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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春枝无无大结局

蜡笔仙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嘶!”王招福摸了摸下巴:“不对呀,先前东家让小的去调银子,也没见过这般为难呀?莫不是瞧着你脸生,这才不肯拿银子?不然小的走一趟吧?”乔婉晴却站了起来,“就不劳烦王掌柜辛苦了,你带周恒去做几件衣裳,再给他安排个隐蔽的住处,过几日我要用他做局,只怕夜里也要劳动,再给他妹妹买个口风紧的婆子伺候着。”王掌柜一听就笑了,摇头道:“这小子以后怕是真的要把命交待给东家了。”知他是调侃,乔婉晴也没说什么,又问:“对了,王掌柜,让你所寻那女子,可有消息了?”王掌柜立马点头,“人打听到了,只是没有东家的吩咐,不知后头如何安排?”乔婉晴沉吟两息后,道:“这几日,引她去一趟香云寺,我亲自见她一面。”王掌柜应下。乔婉晴又将后面的安排略略说了几句,临出门前问...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5-05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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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惹春枝无无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蜡笔仙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嘶!”王招福摸了摸下巴:“不对呀,先前东家让小的去调银子,也没见过这般为难呀?莫不是瞧着你脸生,这才不肯拿银子?不然小的走一趟吧?”乔婉晴却站了起来,“就不劳烦王掌柜辛苦了,你带周恒去做几件衣裳,再给他安排个隐蔽的住处,过几日我要用他做局,只怕夜里也要劳动,再给他妹妹买个口风紧的婆子伺候着。”王掌柜一听就笑了,摇头道:“这小子以后怕是真的要把命交待给东家了。”知他是调侃,乔婉晴也没说什么,又问:“对了,王掌柜,让你所寻那女子,可有消息了?”王掌柜立马点头,“人打听到了,只是没有东家的吩咐,不知后头如何安排?”乔婉晴沉吟两息后,道:“这几日,引她去一趟香云寺,我亲自见她一面。”王掌柜应下。乔婉晴又将后面的安排略略说了几句,临出门前问...

《惹春枝无无大结局》精彩片段


“嘶!”王招福摸了摸下巴:“不对呀,先前东家让小的去调银子,也没见过这般为难呀?莫不是瞧着你脸生,这才不肯拿银子?不然小的走一趟吧?”

乔婉晴却站了起来,“就不劳烦王掌柜辛苦了,你带周恒去做几件衣裳,再给他安排个隐蔽的住处,过几日我要用他做局,只怕夜里也要劳动,再给他妹妹买个口风紧的婆子伺候着。”

王掌柜一听就笑了,摇头道:“这小子以后怕是真的要把命交待给东家了。”

知他是调侃,乔婉晴也没说什么,又问:“对了,王掌柜,让你所寻那女子,可有消息了?”

王掌柜立马点头,“人打听到了,只是没有东家的吩咐,不知后头如何安排?”

乔婉晴沉吟两息后,道:“这几日,引她去一趟香云寺,我亲自见她一面。”

王掌柜应下。

乔婉晴又将后面的安排略略说了几句,临出门前问了往江南的信件,得知尚没有消息回复,心头略有不安,却也知这消息来回少说得要一月,只好按捺,出了银楼。

登了王掌柜安排的马车,往天宝钱庄行去。

……

天宝钱庄位于延康坊,乃是南景朝第一字号的钱庄,全国上百家分号,最远的甚至开到北疆南海。

听说背靠的东家乃是历经几个朝代都不倒的数百年钟鸣鼎食之家,只是极其神秘,至今无人知晓其真正身份。

整个南景无数权贵富绅将银子存在该钱庄,而天宝钱庄起的票号,最少也在千两。

当初乔婉晴嫁进贺家前往京城时,阿爹就为她存了整五万两在天宝钱庄,以备不时之需。

而为了给贺昌旭走动人脉,留个京官之职,这五万两,如今也被花去一半了。

坐在天宝钱庄后院的待客室内,乔婉晴翻着掌柜送来的自家账簿,看着每一笔支出的朱砂红印,就觉得可笑又荒唐。

三来年,她用自己的血肉一直在供养大的,是一群贪婪无底的豺狼啊!

