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知雪江政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夏知雪江政言结局免费阅读成亲当天,我当街改嫁敌国太子番外》,由网络作家“奇异果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欧阳亦谦如寻常一般去工部点卯。前些日子还在同他吃肉喝酒的人,都对他避之不及。只因刘承林在工部大肆宣扬,说长公要用他们给驸马爷铺路,大家都提心吊胆着,生怕这位驸马爷瞧上了自己的位置,将自己给挤下来。对此欧阳亦谦自是毫不在意,他的工作照旧进行。正午时分,日头正热的时候,几个小吏怨声载道地走去工部的东院,欧阳亦谦默默地跟了过去。在他们进入东院后,与其攀谈起来。知道他们是要拉东西去城墙处,他主动提出来帮忙。几个小吏虽不喜欢他,可这会儿也实在不愿意顶着个大太阳,拉着东西走那么远。“你知道这些东西要送去哪里吗?”“知道,放心吧,一定完好无损地给送过去。”他和刀月拉着那些货物离开了工部,在去忘修筑点的途中,按照夏知雪的计划,拐到了一处小巷子...
《夏知雪江政言结局免费阅读成亲当天,我当街改嫁敌国太子番外》精彩片段
次日,欧阳亦谦如寻常一般去工部点卯。
前些日子还在同他吃肉喝酒的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只因刘承林在工部大肆宣扬,说长公要用他们给驸马爷铺路,大家都提心吊胆着,生怕这位驸马爷瞧上了自己的位置,将自己给挤下来。
对此欧阳亦谦自是毫不在意,他的工作照旧进行。
正午时分,日头正热的时候,几个小吏怨声载道地走去工部的东院,欧阳亦谦默默地跟了过去。
在他们进入东院后,与其攀谈起来。
知道他们是要拉东西去城墙处,他主动提出来帮忙。
几个小吏虽不喜欢他,可这会儿也实在不愿意顶着个大太阳,拉着东西走那么远。
“你知道这些东西要送去哪里吗?”
“知道,放心吧,一定完好无损地给送过去。”
他和刀月拉着那些货物离开了工部,在去忘修筑点的途中,按照夏知雪的计划,拐到了一处小巷子。
那巷子中有两架与工部一样的牛车,不同的是,欧阳亦谦他们拉的车上,是上好的石砖,而巷子里牛车上的,全是些碎石。
欧阳亦谦正要去换车,刀月却拦住了他。
“太子殿下,您真的想让夏知雪查清此事吗?”
欧阳亦谦反问道:“这种贪官污吏不该查吗?”
“若是在我们的国家,自然该查,可这是漓安,查清后对我们有百害无一利,殿下三思啊。”
对于刀月的劝诫,欧阳亦谦并不认同。
“不管是哪个国,贪官污吏的出现,最后受害的一定是百姓。
打败漓安的方法有很多,我最不想看到的是,百姓因此遭受磨难,我想父皇亦是如此,不然也不会派你我,来漓安打探情况。”
两国交战,如非必要,不伤百姓。
城墙的作用,不只是用来防御外敌,还为城中的百姓抵御风沙严寒,他们在城墙上做手脚,或许等不到敌军攻城,随便一场天灾就可能让整座城覆灭。
他们依照规定,将牛车拉到地方后,又在原地等了好久,一直到都察院的人出现,这才离开。
知道事情完成,夏知雪当即将消息送到了宫里。
然而一连三日过去,宫里始终没有动静。看来都察院那边已经上钩,是该收网了。
“风铃,收拾一下,我们进宫。”
内阁之中,堆成山的奏折摆在夏知渊的面前。
夏知雪过去的时候,一众内阁大臣面面相觑地站在殿内,战战兢兢。
陛下平时不来内阁,今天过来,一句话没说,就开始查奏折,他们也不知道陛下究竟要查什么,也不敢上前去问。
见到夏知雪过来,众人顿时像见了救星一般。
“长公主殿下,这陛下到底是要查什么,为何不让我们去查,也不知是不是对我等有所忌惮?”
几位老臣纷纷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们为官多年,处事上滴水不漏,可面对夏知渊面部表情地查奏折,不免心慌起来。
夏知雪安慰道:“各位都是朝堂的肱骨之臣,陛下心中清楚,只是有些事情,本宫和陛下想再确认一番,这才来查折子了。大家各自忙去吧,本宫陪着陛下就好。”
得了夏知雪的话,他们顿时放下心来。
人群散去后,夏知雪这才开口:“皇兄可有查到都察院送来的折子?”
