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脸色沉了下去,眼神冰冷:“你追出来干什么?
乱跑什么!”
“我……我的手……”我举起还在流血的手指,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身体因为疼痛和“害怕”而微微颤抖,“奶奶让我去诊所……我……我一个人有点怕……”顾司夜的目光落在我鲜血淋漓的手指上,眉头皱得更紧。
他走近两步,低头看了一眼伤口。
血还在往外冒,伤口确实不浅。
他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收敛了一些,语气缓和了少许,但依旧没什么温度:“旁边就有诊所,自己过去。”
说完,他不再看我,拉开车门,弯腰坐了进去。
引擎发动的声音响起,黑色的越野车很快消失在巷口。
我站在原地,看着车消失的方向,捂着手指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他没说送我去,也没问诊所在哪。
我慢慢走向巷口的诊所,心里却七上八下。
包扎的时候,我特意留意了外面的动静。
那辆黑色的越野车没有经过诊所门口。
他走了别的路。
他在避开这条路,或者说,他在避开我可能去的方向。
接下来的日子,我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被盯上了。
不是那种明目张胆的跟踪,而是更隐蔽的窥探。
偶尔在人群中一闪而过的熟悉面孔,路边停放时间过长的陌生车辆,甚至是我扔掉的垃圾袋旁边,第二天会出现不属于这里的烟蒂。
我立刻通过加密线路向周局汇报了情况。
周局指示我保持现状,静观其变。
我心里绷紧了弦,表面上却依旧是那个单纯无害的“安安”。
每天准时去那家注册信息完全真实的小公司上班打卡,做着最基础的文员工作。
下班后,会去喂巷口的流浪猫,对着橱窗里一条漂亮的裙子纠结很久,甚至会在路过天桥时,给拉二胡的乞丐几块零钱。
我的生活轨迹简单、规律、甚至有些乏味,像一张白纸,摊开在阳光下,任由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眼睛检阅。
他们找不到任何疑点,因为我的身份、我的工作、我的日常,都是精心构建的真实。
时间在这样不动声色的监视与反监视中,又过去了两个月。
顾司夜没有再出现,仿佛那天傍晚只是我的错觉。
就在我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他又来了。
还是一个傍晚,没有任何预兆。
我正在厨房帮沈奶奶洗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