这些印记,就像是自己心头滴落的血水,清晰又残忍地昭示着她曾经的无知与愚蠢。

兰辰安站在槅扇后,看这小妇人安静地垂首坐在那里,似乎在瞧着手里的账簿,又似乎在透过那薄薄的账簿看向另外的去处。

他无声捻动了着手中温润的青玉念珠。

“嘎吱。”

待客室的房门被推开。

天宝钱庄京城甲字号的大掌柜钱多元端着个托盘走进来,反手关门前朝门口立着的伙计看了眼,然后满脸是笑地走到乔婉晴跟前,客气道:“劳乔娘子久等。您要的银子多,账房那边已经在筹集,还要请您稍候。”

乔婉晴一听就察觉到了不对。

天宝钱庄的柜台一天进出款项少说得有数十万两,区区一万两,不是伸手就能提出来的?

此番不仅多次阻挠,甚至还是钱多元亲自接待她。

她心弦骤然绷起。

放下账簿,抬起脸却已是一派风轻云淡,微微一笑,道:“好,劳烦钱掌柜,我就在这儿略等等。”

“您受累。”钱多元笑得像尊弥勒佛,将托盘放下,道:“敝庄上好的碧螺春,您尝尝?”

然而,乔婉晴转过头去看到托盘里盛放的,却并非茶盏,而是一份盖着京兆府大印的卷宗。

槅扇后,兰辰安清晰地看到,小妇人的眼睫剧烈一颤!

手指缓慢地捏住青玉念珠中那颗赤金的顶珠。


周恒从没听人跟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看着整日以泪洗面的妹妹,他当真为她死了都愿意!可他若死了,妹妹又怎么能活?

谁都不知晓,那些仇恨在无数个日夜里是怎么折磨着他。

也无人明白,当他将稻草查到头发上,是怎样地将自己作为一个人的尊严扔在了泥沼里。

他只求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能好好地活着。

再没想过自己还能得到怎样的宽慰与温柔。

可经历了无数的冷嘲热讽与艰难求生后,他本已放弃了自己,为何,在他决心折断脊椎骨时,会有这么一个人,看到了他的痛苦与绝望呢?

他双眼猩红,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牙关都在发颤。

王招福发现不妥,上前几步挡住了周恒的视线,笑道:“周小兄弟这是冷了?见过主子也就成了,下去候着吧,我让伙计给你拿件袄子先凑合一身。”

周恒这才察觉自己盯着主子的动作多无礼。

忙收回视线,朝乔婉晴磕了个头,便垂着眼出了门。

反手带上房门的时候,又站在门口没动。

听着里头依旧温和柔软的声音,忽而抬手狠狠地擦了下眼角,然后顺着台阶,走下楼去了。

门内,王招福笑着看向乔婉晴,“东家,好手段。”

便是个傻子都能看出,那周恒已被东家收服大半了!

乔婉晴轻摇了下头,笑道:“王掌柜找的这人很不错。”

软肋,武力,人品,担当,全都有。

王掌柜得了夸赞自然高兴,呵呵笑了两声,问:“东家当真准备替他报仇?”

乔婉晴听出他的话外音,放下茶盏,抬手示意王招福坐下,问道:“怎么,他的仇家莫非身份十分贵重?”

王招福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侧身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道:“小的决定买他时就命人去平凉县查过了。欺辱了他妹子的事平凉县县令大人的小舅子,仗着身份,在平凉县作威作福,算是个地头蛇,不好招惹。”

乔婉晴点点头,略沉吟片刻后,道:“此事不急,且看看这周恒是否得用。”

王招福也是这么个意思,问:“东家准备怎么安排他进府?可需小的帮忙?”