夏知渊抬起头,将面前的一摞奏折向前推了下。
“这几日的全部都在这里了,没有收到加固材料有问题的,看来这都察院果真和工部沆瀣一气,都是一样的奸佞小人。”
夏知雪思索着呢喃:“那江政言到底是怎么勾结上刘承林的。”
夏知渊却道:“都察院近几次负责城墙加固检察的人中,都没有江政言。”
“什么?”
夏知雪愣住,眼神在满是不可思议,当日她明明查过,值班的人就是江政言,怎么会没有他。
“江政言自那日堂上保下刘承林后,就以修葺屋舍的由头告了假,这几日早朝从未到过。”
这帮老狐狸,想要抓住他们的狐狸尾巴,看来还需要更加周密的计划。
夏知雪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她和夏知渊的脸色都不太好。
内阁的大臣们见状,也不敢多问,送走夏知雪后,继续提心吊胆地在皇帝面前审阅奏折。
夏知雪无精打采地回府,欧阳亦谦一眼看出,他们的计谋没能成功,主动安慰道,
“朝中蛀虫存在已久,想要铲除本就不易,殿下不必气馁,这次不行,后面再找机会就好。”
她泄气道:“他们的警惕性越来越高,后面未必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欧阳亦谦斟了杯茶,推到她的面前。
“不着急,时间还长,他们不会一直那么顺利。”
夏知雪接过茶,看着小六子的脸,心中的阴郁消散了一大半,随即生了逗趣他的心思。
“夫君,以后我唤你言言好不好?”
欧阳亦谦想也没想地反问:“不好,为什么要唤我这个?”
她道:“户部脱了你的奴籍后,给你登记在册的名字便是江政言,我们也是因此成婚的,夫君难道忘了吗?”
欧阳亦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似乎不理解改名的缘由。
索性直言道:“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我知道,我也不喜欢,可是户部那边已经登记在册了。”她顿了一下,继续说,“况且我也不能一直喊你小六子吧,你毕竟是公主府的男主人,喊小六子像是在喊下人一般,也不太合适。”
欧阳亦谦眉眼低垂,面露沮丧之色。
低声问道:“殿下心中是不是还记挂着江大人?”
“夫君何出此言?”
记挂他?确实记挂着,不过是想着怎么让他血债血偿。
灭国之仇,她与江政言不共戴天。
“我听说,在殿下成婚之前,便与江大人见过几面,彼此之间也相互满意,因而大胆猜测你们之间是否出现了什么误会,这才让殿下临时换夫与我。”
夏知雪嗤笑出声,解释道:“没有的事,你想多了,若是不喜欢这个名字,我们再换一个便好。”
“确实不太喜欢。”
欧阳亦谦直言,言语之中对江政言满是敌意。
她见状,唇角勾起,一个和自己一直对外的夫君,是她这一世最需要的。
圣祥八年七月末,漓安国大灾,庄稼颗粒无收,百姓食不果腹,又逢敌国来犯。
皇城的最后一道防线被破,漓安皇帝被斩头颅,悬挂于城楼三天三夜,无人收尸。
城内硝烟弥漫,一架囚车自长公主府而出,昔日光鲜亮丽、嚣张跋扈的漓安长公主,早已没了往日容光。
夏知雪望向押解她的人,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她自十八岁嫁给江政言后,一心为他筹谋,助他从七品小官,一路升至内阁首辅。
为他,夏知雪豢养私兵、刺杀朝臣、屠戮百姓,荒淫残暴的罪行她做了个遍。
到头来,却只得到他一句:“当初,你不该动她。”
街道四周,围满了穷苦的百姓,他们看到江政言,却满目笑容,纷纷跪拜。
“谢谢江首辅一心为民,为我们求得平安盛世。”
“感谢江首辅大义灭亲,杀了这祸国妖女!”
“江首辅为我们弃暗投明,实乃现世活佛。”
夏知雪看到眼前的场景,只觉得可笑,一个通敌叛国的罪臣,竟被这些愚蠢的百姓当做是救世主。
若他们知道,自己的救世主才是鱼肉他们的人,不知该有何种神情?
囚车行至刑场处,她被押解着走向铡刀处,场下的喧骂声此起彼伏。
她绝望地闭上双眼,国破家亡,皇兄已死,她再无牵挂。
耳边的咒骂声逐渐模糊,她清晰地听到铡刀落下的声音,可嘈杂声依旧络绎不绝。
这刽子手怎么这么磨蹭?不是早该人头落地了吗?
