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白周安安的女频言情小说《两界倒卖:我用晶核换古董余白周安安》,由网络作家“余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扶苏见余白应得如此爽快,也不再扭捏。当即,他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沓……彩色包装纸?“余女郎请看,”扶苏指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纸片,语气带着几分郑重,“所需食物,大致便是此类。”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惊叹的推崇:“当然,若能有那种……瓶装之水,更是多多益善!“”此物无需挖掘、无需净化,开盖即饮,行军途中,简直是天赐甘露,省却了无数掘井寻源的功夫,便捷至极!”余白凑近细看。那些包装纸上印着的,赫然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现代食品标识——某师傅番茄牛肉面,某象大骨汤面,法式小面包,几款常见品牌的苏打饼干。还有一些独立小包装的饭团、艾草青团的塑料袋……甚至还有几张印着水果图案和坚果图案的糖纸,以及一小袋盐焗腰果的残破包装。琳琅满目,但细...
《两界倒卖:我用晶核换古董余白周安安》精彩片段
扶苏见余白应得如此爽快,也不再扭捏。
当即,他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沓……彩色包装纸?
“余女郎请看,”扶苏指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纸片,语气带着几分郑重,“所需食物,大致便是此类。”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种近乎惊叹的推崇:
“当然,若能有那种……瓶装之水,更是多多益善!“
”此物无需挖掘、无需净化,开盖即饮,行军途中,简直是天赐甘露,省却了无数掘井寻源的功夫,便捷至极!”
余白凑近细看。
那些包装纸上印着的,赫然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现代食品标识——
某师傅番茄牛肉面,某象大骨汤面,法式小面包,几款常见品牌的苏打饼干。
还有一些独立小包装的饭团、艾草青团的塑料袋……
甚至还有几张印着水果图案和坚果图案的糖纸,以及一小袋盐焗腰果的残破包装。
琳琅满目,但细究起来,口味大多偏向清淡或者咸鲜。
余白心中瞬间了然。
秦时饮食,调味匮乏,口味想来以天然、清淡为主。
扶苏公子和他麾下的大秦将士,恐怕还消受不了现代工业调味品那般猛烈的刺激。
“明白了。”余白点了点头,心中迅速盘算开来。
基础款的方便面、饼干、面包自然要备足,水更是重中之重。
但考虑到他们的口味偏好和实际需求,或许……
“除了这些,”
余白抬眸,看向扶苏,语气带着几分主动。
“我还可以为公子额外准备一些更易储存、口味更朴实的食物,比如白面馒头、可以久放的挂面,还有耐嚼顶饿的烙饼,你看如何?”
“馒头?挂面?烙饼?”
扶苏微微一怔,显然对这些名词感到陌生,但听余白形容“易储存口味朴实耐嚼顶饿”,直觉告诉他,这定是好东西。
“甚好!但凭余女郎安排!”他立刻应道。
“只是……”
余白话锋一转,带着一丝歉意。
“公子所需数量不少,品类也杂,我这边需要些时间筹措。“
“而且为了保证新鲜,无法一次备齐,得分批交付。最快……也得三天左右,才能把第一批筹备好。”
三天?
扶苏闻言,心头微动。
他本以为只是换些许吃食,未曾想竟要三天才能备齐第一批。
这是否意味着……余女郎打算提供的数量,远超他的预期?
他带来的这两箱“小玩意儿”,虽在他看来已是精挑细选,但……够换吗?
一丝极淡的疑虑掠过他沉静的眼底,扶苏略一沉吟,还是坦诚道:
“三天……倒是不急。只是,不知我带来的这些……”
他指了指那两个装满古董的木箱。
“是否足以交换?”
余白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够了够了,绰绰有余!”
她摆摆手,笑得眉眼弯弯。
“公子放心,这些东西我很喜欢。如果可以,下次……最好还是拿类似的东西来换。”
扶苏见她笑得真切,不似作伪,这才彻底放下心来,郑重颔首:
“余女郎爽快!既如此,便依女郎所言。下次,扶苏定当带来更合女郎心意之物。”
交易达成,扶苏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空间中。
余白脸上的笑容却缓缓收敛,目光落在那两箱价值连城的古董上,眼神锐利如刀。
扶苏用在他那个时代或许只是略显精巧、用以赏玩的“小玩意儿”,换取的却是她这个时代最基础的食品和饮用水。
而这些玉璧、陶俑、青铜器……随便一件拿到外面,都足以让她在这个世界,瞬间积累起旁人几辈子都难以企及的巨额财富!
这笔买卖,对她而言,简直是天降横财!
金钱带来的满足感迅速转化为一种灼热的、带着施舍意味的冲动。
他向前一步,张开双臂,想要将余白拥入怀中。
这是他此刻能想到的,对余白这份“深情”与“付出”,最直接的“奖励”了。
余白本能地后退一步,避开那令人窒息和作呕的气息,几乎是尖叫出声:
“赵嘉,欠条!”
“欠条”两个字,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赵嘉刚刚燃起的、因金钱而亢奋的火焰上。
他伸出的手臂僵在了半空,脸上的狂喜和得意瞬间褪去了大半。
就连那股子因为十万块而涌上来的、原始的冲动和兴致,也消散了个干干净净。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和嫌恶。
钱都到手了,还提什么欠条?
但这话毕竟是他自己亲口承诺的,就在几分钟前,他还信誓旦旦地说“我现在就给你打欠条”。
这会儿要是翻脸不认,那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
纵然心里一百个不情愿,觉得余白不懂事,赵嘉还是沉着脸,从旁边桌上随手扯了宣传单,翻到背面空白处,又找了支笔,唰唰唰地写了起来。
字迹潦草,敷衍至极,仿佛多写一个字都是对他的侮辱。
写完,他将那张薄薄的纸片递给余白,语气也冷淡了不少:“喏,写好了。”
余白接过那欠条,仔细看了一眼金额和签名,确认无误后,小心地折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她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也不想再看赵嘉那张虚伪的脸。
“那个……我先走了。”
她垂下眼帘,依旧维持着那副柔弱又带着点委屈的声调。
“大哥那边快到午饭时间了,我得赶回医院去打饭。”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也符合她一贯“顾家”的形象。
赵嘉此刻满心都是那刚到手的十万块,至于余白是走是留,也就不那么在乎了。
他假模假样地点点头,挤出一点笑容,敷衍道:
“嗯,那你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大哥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跟我说。”
当然,这不过是场面话。
余白低着头“嗯”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开了。
直到出租屋的门在她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赵嘉的气息,余白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她脸上那副小心翼翼、泫然欲泣的温柔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口袋里拿出那张被她捏得有些发皱的欠条,看着上面“赵嘉”两个潦草的名字,余白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有了这张欠条,一切才算真正开始。
这只是第一步,却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这一世,她依然会用“讨债”这根导火索。
将赵嘉和周安安那点龌龊事,再次精准地引爆在公众面前,送他们一起“荣登”热搜!
