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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我的爱情,会像青春校园的小说里那样,从校园走到婚纱一样圆满。
直到那年夏天,江祈白执意要带我出门跟他的朋友聚餐的路上,发生了一场车祸。
我的头部受伤严重,不仅记忆力大不如前,而且出现了面孔识别障碍。
因为这个病,我不能再做领舞,不能再做首席,不能再有正常的人际关系。
甚至医生断言我的腿,可能再也无法跳舞。
那时候,我崩溃到近乎自杀。
他将我从满是血的浴缸中抱了出来,一遍一遍的说自责的话,一遍遍的柔声安抚我,说他会娶我,他会一辈子照顾我。
我信了。
那之后,我将他当成了我的全部。
全身心的将他当成我所有的依赖和寄托。
可这些誓言,有效期,也不过仅仅三年。
三年,他就倦了,累了。
江祈白今天的话,又一字一句反复回荡在脑海。
他明明知道,我多么努力的做复健恢复我的双腿,也明明知道,那场桃李杯比赛对我而言有多重要,可他,却用这样得方式,来戏弄我。
甚至,只当作牌桌上的笑料谈资。
不。
我最该恨的人是我自己。
是我太相信他,太在意他,才会将自己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
潮湿、压抑的空气将我包裹的密不透风。
心脏如同寸寸凌迟。
将近十年的相互陪伴,整个青春的感情拉扯,我早已将他当成我骨血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只需要轻轻扯动。
就能让我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我不敢哭出太大动静。
身体却止不住发抖。
门外忽然传来叩门声,男人嗓音温润动听:“兮兮,还没好吗?”
“好了。”
我回神,擦干净眼泪,裹上浴袍,若无其事出门。
谢砚礼嗓音嘶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