嘈杂声越来清晰,她忍不住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红布遮住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忽地,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忽然响起,她猛然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刑场。
她急忙拽掉头上的红布,想看清眼前的状况。
红布滑落,眼前红红火火的长公主府,让她的神情恍惚。
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下掉落的红布,顿时反应过来,这是她成亲的那天。
地上的哪里是什么红布,是自己的红盖头,与之前一模一样的款式。
她重生了!
她竟然重生到了嫁给江政言的这天,重生到了自己的十八岁!
红盖头掉落,她身后的女官急忙捡了起来,要为她重新盖上。
夏知雪伸手拦住了她,将那盖头拿在手上,说道:“不用盖了,反正一会儿也要再掀开。”
女官不解:“殿下,这盖头该有驸马爷揭开才好,不然不吉利。”
夏知雪没有说话,拿着红盖头,望向了大门外。
她记得,用不了多久,江政言就会带着一个女子过来,对她说,这是他的妻子。
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江政言在参加科举之前,便已经成婚,可他却从未向任何人提到过。
他高中状元,皇兄高兴,又见他和自己年纪相仿,当即就问了她的意见,赐了婚。
江政言什么都没说,欣然同意。而后却在他们成亲这天,拉着那女生,在众宾客面前,以平妻的身份,逼着她认下了那女子。
可她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可能愿意和乡野村姑共侍一夫。
于是,成婚后不到一年,她就想办法逼死了那女人。
江政言知道是她害的,可他什么都没说,对自己一如既往地好,甚至比之前更加贴心,他们也更加恩爱。这恩爱让夏知雪都快忘了,他心里始终装着这么一个女人。
大门处,乔宛挽着江政言的胳膊并肩走来,她意识到,原来,江政言从未忘记过她。
江政言如上一世那般,拉着乔宛走到她的面前,二话没说,两人就跪了下来。
“殿下,这是乔宛,是我参加科举之前便已娶过门的妻子,如今我金榜题名,又怎么抛弃糟糠之妻,还请殿下允许宛儿留在府上,照顾你我。”
他说完,手边的乔宛也迫不及待道:“殿下和我夫君既然已得了成亲的圣旨,我自会将殿下当做自己的亲妹妹来疼,日后这府上的苦活累活,凡是妹妹不愿意做的,姐姐都可以做。”
见夏知雪没有说话,江政言又道:“殿下不用担心,乔宛虽是我的妻子,可她毕竟出身乡野,怎么能跟您相提并论,待我们成亲之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至于宛儿,让她做个平妻就好。”
夏知雪冷眼看他说着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话。
她身后的女官看不下去了,怒斥江政言:“状元郎,你可知,欺君罔上,骗婚皇族,都是要诛九族的。你既已有妻子,为何还要娶长公主!”
“自我金榜题名后,从未向陛下说过没有妻子,何来欺君罔上之说,再者我对知雪公主的爱慕之心是真的,这才应下陛下的赐婚,这又谈何骗婚?”
“你......状元郎如此能说会道,不如找陛下说去吧。”
接着,那女官看向夏知雪,等着她拿个主意。
江政言瞬间反应过来,只要拿住夏知雪,他和乔宛就会没事,赶忙以跪着的姿势扑到了夏知雪的面前,抓住了她的裙摆。
“殿下你要相信我,我从未骗过你,你就是我唯一心慕之人,只是乔宛于我有恩,若我弃她,岂不是成了不忠不义之徒,这样的人,殿下如何能嫁?”
就是这样一番话,再配上江政言逼真的演技,让夏知雪轻而易举就心软了,最后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他。
重活一世,她怎么能再蹈覆辙。
她垂眼像是在看丧家犬一般地,扫了江政言一眼,身体未动,冷漠地问道,
“本宫是漓安的长公主,当今陛下唯一的妹妹,能娶本宫,都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找来一个乡野丫头做平妻,是想来羞辱本宫,还是想羞辱皇家?”
