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糖傅横江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渣男后,姐带三崽卷成首富姜糖傅横江》,由网络作家“金满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糖一夜睡到大天亮!“咚咚咚!”“妈妈!妈妈!开门啊!”姜糖猛地睁开眼,咦?咦——她怎么听到有人喊妈妈?做梦!一定是做梦!姜糖闭上眼睛。“妈妈——”敲门声格外清晰,甚至能听出是小孩子的拳头软软砸在门上的声音。姜糖一激灵,坐了起来。她差点儿忘了,她现在是在傅家的新房里!赶紧起床!门一开,门外跌跌撞撞冲进三个高矮不一的小萝卜头。最小的那个奶声奶气:“麻麻......”姜糖:“!!!”天降大雷于头顶,一觉醒来喜当妈!三个小萝卜头冲进来后,两个稍大点二萝卜头看到姜糖后呆住了,显然认出她不是妈妈。但是最小的那个抱姜糖大腿嗷嗷哭着,“麻麻......”王玉珍急急忙忙从后面追过来,“唉......姜糖,把你吵醒啦?”姜糖看着满地小崽,震惊:“妈,...
《退婚渣男后,姐带三崽卷成首富姜糖傅横江》精彩片段
姜糖一夜睡到大天亮!
“咚咚咚!”
“妈妈!
妈妈!
开门啊!”
姜糖猛地睁开眼,咦?
咦——她怎么听到有人喊妈妈?
做梦!
一定是做梦!
姜糖闭上眼睛。
“妈妈——”敲门声格外清晰,甚至能听出是小孩子的拳头软软砸在门上的声音。
姜糖一激灵,坐了起来。
她差点儿忘了,她现在是在傅家的新房里!
赶紧起床!
门一开,门外跌跌撞撞冲进三个高矮不一的小萝卜头。
最小的那个奶声奶气:“麻麻......”姜糖:“!!!”
天降大雷于头顶,一觉醒来喜当妈!
三个小萝卜头冲进来后,两个稍大点二萝卜头看到姜糖后呆住了,显然认出她不是妈妈。
但是最小的那个抱姜糖大腿嗷嗷哭着,“麻麻......”王玉珍急急忙忙从后面追过来,“唉......姜糖,把你吵醒啦?”
姜糖看着满地小崽,震惊:“妈,横江哥是二婚啊?”
傅横江要是二婚,那自己在傅家可就要横着走啦!
王玉珍赶快说:“这不是横江的孩子,这是横江战友家的崽,你爸昨天今天早上刚接过来!”
姜糖很快知道仨小崽的来历了,傅横江牺牲战友哥哥的小孩儿。
哥哥的小孩儿?!
姜糖震惊,绕一圈把八竿子打不着的崽带回家养?
图什么呀?
姜糖只能暗戳戳想到一点儿,傅横江可能受伤的不是位置,十有八九生不了!
这么一想,姜糖突然有点儿高兴,太好啦!
听村里婶子说生娃特别疼,而她嫁过来睁眼就当妈,直接三个崽,好事儿啊!
姜糖当机立断,“爸,你放心,不管横江哥变成什么样,我都一心一意!”
傅德民是王玉珍的老公,也是姜糖一秒钟前认下的“公公”。
他正观察着越看越不眼熟的“儿媳妇”,冷不丁被姜糖一声“爸”喊的一激灵。
傅德民毛骨悚然,这、这就喊上爸啦?
姜糖疯狂表忠心:“爸,我是你儿媳妇姜小娟,你放心,我会把这仨娃当亲生的崽养,坚决不当恶毒后妈!”
傅德民:“小、小娟啊......”姜糖:“爸,你喊我姜糖就行,叫小娟太见外了。”
傅德民:“......”啊?
怎么还把名儿也换了?!
傅德民年轻时也当过兵,不但身体素质好,眼神和记性也不错。
虽然就见过一次姜小娟,但傅德民确认姜小娟不长这样。
眼前的这个“姜小娟”,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啊!
早饭过后,傅德民赶紧拽着王玉珍到小锅屋说话:“玉珍啊,你不觉得姜糖跟咱们年前相亲见到的姑娘不是一个人?”
王玉珍见怪不怪:“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人姜糖那是晒黑了!”
傅德民:“!!!”
这是晒黑的事儿嘛?
这就不是一个人啊!
傅德民无语:“年前那姑娘眼睛比她大一圈。”
王玉珍:“姜糖头回相亲,特地化妆了。
那妆还有名儿,叫什么烟灰缸。”
傅德民:“???”
什么玩意儿?
烟灰缸?!!!
王玉珍:“你什么眼神?
我告诉你啊,咱家横江出事儿,人姜糖一点儿都没嫌弃,特地赶过来要照顾,这样重情重义的好姑娘,你别给我挑刺!”
傅德民:“我是怕你被骗!”
王玉珍:“人姑娘就是晒黑了,你眼神不好不认得,怎么就被骗了?”
傅德民觉得脑壳疼,“那明明......”王玉珍:“嘘嘘嘘!
你小声点儿,姑娘都爱美,回头姜糖听到你说她黑,得伤心!”
说完,王玉珍抬手隔空点了他好几下,让他注意点儿,气哼哼地走了:“哼!”
傅德民:“......”年前相亲的和现在上门的完全是两个人,他媳妇是一点儿没看出来啊!
家里突然来了个年轻姑娘,还多了仨小崽,村里人都看到了。
刚吃完早饭,傅德民就骑摩托车上班去了。
姜糖努力在“婆婆”面前表现,正跟仨小孩套近乎呢,大门口来了几个村里的大妈大婶。
一个老太太:“玉珍啊,今儿你家真热闹,有什么喜事啊?”
王玉珍的脸都黑了,她在家本来就担心儿子,这些邻居还老来凑热闹!
心里不满,面上还得过得去。
王玉珍:“大婶子,今儿不忙啊?
“老太太朝屋里看看:“儿子媳妇干活去了,用不着我。
德民上班了?
你家不少客人啊。”
王玉珍不想说话,但还得搭理:“嗯。”
姜糖在小崽那儿碰了壁,听到邻居说话站了起来。
姜糖大大方方走过去:“妈,这几位是咱村的大娘、婶子啊?”
老太太疑惑:“你是......”姜糖笑眯眯:“我是横江哥的媳妇,叫姜糖,我昨儿刚来,还没来得及跟你们打招呼呢。”
老太太扫了姜糖一眼,撇了下嘴一脸不屑:“哎哟哟,玉珍啊,不是说横江媳妇是个护士,怎么长的像个黑铁塔啊?”
王玉珍赶紧站起来,什么黑铁塔?
不就是个儿高一点儿吗?
姜糖听了得多少伤心啊?
下一秒,姜糖开口了:“妈,你不是说咱村人都满脸富态有福气吗,怎么还有人一脸晦气相?”
门口几个妇女一怔,不动声色地站到了另一边,她们可是有福气的富态相!
“啊!”
一声惨叫过后,胡定安抱着流血的手蹲在地上。
姜糖手里握着水果刀,刀刃上还有血,“不愧是留学生,打女人的姿势可真是太威风!”
胡定安震惊地看着她:“你竟然拿刀割伤我?”
姜糖:“你都要打我了,我不拿刀,等你打我?
想什么呢?”
“安子!”
胡大花冲过来,看清宝贝儿子手背上的伤时,一下就慌了,“你流血了!”
姜大伯和姜大妈一看见血了,第一反应就是离姜糖远一点,姜糖不会又要发疯了吧?!
胡大花疯了,她引以为傲的宝贝儿子受伤了!