不料乔婉晴却道,“暂时不必进府。”

王招福讶异。

乔婉晴已说道:“今儿个我在品茗楼的安排,王掌柜想必已知晓?”

王招福一顿,讪讪笑起,“小的也是怕那两个老货不安分,所以安排了人盯着些……”顿了下,又道:“不过东家安排这高文才过去,莫不是想来一出借刀杀人?”

乔婉晴轻笑。

王招福也知晓自己说得有些过火,也跟着笑了两声,又问:“东家是个什么意思?”

乔婉晴这才说道:“甜水巷和染坊街的这几间铺子自然是留不得了,却可以用来做个引贺家入网的局。高文才不过就是一把刀,能帮我切了房、赵这两个毒疮,也能做我的障眼法,引着贺家将我的东西吐出来。”

王招福听得眼前发亮,“东家既然做好谋算,想必已有章程?”

“嗯。”

乔婉晴点头,“所以要用上周恒。我已让添喜去天宝钱庄取银票,等……”

“叩叩。”

房门忽然被敲响,“夫人。”

是添喜。

“进来吧。”

添喜推开门进来,却是一脸的不高兴。

快步到了近前,行了一礼,便道:“夫人,奴婢没取到银票。”

乔婉晴意外。

王招福也不解,“拿了东家的私印去也没取到?”

“嗯!”添喜有点气鼓鼓的,“奴婢拿了您的私印,也让那边的大掌柜验过了,可他们却说这么大数额的银票,定要夫人本人亲自去取才成。不管奴婢怎么说,都不给奴婢取!”


街边。

裴璟扫了眼转过拐角不见的马车,可怜兮兮地擦了下眼角,转身,却走进了方才‘误闯马车’的巷子里。

隐隐的血腥味从前方传来,他脚下未停,朝那边走去。

几个黑衣人站在方才马车停留的地方,他们的身前躺着几人,身下一汪血泊。

若是马车车夫回头,定然能认出这几个已经没了气息的人,正是方才追到马车跟前的那几个!

漂亮得像画里走出来的的少年郎走了过去。

“主子。”一个黑衣人单膝跪下,将手里的一份染血的令牌举起来,“是摄政王的人。”

裴璟低头看去,还略带几分青涩的脸上慢慢浮起几分与周身气质完全不同的嘲讽笑意,“这帮蠢材。”

黑衣人一愣。

裴璟已伸手将那令牌拿过去,鲜血染污了他保养精致的手指,他也毫不在意,举着那令牌凑到眼前,满含讥诮地说道:“兰辰安想杀我,何必用这等货色?还在这样的地方?他是修佛无情,不是没脑子。”

黑衣人眉头一皱,抬起头来,“主子是说,这些人,其实是八王爷那边安排的?”

“不是他也是他们那帮老棺材帮子的主意。”裴璟撇撇嘴,将那令牌丢回去,道:“自己蠢就觉得别人跟他们一样蠢。想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嫁祸兰辰安,是觉得我在宫里过得太好了吗?”

黑衣人脸色一沉,“奴才这就将此处收拾干净!”

裴璟掏出块帕子擦了擦手,点头,“是要收拾,不过却也能顺水推舟一把。”

黑衣人抬头,“请主子示下。”

裴璟随手将帕子丢在血泊里,道:“老淮安王妃被下毒的凶手不是一直没找着吗?”

他看着那被血一寸寸染红的帕子,脸上露出一抹恶劣至极的笑,“如果兰辰安以为今日这桩血案,是凶手为灭口所为呢?”

黑衣人一顿,随即明白过来!

八王一帮想伤害主子栽赃摄政王,主子便以其道还治其人之身!反过来将今日这桩算计砸回八王党头上,好让摄政王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对付他们。

黑衣人应下,却又有些疑惑,“主子,摄政王若借此机会削了八王党的势,对您不是……十分不利?”

