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地方住吗?”
我问他。
“不是,他其实是——睡不着,起来走走。”
李锦扬插话,“姐姐你回去睡吧,我们正准备回屋了。”
“你跟我进来。”
我忽然有些生气,冲老板点了下头就拽住李锦扬的衣角把他拉进了屋子,关严房门。
半夜的温度挺低的,李锦扬的衣角都是带着寒气的。
“你没地方睡?”
我又问他。
李锦扬不知道在赌什么气,也不肯看我,只是压着声音说:“我睡不着就走走。”
“那你回屋吧。”
我也开始跟着生气,指着门口说。
见李锦扬真的迈开步子要走,我当下就觉得肺要炸开,挡到他前面瞪着他:“李锦扬,你这是在对我发脾气吗?”
“没有。”
他扭头,垂着眼皮。
我梗着脖子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说什么都没有立场,说什么都不合适。
“姐姐你是不是把房子租出去了?”
还是李锦扬先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公司安排我去南方。”
我的气势一下子消弭了,莫名其妙地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那你还回来住吗?”
李锦扬问,他的声音没什么波澜,可我听着就觉得他好像挺伤心,大概率不是错觉,“我做错事情了,所以你要躲着我吗?
我那天不该抱你,对不起。”
“李锦扬,别再说了,你的这些话会让我有种错觉。”
“什么错觉?”
他看向我。
“你喜欢我的错觉。”
我也紧盯着他。
心脏有瞬间的抽痛,连手指关节都胀涩。
“是错觉,”他点点头,露出苦笑,“宋瓴姐,我对你不止是喜欢。
从我十二岁起,你对我而言就是特别的了。”
我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男孩,我记不清与他有过任何交集。
“你、你说的是我吗?”
我有些结巴。
“除了你,还会是谁呢?”
李锦扬的眼角有些薄红,泫然欲泣的模样实在是我见犹怜。
二十三不可能。
如果我见过李锦扬,那么一定会有印象的。
更何况,以他的说法,我跟他一定有很深的交集才会让他念念不忘。
回想起来,从小到大,我做过最大的善事就是捡到二十块钱交到了老师手上。
所以对他有过救命之恩之类的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
算一算,李锦扬十二岁,那我应该是十八岁了——是我高考的那一年,难道是我成绩优异让他对我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