胡大花:“姜糖!
你敢伤我儿子?!
难怪我儿子要退婚,就你这样的,哪天我儿子的命都得丢!”
姜糖:“要退婚就干脆点儿,叽歪个屁啊?”
胡大花看着儿子的手心疼的要死,她满心都是恨。
割伤她儿子还想要钱?
门都没有!
胡大花:“好你个姜糖!
你伪装的可真好,三年了,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就是想要我家的钱!”
姜糖:“你大方给钱我就承认你家高尚又伟大,视金钱如粪土。”
胡大花骂道:“想要钱,做梦去吧,我把钱砸水里,丢给要饭的,都不给你!”
她掉头看向媒人:“嫂子,你都看到了,快,快点儿找公安,她刺伤我儿子,我要让她坐牢!”
曹根生赶紧拦住媒人,看着老婆说:“大花,咱该给的钱还是得给......”话没说完,胡大花叫了起来,“你充什么大善人?
什么是该给的钱?
谁规定该给的?
定钱我家都没往她要,还倒给她钱?
我们家是什么冤大头吗?”
曹根生:“那姜糖在医院垫的钱,得还给她吧?”
胡大花吼道:“她说垫钱就垫钱了?
谁看到了?
你知道那钱哪儿来的?
要是她贪污咱家家具厂的钱呢?”
胡大花眼神狠厉地看着姜糖:“回头去工厂查账,要是有人贪污,我一定送她进大牢!”
姜糖“啧”了一声,“胡婶这三年伪装的真好,我还以为你只会挑刺跟工人吵架呢,没想到你还挺会造谣。”
胡大花:“我造谣?
我回去一查账就知道你的底细!
你划伤我儿子,我不往你要医药费就是客气,你还想要钱?
想的美!”
姜糖抱着胳膊,也不生气。
曹根生却眉头紧锁,他看了姜糖一眼,对胡大花压低声音咬牙,“你懂什么?
咱家厂子那边......”胡大花扯着脖子喊:“厂子怎么了?
离了她一个黄毛丫头还不能过了?
以前没她,咱家厂子也开的好好的!”
曹根生心里着急,但有些话不能当其他人面直接说。
可惜他这人心里明镜似的,偏偏嘴笨,他一句话没说完呢,胡大花十句话就砸 了出来。
曹根生:“大花,你听我说......”胡大花:“我听你说什么说?
这种拜金女别想从我家拿走一毛钱,我叫明了,就是不给,有本事她尽管使去!”
姜大妈讨好地拿了卫生纸给胡定安擦伤口,“幸好就是个划痕,不严重......”只是见血了,看着吓人。
姜大伯眼看胡家两千块都不补偿,有点儿着急,想要说和两句,结果被姜大妈拉住。
姜大妈:“你干什么?
得罪胡家对咱家有什么好处?”
姜大妈有个兄弟在家待了大半年,她刚刚听姜糖说,她在胡家家具厂一个月一百五的工资,姜大妈当时就动心了。
姜糖一个丫头都能拿一百五,她兄弟可是个爷们,那不得拿两百工资啊?
要是他们现在得罪了胡家,她还怎么跟胡家开口?
姜糖跟胡家都闹成这样了,婚退就退了,可不能得罪胡家人!
胡大花扶着胡定安出门,气势十足:“这婚不退也得退,还轮不到她一个丫头片子做主。
走!”
媒人回头看了姜糖一眼,替姜糖懊悔,“哎呀,你刚刚拿了那钱多好啊?
现在一毛钱都没有了,图什么呀?”
曹根生却一步三回头,就想跟姜糖说句话:“姜糖啊,你婶她......”话还没说完,胡大花已经在门口吼了出来:“老曹,你干什么呢?
贱骨头啊?
跟她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赶紧走!”
曹根生:“不是......”胡大花:“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曹根生没办法,只能叹口气,赶紧出去了。
姜糖追到门口:“婶,今天一万你们家不给,下次你们给两万,还得看我要不要收,可别后悔!”
胡大花回头,故意高声嚷着:“姜糖,你做什么美梦呢?
我儿子退婚真是太对了,要不我全家都被你骗了!
你就是个骗子,骗了我家三年!”
姜大伯急了,说姜糖骗婚,不就说他家是骗子吗?
毕竟姜糖是从他们家议亲的。
周围左邻右舍听到动静,都出来看热闹,听说什么骗子,耳朵都竖了起来呢。
姜糖一把拉回姜大伯,往前一步,大声说:“比不上胡定安会骗人,长的人模狗样,穿的西装笔挺,在外国治三年都没治好,我不退婚还等着嫁到你家守活寡啊?”
惊天大雷“咔嚓”一声,砸在了胡定安头顶上,把胡大花和胡定安砸懵了。
下一秒,胡定安暴跳如雷:“姜糖,你胡说八道!”
姜糖:“我是不是胡说,咱俩都清楚,要我提醒你时间地点吗?
亏你长了男人样,结果是个废物!”
说完,姜糖“咣当”一声把门给关上,留下胡大花一家在门口风中凌乱。
周围看热闹的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视线齐刷刷看向胡定安。
看着人高马大的,竟然是个花架子!
胡定安在门口拼命解释:“我不是......我没有......姜糖疯了,她污蔑我,她造谣啊!”
老太太发现自己被排挤了,“哎哎哎,你这姑娘怎么说话呢?
长得黑还不让人说了?”
姜糖:“黑可以养白,不像大娘,丑是一点儿法子都没有。”
老太太:“不是,你这姑娘怎么......”姜糖晲了她一眼:“大娘别生气,我这人就爱说实话。”
老太太指着姜糖:“你、你......玉珍,你这什么儿媳妇?”
王玉珍清了下嗓子:“我家姜糖心直口快,没坏心。”
老太太都气哆嗦了,“你家这儿媳妇不得了,横江都成了残疾,她还有心思在这儿吵吵呢。”
王玉珍一下站起来,彭大娘这话什么意思?
姜糖这是知道横江出事儿了,要是不知道,还不得被老太太几句话吓跑啊?
姜糖:“大娘好威风,自己家儿媳妇没欺负够,还上门教训别人家的儿媳妇呢?”
老太太终于受不了,“你......你......我什么时候欺负儿我媳妇了?
你说话要有证据!”
姜糖:“自家儿媳妇骂不够,还上门骂别人家的孝顺儿媳妇,哪儿说错了?”
老太太张口结舌,“你、你......王玉珍,你家这门我登不起!”
姜糖追到门口:“大娘你别生气,我跟你开玩笑呢。”
“送”走老太太,姜糖一掉头,看着几个看二闲的妇女。
妇女们顿时后背一凉,靠门靠墙的姿势纷纷站直:“呵呵呵。”
姜糖:“婶子们怎么门口站着啊?
进屋坐会儿。”
妇女摆手:“不了不了,家里还有活儿,先回了。
呵呵呵!”
姜糖送出门:“婶子们有时间来说话呀。”
不到一个上午,村里人都知道傅横江年前相的那个小媳妇上门了。
听说小媳妇特别凶,把彭家老太太骂的屁都不敢放。
但傅横江的婚事八成得黄。
因为彭家老太太跟小媳妇说傅横江残疾的事了。
正常人家的姑娘,年纪轻轻的,谁愿意嫁给残疾人?
王玉珍从亲戚那儿听说后,气的胸口疼,“这些长舌妇,就是见不得人好!”
姜糖:“妈,别生气,他们就是妒忌咱家。
横江哥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嫌弃!”
