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晚上九点。
桌上还有一堆文件。
手机震了一下,是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李经理,有时间吗?
想咨询个业务。
苏芒。”
苏芒,赵成功的太太。
赵成功是我的大客户,身家至少九位数。
他的太太找我?
我回了过去:“苏女士您好,随时有时间。
您在哪?
或者我去找您?”
“我在楼下咖啡馆,蓝山。”
我抓起西装外套,匆匆下了楼。
咖啡馆角落,一个女人独自坐着,穿着简单的米色风衣,但难掩那份精致和韵味。
她抬起头,对我笑了笑。
那笑容像钩子。
“李经理,冒昧打扰。”
“苏女士客气了,赵总的家人就是我的贵宾。”
我拉开椅子坐下。
她搅动着咖啡,没看我:“赵成功……他最近给您添麻烦了吗?”
“没有。
赵总的账户很稳健。”
我有些意外。
“他有没有……做一些奇怪的投资?
或者,有没有签什么新的东西?”
她眼神闪烁。
我犹豫了一下。
客户隐私是红线。
“苏女士,具体情况我需要核对。
不过赵总最近确实通过我们配置了一笔海外信托,还有一份大额人寿保单,受益人是您。”
她猛地抬起头,不是惊喜,是别的。
“人寿保单?
多少?”
“保额三千万。”
我说出数字。
她沉默了,“李经理,赵成功……他在外面有人,很久了。”
我端起水杯,掩饰着惊讶。
这种事在我的客户圈里不少见。
“他不止有人,”她声音更低了,“他还转移资产。
我知道,他想甩掉我。
那份信托,那份保单,恐怕不是给我的。”
“受益人是您,法律上……法律?”
她冷笑一声,“李伟,你信法律能保护一个快被扫地出门的女人吗?
他有的是办法,找几个律师,做点手脚,最后我能拿到什么?”
我没说话。
她说的,可能是真的。
“但是,”她凑近一些,咖啡馆幽暗的光线勾勒出她脸颊的轮廓,带着一种危险的诱惑,“如果他出了意外呢?”
我的心跳了一下。
“苏女士……意外。
不是生病,是意外。”
她盯着我,“那份保单,是不是有意外双倍赔付条款?”
“……是的。
意外身故,六千万。”
“那笔信托呢?
他死了,我是不是能立刻接管?”
“按照目前的协议条款,是的。
而且会免去一些他生前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