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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着首辅怀了崽,招婿当天被抢亲全文+番茄

枝叶蔓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崔令宜瞥了一眼刘嬷嬷,“她是奴才,我是主子,敢污蔑主子,我看要折寿的是她吧。”刘嬷嬷有恃无恐,张嘴就道:“表小姐,老奴哪里得罪你了,怎么还栽赃老奴污蔑您呢?”崔令宜眉头一挑,“刚才让我给你磕三个头,才能进延寿堂这话不是刘嬷嬷说的吗?今日我话放在这了,让我进延寿堂,你若不磕头,我绝不会动。”刘嬷嬷也没想到当着沈明璋的面,崔令宜也敢这么跟她说话,刘嬷嬷当即看向沈明璋,希望沈明璋能替她教训崔令宜。她可是延寿堂的管事嬷嬷,是沈老夫人当年的陪嫁大丫鬟,就是沈明璋也要给她两份薄面,崔令宜这个丫头竟敢折辱她!沈明璋微微皱了皱眉,想着崔令宜以往从未故意刁难过府里的下人,说不定还真是刘嬷嬷倚老卖老了。不然他请崔令宜来用个早膳,崔令宜也不至于磨蹭这么久...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5-04 12: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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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瞒着首辅怀了崽,招婿当天被抢亲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枝叶蔓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令宜瞥了一眼刘嬷嬷,“她是奴才,我是主子,敢污蔑主子,我看要折寿的是她吧。”刘嬷嬷有恃无恐,张嘴就道:“表小姐,老奴哪里得罪你了,怎么还栽赃老奴污蔑您呢?”崔令宜眉头一挑,“刚才让我给你磕三个头,才能进延寿堂这话不是刘嬷嬷说的吗?今日我话放在这了,让我进延寿堂,你若不磕头,我绝不会动。”刘嬷嬷也没想到当着沈明璋的面,崔令宜也敢这么跟她说话,刘嬷嬷当即看向沈明璋,希望沈明璋能替她教训崔令宜。她可是延寿堂的管事嬷嬷,是沈老夫人当年的陪嫁大丫鬟,就是沈明璋也要给她两份薄面,崔令宜这个丫头竟敢折辱她!沈明璋微微皱了皱眉,想着崔令宜以往从未故意刁难过府里的下人,说不定还真是刘嬷嬷倚老卖老了。不然他请崔令宜来用个早膳,崔令宜也不至于磨蹭这么久...

《瞒着首辅怀了崽,招婿当天被抢亲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崔令宜瞥了一眼刘嬷嬷,“她是奴才,我是主子,敢污蔑主子,我看要折寿的是她吧。”

刘嬷嬷有恃无恐,张嘴就道:“表小姐,老奴哪里得罪你了,怎么还栽赃老奴污蔑您呢?”

崔令宜眉头一挑,“刚才让我给你磕三个头,才能进延寿堂这话不是刘嬷嬷说的吗?今日我话放在这了,让我进延寿堂,你若不磕头,我绝不会动。”

刘嬷嬷也没想到当着沈明璋的面,崔令宜也敢这么跟她说话,刘嬷嬷当即看向沈明璋,希望沈明璋能替她教训崔令宜。

她可是延寿堂的管事嬷嬷,是沈老夫人当年的陪嫁大丫鬟,就是沈明璋也要给她两份薄面,崔令宜这个丫头竟敢折辱她!

沈明璋微微皱了皱眉,想着崔令宜以往从未故意刁难过府里的下人,说不定还真是刘嬷嬷倚老卖老了。

不然他请崔令宜来用个早膳,崔令宜也不至于磨蹭这么久不来,肯定是刘嬷嬷故意为难她。

于是,沈明璋冲刘嬷嬷道:“你没听到表小姐说吗?让你磕三个头,还愣着作甚。”

刘嬷嬷满脸得意看向崔令宜,“听到没,老爷让你磕三个头。”

不等崔令宜开口,春柳却忍不住先出声,“刘嬷嬷,你是耳背了吗?舅老爷说的是让你给我家娘子磕头。”

刘嬷嬷闻言,这才反应过来,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明璋。

沈明璋冲她扬手示意,“赶紧磕吧,老夫人还在里边等着,令宜虽然不是府中正儿八经的小姐,但她也是我沈府的表小姐,容不得你们下人欺辱。”

刘嬷嬷咬着牙,没有行动。

看她这样,崔令宜也不急,看着沈明璋道:“舅舅,想来今日不愿我进延寿堂,也不是刘嬷嬷自己的主意,肯定是外祖母授意,不然她如何敢这般猖狂,既如此,令宜就不在这讨嫌,先走一步。”