没错,姜糖在傅家的地位,已经稳到让她理直气壮地说不嫌弃傅横江了。
王玉珍感动:“姜糖真是我的好儿媳妇!”
家里多了个仨小萝卜头,彼此都不熟悉,小孩儿挤在一块儿怯怯地看着大人,都不敢吭声。
姜糖企图攻克后妈和小崽的壁垒失败后,就不搭理小萝卜头们了。
都不认她当后妈,谁还搭理他们啊?
她发现家里最大的问题是“公公”不好骗。
姜糖跟傅德民就上午见了一面,姜糖发现她“公公”拿怀疑的目光看了她好几眼。
姜糖可是个敏感多疑怀疑一切的可怜虫,她可太知道人家看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她“公公”绝对怀疑她是冒牌货!
姜糖已经坚定地认为自己就是另一个“姜小娟”,是傅横江的媳妇,她不许还有人怀疑她的身份!
姜糖:“妈,我爸在哪儿上班啊?”
王玉珍:“哦,横江前年回家探亲,说他一个战友家里有点小门道,就让你爸做了土石方生意,有人帮衬着做,平时挺忙的。”
姜糖:“!!!”
能把土石方生意做起来的,要么有钱,要么有人。
“婆婆”说做土石方生意,就冲着傅家满屋的红木家具,就知道这生意太赚钱了。
姜糖抬头,傅家小楼外表看着不咋地,内里却让人瞠目结舌,看来都不是高调的人。
姜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妈,这附近哪有电话可以借?
我到了这,还没跟家里报过平安。”
王玉珍:“借什么电话,咱家就有!”
电话在一楼,还串了一个分机在公婆屋里。
一楼电话装在上锁的盒子里,王玉珍掏钥匙开锁,“村里人经常来借电话,有人打多了直接就来用,没法子才上了锁。”
姜糖:“这就是得寸进尺,必须上锁!”
王玉珍出去哄仨小崽,姜糖在屋里打电话。
姜大伯家没电话,姜糖打到别人家,请人喊姜大伯。
姜糖:“是我。”
姜大伯:“姜糖?!
他家人怎么说?”
姜糖大声说:“我公公婆婆对我可好了!”
姜大伯都不敢问傅家那小子残疾成什么样,只能含糊说:“那就好。”
他把胡家找她的事儿说了一遍,还好奇的问:“姜糖,胡家为什么来找你啊?”
姜糖:“不该问的事儿别问。”
姜大伯:“......”姜糖朝门看了一眼:“我今天回去一趟,让胡家人等着我,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姜大伯:“那行,我待会儿就通知胡家,你差不多几点钟到......”姜糖的眼睛盯着电话上的时间, “快一分钟了,挂了!”
“咔嚓”一声,姜糖挂了电话。
姜大伯:“......”死丫头,他话还没说完呢!!!
......姜糖挂了电话,又重新上了锁,“妈,我坚决不浪费一秒电话费,我聪明吧?”
王玉珍可太喜欢自己这个儿媳妇了:“给我儿媳妇花钱,浪费多少我也乐意。”
姜糖:“妈,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感动!
对了妈,我要回娘家一趟,家里有点儿事。”
王玉珍:“啊?
用得着妈的地方,尽管开口啊。”
姜糖:“我跟自己亲妈能客气嘛?
有困难我一定开口。”
姜糖当时就出发,王玉珍追着给她车票钱。
姜糖:“妈,我以后是要赚钱给你跟爸花的,哪能要你的钱?
我有钱用!”
说完,姜糖就走了。
笑话,她刚得到婆婆认可,哪能现在就伸手要钱?
王玉珍那个欣慰啊,她儿媳妇真是太懂事啦!
姜大伯姜大妈一听,当时就去凑钱了。
晚一秒,都是对瘟神的存在不够敬畏!
第二天一大早,姜糖在姜大伯一家人“殷切”的注视下上路了。
姜大妈喜极而泣:“太好了,我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放下了......”姜小娟无语:“以前也没见你多喜欢她,怎么她走了,你还哭成这样呢?”
姜大妈:“你懂什么?
我这是高兴!
她回来十几天,啥活不干,零嘴不离手,吃饭还挑,桌上一天没肉,她就要杀鸡补身子......”姜大妈可真是受够了!
-曹根生家具厂。
胡大花就坐在财务旁边,盯着刘会计查账。
刘会计快哭了,他做了这么久的账,每笔账都是自己亲自核对过,三年的账目让他自查,他哪有这本事啊?
胡大花:“刘会计,我不信这三年的账就一点儿问题没有?”
刘会计无语了:“老板娘,这个账要是这么容易就查出问题,我早去坐牢了。”
胡大花:“姜糖在厂子里这么长时间,就没你支过钱?
就没偷偷让你干点儿啥?”
刘会计:“......账目都是曹厂长亲自管的。”
胡大花瞪眼,“胡说!
老曹先前手术,哪有时间管账?”
刘会计咂了下嘴,“曹厂长每次都说找我打牌,实际上是去我家看账本。”
姜糖没过门啊,曹厂长那么有脑子的人,肯定得防着啊!
胡大花:“不对啊,姜糖之前还说什么......缴税啥的?
我记得有个大名人就因为这事儿坐牢了?”
刘会计觉得脑仁更疼了:“缴税是好事,是做贡献啊!”
胡大花拉着脸:“意思就没办法让姜糖坐牢?”
刘会计吃惊地看着她:“人家没犯错,坐什么牢啊?”
胡大花气死了:“你怎么不早说?
耽误我三天的时间!”
刘会计:“......”很快,厂里流言四起。
有说姜糖不能生,被胡家退婚闹翻了。
有说胡定安留学回家带了女人,两个女人为了胡定安撕扯,姜糖气走了。
还有的说姜糖贪污,被胡家撵走了。
众说纷纭,谁都没个准数的,但核心就是:姜糖不干了!
工人们人一时人心惶惶,做事都不踏实。
姜糖在期间,订单多了,工资高了, 胡家躺家里把钱赚了。
如今姜糖被撵走,厂子还能跟之前一样吗?
曹根生紧急开了会,安抚工人的情绪,保证工资还是跟之前一样之类的。
但是不管曹根生怎么说,工厂的人还是明显察觉到订单少了。
最显著的是每个月二十套家具的订单,木材都备好了,突然取消了。
这个订单是工厂所有人的定心丸,也是他们收入提高的开始,压根瞒不住。
胡大花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了,“老曹,姜糖这是故意搞我们啊!”
曹根生不想搭理她,她背着自己去查账这事儿,他是听刘会计说了才知道。
真是气都懒的生气,姜糖在厂子三年,早收拢了人心,她查账这事儿除了落人口舌,有好处吗?
胡大花瞪眼:“你倒是说句话呀!
难道就这么被姜糖牵着鼻子走?”
曹根生:“我待会儿去取两万块钱,下午我们去找姜糖。”
胡大花跳起来:“什么两万?
你疯了?”
曹根生慢吞吞说:“早先的老客户撑不起现在的厂子,订单就是厂子的生路,你自己看着办!”
......“姜糖不在家,你们找姜糖有事儿啊?”
面对突然登门的曹根生和胡大花,姜大妈和姜大伯很吃惊,他们怎么来了?
胡大花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是这样的,上回跟姜糖之间有点儿误会,我们这趟过来,是想跟她说清楚。”
曹根生看了胡大花一眼,皱眉,什么说清楚?
是赔礼道歉!
胡大花接收到曹根生的视线,抿了下嘴:“是来跟姜糖赔礼道歉的。”
姜大妈:“!!!”
姜大伯:“???”
姜糖那天还真说对了?
