不差。
林缚摸着壁画上自己持剑的手,剑尖指向的不是女子心口,而是肩膀:“第二世我中了忠魂蛊,可刺你的时候,我咬碎了后槽牙逼自己偏半寸。
你坠楼时,我接住你的力道太猛,震断了三根肋骨 —— 现在阴天还疼。”
他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疤痕下的心跳又快又乱,忽然从铠甲里摸出片碎玉,是第二世我坠楼时掉落的簪头,碎玉上还刻着 “蘅” 字。
我看着三具骸骨旁的竹简 “凤凰劫” 死局,忽然明白每世的死都是局:沈砚的毒是真,护心丸也是真;林缚的剑是真,偏半寸也是真;裴照的琴声是真,弹错音节引回忆也是真。
我们都在局里,又都在局外,就像壁画上三人的目光,始终追着中间的红衣女子,她掌心的三颗痣,正是金册后来的三道裂痕。
裴照忽然抓住我手腕,带到壁画尽头:“看这里,三生劫的真相 —— 你是转世女帝,我们是三朝血脉,只有抹去我们,你才能掌权。
可每世我们都会爱上你,哪怕知道结局……” 他指尖划过壁画上女子掌心的三颗痣,正是金册后来的三道裂痕,每颗痣旁都写着三人的名字,名字旁边画着对应的信物:朱砂笔、玉佩、琴弦。
地宫顶端落下细沙,沈砚抬头:“太庙要塌了!
阿蘅,先出去 ——”我握着天命金册,看着壁画上三人的眼睛:沈砚的温润里藏着痛,林缚的暴戾下是慌,裴照的平静中是悔。
“不。”
我将金册按在石台上,“就在这里完成仪式。”
三朝信物碎片飞起,融入凤凰图腾时,我听见第一世的自己说:“沈砚的茶,林缚的剑,裴照的琴,我都要。”
火光中,金册封面浮现三道浅痕,像三只交叠的手。
裴照忽然笑了,眼尾红痣在火光中格外艳:“原来最狠的局,是你让我们每世都以为在算计你,其实是你在等我们,等我们愿意为你放弃血脉、权力、甚至命。”
他琴囊里的续命玉简突然发出微光,和金册裂痕同步闪烁,玉简上的小凤凰,翅膀正护着中间的黑子。
地宫震动时,裴照将我护在怀里,沈砚和林缚分别挡住左右落石。
我看着他们紧张的脸,忽然想起第一世冷宫的梅香,第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