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要艰难。
3为了获取更多信息,我开始刻意制造与陆宴臣“偶遇”的机会。
或是在花园抚琴,弹奏他或许听过的曲子;或是在他必经之路上“不慎”遗落一方绣着特殊花纹的手帕——那是父亲旧部联络的暗号之一。
他大多时候视若无睹,偶尔目光扫过,也只是冰冷一片。
直到那一次,我“无意”中在他书房外徘徊,恰逢管家出来,手中捧着一叠文书。
我假装脚下趔趄,撞了上去,文书散落一地。
“大胆!”
管家怒喝。
我慌忙跪下,捡拾着文书,手指“不经意”地拂过其中一份,上面赫然写着“江南盐运”几个字。
父亲出事前,正是在彻查江南盐运贪腐案!
心跳骤然加速,我强作镇定,将文书整理好,双手奉还,脸上满是惶恐:“奴婢该死,请王爷恕罪!”
书房的门不知何时开了,陆宴臣站在门口,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我的伪装,直抵我内心深处。
我低下头,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一半是演戏,一半是真的恐惧。
“无碍。”
出乎意料,他并未发怒,声音甚至比平时温和了一丝,“起来吧。”
我小心翼翼地起身,不敢看他。
“下次仔细些。”
他淡淡道,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转向管家,“将东西送进来。”
直到书房门再次关上,我才长长舒了口气,后背已是一片冷汗。
他没有责罚我?
是没看出我的意图,还是……另有打算?
那一瞬间的目光停留,究竟代表着什么?
是警告,还是……别的什么?
我不敢深思,只觉得这个男人越发深不可测。
而我,就像行走在悬崖边缘,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4宫中设宴,陆宴臣作为摄政王,自然要携家眷出席。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点了我随行。
这在府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李侧妃等人看我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穿着他命人送来的华服,坐在马车里,心中却无半分喜悦。
我知道,这不过是他向外界宣示对我这个“战利品”所有权的手段。
宫宴之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我安静地坐在陆宴臣身侧,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麻烦还是找上了门。
一位与沈家素有嫌隙的御史千金,端着酒杯,摇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