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心里还有另一个声音。
也许就这样,也行。
不再拖累他。
可他悄悄把触发系统和医院呼叫,报警系统连接在一起。
层层保护中,日日陪伴下,他依然防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我笑了。
“带我出去看看太阳吧。”
医院的走廊电视,播放着沈琳逮捕入狱的新闻。
医护人员间小声探讨,许氏财产几日之内一跌到底,彻底破产。
继承人突然停药,加上一朝成为社会底层的双重打击,彻底精神失常。
一桩桩都在象征着这个世界的结局。
直到一句与我有关的话,传来。
“今天是黎夫人化疗的第十五天了吧。”
轮椅猛的停下,发出刺耳的声音。
四周探讨声猛地静止。
太阳斜斜透过玻璃,折射出淡黄色的光,照在他身上。
我签过黎邵的手,却不忍看他的第一次失控。
“黎邵,如果你醒来,我还没痊愈,就不治了吧。”
20.一年后,我还是经常做那个梦。
醒来后,男人已在我旁边,摆好温热的早餐。
“林朗,你认识一个叫方安安的人吗?”
鼻尖被人轻轻捏住。
林朗面色自然。
“小傻瓜,都说了那是梦。”
“可是,那个男人长的和你一模一样。”
一勺粥被送进嘴里。
“明天就出院了,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乖乖张嘴。
“好吧。”
收拾碗筷时,林郎还是问了一句。
“在那个梦里,你过的还好吗?”
“还可以吧。”
我仔细回忆,也有点想不起来了。
但我相信。
“有你在的地方,总不会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