说着,也不管刘嬷嬷和沈明璋是什么反应,当即转身就要走。

沈明璋见状,连阻止道:“令宜,这肯定不关你外祖母的事,定是这婆子自作主张。”

崔令宜没吱声,而是看了一眼刘嬷嬷,见她站着依旧没反应,抬脚便走。

沈明璋一看崔令宜真走,抬脚就将刘嬷嬷踹倒在地,怒声道:“一个奴才,矫情什么,还不赶紧给表小姐磕头道歉。”

刘嬷嬷一看沈明璋要给崔令宜出头,也不敢再做样子,只得忍痛起来,然后跪下道:“表小姐,老奴错了,还望表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老奴计较。”

说着,连着磕了三个头。

崔令宜停住脚,转身看过来,站在原地道:“嬷嬷刚才磕头了吗?我磕没瞧见。”

想要折腾人,谁不会呢?

她以前想着自己寄人篱下,怕外祖母一家不喜自己,对沈府上下一向和颜悦色,从不摆小姐架子。

可再活一世,她便也懂了人善被人欺的道理,沈府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上面的主子并不诚心待她,下面的奴才又怎会敬重她。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必给这些人好脸色瞧。

刘嬷嬷一听崔令宜这话,求救地看向沈明璋。

她都已经磕头认错了,以后在沈府,她这张老脸都要没处放了,现在崔令宜还得寸进尺,她哪里能忍。

然而,沈明璋像是没看到一样,开口道:“既然表小姐没看到,你再好好磕三个头。”

这一下,刘嬷嬷牙齿都差点咬碎。

但就算她再怎么不愿,刘嬷嬷也不敢不从,只得继续磕了三个头,而且生怕崔令宜挑刺,特意用力磕,额头都磕破皮,渗出血来。

崔令宜这才点头,“这头磕得可真响,我很满意,今天就原谅你一次,下不为例,不然,就不会像这次轻易放过你了。”

刘嬷嬷继续强忍内心的愤怒,开口道:“多谢表小姐大人有大量。”

心底却想着,等你嫁入沈府,有的是法子对付你,且让你先得意几天。

崔令宜并不知刘嬷嬷所想,跟着沈明璋再次进了延寿堂,想着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踏足这里了。

一进屋,沈老夫人满脸不快,开口道:“令宜,你真的是被我们给宠坏了,敢对长辈不敬,喊你一块用膳,也需要三请四请,你这样子要是嫁到别家,谁受得了你?”

崔令宜站在屋内没动,开口道:“不知道今日舅舅喊我过来是有什么事要说,若是让我跟舅母认错道歉一事,那没有聊下去的必要。”

沈明璋下意识看了一眼沈老夫人,然后朝她摇了摇头,再笑着对崔令宜道:“令宜,你这什么话,春日宴发生的事,是你舅母错了,该是你舅母跟你认错才是。”

听得沈明璋这么说,崔令宜还是有些意外,心想难不成她错怪舅父,这个沈家,莫不是就沈明璋对自己还有几分真心?

然而,心底刚冒出这个念头,沈明璋就再次出声了。

“令宜,现如今全京城的人都以为你舅母算计你,可你舅母实际上是心疼你,喜欢你,一心想让你嫁入沈家做我们沈家妇,这才行差踏错,你看着她一番好意的份上,原谅她可好?”

沈明璋这话一出,崔令宜忍不住冷笑起来。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这个亲舅舅和许氏也是一丘之貉。

她也不想再跟沈明璋装样子,直接道:“我可受不住舅母的这番好意,不知道他日有人也用这番好意对表姐,舅舅可能原谅对方?”

沈明璋立马道:“令宜,这事跟秋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嫁入我们沈府,难不成还辱没你身份不成?我沈家百年书香门第,你外祖父官拜礼部尚书,若非我沈家心疼喜欢你,就凭你是父母双亡的商户出身,断不可能嫁入官宦人家做宗妇。”

言下之意,是崔令宜嫁入沈家是沈家给她脸面,让崔令宜不要不识好歹。

崔令宜也没料到有些人能厚颜无耻到这个境地。

明明是沈家眼红她崔家产业,一心图谋她的钱财,却黑的说成白的,好像是她上赶着要嫁沈家一般。

崔令宜立马开口道:“舅舅还是给长清表哥另外挑一个名门闺秀吧,令宜自知配不上表哥,也没想过要嫁入沈家,此次进京,也只是替我母亲尽孝,等给外祖母过完寿辰,我便回江南。”

话音未落,沈老夫人急着开口道:“你还要回去?”

