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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晴的指尖在我掌心轻轻颤了颤。
我看见她迅速扫过叶柔的手腕,目光停在那圈钻石表链上——那是我们上周在老宅整理旧物时,我无意中说过“叶柔总说机械表才配创业者”的款式。
此刻她的蝴蝶发卡歪了半度,却依然笑着伸手:“你好,我是晚晴,林深的——合作伙伴。”
叶柔截住话头,指尖划过台签上的“蝶翼共生”,“当年阿深创业时,我们的公司叫‘双叶科技’,可惜后来他非要单飞。”
她转头看我,睫毛膏浓得像蝶翼投下的影,“听说你最近在谈B轮融资?
巧了,我刚从硅谷回来,带着5000万的橄榄枝。”
会议室的空调突然变得太冷。
苏晚晴的手从我掌心滑开,去整理投影仪时,袖口露出半截红绳——那是她昨天在工作室被碎纸机划破手时,我用创可贴给她缠的蝴蝶结。
叶柔的目光落在红绳上,忽然笑出声:“阿深还是这么喜欢小手工,当年给我做的木质蝴蝶发卡,我还收在首饰盒里呢。”
签约流程在压抑中进行。
叶柔的助理递来合作方案,我扫到“要求甲方CEO保持单身形象”的条款时,笔尖在纸上洇开墨团。
苏晚晴正在给客户展示智能仓储模型,蝶形导流板在灯光下转动,像极了她昨夜趴在我膝头画的初稿。
叶柔忽然凑近,香水味盖过雪松的淡香:“别着急,我们可以单独聊聊。”
咖啡厅的卡座里,叶柔的高跟鞋尖轻点地面,节奏和七年前催我改方案时一模一样。
“投资方要求核心团队稳定,”她推过文件,“而你现在的‘蝶翼共生’,带着太多私人情感。”
指甲划过苏晚晴的设计图,“比如这个蝴蝶元素,在硅谷投资人眼里,像极了不成熟的浪漫主义。”
我捏紧咖啡杯,杯壁的热度熨不平掌心的褶皱。
她说的没错,上周路演时,就有投资人笑称“分拣系统像艺术品”。
叶柔忽然伸手,指尖掠过我手腕的疤——那是当年帮她搬服务器时被机架划伤的,“阿深,我们曾经是最默契的搭档,你忘了吗?
我们在车库熬三个通宵写代码,你画的第一版系统架构图,就是两只交叠的叶。”
窗外飘起细雨,打在玻璃上像无数只欲飞的蝶。
我想起创业初期,叶柔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