他们真回来求她了?
姜大妈意识到,这个时间点,不能跟他们说姜糖嫁人去了。
刚跟胡家退婚,姜糖就嫁人,回头叫胡大花倒打一耙,说姜糖外头有人怎么办?姜大妈:“呵呵,姜糖不在家,她出去找活干了。”
曹根生赶紧问:“姜糖去哪儿找活干了?”
姜大妈:“呃......去城里!”
曹根生:“有联系方式吗?
她去城里人生地不熟的,回头被人骗,她要找活儿,到我厂里干啊,工资好商量!”
姜大妈一喜:“姜糖一个丫头,一嫁人就得伺候公婆照顾男人,哪有时间上班啊?
我这边刚好有个熟人,之前开过面粉加工厂,后来......”曹根生和胡大花压根不感兴趣,他们现在着急找姜糖!
胡大花:“我们找姜糖有事儿,你把电话给我们,我们自己去找她。”
姜大妈有点儿不悦,“还没找着活儿,哪来的电话啊?”
曹根生赶紧说:“你说的人下午叫他去厂里,我先见见再说。”
姜大妈脸上重新挂上笑,“那敢情好。
我们虽然没姜糖的电话,不过,姜糖要是打电话过来,我们跟她转达你这边的意思。”
等的就是这句话,曹根生点头:“那就多谢了!”
两口子放下礼物先回去了。
姜大妈跟姜大伯送人到门口,等人走了才忍不住说:“他俩这态度跟那天来的不一样啊,上回胡大花什么反应?
这回什么反应?”
姜大伯:“姜糖到底干什么了?”
两人都不知道。
-“你是......姜小娟?”
王玉珍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姑娘。
两条麻花辫,小脸五官倒是端正,黑湫湫的看着挺健康,正咧着一口白牙看着她笑。
姜糖坚定地说:“我就是姜小娟!”
王玉珍:“我记得你挺白的呀。”
姜糖抱着包裹:“晒黑了。”
王玉珍:“头发是不是也变了。”
姜糖:“散开还那样,编起来干活不碍事儿。”
冬天相亲,穿的多还裹的严实,王玉珍确实不记得姜小娟长什么样,印象中是个小白皮,打扮挺时髦的。
今天人一看,像变了个人。。王玉珍把姜糖迎进屋,“小娟快进来坐吧,你怎么今天过来了?”
姜糖:“我听说横江哥受伤了,身为未婚妻,我就应该来照顾他!”
王玉珍:“啊?
你不是在县医院当护士吗?
工作怎么办啊?”
姜糖脸不红心不跳,“为了照顾横江哥,我辞职了!”
王玉珍感动不已:“小娟,你可真是......”姜糖听了别扭,“婶,我改叫姜糖了。”
王玉珍:“啊?
名儿都改了?”
村里人都说胡家有姜糖这样能干的儿媳妇,赚大发啦!
姜糖自己也这么觉得,但胡定安不这么觉得。
一个乡野村妇,哪里配得上他这样的海归留学生?
留学三年,胡定安第一次回家就带上了心爱的女人。
胡家院里,姜糖端着拌好的鸡饲料喂鸡,胡定安牵着小赵进门了,“妈!
妈,我回来了!”
姜糖转身,跟胡定安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
姜糖:“定安哥!”
胡定安一脸震惊地愣住:“姜、姜糖?
你怎么还在我家?”
他不是特地跟他妈说,他要带小赵回家,让他妈想办法把姜糖撵走吗?
但凡识相一点儿的,早该离开他家才对,她怎么还在?
姜糖看着胡定安跟女人牵着的手:“???”
胡定安察觉到她的视线,手却没有松开,“姜糖,妈跟你说了我的事儿没有?”
姜糖狐疑地看着他:“你二姨病了,你妈三天前去探病,没回呢。”
胡定安这才知道他妈还没来得及跟姜糖讲。
胡定安说: “既然妈没说,那我跟你说吧。
这是小赵,海归,高材生,也是我的朋友。”
这话够清楚了吧?
但姜糖很不识相:“哦。”
胡定安:“我跟妈说了我跟小赵的事儿,我以为你回了你大伯家,没想到你还在。”
要不他也不会把小赵带回来,多尴尬。
姜糖明白了,三年没见的未婚夫带了个女人回来。
姜糖:“等一下,你跟小赵是朋友还是姘头?”
胡定安表情不悦,“你怎么说话呢?”
小赵优雅开口:“你是姜糖吧?
我听安迪提过你,我是安迪的朋友,你叫我小赵就行......”姜糖:“......”小赵深情地看向胡定安,“安迪什么都跟我说了,我很同情他,也希望你能识趣点儿,成全我跟安迪。”
姜糖:“苦情乡村剧看多了吧?
我跟他正经订过婚,你这是想直接顶上啊?”
小赵脸上的笑有点儿挂不住,“我跟安迪真心相爱,他一定是要明媒正娶我才肯嫁的。
怎么可能省步骤?”
姜糖别过脸:“原来男人养姘头叫真心相爱,今天长见识了。”
胡定安嫌她说的难听:“姜糖,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姜糖心都凉了半截,冷哼一声:“以前?
我以前要是知道你这么不要脸,我直接用屎糊你的脸,还以前?
我呸!”
胡定安:“你——”姜糖伸手把鸡食盆砸了,“嘭”一声,“我喂个鸡!”
铁皮砸在地上,声音巨大,别说那对狗男女,连院子里的鸡都被吓的一激灵。
姜糖指着胡定安,“你要退婚就像个男人一样退,用这种下作手段算什么本事儿?”
胡定安气狠了,说话也不客气:“姜糖,你就不觉得我们的层次早就不一样了?”
姜糖都被气笑了:“你放什么狗屁呢?
还层次不一样?
我站在地上,你是下到十八层地狱了?”
小赵维护自己亲爱的:“你怎么说话呢?
有没有素质?”
姜糖不搭理小赵:“跟我谈素质,你俩也配?
当初是谁舔个脸去提亲的,谁逼你了?
你拉着我手求我等你,求我照顾你爹妈的时候,怎么没说层次不一样?”
小赵:“安迪,咱们少跟她废话,我看她就是想要钱!”
姜糖:“要不然呢?
胡定安耽误我三年,不该给补偿吗?”
小赵掏出钱包,抽出三百块钱,“我就知道你想要钱,我给你,够了吧?”
姜糖:“你现在跟我回家,干三年活,我给你六百!
是不是比你大方多了?”
小赵气急败坏:“你、你有病吧?
我凭什么?”
姜糖:“不知好歹,我还多给你一倍!”
小赵跳脚:“你——”胡定安把心上人拉到身后,“姜糖,你到底想怎样?”
姜糖:“干什么?
国外的洋墨水让你小脑萎缩,耳朵也听不见?
你姘头都比你聪明,还我想怎样?
赔钱!”
胡定安气结:“你说话真是太难听了,谁是姘头?
你才是多余的!”
姜糖:“嫌我说话难听啊?
这才哪儿到哪儿?
真正的难听话,老娘还没说呢!”
胡定安:“你——”姜糖抬起下巴,看着他说:“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跟你爸妈算清楚退婚要补偿我多少,过了这时间,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哼!”
姜糖洗了手,一转身去屋里收拾了重要东西,掉头走了。
走出胡家,姜糖越想越气,直接去村口小店买了两根双响炮,猫在胡家屋后的林子里。
她忍着被蚊子咬的难受,终于等到胡定安带着他的小情人去茅厕了。
乡下茅厕没门,还大多是男女共用,一般都是两人结伴,一个蹲着一个在门口看着。
但是胡定安一点都不嫌臭,站里头陪小赵说话。
姜糖就是这个时候出来的,她鼻孔塞了卫生纸,把双响炮倒插在茅坑后面蓄大粪的坑里,点燃了引信。
这边点完,姜糖那边撒腿就跑。
胡定安听到外面动静,出来看了一眼:“谁啊?”
