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用创可贴小心地包好我的手指,却没有立刻松开。
她的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指节,目光落在那些不明显的茧上——这是常年打高尔夫和骑马留下的痕迹。
“你的手……”她迟疑地说,“不像干粗活的手。”
我喉咙发紧。
就在这危急时刻,门铃响了。
温妤如梦初醒般松开我,去开门。
是快递,一大束红玫瑰和一瓶高级红酒,卡片上写着赵明远的名字。
“呵。”
温妤冷笑一声,直接把花扔进了垃圾桶,但留下了红酒。
“至少酒是无辜的。”
她晃了晃酒瓶,“今晚喝这个。”
晚餐我做了一道简单的意面,刻意控制着不展现真实水平,但温妤吃得津津有味。
“其实还不错嘛。”
她倒了两杯红酒,“敬灵悦项目。”
几杯酒下肚,温妤的脸颊泛起红晕。
她谈起自己创业的艰辛,谈到父母的不理解,甚至提到大学时被男友劈腿的往事。
我静静地听着,只在适当时候递上纸巾或添酒。
“你知道吗,”她突然凑近,酒气混合着香水味扑面而来,“有时候我觉得你特别像一个人。”
我的手指僵在杯柄上:“谁?”
“我高中同学。”
她的目光变得迷离,“那个永远考第二名的男生。”
血液冲上我的耳膜,咚咚作响。
“后来呢?”
我轻声问。
“不知道,毕业后就没联系了。”
她仰头喝干杯中的酒,“他总是安安静静的,但每次我回头,都能看见他在看我。”
这句话像闪电击中我的天灵盖。
“她注意到了?
她一直都知道?”
温妤突然站起来,身形晃了晃:“我去睡了。”
她转身的瞬间,我仿佛看见她眼角有泪光闪动。
半夜,我被一声尖叫惊醒。
我冲进温妤的卧室,发现她坐在床上,满头大汗,眼神涣散。
“噩梦。”
她颤抖着说,“抱歉吵醒你。”
我犹豫了一下,坐在她床边。
“想聊聊吗?”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随即是轰隆的雷声。
温妤瑟缩了一下,不自觉地往我这边靠。
我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混合着些许汗水的味道。
“我梦见公司破产了,”她低声说,“所有人都离开了我,包括……”她没说完,但我懂。
“不会的。”
我轻声说,“你很优秀,会成功的。”
雨点开始敲打窗户,温妤下床走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