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产。”
沈薇的指甲刮过他喉结,“律师那边打点好了?”
手机突然滑进洗手台,咚一声砸在瓷砖上。
门外响起沈薇的敲门声:“林夏?
你没事吧?”
当晚我把安眠药磨碎拌进陈默的红酒里。
他鼾声如雷时,我翻出他藏在公文夹里的文件——抚养权变更协议,签名处按着沈薇的指印。
最后一页夹着私立医院的B超单,患者姓名是沈薇,孕周12周。
陈默结扎的诊断书还在我首饰盒里躺着,日期是三年前的今天。
凌晨三点,我开车冲进沈薇的小区。
保安拦车时我掏出陈默的律师证:“抓奸。”
后视镜里看见自己眼眶赤红,像个不要命的疯子。
她家21楼的灯还亮着,我从消防通道往上爬,高跟鞋跟断了就赤脚跑。
门缝里漏出陈默的声音:“……必须尽快处理掉林夏。”
我用生日试开了电子锁——居然没换密码。
客厅里散落着安安的识字卡,主卧传来黏糊糊的水声。
我举起手机录像,镜头对准床上交叠的人影。
沈薇的孕肚贴片掉在床脚,小腹平坦得像从未怀过孩子。
“真怀孕了怎么伺候你呀?”
她咬陈默耳朵的声音让我作呕。
陈默发现我时,沈薇正跨坐在他腿上涂口红。
“拍够了吗?”
他慢条斯理系皮带,“正好谈谈离婚条件。”
沈薇裹着床单笑,从枕头下摸出安安的疫苗接种本:“下周起我来负责接送,毕竟我是‘亲生母亲’了。”
我抓起花瓶砸过去,玻璃碴在他们脚边炸开。
陈默突然变了脸:“你爸妈留下的那套房子,想过户给安安就得签协议。”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幼儿园老师连发三条语音。
点开外放时,沈薇的笑声突然凝固:“林女士,安安刚才突发高烧,我们联系不上您丈夫……”监控APP同时弹出警报——玩具熊的镜头里,安安正被陌生人抱出卧室,手腕上戴着沈薇送的转运珠。
陈默抢过我手机摔在地上:“现在去医院,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我赤脚冲进暴雨里,身后传来沈薇的尖叫:“她手机还在录像!”
柏油路上的碎玻璃扎进脚心,疼得我跪倒在地。
远处救护车红灯刺破雨幕,恍惚看见安安的恐龙玩偶躺在水洼里。
蓝牙耳机突然响起胎心监测仪的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