下一秒,就听“嘭”一声,胡家那三块石灰板搭成的茅厕轰然倒塌。
伴随着女人的尖叫,粪坑在第二声响之后,一股浓烈的臭味弥散开了。
“小赵!”
紧跟着,胡定安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头顶洒下来,落在他身上头上。
“下雨了?!”
随即,一块湿哒哒的巨大黑色物体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打在胡定安的头上,恶臭瞬间糊了胡定安的眼,“呕——”小赵尖叫着从炸裂的石灰板下冲出来,“啊!
啊!
粪坑炸了!”
姜糖躲在拐角的地方,响声过后,才捏着鼻子探头看了一眼,活该!
姜糖:“大伯,借我一百,我保准还!”
那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就跟村里那些不学好的小子往爸妈要钱时一样一样的。
借钱的时候真诚保证还,让还钱的时候说下回。
下回还没还又来借钱了。
姜大伯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最后还是闷不吭声掏了一百块钱。
姜大妈气得想哭,背地里把姜大伯骂的狗血淋头,“咱家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过不过了?
这就是个无底洞啊!”
姜大伯也犯愁:“那能咋办?
要是开口撵了,她放火烧了咱家屋怎么办?”
姜大妈:“那、那让她先找个活儿,这样待下去是个什么头?”
姜大伯不敢直接找姜糖,就去找姜奶奶,让老太太去说。
虽然姜糖不一定给他们面子,但是姜糖好歹不敢对两个老的动手。
姜奶奶对姜糖这个孙女并不喜欢,小时候还算乖巧,大了之后就谁都不理,太有主意了。
当年二儿子再婚后有了儿子,就把姜糖送乡下了,当时说的是过几年就接回去,结果呢?
别说接了,都没回来看过几回孩子。
姜奶奶也不怪二儿子,只怪姜糖是个丫头,一个出嫁就是别家的人丫头片子,还用得着谁操心?
就因为一只土狗,姜糖把她自己弄成了疯子,不说,如今还被胡家退婚。
说到底就是姜糖没福气。
姜奶奶去找姜糖。
姜糖拿了书在看,姜奶奶不识字,不知道姜糖在看什么书,只看到书页上有小板凳小柜子之类的。
姜奶奶:“姜糖,你一个姑娘家天天这么懒不个事儿,以后哪个男人敢娶你?”
姜糖翻着书:“我有活儿干。”
姜奶奶问:“你有啥活?
院子里的衣服去洗了,看你懒的,脸都胖了一圈。”
姜糖头也没抬:“胖点儿好,要不像你那样干巴还一脸刻薄相,不好嫁。”
姜奶奶气的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但是姜糖像块滚刀肉,不管姜奶奶说什么,她都应付着。
姜奶奶拿她一点儿法子都没有。
焦头烂额的事儿还不是一件,晚上的时候,在县医院上班的姜小娟突然哭哭啼啼回家了。
姜小娟一开口,把姜大伯一家给吓傻了,“爸、妈,我要退婚!”
姜大伯和姜大妈面面相觑,异口同声:“为什么呀?!”
姜小娟哭着说:“我一个同事跟傅家住前后村的,她家人说傅家那儿子执行任务的出事儿了,成了残废!”
姜大妈:“啊?
真的假的?
什么时候到事儿啊?”
姜小娟哭死:“就前两天!
我怎么能嫁给一个残废?
我不嫁,死都不嫁!”
要是知道她跟一个残废结婚,她以后还不得被医院的人笑话死?
姜小娟卫校毕业后就去了县医院当护士,肤白貌美眼光高,寻常男人根本瞧不上。
医院的人听说她相亲成功,一个个都想知道她对象长什么样。
如今出了这事儿,这不是送给人看笑话吗?
姜小娟:“我要退婚,我必须退婚!”
她不但要退婚,还要让人知道是她瞧不上对方,要求退婚的。
姜大伯和姜大妈都傻眼了,这事儿他们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这边姜小娟回来闹过,晚上就有人上门透露消息,说姜小娟的那个对象出事儿了。
两口子这才相信姜小娟说的是真的!
姜小娟当时就哭出声:“要是让我嫁给残废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姜大妈看了眼闺女,对姜大伯说:“傅家小子要是真残废了,小娟肯定不能嫁。
当时傅家给的礼单都还在,我明天看看照着礼单准备,退了吧!”
结果,姜大伯不吭声。
姜小娟看着姜大伯:“爸,你怎么不说话?”
姜大妈:“你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想让小娟嫁过去啊?”
好一会儿过后,姜大伯才抬头:“当初傅家给了六千的彩礼,没钱退。”
姜大妈、姜小娟:“!!!”
退亲除了退礼,最重要的是退彩礼。
姜小娟相亲成功后,傅家为了表示对姜小娟的满意,非常豪气的给了六千的彩礼。
如今姜小娟要退婚,但是姜大伯拿不出彩礼来退,钱被姜大伯花的差不多了。
姜大妈顿时觉得天都塌了,“那么一大笔钱,你是怎么花的呀?
你疯了吗?
那是小娟的彩礼,存银行攒着不好吗?”
姜小娟顿时绝望了:“我不活了!
我不活了啊!”
这边的动静让从地里回来的姜爷爷姜奶奶听到了,“怎么刚进门就听到你们在吵吵,传出去好听啊?”
姜大妈嚎着把事情说了一遍,母女俩抱头痛哭,小娟的一辈子都要被她爸害了呀!
姜爷爷和姜奶奶都愣住了,那么好的对象,咋就出了这事儿呢?
老两口手里倒是有几千块钱,但是凑不齐六千的彩礼啊。
更何况,那是他们的保命钱,也不敢随便说出口。
屋子里一时哭声四起,这可怎么办啊?
姜大伯虽然犯了错,但是他是男人,还是梗着脖子说:“这就是命,我有什么法子?”
结果姜小娟一抹眼泪,“呼”一下站起来:“我就不认命。
凭什么就我要嫁给残废人?
彩礼我一分钱没花,凭什么牺牲我一辈子的幸福?”
姜小娟站起来就要走。
这大晚上的,她一个漂亮姑娘赶晚上回单位怎么行啊?
姜奶奶一把拉住姜小娟:“小娟儿,坐下说话。”
姜小娟跺脚,急的又哭:“奶!”
姜奶奶:“不就是小娟不想嫁,老大又拿不出彩礼退婚吗?
让姜糖嫁过去不就行了?”
姜糖发现了,“婆婆”貌似是朵善良的大白花,说啥她都信啊?!
姜糖:“我小时候爱吃糖,我爸我妈给我起叫姜糖,我爷爷奶奶喜欢小娟,我更喜欢人家喊我姜糖。”
姜糖说谎的时候眼皮都不眨一下。
多年寄人篱下的日子里,撒谎是必要的生存手段,否则会挨打。
无力自保的年纪,甭管什么法子,管用就行。
“婆婆”的善良没有让姜糖有一丝愧疚,还让她心中窃喜。
挺好挺好,婆婆善良不搞事儿,男人还残疾了,到时候想过安生日子,相互还不得让着点儿?
王玉珍:“小娟......不是,姜糖,横江的事儿你都知道了?”