意识到自己事态,沈老夫人立马给自己找补道:“令宜,江南那边也没你的亲人,你还回去作甚,如今你父母都不在了,外祖母替你做主,嫁给你长清表哥,正好亲上加亲。”

沈明璋也跟着点头,“你一个小娘子回去,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你留在沈府,我跟你外祖母才能安心。”

一个个嘴上说得漂亮,只可惜狐狸尾巴露出来后,在崔令宜眼中,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


事发突然,裴砚声也没料到崔令宜会扑过来,温香软玉在怀,他一时愣住。

而崔令宜也是扑到裴砚声怀中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四目相对,崔令宜一手撑在裴砚声的胸口,一手抓住裴砚声想要开柜子的手,如此亲密的姿势,让崔令宜瞬间满脸涨红。

“我……我……”

崔令宜我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裴砚声看着崔令宜手足无措的样子,想起刚才她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模样,忍不住生出几分逗弄之心。

“崔娘子突然投怀送抱可是何意?”

这句话从一本正经,不近女色的裴砚声嘴里说出来,崔令宜都忍不住侧目。

“世子请见谅,刚才只是想着哪有让客人自己动手的道理,一时情急,无意唐突世子,还望世子海涵。”

说着,她快速松开手,准备起身,可马车突然颠簸,崔令宜身子不稳,眼看着就要摔倒砸到车壁上。

裴砚声眼疾手快,伸手一揽,崔令宜再次落入裴砚声怀中,只是这一次,崔令宜整个人靠在他的胸膛上。

两人紧紧挨着,如同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崔令宜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立马从裴砚声怀中挣脱出来。

只是这一动,衣裳领口有些开,裴砚声看到崔令宜嫩白脖子上明显的红印子时,眸光一闪。

在崔令宜脱身之际,裴砚声再次伸手,一把将崔令宜拽入怀中。

裴砚声一手扣住崔令宜的后脑勺,一手伸到崔令宜脖颈一侧,摩挲着她脖子上的一块红印子。

崔令宜大惊:“世子,你想做什么?”

崔令宜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

难道裴砚声又发现了什么?

裴砚声没看崔令宜,而是盯着崔令宜的脖子,开口道:“崔娘子,你脖子上的红印……”

话还未说完,崔令宜心头一颤,一把推开裴砚声,故作镇定道:“世人都说世子风光霁月,不曾想今日民女一见,不过是登徒子一个。”

“难道世子没见过被蚊虫咬过的印子?还是说故意轻薄于我!”

说话的功夫,崔令宜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裳,生怕裴砚声看到更多。

裴砚声闻言,也不气恼,直视崔令宜的眼睛,冷笑道:“怎么办呢,我怀疑崔娘子是轻薄我的女流氓,事关清白,不得不小心。”

女流氓?

崔令宜忍不住在心底腹诽,你才是流氓,前世今生都是流氓!

崔令宜不想跟裴砚声纠缠,只得咬牙吃下这个哑巴亏。

她现在笃定裴砚声没证据,怀疑她又怎样,他总不会大张旗鼓的宣扬出来。

再者,崔令宜坚信裴砚声想知道床上的女人是不是自己,大概也是跟前世不同,想确定一下爬床之人,他好做应对之策。

崔令宜故作惊讶道:“竟有女流氓轻薄世子?刚才京兆府尹在,世子怎么没报官,高大人断案如神,肯定能抓到罪魁祸首。”

说完,又故作委屈道:“民女初入京城,世子是圆的还是扁的都不知道,如何会轻薄世子,还望世子早日找到凶手,还民女一个清白。”

看着崔令宜像是会变脸一样,一会一个神情,裴砚声只觉有趣。

这跟他记忆中的崔令宜完全不同。

上辈子,他接触认识的崔令宜跟京中的大家闺秀并无不同,在他跟前循规蹈矩,不苟言笑,端庄娴静得很。

可现在的崔令宜活泼鲜活,跟裴砚声认识的女子都不同,和上辈子的她更是判若两人。

不过裴砚声大概也猜着是崔令宜上辈子嫁入裴家后,被裴家的规矩给束缚了。

裴砚声并不想轻易放过崔令宜。

他平生最讨厌的是被人算计,以及事情超出他的控制。

“崔娘子拼命撇清和我的关系,难不成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会吃了你不成?”

