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刚给市立医院捐了台核磁共振仪。”
陈默松开手,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缴费单,“所以你觉得,能用资本把所有人的命明码标价?”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张启年的父亲张万山正带着两个律师匆匆赶来。
陈默盯着对方领带夹上的祖母绿宝石,突然想起七年前在缅甸丛林,毒枭首领胸前晃动的正是同款。
“爸,他打我保镖!”
张启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张万山的目光在陈默脸上顿了零点五秒,这个细节没逃过前狼牙特战队狙击手的眼睛。
老狐狸认出了自己,在金三角那次围剿行动中,陈默的瞄准镜曾在他眉心停留过三秒钟。
“陈先生是吧?”
张万山突然露出和蔼笑容,从皮夹里抽出张支票,“令妹的手术费我来承担,交个朋友如何?”
消毒水气味突然变得刺鼻,陈默盯着支票上的六个零,耳边响起队长临终前的话:“无论如何,活下去。”
他接过支票,指尖在张万山手腕内侧的伤疤上轻轻碾过——那是自己七年前留给这个毒贩的纪念品。
2 翡翠镯子与死亡账单香奈儿香水的味道混着地暖热气扑面而来,陈默站在鎏金玄关,看着舅妈王秀兰手腕上晃眼的翡翠镯子。
这是舅舅陈建军用命换来的——三年前建筑事故的赔偿金,本该给小雨做康复治疗的。
“默啊,不是舅妈说你,”王秀兰翘着二郎腿,LV包压在绣着金线的靠垫上,“你说你一个当兵的,退伍了不好好找个厂上班,非要带着个病秧子妹妹瞎折腾——建军哥的赔偿金,”陈默盯着茶几上的房产证,那是舅舅用三十年工龄换来的职工宿舍,现在产权人栏写着王秀兰的名字,“当时说好了给小雨留着治病——治病治病!”
表哥李浩然从二楼探出头,新换的保时捷车钥匙在指间转圈,“你妹那病就是个无底洞,我上个月买学区房还缺首付呢!”
瓷杯在桌上磕出刺耳的响,王秀兰涂着朱砂色指甲油的手指敲了敲茶几:“不是舅妈心狠,你看看浩然,马上要当爸爸了,总不能让我孙子跟你们挤出租屋吧?”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张传单,“对了,城南新开的养老院条件不错,你妹送去正好——”陈默的指甲深深掐进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