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重重落在球台的另一端。
宫本宗一郎,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和勇气。
眼神涣散,脸色煞白如纸。
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电子记分牌上的数字,最终定格。
21 - 19!
我赢了!
我们赢了!
整个万人体育馆,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如同火山喷发!
海啸席卷!
“赢了!
我们赢了!!!”
“夏国队冠军!!!”
“周小川牛逼!!!”
无数人相拥而泣,挥舞着国旗,声嘶力竭地呐喊。
我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汗水和血水(脖颈被针刺破的)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流下。
身上的道袍,因为刚才硬气功的极限爆发,早已承受不住那股力量,寸寸碎裂。
布片的碎片,如同黑色的蝴蝶,在场馆的空调风中,缓缓飘落。
……同一时间。
某处隐秘的豪华办公室内。
张金彪瘫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
脸上的血色褪尽,如同死人。
他面前的电视屏幕上,正是我高举球拍,接受全场欢呼的画面。
啪嗒!
他手中那把名贵的紫砂壶,脱手滑落。
摔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四分五裂。
滚烫的碧螺春茶汤,混着茶叶,洒了一地。
狼狈不堪。
茶几下面,几份用特殊密码打印的加密电报,散落得到处都是。
上面记录的,全是他和东瀛方面暗中勾结,出卖国家利益,陷害忠良的铁证。
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所有的计划,所有的野心,随着我那最后一记回球,彻底化为了泡影。
7.庆功宴?
喧闹和恭维,与我无关。
沪海的月色,透过车窗,冷得像龙虎山顶的寒潭。
我让司机改道,去了郊外的墓园。
父亲的墓碑,在月光下泛着青白。
照片上,他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穿着省队的教练服。
我拿出三只小杯,倒满带来的竹叶青。
第一杯,敬您当年的教诲。
第二杯,敬您未竟的遗志。
第三杯……敬这十年,我从未忘记的血海深仇。
酒液洒在冰冷的石碑前,渗入泥土。
“爸。”
我轻声开口,声音有些哑。
“您刻在拍柄上的武德,我好像……有点懂了。”
“不是被打不还手,不是任人宰割。”
“是为了该守护的东西,豁出命去,也要挺直脊梁。”
“是这口气,这股劲,这不低头的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