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揪他衣领时顺势吻上来。
血腥味在唇齿间慢开时,警报器在画室轰然炸响。
未完成的暴风雨被子弹击穿,浪尖上我用金粉勾勒的向日葵正渗出蓝色血液。
第六章秦昭把我推进衣柜时,我手里还攥着半管钛白色颜料。
他赤脚踩在满是玻璃渣上,浴巾围在腰间像个原始部落的酋长:“乖,数到一百再出来找王子。”
“你当演童话剧?”
我一脚踹开柜门,浓烟立刻涌进来糊住视线。
火舌舔砥着画框发出噼啪脆响,秦昭用浇湿的窗帘裹住我,自己却顶着冒烟的懒人沙发往外冲。
“跟着我!”
他在火场里喊得像个导游,“左边这位是烧成炭的《向日葵》,右边是您忠诚的肉盾……”坍塌的吊灯砸下来时,他把我护在身下,石膏碎屑混着血珠落进衣领。
安全通道的冷风刮得人脸颊生疼,秦朝右臂的烧伤泛着骇人的水光,却还有闲心用左手指尖戳我酒窝:“第1次看见沈老师哭唉。”
“烟熏的。”
我拍开他的手,酒精棉球按上伤口时故意用了十成力。
他呲牙咧嘴地往我肩上靠:“轻点轻点,这可是将来抱你的手……”临时藏身的地下室堆满画材,秦昭蹲在丙烯颜料箱前挑挑拣拣:“你说我用群青画纹身会不会很酷?”
话音未落就被我捆在折叠床上,绷带绕过胸口时打了个死结。
深夜他被高烧魇住,滚烫的掌心贴着我的腰线往怀里带。
呓语混着潮湿的喘息落在颈侧:“妈妈,冷……”我扯过绒布窗帘给他盖上,这混蛋突然咬住我耳垂:“要亲亲才能退烧。”
退烧药混着蜂蜜水灌下去,我靠在躺椅上假寐。
窸窣声逼近时,突然有毛茸茸的东西扫过鼻尖——秦昭不知从哪翻出我藏起来的松鼠毛笔,正用尾毛挠我脸:“装睡的人要接受惩罚……”颜料盘扣在他脸上的闷响惊飞窗外野猫。
晨光中我对着满墙涂鸦青筋直跳,秦昭用伤口渗出的血在墙面画满牵手小人,每个都顶着我的冰山脸和他的贱笑。
“像不像结婚照?”
他裹着石膏绷带摆pose,伤口裂开的血染红了纱布,“要不要在……”消防车的鸣笛打断了他的骚话。
我扒着窗缝看见穿防爆服的人影闪过,转身时撞进秦昭汗湿的胸膛。
他指尖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