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冷宫。
腐臭味瞬间塞满鼻腔。
上百只系着红绳的食腐鼠密密麻麻涌来,猩红的眼睛在夜色里泛着幽光,牙齿啃咬地面的 “咔咔” 声让人头皮发麻。
马蹄声由远及近,苏婉仪的声音飘来:“抓活的!”
我摸向怀中的银币,却听 “啪嗒” 一声 —— 信鸽俯冲而下,艾草香包重重砸在脚边。
“点火!”
我扯下裙摆裹住香包,火苗窜起的刹那,鼠群发出尖锐的嘶鸣,疯狂后退。
“当啷!”
银币掉在地上。
疯妃突然挣脱我的手,尖叫着扑向墙角:“在这里!
在这里!”
她枯瘦的手指拼命抠着砖石,指甲断裂渗出血也浑然不觉。
我冲过去,月光下,石门缝里嵌着几根信鸽羽毛,还留着新鲜的爪痕。
身后追兵的呼喊声越来越近,我咬牙扳动凸起的石块 —— 石门发出沉重的 “吱呀” 声,阴冷的风扑面而来。
8“吃饭了!”
狱吏将木碗砸在铁栏上,粟米饭飘着诡异油光。
我捏紧藏在草席下的碎布,突然干呕出声:“水…… 我要水……” 身体剧烈抽搐着撞向墙壁,碎布团从指缝滑落,“呕” 地吐在地上。
“不好!
犯人中毒了!”
狱医冲进来把脉的瞬间,我猛地掐住他后颈。
他瘫软前,最后一句话带着颤音:“你、你怎么……”扒下他的灰袍,我把证据塞进腰带。
铁栅栏外传来脚步声,我压低帽檐混在巡逻队里,贴着墙根溜出天牢。
宫墙阴影里,我盯着远处送菜小太监的路线。
他每走三十步就会摸一次腰间玉佩 —— 破绽找到了。
“对不住了。”
我从背后捂住他口鼻,换上沾满油渍的短打,把证据藏进食盒夹层。
当宫门在身后缓缓关闭,我端着食盒的手还在发抖,却死死盯着皇后宫殿方向:“这次,看谁还能拦我。”
暮色浸透宫墙时,送茶小太监的脚步声准时响起。
“借过。”
我从拐角闪出,袖中迷香捂上他口鼻。
桂花茶盏在地上骨碌碌打转,我扯下他的头巾罩住脸,把卷成细条的证据塞进桂花枝桠间。
寝殿烛火摇曳,皇后斜倚在榻上,眼尾的朱砂痣泛着暗红。
“娘娘,新采的桂花。”
我压低声音,指尖狠狠掐进花束,证据顺势滑进她掌心。
“下去吧。”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