江政言闻言,神色一变,怎么会这样,以他对夏知雪的了解,自己卖惨示弱,她一定会心疼自己才对。
在陛下赐婚之前,他就已经让夏知雪对他倾心。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夏知雪在看到自己恳求后,一定会会心软,他就可以借机带乔宛进入公主府。
而现在的夏知雪,眼神中没有半点的心软,与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皇家无情。
他肉眼可见地慌张,犹豫地看了一眼身后的乔宛,想着先与夏知雪成婚,再找机会带她进门。
可夏知雪并没打算是你再给他什么机会,命令道:“来人,将状元郎身上这套衣裳给本宫扒了!”
“当真?”
仪式结束,送走了院中的宾客,夏知雪在侍女的搀扶下,回到婚房中,身后还跟着陪她敬了一路酒的欧阳亦谦。
只是这会儿夏知雪没工夫搭理他,她还要听江政言被丢出公主府后的事情。
“自是真的,奴婢还听说,他回家的路上,跑得匆忙,将那鞋子都跑掉了,最后还是他带来的那个女人,给他捡回去的。”
“呵呵呵,那乔宛对他倒是衷心。”
“什么衷心啊,是那江政言跑一段,回头喊她一句,跑一段回头喊她一句,她想走都走不了。”
夏知雪回忆着上一世和乔宛“和睦”相处的日子,这人虽然出身低微了些,但却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
上一世,她能将乔宛留在府上一年才杀她,也是因为她很会在自己面前卖好。
稍微察觉到自己对她有不满的之时,她便会想尽办法讨自己欢心。这让夏知雪明知道她不怀好意,可还是会忍不住心软。
现下想来,若不是江政言躺在自己的枕边还在念叨着她的名字,自己绝对不会在一气之下杀了乔宛。
到了婚房,夏知雪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到床上就不想再起身。
欧阳亦谦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她的旁边,没有察觉到丝毫的不妥。
侍女见到后,愣了下,问道:“殿下,这交杯酒还喝吗?”
夏知雪一手拖着侧着的头,打量着欧阳亦谦,别说,这人仔细一看,可比江政言好看多了。
“喝,新婚之夜怎么能不喝合卺酒。”
侍女顿悟,当即去给两人倒酒。
合卺酒入口,繁琐的成婚仪式最后一项也结束,几个侍女收好酒壶,道了几句贺词,离开了婚房。
空荡荡的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夏知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了解他。
“小六子”这个名字,还是听他的同僚说的,他虽是在相府当差,可丞相大人根本就不认识他,说明这人在家仆里也不受重视。
想到这里,夏知雪不免有些心疼他,白瞎这么一张好看的脸,若是没有遇到自己,日后指不定要被什么人糟蹋呢。
被审视的欧阳亦谦,如芒在背,夏知雪那普度众生的眼神,看得他坐立难安。
他急忙起身,拱手行礼道:“公主殿下您休息吧,我去门外守着。”
说着就要出去,却被夏知雪喊了回来,“洞房花烛夜,驸马爷守在门外是什么意思?”
欧阳亦谦不解道:“殿下嫁给我,不过是要解燃眉之急,我总不能真的留在婚房,占公主的便宜吧。”
“还是个聪明的,不错。可你既知道本宫是要用你解燃眉之急,那你新婚夜守在外面的消息传出去,本宫这努力不就白费了。”
欧阳亦谦心底一慌,这公主难不成想假戏真做!
“可......”
“别可是了,柜子里还有被褥,你睡地上。”夏知雪打断了他的话,转身钻进了被窝,累了一天,她要好好休息休息。
欧阳亦谦看了一眼柜子,再看向床上背对着自己的人,默默哀叹,看来今晚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长公主夏知雪,成婚当天,换夫相府家仆的消息,已在朝中大臣里传得沸沸扬扬。
状元郎更是在早朝时,直接状告她,借家仆的身份羞辱自己。
夏知渊闻言,阴沉着脸色问道:“江爱卿是说,知雪为了羞辱你,让自己委身于一个家仆?”
“是,陛下。”
“陛下,老臣有话要说,长公主所嫁之人,并非家仆,且所嫁之人与江大人名字相同,何来羞辱一说?”
