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找我找得早。”
老头摇头晃脑,“把这药煎了连喝一周,保证能解毒。”
张军如获至宝,千恩万谢地塞给老头三百块钱。
我冷眼旁观,看着张小宝喝下那碗散发着臭气的药汤。
他毕竟是我真心实意疼过的孩子,见他这样,说不难受是假的。
但上辈子花盆砸破脑袋的痛苦我还记得,张小宝怨恨的眼神至今令我不寒而栗。
所以,我只是等他喝完后接过碗,对他说:“小宝要按时喝药,才能快点好。”
05那天以后,张军把张小宝送去了体能训练营,说是张小宝体质太差,才会适得其反,感染寄生虫,要张小宝练好身体。
但没过多久,他就把垂头丧气的张小宝接回来了。
张军骂骂咧咧:“什么破老师,简直瞎了眼,说我儿子应该先治病再训练,我儿子的病早就好了,现在看着多精神啊!”
“一定是因为我没给他们送礼,所以才区别对待,呸!”
话虽如此,可他的表情显然是强装镇定。
我妈见张小宝一个劲咳嗽,身体没好反而越来越差,急得跺脚:“雯雯,喝完中药以后,小宝还是没好利索,你快拿个主意啊。”
“我拿主意?”
电话里,我疑惑道:“小宝是小军的孩子,又不是我的,我怎么拿主意?”
闻言,我妈气得大叫:“难道你不姓张,不是小宝的亲姑姑?
我告诉你张雯,你死了以后,小宝可是要给你送殡摔盆的!”
“妈,别操那些心了。”
我淡淡地说:“有和我斗嘴的功夫,不如好好照顾小宝。”
那头气急败坏地骂着我,我按下静音键,笑出声,笑着笑着,两行清泪从我脸上滑落。
前世我被张小宝砸死后,额头破了一个大洞,汩汩往外淌血。
她捂着鼻子走进我家,完全不理会我的惨状,径直钻入卧室,翻出我多年的积蓄塞到包里。
“要不是小军不爱学习,上学的机会怎么可能轮得到你?
供你读书这么多年,结果死了就留下这点钱,够干什么的啊。”
她迈过我的尸体,把包递给张军。
张军喜笑颜开地翻看我的存折:“行了妈,这也不少了,再添点钱能换个大房子了。”
我妈听了张军的话,脸色才有所好转,催促着张军和张小宝赶紧离开,免得沾上死人的晦气。
临走前,我妈略一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