八王一派到底保皇的更多。

裴璟却仿佛听到笑话一般嗤笑连连,摇头,却什么都没说地转身,刚走出几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朝黑衣人点了点,道:“你啊,还不如一个妇人聪慧。”

黑衣人莫名,却看主子已哼笑着离去。

……

贺府。

如乔婉晴所料,她刚过了二进的月门,就被早就候着的李嬷嬷给请去了主院。

而主院里,除了贺李氏和贺昌旭,还有个让她意料之外却又不那么意外的人在内。

乔婉晴扫了眼一身云光缎,美得跟个天仙似的李云雅,柔婉一笑,朝贺李氏行了一礼。

又看向贺昌旭,“夫君今日怎地没有上职?”

贺昌旭不悦地皱了下眉——这商妇是愈发没规矩了,敢在外头管教起自己了!

一旁的贺李氏已笑道:“这不是大郎担心你去衙门,就特意请假在家,想着若你有个什么麻烦,他也好照应。”

照应?担心?

若真如此,就该他自己去才是。一家之事,却让她个妇人去衙门出头应付,自己龟缩在后宅里头,却摆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态度,他怎么有脸?

乔婉晴心下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感激的神色,朝贺昌旭温柔看去,“多谢夫君记挂,今日并不曾有什么麻烦。耽搁了夫君上职,都是我的不是了。”


便听贺李氏笑着说道:“如今开了春,快要春祀了。我想着,你过继嫡子的事儿,也正好趁着这个时候一并办了吧!”

乔婉晴眼瞳一缩,垂在身侧的手指骤然攥进掌心里!

——子嗣!

一旦她有了孩子,就算死了,嫁妆与产业也是由她的孩子继承!如此,贺家想杀她,自然也就不必再顾忌那几个大掌柜了!

她的指尖几乎掐破掌心的肌肤。

实在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这婆母,为杀她夺财,会这般迫不及待!

贺李氏懒得抬头与她说话,也没看她的神色,只将手里的册子翻到其中一页,道:“先前大郎说要从那两个庶子里挑一个,可那两个孩子的姨娘尚在,过继给你做嫡子,岂不是涨了她的脸面?我自是不会为着个妾氏叫你为难,所以便想着从贺家的旁支选个孩子来,你看这个如何?”

说着,将册子递到乔婉晴跟前。

乔婉晴艰难地松开攥紧几乎发僵的手指,强忍着滔天的怒恨接过册子,看到那上头写着的孩子身份。

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才平静地问道:“这孩子……是个孤儿?”

“嗯。”

贺李氏面上浮起几分同情,“三岁的时候没了爹娘,一直在庄子里吃百家饭长大的。”

又看向乔婉晴,笑道:“无父无母才是好的,没了牵绊,到你名下便能将你视作嫡母孝敬,再没有二心。你觉得如何?”

如何?

乔婉晴只觉此时后背层层颤栗!分明这屋子里还燃着地龙,一股股的寒意却从脚底蹿起,直叫她毛骨悚然!

贺李氏这分明是挑了个完全能拿捏的孩子,只等着自己死了,再处置了这继承家产的孩子,到时她的嫁妆与财产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尽数落入她贺家人的手里!

人怎能歹毒到这般地步?!

乔婉晴死死捏着册子,想说话,却又怕自己要忍不住一口啐在贺李氏脸上。

她如今身处贺家这虎狼窝,生死自由都拿捏在夫家的手指里,还没有与他们正面撕扯的能力。

只能……步步图谋。

吞下喉头泛起的寒意,她笑了笑,道:“母亲所说自然是极好的。只是这孩子也是大郎的嫡子,总要与他商议才是……”

“本就是他送来的这册子。”贺李氏打断了乔婉晴的话,带着笑又带着警告地看她,“你该不会是不愿意吧?”

乔婉晴相信,只要自己摇头,贺李氏必然会有更加可怕的法子将她囚禁在这贺家磋磨致死!

笑了笑,放下册子,“媳妇自然……”

“啊——!”

忽而,一阵毛骨悚然的叫声从后院传来!

