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可我也不想再被你替代了。”
“我不想每一次想逃避,就让你来代我出场。”
“我……已经学会自己承受了。”
林婉垂眸沉默许久,忽然轻笑了一声。
“承受了?”
“可你连现在站在这里——都还是在梦里。”
林晚怔住。
“你以为你醒了,其实你一直没醒。”
林婉轻声说。
“你活的这些日子,不过是我让你体验的‘假人生’。”
“你要是能活,你早该拿回身体、拿回名字、拿回讲故事的权利。”
“可不是你在写这些,是我。”
林婉抬手,在空中一划——白色空间像玻璃一样破碎。
林晚眼前晃过一幕幕画面:她在镜子前自言自语、在心理师面前崩溃、在海边埋字条……所有这些场景,都像被人“设计”过一样流畅、克制、优雅。
“你以为你赢了,是因为我让你赢。”
“我早就死过一次了,现在只是陪你做个‘交代’。”
林晚后退,跌坐在地上,心口剧烈起伏。
“不对……不对……你已经消失了,我已经写回自己了!”
“你只是残留的梦,是个影子……”林婉俯身,轻轻捧起她的脸。
“可你自己想想。”
“你现在说话的声音——是不是越来越像我?”
“你写字的字体,是不是和我一样了?”
“你走路的步伐,是不是不再像你以前那样缩着肩膀了?”
“你已经不是你了。”
“你就是我。”
**林晚大口喘息,汗水湿透后背。
她意识到:“她”并不是要消灭她。
“她”要的是——吞并她。
彻底成为“唯一的我”。
没有林晚,也没有林婉。
只有“那个最终胜出的意识”。
**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窗外天亮得惊人。
镜子里的人仍旧微笑。
林晚站起来,走到镜前,抬起手。
镜子里的“她”也抬起手,但晚了半秒。
她笑了。
“你输了。”
“你模仿我一辈子,但你终究是模仿。”
林晚看着镜子里愣住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走的每一步,不是因为你教我,是我自己走出来的。”
“你住在我脸后面。”
“但这张脸,从今天起只属于我。”
她举起手中的镜子,狠狠砸在地上。
镜子碎裂,碎片中反射出无数张同一张脸,散落在地上,沉默不语。
那一刻,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