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过来,气色比从前好了太多。
我揉了揉他的头发,顾玄烨从车里探出头:“走吧,庆祝一下洋洋升职。”
我们选了家火锅店,红油锅底咕嘟咕嘟冒着泡。
弟弟夹了块毛肚给我:“对了,陆云深的案子判了吗?”
顾玄烨放下筷子:“判了,十五年。”
“活该。”
弟弟冷哼一声,“林淼淼呢?”
“精神鉴定有问题,关进了封闭病区。”
顾玄烨给我倒了杯冰水,“听说前几天自杀了,没救回来。”
我低头涮肉,没说话。
弟弟突然凑过来:“姐,你不会还惦记那个混蛋吧?”
“没有。”
我笑了笑,“只是觉得,报应来得真快。”
吃完饭,顾玄烨送我回家。
车停在楼下,他突然问:“要不要去趟监狱?”
我摇头:“没必要了。”
“也是。”
他笑了笑,“明天见。”
我转身上楼,却在门口捡到一个信封。
里面是一张照片,十八岁的我,在雨夜里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
我盯着看了很久,最后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风吹进来,窗帘轻轻晃动。
窗外阳光正好,而有些人,再也不必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