乔婉晴吓得一哆嗦,立时抬眼朝外头看。

贺李氏也被惊得不轻,立马朝外头喝道:“成何体统!”

珍珠很快出去,不一会儿就小跑着回来,身后跟着一个神色慌张恐惧的婆子,站在窗外便道:“夫人!不好了!是马房那头出了人命!”

贺李氏本还不满这婆子没规矩,陡然听到这句话,募地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也不管乔婉晴,人已走了出去。

珍珠赶紧去扶她,走到门口,下意识回头,却发现走在后面的乔婉晴素来柔婉脸上的一片森然冷意。

她愣了下,再去看时,却只见她依旧那副病歪歪的模样。

只以为自己看错了,又被贺李氏横了一眼,忙收回视线,赶紧掀开门帘。

“夫人。”

出了主屋,添喜便忙不迭迎过来,看着乱糟糟的主院众人朝马房那头奔去,颤着嗓子低声道:“奴婢按着您的吩咐挖开了那里。不仅陶嬷嬷的……尸首,还有个小孩子的骨头,都被拱出来了!”

她实在没明白,夫人怎么会知晓马房那个老头儿会将陶嬷嬷的尸首悄悄地埋起来。

乔婉晴却没跟她解释。

几日都没有动静,陶嬷嬷的尸首必然是被藏起来了。马房那个老马夫的儿子,前世里就喜欢折腾猫狗鸟雀,甚至有次还骗了个小孩子回来折磨死了,全被老马夫藏在了马厩的食槽底下。

这还是贺秀莲在炫耀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她和贺秀莲尸体时说出来的。

于是她昨夜让添喜去将那食槽挖开,洒了马儿爱吃的草料在上头,果然,很快那个食槽就被拱开,陶嬷嬷和那孩童的尸首再遮掩不住!

这一次,我看你们还怎么能杀人过后瞒天过海!

想到方才贺李氏的反应,不是震惊而是愤怒,她又忍不住一阵恶心。

贺李氏分明早就知晓了马夫和他那蠢儿子所行之事,却一直放任,不就为着有可用的时机吗!

她募地偏过头,一阵干呕!

“夫人,您怎么了?”添喜连忙扶住她。

她闭了闭眼,摆手,站起身,刚要往前走,忽而又站住脚步,看向游廊前方站着的女子。

一身翡翠烟罗绮云群,青春明媚,在这早春尚寒的日头里,当真如一抹瑰美的亮色,耀得人心池荡漾。

“表嫂。”

此女正是李云雅,贺家如今为了攀附而不惜杀她夺财的高枝儿。

乔婉晴看着她,忽而想到。

——若是贺家有心攀结,为何偏要在这个时候,又这么急不可待?

“表嫂?”

见她只盯着自己,李云雅不解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纯情与天真,笑问:“可是我脸上有何处不妥吗?”

乔婉晴忽而一笑,上前,伸手抚了下她鬓边的那枚攒花珠钗,道:“这钗子倒像是我陪嫁的首饰,便多看了一眼。”

李云雅笑容一滞,随即也抬手摘下,笑着递过来:“表嫂若是喜欢,送给表嫂便是。”

本就是她的东西,她倒会装模作样。

乔婉晴看了眼,伸手接过。

李云雅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拿过去,笑容差点没绷住。

谁知,乔婉晴却手一抬,将钗子又插回了她的鬓间,一派温柔地说道:“我一个病中之人,何需这样好的东西装饰?正是表妹这样的好颜色,才衬得起这样的好钗子。”

李云雅心下皱眉,只觉乔婉晴这话贬低了她。

这首饰给她戴了才不算埋没,怎能是她去衬着这些破玩意儿?真当她没见过好东西不成?

可她却没表露出半分,抬起一双秋水般的眼睛,楚楚动人地看着李云雅,问道:“表嫂才从姑母屋子里出来吗?怎么院子里乱糟糟的?”