她要一点一点,扒下赵嘉这凤凰男的虚伪面具,撕开周安安那富家千金背后肮脏不堪的真相!
老话不是说么?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指尖在那潦草的名字上最后碾过,余白心念微动,那张承载着复仇开端的薄纸便被无声无息地收入了空间。
安全了。
她再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这才转身朝楼下走去。
楼梯口的光线有些昏暗,带着老旧居民楼特有的潮湿气味。
就在余白即将踏出单元门的那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是房东张阿姨。
这绝非巧遇。
余白心里猛地一“咯噔”。
这张阿姨是个大嘴巴。
之前见过她大包小裹地采购物资,也听她提过和赵嘉“可能要分手”,若是让她上去跟赵嘉乱说些什么……
电光石火间,余白已经打定了主意。
她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略带疲惫却又强撑着礼貌的笑容,主动迎了上去:
“张阿姨,没午休?”
张阿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语气带着点惯常的热络,也藏着不易察觉的试探:
“小余啊,我刚还寻思你是不是回来收拾东西的……怎么,跟小赵……这是又和好了?”
余白心头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顺着她的话,露出一个苦涩又无奈的浅笑:
“没……就是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
她顿了顿,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抬头看向张阿姨,语气诚恳:
“张阿姨,这房子……我想再续租两个月。房租我现在就转给您。”
两个月。
差不多就是赵嘉彻底攀上了周安安那根高枝,抛弃她的时间。
不给张阿姨细问的时间,余白麻利地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手指飞快地操作着。
“滴!”
一声清脆的到账提示音响起。
“张阿姨,您看下,两个月的房租,一分不少。”
余白将手机屏幕略微倾向张阿姨,展示着转账成功的页面。
张阿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小情侣闹别扭,怎么还续上租了?
之前看小余那架势,明明是铁了心要分的……
不过,余白一直是个按时交租、不惹麻烦的好租客。
既然人家愿意续租,还当场就把钱付了,她也没理由拒绝。
左右不过两个月。
“行,收到了。”
张阿姨点点头,脸上的疑虑收敛了些。
“那……你有事先忙,阿姨就先走了。”
“好的,张阿姨您慢走。”
余白温顺地点头,目送着张阿姨转身离开。
她站在原地,又等了几秒,确认张阿姨走远,这才像是松开了紧绷的弦,面无表情地快步走出了单元门。
……
余白离开后没过多久,楼上那间出租屋的门再次打开了。
赵嘉已经收拾妥当,体面的衣服,精心打理过的头发。
显然是要出门。
不过赵嘉并不是心血来潮。
而是因为,周安安几分钟前,在朋友圈发布的一条新动态。
配图是一张手持咖啡杯的照片,背景则是公司附近那家格调优雅的咖啡厅角落,窗外是模糊的街景。
配文只有简短的一句:“一个人的下午茶,有点安静。”
余家老宅的堂屋里烟雾缭绕,呛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余东顺,余白的小叔,侧身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
一边吐着烟圈,一边对着坐在太师椅上的老爹余油说话,那语气,酸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爹,您是没瞧见呐!今儿个集上都传疯了!“
“说是大哥家那俩,余年和余白,开着个大卡车,跟不要钱似的。”
“把马娟儿的水果摊、曹家兄弟的肉铺子,还有好几家卖菜的,都快给搬空了!”
他夸张地比画着:
“啧啧,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老板来进货呢!”
“村里人都说,老大家这是闷声发大财了!”
余油,余家的老太爷,手里捏着个用了多年的老烟斗。
闻言只是不紧不慢地在鞋底上磕了磕烟灰,眉头微微拧着,浑浊的眼睛里透着几分不信。
“发财?就凭余年那小子?”
他哼了一声,声音带着常年抽烟的沙哑。
“他现在不就是给人跑跑腿送快递吗?能挣几个钱?”
“别是给哪个老板打下手,拿着别人的钱显摆吧?”
老太爷吸了口烟,又慢悠悠地补充道:
“再说了,真要有那闲钱,咋不想着先给他大哥治腿?”
“反倒跑去集上买那么多鸡鸭鱼肉、瓜果蔬菜?”
“这瞎胡闹的事儿,你也信?”
这话显然戳中了余东顺的痛处。
他猛地站起身,烟屁股往地上一扔,用脚尖狠狠碾了碾,声音也拔高了八度。
“爹!您怎么就不信呢!我亲眼看见好几个人都这么说!还能有假?”
“我看呐,就是大嫂周凤霞把那几个崽子教坏了!”
“一个个都学精了,明明兜里有钱,还天天哭穷,防贼似的防着咱们!”
余东顺越说越气,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
“就前儿个,妈不过是想去看看,顺便……咳,那不是想着家里困难,看他们能不能帮衬点嘛?”
“结果呢?那余白丫头片子,愣是把妈赶出来了!”
“连口热乎饭都没给,妈回来路上还摔了腿!”
“可到现在,你看他们上医院看一眼了吗?”
提起这茬,余油那张刻满皱纹的老脸也沉了下去,嘬烟斗的动作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明显的不快。
他当然记得老婆子王桂芬前几天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住院的。
看来,这几个孩子,确实是被周凤霞教坏了。
周凤霞也不想想,这些年要不是他在村里头帮衬着。
又时不时替她说话,压着那些闲言碎语,就凭她一个寡妇带着那么多孩子,日子能过得这么安稳?
现在居然连门儿也不上了,奶奶生病也不来看了。
然而,尽管心里有诸多不满和猜测,余油到底还是觉得“发大财”这事儿透着一股子邪乎劲儿。
老大家什么底细他还不清楚?
周凤霞那点微薄的收入,余年跑腿的辛苦钱,还有余盛那不见起色的腿……
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突然掏出大把钞票去集市上挥霍的样子。
“发财?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我看悬。”
这事儿,透着古怪。
余老头眯缝起眼睛,深深吸了一口烟,心里暗自盘算起来。
余白并不知道,自己和二哥余年从集市上采购回来的一车物资,不但已经在村子里掀起了轩然大波,还引起了老宅的觊觎。
此刻,她正沉浸在与二哥余夏,以及弟弟余宝儿团聚的喜悦中。
余夏回来得早,大哥余盛也已经把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作为家中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又做了好几年的老师,余夏对新鲜事物的接受程度远超母亲周凤霞他们。
因此,当听到这些事情时,他虽然惊讶,却没有表现得太夸张。
“二哥!”
