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先动手的,我只是……我控制不住……”林默冷笑道:“你一生都在控制别人,但最后毁了自己。”
陆野站出来,目光如刀:“你不仅害死了婉儿,你还毁了一个母亲最基本的底线。”
“从你把她从福利院带走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母亲,而是掠夺者。”
母亲眼神终于彻底崩溃。
她跪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哭叫:“我爱她啊!
我养了她!
她就是我唯一的家!”
苏雅轻轻走近她,低头看着她:“那你就把这一切,留在监狱里慢慢回忆吧。”
“那是你最后的家了。”
——第二天清晨,警方赶到。
母亲被戴上手铐时,疯疯癫癫地唱起儿歌:“婉儿啊,乖,别跑远了,回来啊,回来……”我看着那一幕,眼里没有恨,只有空。
她这一生,从来没真正“拥有”过我。
她以为用养育之名,就能囚禁灵魂。
但我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我自由了。
——案子轰动全国。
“继母杀女嫁婿”的荒唐新闻成为全网讨论的焦点,人们从愤怒、震惊,慢慢转向哀悼与反思。
但我最关心的,是苏雅。
我能感受到,我待在她身体里的时间越来越少。
我知道,属于我的时间快到了。
有天晚上,她梦见我。
梦里,我穿着大学那会儿最喜欢的白裙子,站在阳光下,向她挥手。
她哭着追上来:“你真的要走了吗?”
我轻轻抱住她:“我不走,你也不会自由。”
“你还有自己的未来。”
“你替我活过,也替我复仇了。”
“现在,你要替自己活。”
她点头,眼泪止不住地流:“我会记得你。
永远。”
我笑了。
“那我就走得安心了。”
——我走的那天,是春天。
我看见陆野在街头开了一家画室,挂着我生前画的那幅画——《窗前女孩》。
我看见林默辞了职,转行做刑事自媒体,用自己的专业为更多受害者发声。
我看见苏雅站在讲台上,做“创伤性人格”公开讲座,讲到一半,她忽然望着天花板,轻轻笑了。
我知道她是在看我。
也是在送我。
我在风中轻轻说:“谢谢你。”
“我们都,活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