“小六子的奴籍”已脱,尚书大人挺直了腰板,与江政言理论道。
江政言怒道:“你胡说,那人到公主府的时候,穿的明明是丞相府家仆的衣裳。”
“你说衣裳啊,那也代表不了什么,丞相大人早就同我说过,要给他脱奴籍,只是最近诸事繁多,耽误了而已,可那脱奴籍的申请,早在陛下赐婚之前就提交了,不信你问丞相大人。”
站在前排的丞相大人也附和道:“是啊,小六子这人确实不错,老臣早就想为他脱奴籍了,丝毫没有羞辱江大人之说,还请陛下明鉴。”
换夫的消息,早就有人传到了宫中,夏知渊自然也明白是什么情况。都是为了皇家的颜面,大家心知肚明。
“两位爱卿说的不错,这件事朕也知道,当初朕下旨赐婚,也是问过他们二人的。江政言这个名字,确实是那人当初提过的,谁知道会这么巧,与状元郎的名号一模一样,让江大人误会了。”
眼看着江政言要被气晕过去,夏知渊急忙接道,
“不过幸好没酿成大祸,不然江夫人定是要在背后骂朕了。”
他瞒下乔宛一事,本就是欺君之罪,夏知渊说起这个,江政言哑然。
但仍不死心道:“陛下说的是,但那乔氏只是微臣的妾室,算不得什么江夫人。”
“哦,原来只是妾室啊,那是朕误会了。”夏知渊笑着说道,心里却跟明镜似得,昨天明明是他逼着夏知雪认下乔宛平妻的身份,这会儿竟改口说妾了,这个状元郎还真不简单。
江政言好似那木棍打蛇,刚见夏知渊神色转好,就道:“是,微臣尚未娶妻,家中主母位置空悬,还请陛下做主,为微臣择一良妻。”
夏知渊沉默良久后,朝堂下众臣缓缓问道:“朕记得,都察院是不是空着一个监察御史的位置,还没人顶上?”
百官顿时反应过来,皇上是想借官职来打发江政言,纷纷点头应和。
监察御史!那可是五品官,江政言心道,若是自己能顶上,那可是连升两品,这可是多少七品县令,一辈子都求不来的。
急忙跪道:“陛下,微臣想了一下,娶妻之事倒也不急,微臣刚刚入仕,自当要为朝堂竭尽全力,微臣斗胆请求陛下,让微臣来顶下监察御史的位置。”
夏知渊沉思良久,像是在斟酌,犹豫一番后,同意了他。
江政言欣喜若狂,却不知道,这是夏知雪早就和他商量好的,都察院的弊病极多,将他送过去,刚好可以为朝廷清一清毒瘤。
散朝之后,夏知雪早就在御书房等着他了,夏知渊总算是见到了尚书大人口中的,让长公主色令智昏的小六子。
江政言的所作所为早就引起了众怒,夏知雪这会儿命令一下,七八个人都围了上来,要去扒他的衣服。
在场的一些官妇纷纷掩面转过了身,只有跪在地上的乔宛,试图阻止这些人。
可她一个人根本拦不住那么多人,她抬头看了一眼夏知雪,忽然起身,拉着她衣袖,说道。
“妹妹你和夫君的婚事是陛下钦点的,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欺负夫君,还是快让他们住手,你们赶紧拜堂吧。”
夏知雪拽过自己的衣袖,无所谓道:“陛下是给本宫赐了婚,可这天底下又不止一个江政言,怎么能说这个放荡子是本宫的夫君呢?”
江政言的衣裳已经被脱下,听到夏知雪的话,顿时恼火道:“夏知雪你胡说什么,当日在大殿上,你我都在,陛下点名赐婚,这驸马不是我还能是谁!”
此刻乔宛也慌张起来,这驸马爷的名号可比一个七品县令的名号重要得多。
“是啊妹妹,难道你还想抗旨吗?”
“抗旨?”夏知雪看着他们两个,冷笑了一声。
两人顿时心虚起来,不过江政言的身板很快就直了起来,就算她是陛下的亲妹妹又如何,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
夏知雪环视一周,这屋子里的人她都认识,有王亲贵族、有朝臣子嗣,有相侯公爵,只是没有一个叫江政言的。
她叹了口气,看来没有其他的办法,她只能从这些小厮中挑个长得顺眼的。
“去把这身衣裳给他穿上。”夏知雪指着一个清秀的小厮,对女官命令道。
众人皆是一惊,纷纷回过头看,只见一个身着相府家仆的小厮站在那里,这小厮看着虽清秀,但身姿英挺。
细看他的那张脸,这才发觉,长得也是极好看。他眉眼修长,鼻梁挺拔,薄唇淡如水,即使身着小厮的衣裳,也透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贵气。
不知是不是刚做工没多久,他身上没有家仆的那种卑躬屈膝,反倒多了些市井的放荡气息。
这样一个人放在达官显贵中,是最上不得台面的,要规矩没规矩,要态度没态度,看到公主点名要他,竟然还不赶紧跪下来谢恩,也不知傻愣在那里做什么。
夏知雪身后的女官见状,也劝阻道:“长公主殿下三思,此人身份低微...”