看到久违的身影,余白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
小时候,她总是跟在这个哥哥后面,是他带着她走过许童年岁月。
“哎,小白。”
面对妹妹这样的动作,余夏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背。
他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用温柔却坚定的声音安慰道。
“那些都是假的,不会发生。我怎么可能自杀呢?”
这句话让埋头哭泣的余白猛地抬起头来。
她愣住了,对啊,二哥这样坚强的人,哪怕被造谣,被网暴都没有皱眉的人,怎么会自杀呢?
前世,二哥的自杀一直是压在她心头的大石,所以她一直不敢想,不愿意想。
如今听到这样的话,让她隐约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见妹妹如此反应,余夏微微一笑:“我可是你二哥,最不怕困难的二哥呀!”
余夏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直刺余白心底的疑虑。
她心中那股对周安安的恨意再次燃烧起来,如烈火般不可遏制。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小手轻轻拉住了她的衣角。
“姐姐。”
声音低低的,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余白猛地回过神来,恨意瞬间被抚平。
她从二哥余夏的怀里退出来,用温柔而坚定的目光看向弟弟余宝儿。
“想姐姐了吗?”她踮起脚尖,揉了揉他的头发。
怀上余宝儿时,母亲周凤霞已是高龄产妇,加之丈夫去世,她伤心欲绝,因此余宝出生后便天生自闭。
对于这个弟弟,全家都倍加宠爱,而作为姐姐的余白,更是倾注了无尽关爱。
面对姐姐温柔的话语和触碰,余宝儿微微抬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他左右顾盼,看向别处,然后乖巧地挤出两个字:“想了。”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余白忍不住笑了,将他的头轻轻扶正。
“看着姐姐,再说一遍,好吗?”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在姐姐期待目光中,他还是努力迎上她的眼睛,小声重复了一遍:
“想了。”
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一丝突破自闭世界的小小曙光。
为了奖励他,她掏出一粒晶核递给他。
这颗晶核很特别,是韩毅特意给的一枚水蓝色二级晶核,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咦?
余宝儿被吸引住,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端详。
但片刻后,他突然冒出一句话:“脑袋舒服。”
这简单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嘶——
耳垂上传来一阵熟悉的灼热刺痛,打断了余白飘飞的思绪。
是空间里又来人了。
这种感觉,她已经习以为常。
余白眼神平静无波,熟练地打着方向盘,将车子不紧不慢地拐进附近一个大型公园的停车场。
傍晚的公园人流不少,但地下停车场却相对僻静。
她特意找了个最角落、旁边没有停放车辆,且正对着监控死角的位置。
熄火,拉手刹。
纤细的手指在车窗按钮上依次按下,深色的车窗玻璃缓缓升起,隔绝了外界窥探的视线,也将车内光线变得晦暗。
确认四周无人经过,余白闭上眼,意念微动。
下一秒,她的身影便从空荡荡的驾驶座上消失,进入了空间。
空间内,扶苏正站在那堆积如山的物资前,背对着她。
听到身后的动静,扶苏转过身来。
当看到是余白时,他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忧郁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矜持的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扬起,露出了一个真切的、带着少年气的笑容。
“余女郎!”
他的声音清朗,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这些……这些,可都是为扶苏准备的?”
余白看着他眼底的光芒,心中那因前世记忆而起的沉郁稍稍散去几分。
她轻轻颔首:“自然。都是为扶苏公子准备的。”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不过,这还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我还需要些时间,明后两天,会再集中采购一批,届时再交予公子。”
“好!好!甚好!”
扶苏激动得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脸上笑意更浓,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他向前两步,对着余白,郑重其事地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揖礼:“余女郎高义,扶苏代大秦边关将士,谢过女郎!”
这突如其来的大礼,让余白微微一怔,随即坦然受之。
她提供物资,他给予古董,这是一场公平的交易,但于他而言,或许意义远不止于此。
扶苏直起身,眼中的感激之情几乎要溢出来。
他不再耽搁,意念一动,那小山般的物资瞬间消失,显然是被他悉数带走。
空间再次恢复了原样,只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气息,证明着他刚刚来过。
扶苏带着物资,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空间。
***
与此同时,遥远的大秦边关。
晨曦微露,天际泛起鱼肚白,凛冽的寒风卷着沙尘,吹过苍凉的戈壁。
军营中早已是一片忙碌景象。
号角声苍凉悠远,伴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铿锵声,数千名穿着简陋皮甲、面容饱经风霜的秦军将士正在操练,喊杀声震天。
另一边,负责修筑长城的匠人们和民夫也已经集结。
在军官的呵斥下,扛着沉重的石料和工具,准备开始一天繁重的劳役。
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又带着边塞特有的肃杀与艰苦。
可就在这时——
毫无预兆的,军营中央最大的一片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一个身影!
正是刚刚离开空间的扶苏。
而与他一同出现的,还有那凭空堆起、几乎占据了小半个校场的“小山”——一箱箱、一袋袋、一桶桶来自另一个时空的物资!
这突兀至极的一幕,让整个喧闹的军营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正在操练的士兵们动作僵住,呐喊声戛然而止。
准备上工的匠人与民夫们停下了脚步,茫然地望向营地中央。
就连巡逻的军官,也勒住了马缰,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时间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突然出现的人影,以及他身边那堆积如山、散发着奇异“香味”的“货物”上。
静默只持续了短短一两息。
“是公子!是扶苏公子!”
不知是谁第一个认出了扶苏,失声惊呼。
紧接着,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军营瞬间炸开了锅!
“天佑大秦!是扶苏公子!”
“扑通!扑通!”
在场的将士、军官,乃至于匠人,纷纷朝着扶苏的方向跪拜下去,神情激动,眼中充满了敬畏与狂热。
扶苏也没想到自己会直接出现在营地中央!
他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直接出现在自己的营帐之中。
连接“当铺”之事,事关重大。
除了亦师亦友的蒙恬将军和身边最信任的寥寥数位亲随,他从未向外人透露分毫,更没打算这么快就将其公之于众!
这突然的“亮相”,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看着眼前黑压压跪倒一片的将士,听着耳边震耳欲聋的山呼,扶苏先是一懵,随即一阵慌乱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地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扶苏的目光扫过身旁那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巨量物资,再联想到自己那并不算宽敞、早已堆满简牍兵器的营帐……
他瞬间明白了缘由——
定是营帐内空间太小,根本容纳不下如此巨量的东西,这才被“传送”到了帐外这片最开阔的空地之上!
想通了这一点,扶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渐渐冷静下来。
事已至此,再慌乱也无济于事。
他看着眼前这震撼的场面,看着那些对他寄予厚望、眼神炽热的将士们,心中忽然涌起一股难言的豪情。
或许……这样也好。
赵嘉心里的得意几乎要化为实质,语气却依旧带着施舍般的倨傲与不耐:
“行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快回来,不然的话……哼!”