乔婉晴一笑,摇了摇头,挽住了她的胳膊,道:“表妹陪我走一走吧。”


她此时心情不虞,喜鹊也不敢出声,只端了茶盏要走。

就听李云雅道:“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

喜鹊看她。

“乔氏松了口让旁人接管生意,这岂不是咱们家的机会?”

喜鹊还没明白,“可表夫人不是已经与姑老夫人说定了那高文才?”

“正是这草包,才是机会!”李云雅冷笑一声,朝内室走去,“给我更衣,我们回家一趟。”

一桩生意,几厢算计。

虎狼蛇蝎,全都被一根细细的饵线,引进了这糟污浑浊的漩涡里头。

芳菲苑内。

芳姨娘接过添喜捧来的盒子还有些不可置信,直到听乔婉晴说起抬她为贵妾的事儿。

她激动地差点没将盒子给丢出去,失态地上前两步,“夫人当真要给妾抬身份?”

贵妾那是什么?不同一般妾氏的奴才,是上了官册,能做正妻的人啊!

那可就是正正经经的主子了!

眼见着乔婉晴含笑点头,芳姨娘那一颗心几乎都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

头一回对乔婉晴生出了几分感激之意,将装着对牌和钥匙的盒子塞进红眉手里,便跪了下去,眼含热泪地哽咽道:“妾,妾身多谢夫人抬举。”

乔婉晴亦是动容,亲自上前将她扶起来,又拍了拍她发颤的手背,轻柔地说道:“这也算是我给你的一些补偿。”

芳姨娘破涕为笑,忙用帕子擦了眼睛,很是羞赧地摇了摇头,“妾身能伺候夫人,是妾身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乔婉晴亦被她说笑了,摇了摇头,又道:“你我姐妹一场,将来还要长久相伴,不必这般。”

芳姨娘这会儿是真开心,看着乔婉晴是怎么都顺眼,正要附和点头,不想就见乔婉晴又轻叹了口气,忙问:“夫人有何忧虑?”

添喜在后头看得直皱眉——得了好处后,这芳姨娘就变得异常殷勤。这功利的心思,竟是一点儿也不遮掩。

乔婉晴却并不在意,只无奈道:“这对牌与钥匙虽给了你,可公中的账簿却还在母亲手里。”

芳姨娘的笑容骤然僵住,顿了顿,压下不满,强挤出笑容,“老夫人这是……不信我?”

乔婉晴看了她一眼,摇头,“母亲是最和善之人。只是……你的身份,她也怕有外人议论。”

芳姨娘差点没绷住脸上的笑容!

这哪里是顾忌她的身份?分明是故意将脏的累的丢给她,却把钱财攥在手里坐享好处!

一口银牙差点没咬碎,低低恨声道:“老夫人是不愿撒手中馈大权才对吧?”

后头红眉吓得抬了下眼,又不敢提醒。

不料乔婉晴却并没斥责,反而牵了芳姨娘坐下,轻声道:“我也是因着看出母亲的意思,所以才想着将你抬为贵妾。”

不止红眉,连芳姨娘都惊了,抬眼看她。

乔婉晴悲凉一笑,握着芳姨娘的手却不放,似是抓住了依靠般,涩着嗓子低声道:“后罩房这几个月,我并非什么都不曾察觉。”

芳姨娘眼神一闪,心虚地收回了手。

乔婉晴唇角微勾,很快又用帕子擦了下眼角,慢声道:“我出身商户,又不能生子,母亲与夫君约莫已是厌弃了我。”

芳姨娘脸色微变,干笑道:“夫人多虑了,郎君万没有这般心思。”

唯独不提贺李氏。

乔婉晴一脸的苦楚,“你也不必安慰我,我并非那等眼盲心瞎之人。也罢,他们厌弃,总归还要靠着我手里的银钱支撑门第,要休弃我是不能的。”

芳姨娘赔着笑点了点头,心下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果然还是个蠢的。要休你自然有的是法子,真以为有几两铜臭就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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