崔令宜连道:“世子说笑了,裴世子贵不可言,民女有自知之明,连世子一个头发丝都配不上,又怎会怕世子对民女有想法。”

裴砚声对崔令宜确实没有喜欢之情,可就算如此,听得崔令宜如此抗拒和自己拉近关系,裴砚声心底生出几分不爽。

京中多少女子都恨不得与自己攀上关系,她倒好,巴不得自己对她无感。

崔令宜不承认裴砚声所说之事,裴砚声也不好强逼,两人相顾无言,索性低头假寐。

将裴砚声送回威远侯府后,崔令宜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再次把小立柜抽屉的中衣拿出来塞进袖中。

只要把唯一的证据给毁了,她也不怕裴砚声想做什么。

而裴砚声回府后,第一时间吩咐暗卫,“这几天盯着崔娘子,有个风吹草动立马来报。”

暗卫立马应声出门,盯着小娘子倒不是难事。

在一旁的云墨忍不住开口道:“世子,姑奶奶那边打发人来问出了何事,公主还找她求情,让你莫要再怪她。”

“跟姑母说一声,以后不要再想着撮合我和云昭公主,不然就是圣人来说和,我也要跟公主老死不相往来。”

这话说得有些严重,云墨忍不住心想莫非跟崔娘子有关?

只是云墨不敢跟裴砚声确认。

而回到沈家的崔令宜,看着熟悉的院落,一时感慨万千。

这个她曾以为是父母去世后,第二个家的地方,上辈子竟是让她早亡的刽子手。

若不是他们一心算计自己,她又怎么可能会阴差阳错和裴砚声纠缠到一块。

她和裴砚声本就门不当户不对,加之裴砚声对自己误会重重,到底没能做到她想要的相敬如宾。

崔令宜不想见外祖母和舅父,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后吩咐下人备水,她要沐浴。

等屋里的人支开了,崔令宜当即把袖中的中衣拿出来悄摸烧了。

毁了她和裴砚声睡过的证据后,崔令宜这才松了一口气。

热水很快送过来,泡在热气腾腾的水中,崔令宜忍不住整个人潜入水中,直到窒息感濒临,她才从水里冒出来。

再次真切感觉到还活着,崔令宜忍不住笑出来,不过这好心情还没持续多久,外面丫鬟来报说沈老夫人请她过去。

意料之中的事,十之八九是因为许氏,崔令宜脸上的神色很快冷冽起来。

人肯定是要去见的,不过崔令宜也不急,沐浴更衣好后,擦干了头发,又特意梳好头才出门。

沈老夫人住在延松堂,门口那棵上百年的松树还是崔令宜母亲嫁入江南后第二年,特意送给沈老夫人的。

崔令宜站在树前,喃喃自语道,“母亲,此次死而复生,我和外祖母家怕是亲缘已尽,您不会怪我吧。”

话音刚落,就看到沈老夫人屋里的管事刘嬷嬷从屋里出来。

刘嬷嬷看到崔令宜,立马笑着迎上来,“表小姐,老夫人正念叨你呢,快些进去吧。”

崔令宜点了点头,跟着刘嬷嬷往里走。

人刚进门,沈老夫人一个茶杯砸到门口,把崔令宜吓一跳。

崔令宜还没缓过神来,就听得沈老夫人怒斥道:“孽障,你知错了吗?”


裴砚声嘴角一挑,直接捏住崔令宜的下巴,“崔娘子觉得本世子想做什么呢?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

说着,整个人往前倾了倾,裴砚声的脸突然在崔令宜眼前放大,崔令宜不敢置信地看着裴砚声,故意出声道:“难不成世子还想光天化日之下,强迫民女不成?”

裴砚声突然伸手一把搂住崔令宜的腰,然后将人往他怀中带,崔令宜被裴砚声的举动惊得瞪大了双眼。

两人离得极近,双方的呼吸交缠在一块,氛围极为暧昧。

崔令宜一直知道裴砚声长得极好,可从未清醒的时候这么近距离看过。

但这种情况下,崔令宜也不敢多看,一颗心跳得极快。

裴砚声伸手摩挲着崔令宜的脖子,回忆着那一场欢愉中的触感。

他这反应,如同一瓢冷水浇在崔令宜身上,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裴砚声不仅怀疑她重生,似乎也认定他们两睡了。

崔令宜用力将裴砚声推开,然后像是妥协一般,开口道:“世子,我承认我也重生了,您满意了吧,是不是能放过我了?”

既然他也重生了,也猜到自己重生,崔令宜想着自己也没瞒着的必要,不然他的每一次试探,只会越来越过分。

裴砚声一听崔令宜承认了,嘴角微挑,然后道:“既然上辈子临死也要与我和离,怎么重生回来,却忍不住和我做了夫妻?”

说这话的时候,裴砚声伸手抬起崔令宜的下巴,迫使她只能看着自己。

崔令宜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冷哼一声,嘲讽出声道:“世子怎么会以为是我和你做了夫妻,你也说我上辈子死了都要跟你和离,恨你至此,又怎会愿意与你做夫妻?”