那一声冷哼,如同淬了冰的针,扎在谁心上,不言而喻。
余白仿佛被这未尽的威胁彻底击垮,抽噎着,语无伦次地应着:
“我回……我马上回……赵嘉,你别生气……千万别不要我……”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绝望的哀鸣,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
直到赵嘉似乎满意了,鼻腔里发出一声表示“恩准”的轻哼,随即不耐烦地挂断电话,那刺耳的忙音传来。
余白脸上的悲戚瞬间褪去,快得像从未出现过。
她面无表情地取下蓝牙耳机,动作利落地随手扔在储物格里。
方向盘在她手中稳稳一转,小货车没有丝毫犹豫,继续沿着导航规划的路线,朝着郊区的方向,坚定不移地驶去。
分手?
赵嘉,他舍得吗?
毕竟,一个死心塌地爱着他、还能时不时提供“应急资金”的备胎,谁不想要呢?
真是可笑。
一想到刚才电话里那个男人的嘴脸,还有自己那番卑微到尘埃里的表演。
生理性的厌恶感直冲余白的天灵盖。
她以前是瞎了哪只眼?
怎么就会被赵嘉的皮囊,和最初那点现在想来虚伪至极的殷勤给迷了心窍?
就因为他主动追她,嘘寒问暖了一阵子?
那时候的自己,还真是肤浅得可笑!
愚蠢得可悲!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不能全怪当初的自己太天真。
赵嘉这个男人,在伪装和钻营上,确实有几分‘本事’。
他那张脸,配上刻意营造的温柔体贴,对涉世未深、又渴望关爱的年轻女孩来说,的确具有不小的杀伤力。
否则,又怎么能攀上周安安那样的富家女,把对方哄得团团转,甚至不惜背负小三的骂名也要和他在一起?
只不过,如今的她,在他赵嘉眼里,大概已经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
或者说,即将失去价值。
所以,他才懒得再费心扮演那个‘深情’男友的角色,连最基本的伪装都吝于给予。
才会将骨子里的自私、凉薄和贪婪,暴露得如此淋漓尽致。
......
很快,余白便抵达了余呈暂时停放那四辆大卡车的地方。
下了车,确认四周无人,余白没有丝毫耽搁。
意念微动间,卡车一辆接一辆,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
整个过程快得不可思议,前后不过几秒钟。
做完这一切,余白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跟进空间里去查看,也没有急着开始物资交易。
她的目光透过车窗,望向了市区的方向。
“我得去见赵嘉一面。”
“不行!”
余盛和余呈都不同意余白的做法。
特别是余盛,他清楚记得余白在高铁站看到赵嘉时失控和惧怕的样子。
他害怕赵嘉再次对余白的心灵造成伤害。
虽然,他看出了妹妹余白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但什么比得上余白的心灵不受伤害呢?
“小白,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这事不急于一时。我们……”
“哥,我知道你们担心我。”
“但这件事,我必须自己去面对。有些账,总要当面算才清楚。”
余白眼神平静,却深不见底。
余盛还想再劝,却被余呈拦了下来。
余呈看着余白的眼睛,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退了一步。
“好,我们不拦你。但是,我们必须跟你一起去。“
“我们不上楼,就在楼下车里等着。如果有什么,也好有个照应。”
余白只能点头:“好。”
第二天一早,余年就骑着他的小电驴,载着余白往城里赶。
目的地是一家名叫“金玉缘”的二手金店,店主王辉是余年的熟人。
余白坐在后座,心里却有些打鼓。
虽说三哥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但这么大一笔金子,一次性出手,总归是有些冒险。
“三哥,要不咱们还是分几家店卖吧?这样稳妥些。”余白还是忍不住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
余年头也不回,语气笃定:“小白,你放心,辉子是我过命的兄弟,绝对靠谱。这事儿交给他,你把心揣肚子里就行!”
见余白还想说什么,余年索性讲起了他和王辉的交情。
那还是几年前,余年跑大车,有次在外地拉货,正巧碰上了王辉。
当时王辉刚做成一笔大生意,赚了个盆满钵满,结果却被一伙人给盯上了。
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明摆着是想绑了王辉,敲诈勒索。
情况危急,王辉孤身一人,眼看着就要落入魔爪。
余年停下车,伸出手一把将王辉拽上车,油门踩到底,一路狂奔,硬是甩掉了那帮亡命之徒。
王辉死里逃生,对余年感激涕零,当场就要拿出一大笔钱作为酬谢。
可余年愣是没要,说什么也不肯收。
他觉得这就是举手之劳,不能昧着良心收钱。
王辉见余年如此仗义,心里更是佩服。
两人干脆找了个小酒馆,推杯换盏,喝了个痛快,甚至就差拜把子了。
“所以啊,小白,你尽管放心。辉子这人,我了解,绝对不会坑咱们的。”余年说完,又加了一句,“再说,咱们这金子来路正,怕什么?”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金玉缘门口。
王辉早就接到了余年的电话,在店里等着了。
他原本以为,余年说的“处理几件二手金首饰”,顶多就是些寻常的项链、戒指之类的。
可当余年从包里掏出一大堆金灿灿的首饰,一股脑儿倒在柜台上时,王辉直接傻眼了。
金镯子、金项链、金戒指、金耳环……琳琅满目,晃得人眼花。
这哪里是“几件”?这分明是一座小金山啊!
“你……你这……哪儿来的?”
王辉好不容易回过神,声音还有些发颤,但他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外人听了去。
他倒不是怀疑金子的来路,主要是怕余年惹上麻烦。
毕竟,这么大一笔黄金,来历不明的话,很容易招来祸端。
余白见王辉这副模样,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上前一步开口解释。
“辉哥,您别误会,这金子绝对不是偷的抢的。“
”是我一个朋友,家里破产了,欠了一屁股债。“
“债主们盯得紧,他不敢自己出来换钱,就托我帮忙处理一下。我就是赚个辛苦费。”
余白说得有鼻子有眼,表情真挚诚恳,一番话下来,王辉信了大半。
不过,他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毕竟,这么大一笔黄金,实在太不寻常了。
余白也看出了王辉的顾虑,她索性把心一横,决定再加一把火。
“辉哥,您要是不信,可以找人验验货。这金子要是有一点问题,我余白负全部责任!”
