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收拾衣柜,翻出个没见过的木盒。
大学丢的珍珠夹竟在里面,裴昭临捏着指甲油嘟囔“小禾该换色了”。
盒子里只有旧头绳和笔记本,他指尖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胶水。
1我踮脚够衣柜顶层毛衣,眼角余光瞥见柜角深棕色木盒。
盒盖没扣紧,露出半截泛旧的珍珠夹——那是我大三在图书馆丢的,竟在裴昭临手里存了三年。
他捏着指甲油刷嘟囔:“小禾该换豆沙色了。”
声音轻得像怕吵醒谁,可盒子里只有我大二的旧笔记本,和一条洗到褪色的头绳。
梅雨季的潮气糊在玻璃上。
我蹲在衣柜暗格前,指尖抠开硬壳日记本。
裴昭临的字工整得吓人:“她摘婚戒时睫毛抖了三下,许砚舟碰她手腕时,脉搏快了些。”
阳台传来哑铃砸地的“咚”声。
我扒着窗帘缝看——他正对窗台上的绿植做平板支撑,低腰裤滑到股沟,后腰贴着张字条,边角被汗水洇湿,能辨出“清禾侧腰”几个字的反光。
“老婆,喝红糖水。”
他推门进来,衬衫纽扣错扣两颗,锁骨下方新纹的小月亮刺得人眼疼——那是我大二画在他草稿本上的图案。
我摸向包底的离婚协议,却触到冰凉的金属,今早忘戴的婚戒不知何时被他塞进夹层。
手机震动,许砚舟发来消息:“裴总在你工位对面盯了十分钟,水杯转了二十多圈。”
玻璃那头,他摩挲着显温杯盖,指尖沿着杯口划圈,像在临摹什么。
深夜,阳台传来衣物摩擦声。
我光着脚凑近,看见他把我的白裙子铺在衣柜前的椅子上,对着镜子调整领口。
他衬衫上飘来的迪奥味,跟许砚舟袖口、苏绾绾身上的一模一样。
“清禾,你看,”他转身时眼里泛着水光,指尖还沾着胶水,“这件裙子还是你毕业时穿的,布料都软了。”
我后退半步撞上衣柜,他伸手想碰我手腕,我下意识躲开。
他的手悬在半空,无名指根部的红痕比我的深,像是总在同一个位置反复按压。
我转身就跑,包底的婚戒硌得胯骨生疼。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许砚舟发来张照片:裴昭临在便利店买了二十多支玫瑰,每支花茎上都系着卡片。
而我的日历上,结婚纪念日那天画着小月亮,和他纹身的弧度一模一样。
跑到玄关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