被发现重生又怎样?崔令宜心想,反正你也不确定到底是和谁睡了,不然,早就拿出证据来了。

见崔令宜无比冷静的否认,裴砚声心想,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

因为崔令宜也重生了,所以她根本就没进自己的房间,所以和他做夫妻的也不是她?

可这个念头刚起,裴砚声顿时有些烦躁,再次将崔令宜拽入怀中,然后道:“是不是你,我检查一下便知。”

说着,就要去拉扯崔令宜的衣服,他记得昨天在马车上,就看到崔令宜脖子上有红印子,如果真的是她,那身上必定还有印子。

只是他手刚碰到崔令宜的衣领,崔令宜抬手“啪”的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裴砚声脸上。

巴掌落下,崔令宜愣住了,裴砚声却突然笑出声来,“崔令宜,很好,敢对本世子动手的女人,你是唯一一个。”

裴砚声笑着说的,可眼底的寒意,却让崔令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意识到自己错了什么,立马跪在地上,求饶道:“求世子宽恕民女,民女不是故意冒犯世子。”

他是高高在上的威远侯府世子,是大魏首辅裴砚声,崔令宜自知身份低微,若裴砚声与她计较,一个大不敬之罪,就够崔令宜丢掉半条命。

好不容易重生,她还想安安稳稳的活着呢。

看着崔令宜低着头,战战兢兢的样子,裴砚声的怒火,又瞬间熄灭了一半。

上辈子,他对她并没有喜欢,这辈子,两人没关系不是挺好的么?

裴砚声试图这么说服自己,可心底却莫名有些烦躁。

崔令宜见裴砚声不吱声,连出声道:“民女不是故意隐瞒世子,只因上辈子咱们意外成亲,又成了怨偶,重生回来,民女不想重蹈覆辙,所以——”

不等崔令宜说完,裴砚声揉了揉眉间,开口道:“你起来吧,既然你说不是,那本世子便信了,可若是让我发现你撒谎骗我。”

说到这,裴砚声停顿片刻后,他声音变得越发冷冽,“崔令宜,你最好没骗我,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敢算计玩弄于我。”

崔令宜掌心都冒出汗来,但她还是故作镇定辩解道:“请世子明鉴,民女知道世子不喜被人算计,我重生回来的时候,正好是丹橘陪民女去更衣途中,不敢欺瞒世子。”

崔令宜心想,但凡裴砚声有证据知道是谁进了他的房间,他早就拿出证据了,那她说什么,也不怕裴砚声戳穿。

这么做,崔令宜就是为了和裴砚声划清界限。

只要让裴砚声相信自己这一世和他什么都没发生,他肯定也不会对她怎样。

裴砚声盯着崔令宜看了许久,见她并无异样,冷声道:“但愿你说的都是实话。”

说完,转身就走。

从包厢出来,云墨看到裴砚声脸上竟然有一个巴掌印,大惊:“世子,谁敢对您动手,可要奴才喊人绑去衙门。”

裴砚声扫了一眼云墨,冷声道:“你在教我做事?”

云墨也不敢直视,当即低头道:“奴才不敢。”

心底却忍不住腹诽,自打春日宴酒醉醒来,世子行事跟以前完全不同,尤其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冽,让他心生畏惧。

另一边,崔令宜见裴砚声走了,顿时长长松了一口气,然后立马将春柳叫进来。

春柳见崔令宜脸色不太好,很是担心,“娘子,刚才公主离开的时候一脸不快,世子爷走的时候,也是满脸怒气,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两位可都是贵人,春柳生怕自家主子得罪了他们。

崔令宜摆了摆手,“没事,待会先去一趟首饰店,完事了再去看宅子买丫鬟吧。”

就冲着裴砚声如此坚持不懈地要让她承认春日宴上发生的事,崔令宜就觉得那掉了的珍珠耳坠就是个隐患。

既然掉了一个,那她去首饰店重新配一个,如此一来,她就等于没有掉过耳坠。

万一裴砚声真的捡到她的耳坠,回头再发现正好是她掉的那个,那等于是证据确凿,她再否认只会惹怒裴砚声。

现在的崔令宜觉得裴砚声可比自己认识的要偏执,崔令宜生怕裴砚声发现事实真相后,真的要娶她。

这辈子,崔令宜可不愿再嫁入威远侯府了。

春柳虽然不知道崔令宜为什么突然想去首饰店,但她习惯性的点头,然后开口道:“好,奴婢跟车夫说一声。”

坐在马车内,崔令宜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她只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而另一边,裴砚声从香满楼离开,回到马车上后,立马将随身带的那个珍珠耳坠递给云墨,吩咐道:“务必查清楚这是谁的?不要声张。”