王辉看着余白坦荡的眼神,又想起余年之前说的那些话,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行,我相信你们。不过,这事儿咱们得小心点,不能声张。”
说完,王辉招呼余年和余白坐下,又亲自倒了两杯茶水。
随后便和店员一起,小心地清点起柜台上的金饰。
一件件金器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王辉的眼神也越来越亮。
余白等得有些无聊,而且金店不大,只开了风扇,便有几分闷热。
余白有些透不过气,干脆起身走出店门。
她刚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却在目光扫过街道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了原地。
是赵嘉!
竟然是赵嘉!
一瞬间,前世被折磨致死的痛苦,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来,将余白淹没。
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窒息,四肢百骸都在颤抖,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试图驱散那股令人窒息的绝望。
冰冷的地面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但身体的颤抖却依旧无法控制。
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恨意。
那恨意如同岩浆般在胸腔里翻滚,灼烧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赵嘉碎尸万段!
杀了赵嘉,轻而易举。
余白知道,只要她愿意,可以利用空间瞬间取走赵嘉的性命,让他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
但那样太便宜他了!
余白死死地咬着牙,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她要赵嘉活着,要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爬到高处,再狠狠地摔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她要让赵嘉和周安安一起,尝遍世间所有的痛苦和绝望!
她要在赵嘉体会过地狱般的折磨之后,才让他去死。
他还没有尝过炼狱的滋味,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地死去呢?
恢复了理智的余白,如同从一场噩梦中惊醒,她迅速冷静下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手机关机。
这个动作干脆利落,仿佛要切断与过去的所有联系。
余白不知道此刻赵嘉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前世,这个时候的赵嘉正沉浸在一个大项目的成功之中,他作为项目成员,应邀参加了盛大的庆功宴。
命运的齿轮,便是在那场庆功宴上开始转动。
赵嘉在觥筹交错间结识了周安安。
周安安当时是假借父亲秘书的身份参加的宴会,但她身上那套价格不菲的定制礼服,以及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优越感,早已将她的身份暴露无遗。
更何况,赵嘉是何等精明之人,他一眼便看出了周安安和总裁周晋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息。
稍加留意,便确定了周安安的真实身份——周晋的女儿。
于是,他开始不动声色地接近周安安,步步为营,最终俘获了她的芳心。
而余白,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备胎,再确定没有价值后,被他无情地一脚踹开。
虽然余白不清楚赵嘉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她可以肯定,赵嘉此行的目的,一定是来找她的。
好在,两人交往两年,赵嘉从未和她回过家,更没有见过她的父母。
她也只是告诉过赵嘉自己的家乡,但从未提及过家里的具体位置。
这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
余白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她现在不想见到赵嘉。
即使要见,也要让赵嘉先尝点苦头。
就在这时,余年注意到了余白的异样。
他从金店里快步走出,来到余白身边,弯下腰看着她:“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余白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赵嘉:“三哥,你看……赵嘉来了。”
余年顺着余白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在人群里格格不入。
难怪!
难怪能在和他妹妹交往的同时,还能勾搭上富二代。
甚至为了讨富二代欢心,不惜将余白和整个余家推向痛苦深渊!
虽说余白只是在“预知梦”里见过未来的惨状,可对余年来说,那不仅仅是个梦,更是刻骨铭心的警告。
所以,他对赵嘉的恨意,丝毫不亚于余白。
“三哥帮你收拾他!”余年说得咬牙切齿,眼睛里也燃起了怒火。
他绝不会让赵嘉有机会再次伤害自己的妹妹,更不会让前世的悲剧重演。
余白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三哥,别做得太过火,还不是时候。”
她知道余年心里憋着一股火,但现在还不是彻底清算的时候,她需要一个更周全的计划。
“我有分寸。”
余年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回了余白一句。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余年对着手机沉声说道:“强子,帮我个忙。有个人欺负了我妹妹,你帮我‘关照’他一下。”
电话那头的强子是余年跑车时认识的兄弟,为人仗义,最见不得欺负女人的事情。
挂断电话后,余年又将赵嘉的照片发给了强子。
强子收到照片后,立刻心领神会。
他二话不说,发动出租车,根据照片上的特征,很快便在这小县城里找到了赵嘉。
此刻的赵嘉,正站在路边,一脸烦躁。
余白的电话关机,让他彻底失去了方向。
他想打听余白的住处,可当地的方言他一句也听不懂,沟通起来如同鸡同鸭讲。
无奈之下,赵嘉打算先打车去县城中心的宾馆住下,等明天再想办法。
可这个小县城的出租车司机,一看他是外地人,便狮子大开口,报出的价格高得离谱。
赵嘉本就心烦意乱,被这些黑心司机一激,更是火冒三丈。
他强压着怒火,正准备破口大骂时,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了他的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强子那张憨厚的脸庞。
他主动询问赵嘉:“小伙子,去哪儿啊?”
赵嘉一愣,随即报出了县城中心宾馆的名字。
强子咧嘴一笑,报出了一个非常合理的价格。
这让赵嘉喜出望外,想都没想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出租车里,强子透过后视镜,打量着后座的赵嘉。
随后,他主动打破沉默,热情地攀谈起来:“小伙子,看你这身打扮,不像是本地人啊,来这里旅游的?”
赵嘉本就因为联系不上余白而心烦意乱,又被黑心司机气得够呛,现在听到强子殷勤热情的询问,心里那股郁结之气倒是消散了不少。
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不是旅游,来找女朋友。”
“哟,那是好事啊!”强子故作惊讶地拔高了嗓音,脸上堆满了笑容,仿佛真心为赵嘉感到高兴。
“这是要上门见家长,准备提亲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透过后视镜,紧紧盯着赵嘉的眼睛。
赵嘉意识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强子的猜测。
然而,他那闪烁不定的眼神,却早已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暴露无遗。
虽然,他和余白交往两年,却从没有过和她结婚的打算。
在他的价值观里,婚姻更像是一场交易,需要权衡利弊,精打细算。
余白家境贫寒,来自偏远的农村,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余白还有一堆兄弟,其中两个还是残疾。
这样的家庭,无疑会成为他未来发展的巨大拖累。
他当初之所以选择和余白在一起,无非是因为她年轻貌美,单纯好骗,而且性格温顺,从不无理取闹。
和余白同居,不仅可以分摊房租,还能满足他的生理需求,简直是一举两得。
至于这次来找余白,赵嘉的目的也很直接——要钱!
他最近结识了公司老总的女儿周安安,一个货真价实的白富美。
周安安才是他心目中理想的结婚对象,能让他少奋斗几十年。
可追求白富美需要钱,他那点微薄的积蓄差不多快捉襟见肘了。
为了维持在周安安面前的光鲜形象,他不得不来到这个地方找余白。
打算哄哄她,然后再她那里“借”点钱来应急。
强子将赵嘉眼中一闪而过的精明算计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果然和余年说的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
而他强子今天来,就是专门替余白教训这种人渣!
