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上面印着的不再是“南城实验”,而是“无常殿”三个篆书大字。
而在我们脚下,地砖正渗出暗红的水痕,组成当年校车坠河的路线图,终点正是操场中央的祭台。
银铃再次响起,这次是撕裂般的锐响。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丹田升起,是外婆用三十年阳寿替我压着的“天煞之力”。
当指尖触到祭台边缘时,锁片突然与半颗心脏共鸣,记忆彻底贯通——原来十二年前那个暴雨夜,本该死去的人是我,是林挽月的父亲,那个戴着血月纹章的男人,为了炼制丹药,调换了我们的命格。
“阿星,对不起……”林挽月突然泣不成声,她手腕的黑绳正在融入皮肤,“我刚才想起来了,昨晚在旧仓库,那个黑衣人说我爸当年参与了……嘘——”我按住她嘴唇,祭台下的地砖突然裂开,露出十二年前的校车残骸。
车内坐着七个小孩,正是现在铁笼里的模样,而驾驶位上的司机,脖子上挂着和我锁片配套的另一半——那是属于“天煞孤星”的命锁。
当血月升至正空时,祭台上的两颗心脏突然融合,化作一枚刻着“劫”字的血色内丹。
黑衣人从阴影中走出,袖口的血月纹章与当年一致,他抬手时,七个铁笼突然打开,小孩们爬向祭台,每人手中都拿着手术刀:“江星,你以为替她挡了十二次灾,就能改写命数?
别忘了,天煞孤星的劫,从来都是要拿最爱的人的心来解——”剧痛从心口传来,我看见林挽月正被血色锁链拽向祭台,她眼中倒映着我的身影,而我右脸的爪痕,此刻已蔓延至瞳孔。
锁片突然崩裂,外婆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阿星,若有一日红绳变黑,就用你的血在她眉心画‘劫’字,替她挡下这最后一劫……”咬破指尖的瞬间,校车残骸突然发出轰鸣,当年坠河的场景在血月中重现。
我看见七岁的自己和林挽月坐在校车上,司机突然转头,露出和黑衣人相同的面容,而外婆正冒雨追着校车,手中握着半枚锁片——原来,从始至终,我才是那个本该被取心的“天煞”,而林挽月,是外婆为我找来的“替劫人”。
“挽月,闭眼!”
血珠落在她眉心的刹那,祭台突然崩塌,内丹化作万千血蝶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