他就不信查不到蛛丝马迹。

云墨拿起珍珠耳坠,立马回应,“奴才知道了,这就去查。”

崔令宜并不知道自己掉落的耳坠被裴砚声给捡了,现在直奔首饰铺子,想着早点配齐她的耳坠,这事应该就算过去了。


阳春三月,大地回暖,可崔令宜住的海棠苑却还没断炭火。

崔令宜抱着暖炉,有气无力地吩咐丫鬟道:“春柳,你请世子爷过来一趟,就说我时日无多,临死前只想与他和离,了却一桩心事。”

嫁给裴砚声六年,崔令宜独守空房了六年,崔令宜也忍了六年,可如今临死之际,她却不想忍了,威远侯府不满她,她也无意再做裴家妇,眼下,她只想死后和威远侯府再无关系。

不过,这桩婚事本来也是稀里糊涂来的,六年前春日宴,崔令宜和裴砚声被人撞见同床共枕,闹得沸沸扬扬,两人碍于名声,只得成亲。

世人都说崔令宜命好,不过一个商户之女,竟然也能嫁给大魏最年轻的权臣首辅,也是威远侯府世子的裴砚声为妻,可外人又怎会知道崔令宜和裴砚声光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

威远侯府都认定崔令宜为了嫁入高门算计了裴砚声,侯府上下对崔令宜颇有不满,明里暗里的刁难与欺辱,让崔令宜最终抑郁成疾。

听得崔令宜这话,春柳看着自家小姐满脸病容,心疼得瞬间泪如雨下。

崔令宜十八岁嫁入侯府,如今才二十有四,堪堪花信之年,就已是油尽灯枯。

春柳想着当初夫人老爷意外去世后,小姐不来京城就好了,她就不会被人算计被迫嫁入侯府。

当初若留在江南,就凭崔家是江南首富,有那泼天的富贵,小姐招个赘婿,日子定能过得滋润自在。

只可惜世事无常,春柳点头道:“奴婢这就去请世子爷。”

春柳这边刚走,外面洒扫的婆子就忍不住出声嘲讽,“少夫人为了勾得世子来屋里,装病几年没用,如今竟咒自己要死了。”

“活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真以为嫁给世子就是世子妃了。”

“可怜世子爷,娶了这么一个心机深沉攀附权贵的女人,为了躲着她,世子都睡了六年书房。”

屋外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恰好崔令宜都能听得真切,不过她面无表情,像是早就习惯了下人们的冷嘲热讽。

大概也是人之将死,生死之外的事,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崔令宜现在只在意自己死前能不能和裴砚声和离成功,想着也不知道春柳能不能请裴砚声过来。

上次裴砚声来海棠苑,还是崔令宜嫁入侯府两年后,裴砚声觉得她安分守己,想试着和崔令宜好好过日子。

不曾想出了岔子,崔令宜给裴砚声的茶水里被人动了手脚,裴砚声误会她故技重施,想给他下药圆房。

当时裴砚声大怒,“原以为你痛改前非,结果还做出这等下作事,真是无药可救,你若安分守己,便还能保住世子妃的名头,不然,就别怪我休妻,往后也莫要再找我。”

说完这话,裴砚声拂袖而去,此后真的再也没踏足她的海棠苑。

想起旧事,崔令宜又忍不住琢磨她连番两次被算计,也不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脑中浮出几个面孔,她立马摇头,只觉是病久了,脑子也开始胡思乱想了。

正当她思绪发散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夫人,世子爷到了。”

崔令宜连开口道:“麻烦世子爷进屋一叙。”

话音刚落,门“嘎吱”一声响起。

崔令宜循声望过去,便看到门口长身玉立的裴砚声,一身鸦青暗纹的锦袍,更衬他清雅绝尘。

裴砚声比崔令宜大六岁,如今三十而立,大概是位高权重,如今更显气度不凡,浑身透着一股无法让人直视的威严。

崔令宜想坐直身子,奈何浑身无力,在床边伺候的丫鬟见状,连扶着她起来,再放了一个大迎枕在崔令宜身后。

裴砚声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才抬脚进屋,有些震惊崔令宜竟然真的病入膏肓,奄奄一息。

来之前,裴砚声只当崔令宜为了见他,故意让丫鬟把她的病情夸大,他本不想来,但看在崔令宜安分守己了几年的份上见上一见。

看到裴砚声进来,崔令宜吩咐道:“给世子看座看茶。”

只是话音刚落,崔令宜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茶水先免了吧。”

这茶水送过来,裴砚声万一又误会她什么,怕是起身就要走了。

裴砚声也听出崔令宜话中之意,也没打算坐下,开口道:“你既然身子不好,就该请个大夫好好瞧瞧,而不是寻我过来叙话。”

崔令宜咳了咳,开口道:“世子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着咱们成亲并未你情我愿,与其成了一段怨偶,倒不如就此和离,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说这话的时候,崔令宜平静得像是在说世上最平常的事,可落在裴砚声耳中,却万分意外。

裴砚声第一次听到崔令宜并非情愿嫁他的。

不愿嫁他?那当初又算计他作甚?