姜糖:“全都知道了。
婶......不对,妈,你放心,我就愿意跟横江哥过一辈子!”
王玉珍:“......”人还没过门,妈就叫上啦?
这个也太爽利了。
不过这样也好,看着结实不娇气,明知儿子残疾了还愿意嫁过来,这姑娘难得啊。
其实傅家也不知道傅横江到底伤成什么样了,他单位电话来的时候,她跟孩子他爸都吓瘫了。
后来得知傅横江的一个同事没了,另一个同事一只胳膊没了,傅横江伤了腿,要做大手术,人压根没回来。
姜糖朝屋里看了眼,“妈,我横江哥呢?”
她还不知道她未来男人长的是圆是扁呢。
姜糖麻利地挽袖子:“从今儿起,我来照顾横江哥!”
王玉珍赶紧拉住她:“......家里现在就我一人,横江还在单位的医院,暂时回不来!”
傅横江不在家?
那真是太好啦!
先把婆婆拿下再说!
姜糖手指擦眼角:“自打年前见过横江哥,我满心都惦记着他,我鼓足勇气来见他,没想到还是没见着......”王玉珍赶紧给她拿纸:“小......姜糖,你也别太担心,人肯定是没事儿的,就是那腿......”姜糖摁了下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就算是横江哥成瘫子,我也不离不弃!”
王玉珍一下就撑不住了,“姜糖,这事儿我们都没敢跟外人传,就跟族里的近亲说了,结果还是传出去了,还以为你们家要退婚......”真要成了残疾,横江以后的婚事都成大问题。
她一直撑着给外人看,就想让人家觉得她家横江没啥事儿,不让人嘲笑。
光荣之家的门牌还在堂屋挂着呢,就有人过来说东说西了!
王玉珍心里生气也没法子。
姜糖:“妈,全世界的人都没良心,就我姜糖最有良心,能嫁给横江哥是我福气,打死不退婚!”
王玉珍嘴唇颤抖,“姜糖......”姜糖大声说:“妈,从今天起,我就是横江哥媳妇,你就是我亲妈!”
王玉珍担惊受怕又憋屈的心瞬间得到安慰,她抱着姜糖大哭,“姜糖,能娶到你这样的好媳妇,是我家横江的福气啊!”
姜糖抱着王玉珍拍她后背,犹豫着问:“妈,你说横江哥看到我变黑了,会不会嫌弃我啊?”
王玉珍眼泪汪汪抬头:“他敢?!
你在他最危难的时候不嫌弃他,他还有什么脸嫌弃你?
我打断他的腿!”
姜糖赶紧说:“千万别,本来就残疾,再打得截肢!”
王玉珍:“......”得到婆婆的支持后,姜糖信心满满,“妈,只要我在家,家里有活只管使唤我。”
王玉珍:“使唤啥?
你千里迢迢过来照顾横江,哪有让你干活的道理?
妈身体好,啥事都能做!”
姜糖:“那也行。
我辞了县医院的工作,亲戚给了我一份卖家具的活儿,妈,你有生意介绍给我啊!”
王玉珍:“哎哟,你这孩子咋这么爱操劳呢?
辞了就好好做家歇着啊!”
姜糖拍拍王玉珍的手:“妈,横江哥出事儿,以后家里用钱的地方多,我身为横江哥的媳妇,辛苦点是应该的!”
王玉珍那个感动啊:“姜糖,你真是太懂事儿了!”
姜糖用最快的速度拿下了“婆婆”王玉珍,为她在傅家住下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姜大伯家倒是能一直住,但是姜小娟敢说她嫁不出去,看她在傅家站稳脚跟后,怼不死姜小娟。
傅家跟姜家住一个县城,只是一个住最东边,一个住最西边,来回一趟坐三轮也得四十分钟。
姜糖趁机打量了下傅家的两层楼房,刚刚来的时候太紧张,担心被拆穿,这会儿定下心一看,好家伙,傅家条件可以啊!
院里被收拾的很妥当,停着拖拉机和大半新的摩托车,一根电话线斜着被拉进了屋,傅家还装了电话!
姜糖往屋里一扫,屋里的色调很暗,隐约能闻到若有似无的香味。
是红木香啊!
王玉珍领着姜糖去二楼,“这屋是去年刚起好,这间就是给你跟横江准备的新房,你只管安心住下。”
床上被褥枕套都是成套崭新的,大团牡丹印在床单上,十分的喜庆。
姜糖:“妈,这是新房啊?”
王玉珍:“是啊,你跟横江迟早要住这儿,你早点儿住怎么了?
安心住下!”
姜糖:“真是我亲妈!”
“婆媳”两人一块儿吃了中饭,一块儿吃了晚饭,别提多好了,姜糖还跟王玉珍抢活干。
王玉珍那个满意啊,“我这儿媳妇挑的太好了!”
姜糖那个高兴啊,她这大白花婆婆真是太好骗了!
姜奶奶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看着老太太。
姜奶奶:“姜糖跟胡家退婚后,以她现在的名声很难嫁出去,要是她能代替小娟嫁过去,所有的事儿都解决了。”
姜小娟:“姜糖跟胡家退婚了?”
姜大妈:“退了,还闹翻了。
姜糖狮子大开口,跟胡家要一万块的分手费,胡家能给她吗?”
姜小娟:“姜糖在胡家三年,都退婚还不狮子大开口,什么时候要钱?
换我我也要!”
姜大妈:“唉,你这孩子......”姜奶奶:“姜糖要是代替小娟嫁了,还愁什么?”
姜小娟不用嫁给残疾人,姜大伯不用退彩礼,姜家的瘟神送走了,姜糖也嫁出去了!
众人一想,还真是这样。
“问题是,”姜大伯咂咂嘴,“万一姜糖不答应呢?”
下一秒,姜糖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不答应什么?”
姜糖今天出门了,这会儿才刚刚回来。
她一开嗓儿,顿时把屋里的人都吓一激灵。
姜糖站在门口,一脸狐疑地看着屋里人。
屋里人瞬间安静如鸡,喘气的声都小了。
虽说盘算的挺好,但是真要开口了,心里还是发怵。
毕竟,姜小娟相亲的是个前途无量的大小伙儿,轮到姜糖顶替的时候,对方已经是个残疾了。
这事儿好做不好听啊!
姜糖朝前走了一步:“你们是不是背地嚼我舌根了?”
众人齐齐摇摇头:“没有没有,瞧你这话说的,一家人嚼谁舌根呢?”
姜糖:“我这人疑心病重,容易多想。”
姜小娟左右看看,受不了地站起来:“是这样的,我去年相了个对象,今年不想要了,让给你吧。”
姜糖惊奇:“这也能让?
“姜小娟:“我听爸妈说你跟胡家退婚,让给你不是刚刚好?”
姜糖才不信姜小娟这么好心,“我又不是捡垃圾的。”
两人打小就不对付,刚到乡下的姜糖有不少城里的头花发夹,姜小娟会抢去戴。
姜糖只能趁大人不在的时候再抢回来,她比姜小娟小半岁,打不过她,经常输。
后来姜糖长高了,力气也比姜小娟大,两人打架才有输有赢。
再后来姜小娟就不跟姜糖打架了,姜糖是母老虎,她打不过了。
反正,她俩互看眼黑,谁都瞧不上谁。
姜糖一抬脚,满屋的人都站了起来,“唉唉唉——”姜糖回身:“想拿我当冤大头呢,想得美?!”
被她这么一说,姜奶奶动了动嘴,才开始说实话:“小娟那对象是个当兵的,前几天出任务成残疾了......”姜糖看向姜小娟:“你看看你!