于是,强子咧嘴一笑,假装询问:“兄弟,你这大老远跑来,不直接上门,还住啥酒店啊?难不成,还怕丈母娘吃了你不成?”
赵嘉眉头一皱,避重就轻,直接转移了话题:“师傅,你知不知道这附近哪个村子姓余的比较多?”
强子心中暗喜,故作热情地拍了拍胸脯:“那可太知道了!这十里八乡的,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你要找的余家村,就在县城边上,我熟得很!”
赵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原本因为联系不上余白而产生的焦虑也消散了不少。
他连忙催促道:“那太好了,师傅,麻烦你现在就带我去!”
“好嘞,您坐稳了!”强子应了一声,猛地一踩油门,出租车便冲了出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嘉渐渐察觉到不对劲。
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从的楼房变成了农田,又从农田变成了光秃秃的山丘。
“师傅,你这路是不是走错了?这…这也不像去村里的路啊!”赵嘉忍不住开口问道。
强子头也不回,振振有词地说:“没错!余家村就在前面,翻过这座山就到了!你放心,我跑这条线几十年了,闭着眼睛都能开到!”
赵嘉有不信,他掏出手机想再试试给余白打电话,却发现手机信号格显示为零。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赵嘉慌了。
“你…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我要下车!你赶紧送我回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强子猛地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他转过头,脸上原本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凶狠的表情。
“报警?你报啊!你看看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报给谁去?”
“实话告诉你,老子今天就是不想拉你了!“
”你爱去哪儿去哪儿,车钱我也不要了,就当老子今天倒霉,遇到你这么个晦气玩意儿!”
说完,强子把赵嘉拉下车,随后发动车子就走了。
赵嘉彻底傻了眼。
他望着空无一人的山路,听着周围呼啸而过的风声,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决定之后,余盛也没耽搁时间,当即准备了东西就前往李百重家。
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石板路上,将余盛和余白的身影拉得老长。
李百重家是一栋两层小楼,院子里种满了花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馨香。
看到余盛过来,李百重很是高兴,中气十足地招呼家里的阿姨准备晚饭。
他穿着唐装,精神矍铄,慈眉善目,完全不像年过古稀的老人。
“小盛来了,快进来坐。”李百重拉着余盛的手,脸上满是笑意。
余盛先将带来的新鲜瓜果放在桌上,然后介绍了跟在身后的余白:“老师,这是我妹妹,余白。”
余白礼貌地问好:“李老先生好。”
李百重笑着点点头,目光慈祥:“好孩子,都坐吧。”
寒暄过后,余盛便说明了来意。
“老师,我这次来,是想请您帮忙看看几样东西。”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拿出那两对纯金的秦半两和玉扳指,放在桌上。
当李百重看到这些东西时,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他拿起一枚秦半两,放在手里端详,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
半晌,李百重才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你哪里得来的?”
余盛看了余白一眼,余白立刻会意,接过话茬:“李老先生,这些东西是一个老朋友托我处理的,至于他从哪儿得来的,我不方便透露,但我可以向您保证,东西绝对是真的。”
李百重没有马上回应,只是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余盛见状,心中一紧,连忙补充道:“老师,我可以替我妹妹保证,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们,这些东西来路绝对正经!”
他的语气焦急,甚至带了一丝恳求。
李百重深深地看了余盛一眼,他了解这个学生的品性,知道他绝不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
“我相信你。”李百重终于开口,语气坚定,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他拍了拍余盛的肩膀,眼中充满了欣慰。
余盛这才松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他知道,事情成了。
李百重又拿起了那一枚秦半两,指腹摩挲着其光滑的表面,细细端详。
这秦半两品相实在太好了,不仅每个都在十五克以上,更是罕见的异形版,比常见的秦半两更具价值。
以李百重的经验来看,这一枚怎么着也得几十万,但具体的价格不好说。
他沉吟片刻,决定拨通老友王颐年的视频通话。
王颐年是考古专业的大拿,眼光毒辣,比他专业多了。
视频接通,王颐年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对着李百重就是一顿调侃:“哟,老李,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难为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家伙啊!”
李百重没理会老友的调侃,直接拿起一枚秦半两凑到镜头前。
霎时间,视频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
“嘶——”王颐年一声长长的吸气,眼睛瞪得老大,“秦半两?”
他说着,连忙戴上老花镜,又凑近了视频仔细辨认。
“倒不似秦朝的,反倒是战国时期的异形版!老李,这好东西哪里来的?”
李百重依旧没回答王颐年的问题,只是言简意赅地说:“你给估个数。”
“100万一枚。”王颐年答得干脆利落。
听到这个数字,余白和余盛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百万!一枚小小的秦半两竟然价值百万!
这个数字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期,巨大的惊喜让他们一时之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余白紧紧地攥着衣角,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而余盛则愣愣地盯着桌上的秦半两,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李百重不动声色地挂断了视频通话,看着两个年轻人震惊的表情,他微微一笑。
心中暗道:这还只是保守估计,如果拿到拍卖会上,价格还会更高。
李百重刚挂断视频,手机便嗡嗡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正是王颐年。
他接通,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王颐年在那头吹胡子瞪眼:“好你个李百重!你小子挂我电话?见了好东西就藏着掖着,不够意思啊!”
李百重淡淡一笑:“王老,您这火气怎么还这么大?我这不是怕您激动嘛。”
“激动?我激动什么!我这是……这是……”王颐年一时语塞,最终只憋出一句,“我这就过去!你小子给我等着!”
说完,也不等李百重回应,便“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王颐年风风火火地吩咐司机老张:“去李百重家!快点!”
老伴儿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你又要干嘛去?这都晚饭点了!”
“去老李家!他那儿有好东西!”王颐年语气激动,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老李家?那乡下地方,五个小时呢!你也不看看你都多大岁数了!”老伴儿顿时急了。
“哎呀,你就别管了!这东西要是错过了,我得后悔一辈子!”
王颐年不由分说,抓起外套就往外走,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晚一秒就会错过什么珍宝似的。
五个小时的车程,王颐一路都在想象着那枚战国异形版秦半两的精美模样,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李百重家。
另一边,李百重放下手机,转头看向余白和余盛,语气诚恳:“这两枚秦半两,我想要一对儿,多少钱,我这就转给你们。”
余白和余盛对视一眼,余盛率先开口:“李老师,您帮了我们这么多,这两枚秦半两就送给您吧,我们哪能收您的钱。”
余白也跟着点头:“是啊,李老师,要不是您,我们都不知道这些东西这么值钱。”
李百重却摇了摇头,神色严肃:“一码归一码,我不能占你们学生的便宜。这两枚秦半两的价值,你们也看到了,我必须付钱。”
见李百重态度坚决,余白和余盛也不好再推辞。
李百重当即用手机转账两百万到余白的账户上。
看着手机短信提示的两百万到账,余白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巨大的喜悦冲击着她的内心,前世今生的苦难仿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慰藉。
吃过晚饭,余白和余盛谢过李百重夫妇,踏上了回家的路。
至于剩下的一对儿秦半两和那枚玉扳指,李百重说会帮他们联系可靠的买家出手,就没让他们带回来。
夜幕降临,乡间小路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中。
余白一路蹦蹦跳跳,像只快乐的小鸟。
两百万!
