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过……我们从来不是朋友的……”窗外,暴雨渐歇,一缕微弱的晨光穿透云层。
8莫沉昏迷了三天。
我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直到第四天清晨,他的手指终于轻轻动了一下。
我猛地站起身,凑近病床:“莫沉?”
他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视线聚焦的瞬间,他微微勾起嘴角:“……你还在。”
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你这个疯子!
谁让你扑过来的?!”
莫沉看着她,目光温柔得不像话:“因为是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我再也说不出任何责备的话。
医生允许莫沉出院的那天,我帮他收拾行李。
他的公寓宽敞冷清,黑白灰的色调像他这个人一样疏离。
我拉开衣柜,发现最里面藏着一个保险箱。
“密码是你的生日。”
莫沉靠在门边,语气平静。
我猛地回头:“什么?”
“打开看看。”
我迟疑地输入自己的生日,保险箱“咔哒”一声弹开——里面是一沓泛黄的信件,每一封都写着“给言言”,却从未寄出。
最上面那封的日期是七年前:“今天在图书馆又见到你了。
你借了《局外人》,我偷偷在你书里夹了张书签,希望你发现,又希望你别发现。
我的手微微发抖。
莫沉走到她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现在你信了?”
我转身,揪住他的衣领:“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我不敢。”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我怕你知道后,会可怜我。”
我?
气得咬住嘴唇:“那你现在怎么敢了?”
莫沉笑了,手指抚过我泛红的眼角:“因为快死了,脸皮厚点也无所谓。”
莫沉的病情恶化得很快。
他开始频繁头痛,有时甚至会短暂失明。
医生建议住院治疗,但他拒绝了。
“最后的时间,我想和她在一起。”
他对医生说这话时,我就站在门外,死死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决定。
莫沉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带到了海边。
晨光微熹,我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沙滩上,手里捧着一枚戒指。
“你……”他怔住。
“莫沉。”
我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你愿意娶我吗?”
海浪声掩盖了他的哽咽。
他伸手想拉我起来,却被我固执地躲开:“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