我就知道!”
姜小娟冷哼一声,“你都成老大难了,有人要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
姜糖:“你比我还大半岁,你不挑到现在怎么还没嫁出去?”
到现在没嫁出去这事儿,是姜小娟逆鳞。
姜小娟肤白貌美眼光高,姜糖在胡家的三年,姜小娟一直在相亲。
她不是嫌这个儿矮,就是嫌那长的丑,就是没挑到中意的,去年好不容易相到让她一眼相中的,现在又要退婚。
姜小娟嫌弃姜糖,姜糖也嘲讽姜小娟。
彼此都觉得对方谁都不比谁强到哪儿去。
被姜糖戳中逆鳞,姜小娟一下就炸了:“老娘是眼光高,你是嫁不出去!
“姜糖:“眼光高怎么还没嫁出去呢?”
姜小娟指着姜糖,“你没人要,也配跟我比?”
姜糖:“你有人要怎么还没嫁出去?”
姜小娟:“你——”姜奶奶赶紧说:“行了行了,都别吵了。”
老太太坐下来,认真说:“姜糖,人是你大妈千挑万选的,家里都是正派人。
虽说现在成了残废,但人品啥的都是好,你要是能嫁过去,真不亏。”
姜糖:“光人品好有什么用?
人不好了啊。
姜小娟不想嫁,退婚呗。”
结果屋里人都不吭声。
姜糖:“哦,我知道了,退婚要退彩礼,舍不得,找我顶啊?”
众人:“......”姜糖垂下眼,略一思索,“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一个个像是给我谋了多大的出路似的,这不算计我吗?”
姜大伯姜大妈一下跳起来,坚决否认:“没有没有,不是不是!”
姜小娟:“你自己找能找什么样的?
你就是不识好歹!”
姜大妈赶紧捂姜小娟的嘴,“姜糖,你别听小娟瞎说!”
姜糖:“狗叫谁往心里去啊?
自己嫁去吧!”
姜糖说着站起来,直接回屋,还把门关上了。
姜小娟追过去:“姜糖你给我开门,这是我的屋,谁准你进我的屋了?”
姜糖在门后边:“写你名了?”
姜小娟:“屋里的书上都有我的名儿!”
不多时,屋里传来撕书声,有姜小娟名字那页的书纸从门缝里被塞出来,“你的名拿去!”
姜小娟:“啊啊啊,姜糖,你不准撕我的书!”
姜糖才不搭理姜小娟,继续撕。
姜小娟:“姜糖,我杀了你!”
这时,门“咔”一下被拉开,姜糖把一叠厚厚的纸丢在姜小娟头上,“让我替你嫁过去也行,但是我要两千八的嫁妆钱。”
姜小娟:“你又不是我家人,我爸妈凭什么给你两千八的嫁妆钱?”
姜糖:“我要没记错,你当初跟我显摆说,人家给了你六千的彩礼吧?
那我不要嫁妆,把彩礼给我也行。”
姜小娟:“......“神特么彩礼给她也行!
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姜小娟想要骂两句,结果姜大伯和姜大妈对视一眼后,还是觉得划算啊。
要是花两千八能把彩礼的事儿解决了,还能送走姜糖这个瘟神,姜大伯愿意啊!
要不他得凑六千彩礼退给傅家,还得忍受姜糖在他家作威作福。
他愿意花这个钱!!!
姜大伯:“我给你彩礼!”
姜小娟震惊:“爸?
你疯了?”
姜大伯:“姜糖从咱家出嫁,给嫁妆是应当的!”
姜小娟觉得他爸脑袋被驴踢了。
姜糖伸手要钱:“明天给钱,一个月后出发。
现在给钱,明早出发!”
姜糖的手指一下一下戳在胡定安的胸前:“告诉你有什么用?”
“难道要让你爸你妈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指望你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知道出事只会张嘴怪女人不说好大儿吗?”
胡定安被她戳的步步后退,直到脚跟贴墙,退无可退。
他只觉得后槽牙越咬越紧,紧的腮帮子都疼。
胡定安极力控制自己:“我爸我妈出事儿,我真不知道......”姜糖盯着他:“你屁事儿不懂,你有什么脸带着姘头回家,臭嘴一张,站着就想撵人?”
胡定安哆嗦了着嘴唇,却一个字没说出来。
姜糖冷笑:“三年前,你妈还哭着拉我的手,说你家欠我两条命,这辈子都还不完呢。
你一回国就还完了?
露个面救命之恩都抵消了?
你不会真住紫禁城吧?”
胡大花愣住,三年前噩梦的记忆瞬间涌了出来。
三轮车拉了不少木头,雨后路滑,车翻进了水沟,压断了老曹的两条腿,而她断了三根肋骨。
那条路是去家具厂的路,行人不多,就算有车也是呼啸而过。
当时胡大花和曹根生都绝望了,是姜糖找了过来,说工厂没等到木头,电话打到家里了。
姜糖直觉不对劲,步行一个多小时沿路找,终于在沟里找到快死的老两口。
如今三年过去了,胡大花已经痊愈,曹根生也能正常走路了。
或许是日子过的太舒心了,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事儿也出现在他们身上了。
要来退婚之前,胡大花心里充满了优越感,她家条件好,有钱,十里八村没几户人家比得上的,退婚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家也不要姜糖退定钱还是退东西的,和平分手,没什么对不起姜糖的地方。
但是现在,胡大花很心虚。
胡定安身体发凉,家里确实没人告诉他。
姜糖却不打算放过他,“胡定安,我说你爸你妈命贱,说错了吗?
多便宜的两条人命啊,加一块儿就一千五,你说贱不贱?”
胡定安闭了闭眼,“我没不承认你的付出......”姜糖:“你的承认值几个钱?
都这个时候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面对姜糖的冷嘲热讽,胡定安的声音终于软和下来:“你想怎么解决?”
姜糖:“你打听打听保姆的价格,上顾老下顾小,看看保姆费多少钱一个月。”
这下,不但胡定安的眉头皱起来,媒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哪有这么算钱的?
这还有一点儿人情味吗?
媒人赶紧开口了:“姜糖,未婚妻在未来婆家多表现,这是应该点,要什么钱啊?
你在胡家吃喝住三年,人家也没往你要过钱啊?
你说是不?”
姜糖一拍大腿,“大娘,你提醒的真及时,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原来还是个住家保姆,那更贵!”
媒人:“......”胡定安动了动嘴唇,“姜糖,你真要这样?
那以后咱们就没什么交情可言了。”
姜糖:“都退婚了,谁要跟你有交情?”
胡定安:“......”姜糖:“你不知道行情我来说,住家保姆费一个月八十,两年十一个月,一共两千八。
你爸你妈手术当天,我垫交了两千的押金,票据我有。
当时觉得一家人不计较,现在得还吧?”
胡定安:“你......”姜糖压根不听他说话,掉头看向曹根生:“曹叔,既然咱们没当一家人的缘分,就当我给你打了两年零十一个月的工,可以吗?”
曹根生站起来:“姜糖,这三年你辛苦了,说个数吧。”
姜糖:“你跟婶养病期间,我在厂里什么活都干,小到工人闹矛盾,大到缴税补税,算我一月一百五,总共五千两百五。
曹叔,这钱我多要没?”
曹根生点头:“没多要。”
姜糖:“两千八住家保姆费加两千还款,再加上五千两百五的工厂工资,一共一万零五十,给我个整就行,我跟胡定安两清。”
一万的金额一出,院子里的人都惊呆了。
姜大伯跟姜大妈更是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姜糖竟然狮子大开口。
除去两千的欠款,她竟然跟胡家要八千多的补偿?