对一贫如洗的她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这笔钱不仅能治好大哥的腿,还能改善全家人的生活。
两世为人,余白终于觉得自己有能力掌握自己和家人的命运了,这种感觉,真好!
余盛走在妹妹身后,默默地吸收着晶核的能量。
看着妹妹快乐的样子,他的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妹妹开心,他就开心。
断腿的阴影,生活的重担,在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
“哎哟!”余白突然捂住耳朵,脚步一顿。
“怎么了小白?”余盛见状,连忙上前几步,关切地问道。
余白揉了揉耳朵:“大哥,空间来人了,我得进去看看。”
“空间来人了?”余盛虽然惊讶,但并没有多问,只是走到路边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坐下,“去吧,我在这等你。”
余白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身影倏地消失在夜色中。
再次睁开眼,余白已经身处空间之中。
只见韩毅扛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正满脸笑容地朝她走来。
那笑容,像极了偷吃了鸡的狐狸,狡黠又得意。
“余小姐,你猜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韩毅将包袱往地上一放,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
包袱落地,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像是里面装满了金属制品。
余白心中一动,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
饭后,余白刚要伸手收拾碗筷,就被周凤霞一把拦住:“去去去,忙你的去,这点儿活儿我还干得了!”
周凤霞一边麻利地收拾着,一边催促余白。
她心里清楚,孩子们都有正事儿,哪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琐事上。
余白拗不过母亲,只得作罢。
她所谓的“正事”,其实就是跟着二哥余年去县里采购韩毅所需的物资。
可人还没迈出家门,余盛的电话就响了。
“喂,李老师……有人要买剩下的秦半两和玉扳指……好,好,我们马上过去!”
余盛挂断电话,神色变得明朗:“小白,李老师说有人看上了剩下的那对儿秦半两,还有那个玉扳指!”
“这么快!”
真是个意外之喜。
原本以为这些东西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能出手,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买家。
“那采购的事儿……”余白看向余年,有些犹豫。
余年挥挥手:“这有什么!采购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你不用担心,保证给你办得妥妥当当!”
余年拍着胸脯保证,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
他知道余白和余盛要去干更重要的事,这种跑腿的活儿,交给他就行了。
余白见状,也放下心来。
她了解自家二哥,虽然平时看着有些不着调,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
“那好,二哥,采购的事儿就交给你了,这是清单和钱。”
余白干脆身上的包都递给了余年。
余年接过包,咧嘴一笑:“二哥肯定给你办妥了。”
于是,兵分两路。
余白和余盛两人快步朝李百重家走去。
李百重家里,气氛有些微妙。
王颐年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精致的木匣子,眼睛都快笑没了。
匣子里,正是余白兄妹带来的那对儿秦半两和那枚温润的玉扳指。
他摩挲着匣子,那感觉,就好像这价值连城的宝贝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一般。
李百重坐在一旁,脸上带着几分揶揄,时不时地拿眼角余光瞥一眼王颐年。
“我说老李,你这是什么表情?”
王颐年注意到了李百重的表情,顿时不乐意了,他放下匣子,挑着眉看他。
“怎么,瞧不上我?你还不是留下一对儿秦半两?装什么清高!”
“你!”李百重被王颐年一句话噎得够呛,“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
“嘿,你还来劲了!”王颐年也不甘示弱,“我这可是为了研究!研究!你懂吗?”
两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一个比一个嗓门大,一个比一个不服输。
余白和余盛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热闹”景象。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无奈和好笑。
“咳咳……”余盛轻咳两声,试图打断这场“战争”。
王颐年听到声音,立刻热情地招呼余白和余盛:“哎呀,来了!快来快来,坐坐坐!”
余白和余盛在沙发上坐下,王颐年甚至都没寒暄几句,就直奔主题:“东西呢,我已经看过了,都是好东西!你们兄妹俩,打算怎么个出法?”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余白,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余白坦然道:“王老师,我们兄妹俩对古董这行当,那是一窍不通。您是行家,您给个公道价就行。”
她这话,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给了王颐年足够的尊重。
王颐年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喜欢余白的爽快,更欣赏她的实在。
“好!痛快!”王颐年一拍大腿,“这样,秦半两,我就按给老李的价格,一对儿两百万!至于这玉扳指嘛……”
他顿了顿,目光在那枚玉扳指上流连片刻,缓缓开口:“这玉扳指,质地、雕工都是上上之选,我给你们三百万!”
“三百万!”余盛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个价格,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回去的路上,余白和余盛的脚步都有些发飘。
短短两天时间,他们手里就攥着八百多万的巨款,这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太不真实了。
另一边,余年的采购也进行得如火如荼。
他并没选择县城里那些规模宏大的超市,而是径直驱车前往农贸市场的一间杂货铺。
杂货铺子的门脸不大,但胜在货品齐全,老板余军更是个精明能干的年轻人。
余年的车刚停稳,余军就从店里迎了出来,脸上满是惊讶和惊喜:“二哥,你怎么来了?”
他跟余年是多年的交情,两人虽然平日里各忙各的,但这份兄弟情谊却是实打实的。
余年也不跟他客套寒暄,直接从兜里掏出一张购物清单,递了过去:“看看,上面这些东西,能凑齐不?”
余军接过清单,目光一扫,顿时愣住了。
清单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速食食品:方便面、自热小火锅、速溶奶茶……还有各种口味的饮料、酒水,以及五花八门的小零食,简直像要把整个小卖部都搬空一样。
“二哥,你要这么多……这些东西干什么?”余军挠了挠头,一脸的疑惑不解。
平时余年来他这儿,顶多也就是买些烟酒,或者捎带些家常的油盐酱醋,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啊。
余年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大口,才慢悠悠地开口:“这你就别管了,是我一个朋友托我买的。你只管给我凑齐了,东西的质量可不能给我打马虎眼啊。”
他这话,既是解释,也是警告。
余军也是个通透人,一听这话,立马就明白了。
他跟余年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对余年的性格也算是摸得透透的。
余年这人,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但真要是办起事来,那可是比谁都靠谱。
而且,余年这次专门来照顾他的生意,这份情谊,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粗略地扫了一眼清单,心里已经有了数。别看这些东西种类繁多,但利润可着实不低。
就这一单生意,足够他美滋滋地忙活一阵子,顶得上平时两个月的进账了。
很快,余年和余白就抵达了集市。
嘈杂和喧闹的氛围,瞬间冲淡了余白心中的郁气。
为了提高效率,余白和余年决定分头行动。
余白负责采购水果和蔬菜,余年则去买肉。
分开前,余白将一半的现金递给余年。
余年则谨慎地将钱塞进外套内兜里。
“去第二家水果摊,强子媳妇马娟儿的,东西新鲜还便宜。”余年不忘叮嘱。
强子?