裴砚声显然不信崔令宜的话,想着她一介商女,当初进裴家多年,惯会笼络人心,后来连姑母都劝他既然已经娶了崔家女,那就好好过日子。

眼下肯定是示弱装可怜,博取他的同情,好利用他的怜悯挽回他。

裴砚声冷哼一声,“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和你做不成真夫妻的,有这功夫跟我装可怜,不如养好身子过你自己的日子。”

说到底,裴砚声不信崔令宜请他来是为了和离。

崔令宜心知多说无益,看了一眼春柳,春柳会意,去内室取来崔令宜写好的和离书。

“世子爷,和离书我已经写好了,只需你签字,然后交给官衙申牒立案即可,从此你想娶高门贵女都不受约束。

在娶崔令宜之前,裴砚声名满京城,多少千金贵女爱慕他,希望能嫁给他。

坊间更有传言,说圣人疼爱长公主,有意立长公主为皇太女,纳裴砚声为驸马,将来能辅助皇太女管理朝政。

只可惜一朝丑闻,未来的皇夫只能娶崔令宜这么一个商女为妻,崔令宜每次想到这些,她也能理解裴砚声厌恶自己。

毕竟在他眼中,自己就是那个为了攀附权贵,算计他,逼迫他娶她的恶毒女。

可崔令宜也是受害者,也同样是被人算计的,奈何世人不信,裴砚声也不信。

看到崔令宜递过来的和离书,裴砚声愣了一下,转而开口道:“崔氏,你早该有此觉悟。”

裴砚声几乎没有犹豫,立马让人送来笔墨,裴砚声提笔要签字的时候,崔令宜目不转睛地看着,想着只要他签完字,自己也就能自由了。

可不等裴砚声签完字,崔令宜只觉胸口突然涌出一股腥甜,她无力歪在床榻,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崔令宜似乎听到屋内一片混乱,可又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她心底无比遗憾地想着,她错了,她应该更早和离,趁着没病的时候,离开侯府,过自己的自在日子。

就这么死了,她真的有些不甘心。

混沌之间,崔令宜似乎又看到些光亮。

睁开眼,当崔令宜再看到裴砚声那张俊朗出尘且更显年轻的脸,她倍感诧异。

生前她背负爬床裴砚声的骂名,难不成死了还因这事成了执念不去投胎?

既如此,那不如坐实这个骂名,做鬼也要睡了裴砚声。

思及此,崔令宜抬手就搂住裴砚声的脖子,直接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这是在骂谁?

崔令宜环顾四周,见屋内的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沈老夫人在骂自己。

崔令宜嘴角忍不住扯出一丝冷笑。

不出她所料,沈老夫人这是知道春日宴发生的事,想帮着许氏找她的麻烦吧!

崔令宜只是淡定地往里走,然后开口道:“外祖母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反正她是不会对号入座认为沈老夫人是骂自己。

听得崔令宜这么问,沈老夫人愣了一下,她没料到崔令宜不认错!

沈老夫人觉得自己沈家后宅掌家人的威严被质疑,沉着脸继续道:“令宜,你现在是越发不尊老敬老了,今日敢无视认错,明日是不是就敢反驳指着外祖母了?”

崔令宜继续装傻道:“外祖母说的是什么话,令宜怎么听不懂,今日出门,也不曾做错事惹恼外祖母,还请外祖母明示。”

“还嘴硬,你舅母好心陪着你去参加春日宴,要不是她带着,你以为你有机会出现在京中春日宴上?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还污蔑你舅母对你意图不轨,我沈家什么时候养了个白眼狼?”

来了来了,恶人先告状。

当下,崔令宜也不急,淡定走到沈老夫人下首座位坐下,然后开口道:“外祖母冤枉呀,今日令宜被一个外男污蔑清白,我清楚名节对女子的重要,便与他争辩,后来惊动了长公主,长公主帮我请来了京兆尹府断案,才叫真凶认伏。”

话里话外,丝毫没有对许氏的愧疚与歉意,沈老夫人有心发作,却听得崔令宜提及长公主,只得强忍怒意,问道:“你和长公主怎么认识的?”

