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何?
我想不明白,只觉得心痛的喘不过气。
秀禾正端着药进来,身后跟了太医。
“小姐,抱歉。”
她满脸愧疚,觉得公主因她而死。
可有怎么会是她的错呢?
想起当日秀禾紧攥着的布衣角料,我便心中发冷。
12“穆将军果然有当年老将军之姿啊。”
张太医拈着花白的胡子,对我细细端详。
我疑惑抬头。
见我如此,他笑道:“当初老将军的身子便是我调理的,只是没曾想还是没熬过去啊。”
闻言,我脑中似是断了根弦儿。
“此话何意?”
我紧紧抓住张太医的衣襟,迫切地想从他口中得知些什么。
他拍开我的手,怪异的望了我一眼:“你竟不知?”
随后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阿爹竟真身有病患。
得知真相的一瞬间,我的表情空茫茫的,垂下眼眸。
那我这些年的纠结算什么?
到头来,南津昱死了,南京京也死了。
我倏然觉得有些可笑,仰头大笑起来。
一旁默不作声的南津竹开口:“皇兄让我告诉你,别恨他了。”
南津昱早就厌倦了官场的尔虞我诈,可他又做不到对百姓苦难视而不见。
他纠结,他无奈,而南津竹给了他这个机会。
“他说,他对不起你 是他没能及时请来太医,眼睁睁看着穆老将军死在他跟前。”
真相在这一刻昭然若揭。
我流干了泪,却再也找不回为我温柔拭泪的少年郎。
“他让我别为难你。”
说到最后,南津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他说,他亦倾心你。”
南津昱倾心穆柯。
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笑话。
我瘫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像被摁在案板上的鱼。
……良久,我重新抬起头,目光如炬:“我要见许相!”
13寒露渐重,上京城中却烟火长燃,将阔无边际的黑夜照如璀璨白昼。
我披着雪白的薄绒氅,怀里放着个手炉坐在梨木镌花椅上。
许相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臣有罪。”
他抬头,望着我胸前那枚小小的平安符,浑浊的眼眸中闪着泪光。
“是老臣对不住公主,对不住太子,更对不住先皇啊。”
不待我细细盘问,他便都招了。
我忍不住一脚踹在许相胸膛:“你怎敢!”
我是去接她回家的啊。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便能归京。
“阿珂……”见我如此,南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