余白立刻想起昨天那个把赵嘉扔在半路上的汉子。
看来,这个人情得好好还。
她二话不说,直奔第二家水果摊。
马娟儿嗓门洪亮,正热情地招呼客人。
她脖子上戴着一条金项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正是余年给强子的那条。
虽然和余白不认识,但马娟儿依然热情地招呼她,顺手切了块西瓜递过去:“妹子,想买点啥?”
“我是余年的妹妹。”余白开门见山。
“哎呀,是自家妹妹啊!”马娟儿一听,立刻改口,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想吃啥随便拿,别跟嫂子客气!”
余白哪能真占这便宜?
她今天来,除了买水果,更重要的是还人情。
以后少不了和马娟儿打交道,打好关系才是长久之计。
她拿出事先列好的清单,又从兜里掏出两万现金塞进马娟儿手里:
“嫂子,麻烦你了,按这个单子帮我准备,这钱是定金。”
马娟儿看着手里的钱,愣了一下,随即推辞:“这太多了,用不了这么多!”
“嫂子,您就拿着吧,咱以后还有的来往呢。”余白语气温柔但很坚定。
马娟儿见余白坚持,也不再推辞,爽朗地笑道:
“行!妹子够意思!这事儿嫂子保证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马娟儿说完,麻利地开始清点货物。
她动作熟练,一边轻点数量,一边往三轮车上搬。
装满一车后,她招呼在店里帮忙的弟弟:
“小六,给你小白姐送车上去,仔细着点儿!”
余白刚想上前帮忙,却被马娟儿一把拦住:
“妹子,你别粘手了,赶紧去忙别的,这里嫂子盯着的!”
余白也不客气,退到一旁,问道:
“嫂子,你认识卖菜的摊子吗?我订购的量比较大。”
马娟儿一听,看着余白的眼睛都亮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男人帮了余年一回,就换来这么大好处。
她心里迅速盘算起来。
娘家是搞蔬菜大棚的,婆家是种果园子的,就看余白这成吨采购的架势,那就是个大主顾啊!
这要是长期合作下去,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想到这里,马娟儿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语气也更加热情:
“妹子,你要是信得过嫂子,买菜的事儿就交给我!“
”我娘家大棚里管够,要是没有的品种,我娘家左邻右舍也都够凑齐的!”
余白很喜欢马娟儿这爽快劲儿,当即把蔬菜采购清单也递给她,同样掏出两万块钱作为定金:
“嫂子,那就麻烦你了。”
马娟儿接过清单和钱,心里乐开了花。
她拍了拍胸脯,保证道:“妹子,你等等我,我回去一趟,让他们现摘了送过来。”
余白点点头,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她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如此顺利,看来,强子的人情还真没白还。
这还都得归功于三哥余年。
余年这人,虽说读书不灵光,高中毕业就一头扎进了社会这大染缸,可凭着一股机灵劲儿和多年摸爬滚打,确实攒下了一帮过硬的人脉。
这不,他人刚往卖肉的摊位区一凑,热络的招呼声就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三哥来了!”
“余三,今儿个来买肉?”
“哟,小年,有日子没见,又跑哪儿发财去了?”
余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熟稔地跟围上来的人打着哈哈,脚步却没停,径直走向了最里头挂着‘曹记鲜肉’牌子的摊位。
摊主曹俊正低头“咣咣咣”地给人剁着排骨,听到动静抬眼一看是余年,脸上立马露出笑意:
“三哥,稍等我一下!”
余年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站在旁边,看着曹俊麻利地称重、收钱,送走客人。
“三哥,要点啥?”曹俊擦了擦手,问道。
余年没说话,直接把手里的采购单递了过去。
曹俊接过单子,原本轻松的表情瞬间凝固,只扫了一眼,叼在嘴角的半截烟都惊得差点掉下来,眼睛瞪得溜圆:
“嚯!我说年哥,你这是…要办多大的席面?“
”猪肉、排骨、鸡鸭…这数量,也太吓人了!”
旁边正在给猪蹄燎毛的、曹俊的弟弟曹武,也好奇地探过头来,下意识就想摸烟递给余年。
余年摆了摆手,拒绝了曹武递过来的烟,脸上笑容不变,语气却带着几分认真:
“不是办席,接了个新活计。”
他顿了顿,压低了些声音。
“帮市里几家相熟的酒店做采购,以后是长远的买卖。”
“长远的买卖”这几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瞬间点亮了曹俊的眼睛。
他是聪明人,立刻就品出了这话里的分量。
“懂了!”
曹俊干脆利落地摁灭了烟头,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对着弟弟曹武一挥手。
“小武,别愣着了,赶紧的,按单子给年哥备货!挑最好的来!”
这曹家兄弟俩,早年也是跟着余年一起跑大车的苦哈哈。
后来手里攒了点钱,脑子也活络,曹俊瞅准机会开了这家禽肉店,专卖自家散养的土鸡土鸭,生意红火。
弟弟曹武则在隔壁开了猪肉铺,专供乡镇和县里的饭馆。
虽说兄弟俩日子过得比以前强多了,但谁又会嫌钱烫手呢?
余年那句“长远的买卖”,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曹家兄弟,以后就是这几家酒店肉类的稳定供货商了!
这可是送上门的大生意,而且是细水长流的那种!
有了曹家兄弟这地头蛇全力配合,加上余年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和面子,肉类的采购也进行得异常顺利。
就这样,一个上午紧锣密鼓地过去。
当太阳升到头顶时,余白和余年已经将清单上所有的东西都采买齐全了。
结清了马娟儿和曹俊那边的尾款后,兄妹俩开着被塞满的大卡车,突突突地往家里赶去。
只是,他们兄妹俩这般的“大手笔”,在人多眼杂的集市上到底还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有人惊叹,有人好奇,自然也就少不了有人眼红嫉妒。
没过多久,那关于余家发大财的风言风语,就传开了。
七拐八绕地传着传着,最终传到了余家老宅那边,落进了余白爷奶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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