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
谢怀不在诊室,不知道是不是在躲我。
护士小姐姐帮我办完手续,悄悄塞了一张纸条:“赵医生的微信。
想换频道的时候加一个。”
我点点头跟她道谢,心里却想着,应该不会换了。
从包里掏出一个黑色长信封,封面是我最新画展的主视觉。
是什么是什么?
情书吗?
小太阳就该主动出击!
我把信封递给她:“可以帮我转交给谢医生吗?
画展开幕,有空的话……希望他能来。”
“当然可以。”
小姐姐冲我眨了下眼,“放心放心,一定给你转交。”
回家没多久。
手机跳出一条微信好友申请。
备注:“谢怀”。
我看着那两个字有一瞬怔愣,心里涌上一丝窃喜。
弹幕在刷:终于加微信了,老奴等这一天很久了。
这人不是说不加的吗?
忘如本。
我点了同意的瞬间新消息就进来:“请柬收到了。”
我回:“不是说不加微信吗?”
那边停了几秒,回得很简短:“医院有避嫌守则。”
“你出院了。”
“不是病人了。”
脑海里浮现出查房时他简直落荒而逃的背影,我故意逗他:“哦?
那看来以后我不能挂谢医生的号了。”
他回的很快,“嗯,尽量不要有这样的需求。”
“画展……谢谢邀请,我可能去不了。
最近科室比较忙。”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我装还是要装一下,“嗯,也没想你一定要来。”
过了半响,他回了句:“祝画展顺利。”
“好,谢谢医生。”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句“谢谢医生”一刀捅进我心口为什么不去啊?
找老赵换班啊!
老赵空啊!
老谢那天好像有个严重躯体化的病人来复诊……过了两秒,他又发了一句:“封面……画的是我吗?”
我看着屏幕出神了好一会儿,没有回。
那张请柬,我画了他半边脸,用线条拉出白色鸟羽做背景。
我一直记得他第一次跟我说话,问我“能听清我说话吗”。
像是羽毛拂过错位的世界,然后所有的混乱都停了下来,变得规整安稳。
但他说他不来。
我靠在沙发上,嘴角扯了扯,算了。
迷迷糊糊快睡着前,看到微信跳出新消息提醒。
“明天开幕,早点休息,别喝咖啡。
晚上别喝酒。”
我想了想,打了句 “你真的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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