这、这胡家要是给了,才是疯了吧?
媒人也惊了。
一万?
姜糖竟然跟胡家要一万的补偿?
这、这是想钱想疯了吧?
胡大花也没想到姜糖竟然敢开口要一万,但凡要两千,她咬咬牙就给了,她竟然要一万?!
她还真敢开口啊!
胡定安第一时间跳出来:“姜糖,你怎么敢开这个口?
一万?
你怎么不去抢?”
姜糖:“胡定安,你哪儿来的脸嫌多?”
“你妈去工厂只会挑师傅手艺的刺,气的师傅们集体罢工,还得我不断调停。”
“你爸躺了半年,康复花了两年才能走路,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你在国外三年花了四十多万,你家存款多少你心里没数啊?
你以为钱哪来的?”
“我一人干两人的活儿,家里家外那么操持才要八千块,你是怎么好意思嫌多的?
小、白、脸!”
这话瞬间刺激到了胡定安,气血瞬间涌到脑门。
他脑子一轰,握着拳头朝姜糖冲过去:“你——”
姜糖到的时候,前一秒还热热闹闹的堂屋瞬间安静如鸡。
胡大花心里那个怄啊,那个憋屈啊,那个气愤啊!
三年时间她都没看透姜糖,他儿子回家这两天看透了。
姜糖就是个贪财的拜金女啊!
姜糖站在堂屋门口没进去:“都聊着呢?”
堂屋有两个主座,主座上坐着姜大伯和曹根生,旁边是搬了长板凳坐的胡大花和姜大妈。
姜糖什么话没说完,搬了凳子直接坐到院子里,还掏出一包瓜子磕:“呸!”
屋里的人一见,触电般的跳了起来,赶紧一窝蜂搬了板凳到院子。
姜大妈赶紧挨过来说:“姜糖,你叔和你婶这次过来是诚心跟你赔不是的!”
姜糖:“原来上回不是诚心的,难怪我胡婶那么指着我鼻子骂呢。”
姜大妈瞬间被噎住了:“......”姜大伯赶紧说:“诚心的,都是诚心的,上回是误会!”
姜糖:“难怪我胡婶逢人就说我不生,原来是让人误会我不能生啊,确实挺大的误会。”
姜大伯一缩脖子,不敢吭了。
胡大花拉着个脸,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诚心赔不是的,“上回的事儿都是我不对,我跟你赔不是。”
姜糖阴阳怪气:“胡婶别委屈自己,这都不是你了。”
胡大花一下站起来:“姜糖,你别太过分,我是你长辈,我都到你门上赔不是了,你还想怎么样?”
曹根生忍不住闭上了眼,这才第一句,她就要这样,这还怎么赔不是啊?家里的厂子,迟早都要败她手里啊!
姜糖伸手把瓜子放回兜里,“原来胡婶是来赔不是的啊?
我误会胡婶是来兴师问罪的。
胡婶的赔不是我不接受。”
姜糖站起来就走:“纯纯浪费老娘时间!”
院子里的人一下都站了起来,“唉唉......”曹根生一见,慌了,“姜糖,叔和婶为了给你赔不是,给你准备了两万块钱......”姜糖不为所动:“曹叔还记得上回我的话不?
上回的一万不给,这次给两万还要看我愿不愿意收。”
姜大伯和姜大妈都呆住了,两万?
胡家要给姜糖两万?
胡家真的给她两万!!!
姜糖这是要发啊!
姜大伯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这钱要是给了姜糖,他哪怕借一半花,也划算啊!
姜大伯:“姜糖!
姜糖!
这是你胡叔真心诚意给的,你就收了吧!”
姜糖:“这钱我不收。”
胡大花咬牙切齿,“你装什么装?”
姜糖一脸正气:“我必须向胡婶证明,我姜糖是个视金钱为粪土的好姑娘!”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收钱就意味着没打算放过曹根生的家具厂啊!
胡大花傻眼了,“你......你......你别过来坏事儿了!”
曹根生狠狠地瞪了胡大花一眼,赶紧推上摩托车追过去:“姜糖!”
姜糖站住脚:“曹叔,你非要给我这钱,不是逼我当拜金女吗?”
曹根生:“你别听你胡婶乱说,这钱是你应得的。
你看在曹叔的份上,收下吧!”
话音刚落,不拜金的姜糖立刻说:“曹叔的面子我一定给!”
曹根生:“!!!”
姜糖又说:“就是我一个姑娘带这么多钱在身上不安全,幸好我带了存折,麻烦曹叔跟我一块儿存银行去。”
曹根生动了动嘴唇:“......行。”
胡大花和姜大伯姜大妈还站在门口等着,就看到姜糖突然坐到了摩托车后座上,曹根生骑着摩托车,带着姜糖“呼啦”一下开走了。
仨人:“???”
存完钱,曹根生就在银行门口跟姜糖说订单的事儿。
姜糖:“曹叔,订单的事儿谁都说不准,有就做,没有只能重新开发,你问我要,我也变不出来。”
曹根生:“叔知道订单的事儿说不准,但是厂子一下少了大订单,换谁都慌。
叔知道你比叔能干,你要是手里有单子,你找叔,我肯定不会亏待你......”姜糖咂嘴:“我知道叔的想法,要不这样,你这个月帮我做三套家具,样式就是刘和家具店要的那样,月底我来拉货。”
刘和家具店就是每个月二十套家具订单的那家店,如今只给了曹根生三套,还是在曹根生给了姜糖两万块钱之后。
曹根生只能答应:“行。”
下一秒,姜糖又说:“不过叔,这三套的价格就不是先前那样了,每套少二十块钱,能接受不?”
曹根生一下反应过来,姜糖这是一套抽了二十块的成!
可就算这样,曹根生也只能咬牙应下,他不过是一套少赚了二十,当务之急是先稳住人心。
工厂的人心散了,厂子也就撑不了多久了。
姜糖要走,曹根生赶紧又说:“姜糖,你以后有单子还找叔,叔每套给你三十。”
姜糖微笑:“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曹根生张了张嘴,“安康前两天回家,还说想你了。”
曹安康是曹根生的小儿子,姜糖在曹家的时候,功课都是姜糖辅导的。
前两年初升高的时候,曹安康距离高中差了几分,还是姜糖托人找关系安排他上了高中。
姜糖想了下,突然说:“胡婶一直骂安康比不上他哥,其实安康脑子更活,性格也沉稳,幸亏是跟叔姓曹。”
姜糖说完就走了。
曹根生心里却“咯噔”了一下,他是上门女婿,长子长女都是跟母姓,只有安康姓曹。
他不傻,当然感觉到胡家更看中胡定安,胡大花也更偏爱大儿子。
曹根生本人一直觉得反正都是自己孩子,哪个都一样。
结果姜糖一句话,一下让曹根生心里生出几分不平,同样是儿子,只是姓氏不同,小儿子就要被忽视。
如果这样,这厂子要是以后大儿子接手,那自己辛苦创办的家具厂,不是就便宜了外姓人?!
姜糖可不管那么多,她就是挑拨离间怎么了?
她是挺佩服曹根生的,一个小学没毕业的上门女婿,硬是凭借自己的手艺和脑子,成了富甲一方的人家,还逼的老丈人主动让小儿子跟他姓。
在上门女婿当中,凭硬本事做到这一点儿的,真没几个。
可惜曹叔跟胡大花是一家人,他们惹到她啦!
炸粪坑算什么?
她现在满肚子坏水,看她淹不死胡大花跟她的宝贝大儿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