不然,贵为公主,怎么会帮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商女。

崔令宜看了一眼沈老夫人,笑道:“春日宴和公主有缘结识,陪着她下了一会棋,她瞧我被人污蔑,便忍不住替我做证。”

虽然这并非实际情况,但今日参加春日宴的都听说了崔令宜陪着长公主下棋一事,崔令宜自然也不会傻得拆公主的台,便也按照公主的说辞告诉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心底一惊,她万万没料到崔令宜竟然还有这等机缘,能和长公主结识,脸上的神色当即就好了几分。

不过,崔令宜话音刚落,就听得门口传来一声怒吼,“崔令宜,你撒谎!你都喝醉了,哪里还能下棋,骗骗外人也就罢了,还真以为我们会信?”

崔令宜转过头,就看到满脸怒容的沈秋棠走进屋。

被人戳穿,崔令宜也不恼,反正这话又不是她说的,沈秋棠有本事就去找萧云昭对质呀?

崔令宜笑道:“表姐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说公主当着京中众多高门权贵的面撒谎,就只为了维护我这个有着一面之缘的商女不成?”

沈秋棠当即被问住,但她很快反驳道:“公主肯定是被你骗了,谁晓得你耍了什么花招,祖母,今日崔令宜害得我母亲杖刑重伤,你一定要替母亲主持公道。”

沈老夫人像是想起什么,用拐杖狠狠敲了敲地面,板着脸冲崔令宜开口道:“还不赶紧跪下认错,别以为你认识长公主,便可免了家法。”

崔令宜坐着没动,淡定出声,“祖母,令宜不知道错在哪,是错在没有让舅母与外人串通毁我名节成功?还是错在不该质问舅母对我下药?还是错在没拦下长公主替我做证?又或者是错在京兆尹府判罚舅母时,我应该撒谎说大人判错案了?”

沈老夫人有些惊诧地看着崔令宜,感觉她今天出了一趟门,整个人都变了。

若是以往,崔令宜怕是早就跪下了。

只是沈老夫人也没多想,觉得崔令宜今日经此一遭,有些脾气也正常,但肯定很快会妥协。

屋内的下人听得崔令宜这话,更是面面相觑。

万万没想到听到这么一个大瓜,许氏作为崔令宜的亲舅母,竟然算计她不成后被京兆尹府杖刑!

更让人震惊的是,老太太竟然还帮着夫人,让表小姐认错?

一时之间,下人们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生怕自己被波及。

沈老夫人立马出声道:“你们都先下去,这里不需要伺候。”

她一发话,屋内的奴仆纷纷离开,生怕晚一步听到不该听到的话,被主子针对。

等外人一走,沈老夫人更是不装了,说道:“你舅母那是被恐吓,慌乱之下说错了话,让京兆尹府的大人误以为她真的算计你,你舅母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崔令宜早就猜到许氏做的事,沈家人知情,但万万没想到事到如今,他们还试图把黑的说成白的,就差直接说京兆尹府乱判案了。

如果不是重生回来,崔令宜确实没想过许氏会这么坏,沈家人会这么恶毒。

毕竟上辈子,他们对自己嘘寒问暖,让她错以为他们待自己一片真心。

沈秋棠也像是找到了靠山,得意冲崔令宜开口道:“你今日要是不给我母亲认错,就别想继续住在我们沈家,我们沈家可不会养一个白眼狼。”

崔令宜直接无视沈秋棠的话,目光直视沈老夫人,问道:“外祖母也这么认为吗?”

她对沈家不会抱任何希望,可她想更清楚地知道沈家人的嘴脸,好让自己对沈家人彻底失望。

听得崔令宜这么问,沈老夫人心底有些得意,她就知道崔令宜是在意她想法的,如果她坚持让崔令宜认错,崔令宜不敢不从。

于是,沈老夫人毫不客气地开口道:“你表姐说得没错,你无父无母,若非我们收留你,你以为能在京城过得如此安稳?你要是不认错,我就当没你这个外孙女。”

话音刚落,崔令宜就点头道:“好,既然沈老夫人这么说,那令宜也不打扰了。”

崔令宜很干脆,连外祖母也不喊了,而且说完,她转身就走。

沈老夫人愣了,高声道:“崔令宜,你去哪,你今日若是敢踏出这扇门,就别想着再回来,到时候你就算跪着求饶,我们也不会再原谅你。”

沈秋棠也跟着开口道:“京城除了我们,你还能去哪?”

崔令宜脚步都没停,开口道:“我能去哪,就不费两位操心了。”

崔家别的不多,就是钱多。

崔令宜出生后没多久,她父母就筹划着在京中买宅子铺子和田庄做嫁妆,就希望等她长大成人回京城嫁人。

离开沈家,崔令宜只会住更好更宽敞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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