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到他起飞前的状况了吗?”
警察问。
“看到了。
他说他有点恐高,起飞前好像有点紧张。
教练一直在安抚他。
后来风突然变大了……”我描述着我“看到”的情况,刻意省略了干扰器和下药的部分。
“他有没有提到身体不适?”
“他看了下运动手表,好像说了句数据不对劲,有点慌。
教练说可能是干扰。”
“你认识那位教练吗?”
“不认识,第一次见。”
警察记录着,又问了几个问题,主要是核实我的身份和在场情况。
刘峰也被单独叫去问话,我看到他脸色惨白,不停地擦汗。
苏芒来了。
她穿着一身黑,脸上没有化妆,眼睛红肿,看起来悲痛欲绝。
她扑到警戒线前,哭喊着赵成功的名字,几乎要晕厥过去,被工作人员扶到一边。
演得真像。
我心里冷笑,但同时又感到一阵恶寒。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警察过去安抚她,简单询问了几句。
她抽泣着,说自己早上身体不舒服,没想到丈夫会出这种事。
她的不在场证明完美无缺。
救援队下到了山谷,几个小时后,消息传来:找到了赵成功的遗体,挂在半山腰的树上,滑翔翼的某个关键连接部件断裂。
初步判断是意外事故。
我松了口气,但心脏依然紧绷着。
这只是第一关。
接下来还有保险公司的调查。
那才是真正的考验。
离开俱乐部时,天已经黑了。
苏芒被朋友搀扶着离开,自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
我们像两条平行线,在共同犯下罪行后,迅速回归各自的轨道,假装从不相识。
我开车回家,双手还在微微发抖。
收音机里播放着轻松的音乐,但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脑子里全是赵成功坠落悬崖的画面,还有苏芒那双冰冷的眼睛。
三千万。
为了这个数字,我手上沾了血。
这笔钱,真的能买来我想要的生活吗?
我把车停在小区楼下,坐在驾驶座上,点了支烟。
烟雾缭绕中,我仿佛看到了赵成功那张惊恐的脸。
7葬礼很简单。
赵成功的公司派了代表,一些生意伙伴也来了。
苏芒一身黑纱,由亲戚搀扶着,适时地表现出悲伤和虚弱。
我以“赵总的朋友和理财顾问”身份出席,送上花圈,说了几句节哀的话。
全程没有和苏芒有任何交流。
日子似乎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