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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似乎触动了李建国。
作为技术负责人，他对项目的实际进展和资金使用效率，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判断。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
“……项目的推进，确实……很激进。”
李建国的语气依旧谨慎，但不再像之前那样密不透风。
“技术上的事情，有风险是难免的。
至于资金……那是赵总和副总定的。”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话语间的停顿和回避，已经透露出他对项目现状并非完全认同。
时机差不多了。
“对了李叔叔，”我话锋一转，语气带着点刚听闻八卦的好奇，“我听说，爸爸的秘书张瑶，最近升副总了？
是她负责这个新能源项目吗？”
李建国的呼吸似乎停顿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嗯，是有这么回事。”
语气里听不出情绪，但那瞬间的凝滞足够说明问题。
“哇，那张副总真厉害。”
我故作惊讶，“我记得她以前主要负责爸爸的行程安排吧？
这个新能源项目听起来技术含量很高，涉及的资金也很大，她能这么快上手，真不简单。”
果然，李建国的语气冷淡了几分：“赵总自有安排。”
“是啊，爸爸肯定有他的考量。”
我顺着他的话说，紧接着抛出关键问题，“只是……您是技术方面的专家，这个项目推进得这么快，财报数据又这么‘漂亮’，几乎没有波折。”
“我一个外行都觉得有点过于顺利了。
会不会……张副总的管理能力特别强？
尤其是在协调那些新供应商和资金方面？”
我把“漂亮”两个字咬得稍重，将张瑶和“过于顺利”的财务数据以及新供应商联系起来。
“但我看张副总平时朋友圈发的都是些吃喝玩乐，不太像会钻研技术或者抠财务细节的人。
也许是我看走眼了？”
我笃定他平时里肯定很少看张瑶的朋友圈，一来，是他对员工个人生活不感兴趣；二来，毕竟之前她只是赵总秘书，并不参与公司运营。
但现在不同了，她现在公司是副总了，问题摆在了台面上，并精准地刺向了李建国这种老技术人的痛点——外行领导内行，以及可能存在的、以权谋私的猫腻。
电话那头彻底沉默了，只能听到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我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