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而我被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黑袍人正用银针挑开我的眼皮。
“殿下可知,您书房第三块地砖下藏着什么?”
我突然开口,侍卫们的刀顿了顿。
太子的瞳孔猛地收缩,我趁机撞开身前侍卫,发间牡丹簪直取他咽喉。
簪尖离他脖颈还有三寸时,后颈突然传来刺痛——有人用袖箭射中了我。
剧痛中我被按倒在地,额头磕在青砖上,腥甜的血顺着眉骨流进眼睛。
太子蹲下身,指尖擦去我脸上的血,声音冷得像淬了毒:“把她押入天牢,三日后当街问斩。”
铁链锁住手腕的瞬间,我死死盯着他腰间玉佩。
龙纹流转间,我突然想起昨夜老道掌心的银针——那种针尾刻着莲花纹的暗器,分明是太子府上的东西。
天牢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我蜷缩在潮湿的稻草上,听着隔壁传来刑具碰撞声。
更夫敲过三更时,头顶的瓦片轻响,黑袍人倒挂着探进头来,苍白的手指几乎要碰到我的脸:“小美人,想知道真相吗?”
我突然暴起,用铁链缠住他脖颈。
黑袍人却不闪不避,任由我将他拽下地牢。
烛光下,他脸上的纹路像活过来的蜈蚣,咧开的嘴里伸出分叉的舌头:“你以为太子救你是怜悯?
他不过是想利用你的预知能力......住口!”
我挥拳砸向他面门,却穿过了虚影。
黑袍人咯咯笑着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串回音:“明日午时,去看场好戏......”黎明时分,狱卒送来掺着药的粥。
我将碗摔在墙上,碎片飞溅的刹那,头痛再次袭来。
这次的画面清晰得可怕——太子在御书房烧毁密信,皇后娘娘抚摸着他的脸,而我被押上刑场,刽子手的鬼头刀落下时,人群里突然冲出个戴斗笠的人......“放我出去!”
我摇晃着铁栏杆大喊。
狱卒举着水火棍冲过来,却在看清我的脸时愣住了——不知何时,我的脸上竟浮现出与皇后娘娘一模一样的火焰纹身。
午时的阳光透过牢窗照进来,我听见远处传来锣鼓声。
当脚步声逼近时,我缩进阴影里。
牢门打开的瞬间,我突然扑向狱卒,用铁链勒住他的脖子:“带我去刑场!”
刑场早已围满百姓。
我混在人群里,看着自己的“替身”被押上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