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我与光头之间。
“阿楚!
还不快逃!
别送死!”
我竭力起身,光头现在正暴怒,影三应对不来。
我虽没有十分把握,但比今日更难的情形也有过,还不至于将性命交代在此。
转眼光头已如泰山压顶般逼至影三身前,影三却不知厉害地转脸看向我。
我急得向后扯他,却见他手中的匕首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正中光头胸口,甚至穿透那骨肉后还钉入了两丈开外的门板。
他,还有内力。
“我早知马车上的尸首不是你。”
影三说着弯下腰,手起刀落了了尖嗓子的性命。
接着,他走到我面前,俯下身来,抬手揭开我的假面,他滚烫的手掌滑到我的脖子,渐渐收紧:“我自负的陛下,你以为将所有人都算计到了你的圈套里,如今不如替自己算算还有谁人能救你呢?”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不,不同了。
以往影三脸上的那种惴惴、顺从甚至于怨恨,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带着狡黠的得意。
我愣愣地看向仍抓着他衣角的手,忽然觉得讽刺。
呼吸随着他手上力道的加重变得异常艰难。
一只黑色的骨哨忽然出现在我眼前,这哨子造型怪异,我初见肆蛊将它奉上时根本看不出它的用途。
肆蛊说这东西叫做隐哨,是以鲛骨喂养受孕的母蛊,将母蛊与其产下的幼蛊炼成骨质,做成隐哨。
吹动一只隐哨,虽无声响,其他几只却会随之震动。
“哪...来...的...”我艰难出声。
影三忽然松了我的脖子,转而抬起我的下巴。
隐哨上的绳子就勾在他清瘦的手指上,他的眼睛含着戏谑:“同你一起上山的那人颈上的,你动手前这东西还在震动。”
难怪执城,许久未到。
“嗯。”
我低低应了一声,松开了他的衣角。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是瞄了一眼,眼中的戏谑深了些。
“陛下在难过?”
他问我。
我掩了多余的情绪,露出个无所谓的笑来:“如今要如你心愿了,你却啰嗦起来。
可即便我死了,你也救不出你的主子。”
我见他眉心微动,随即轻轻握住他的手:“不如留我一条性命,先帮你把这火泄了如何?”
我自然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狈,脸上的红肿与血污看起来大抵还叫人恶心。
可花汤的效力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