“行了,别那么多废话,赶紧去给他换衣裳。”夏知雪打断她后,又朝着到场的宾客致歉道,
“各位,本宫大婚之日出了些小状况,还请莫要见怪,待我夫君换好衣裳,再行仪式。”
欧阳亦谦被夏知雪的人带走的时候,他身后的侍卫差点就拔刀了,后被欧阳亦谦眼神警告,这才没动。
他们这次到漓安国,本就是要在暗中打探情况的,不能声张,眼下的情况虽然混乱了些,但总归是没有危险的,还是低调行事的好。
待到他再次回到屋中,已换好了婚服,夏知雪穿着婚服,慵懒地坐在高堂之位,面前不知是哪位大臣在回话。
夏知雪看到他,顿时眼前一亮,她的眼光果然没错,这人出身虽然低微,但长得确实好看,尤其是换上这套新郎官的衣裳,惹得她久久移不开眼。
她心道,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衣裳一换,还真有些贵公子的气质了。
再次看向面前回话的人,颇有些不耐烦地问道:“本宫现在要和驸马爷拜堂,为小六子脱去奴籍一事,尚书大人什么时候能办好?”
户部尚书大人今日刚好来了婚宴,看着夏知雪在一众家仆中一眼选了这小六子,还在疑惑这人有什么能耐,待到看到穿着婚服的欧阳亦谦,心中顿时明了。
当即道:“殿下放心,绝不耽误您和驸马爷的洞房花烛夜。”
江政言意识到她是真的要换驸马,彻底慌了,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冲上前就想去抓夏知雪的手,
“什么洞房花烛夜,我才是真的驸马爷!殿下,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不该在成亲的时候说那些话,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我们继续拜堂好不好。”
他将夏知雪的手拽得生疼,夏知雪想抽出来,奈何这会儿的江政言像是发疯一般,死死地抓住她,抓得她的手腕生疼。
她怒吼道:“你放开!”
江政言知道自己一旦松开了她的手,自己就彻底没了机会。于是无论夏知雪怎么挣扎,怎么说,他都不可能放手。
嘴里还义正言辞道:“知雪,你别在和我赌气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是公主身份尊贵,可你马上就要成为人妇,怎么还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呢,快别闹了,让人看笑话。”
夏知雪看到他这副虚伪至极的模样,恨不得一刀砍了他,只是这样的话,恐怕不太好向皇兄交待。
但一直被江政言抓着也不是办法,她正要喊身边的护卫过来,前面忽然出现一道身影,江政言的手也随着他的惨叫松开。
是小六子,夏知雪诧异地看向他。
欧阳亦谦站在夏知雪的前面,将她完全挡在了身后,自己面对着江政言,厉声道:“殿下说了让你放开,你没听见吗!”
江政言神色微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被一个小小的家仆给训斥了,恼羞成怒道:“滚开,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贱奴,真以为自己能娶公主了,我呸,赶紧滚。”
欧阳亦谦没有理他,而是转过身,面对着夏知雪,伸出了自己的手,问道:“公主殿下,可有过了吉时?”
夏知雪愕然,心道这小六子还挺机灵。
“当然没有。”说着,将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欧阳亦谦牵着她走到拜堂的位置,侍女为她重新盖上红盖头,宾客们纷纷回到了原位,院中喜气洋洋的唢呐声再次响了起来。
“夏知雪,你疯了,你怎么能嫁给一个低贱的奴仆,你会后悔的!”
“我要去找陛下,他一定会给我主持公道,到时候看你怎么给陛下解释。”
江政言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夏知雪喊人将他拖走,衣冠不整地丢到了外面。
路过的百姓纷纷驻足,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人能在公主大婚之日被丢到大街上。
江政言受不了那些流言蜚语的折辱,裹着衣裳,捂着脸,离开了公主府。
半个时辰后,夏知雪搞清楚了。
据他们所说,他们长大的那个镇子,的确有一个世外高人,他很喜欢教小孩子们练武,所以从镇子里出来的孩子们,多多少少都会一些武功。
他们两个,和下午见到的那个人,可以说是师承同系。
刀月说那人是来报丧的,他们的师父,也就是那个世外高人,重病而亡,村民们喊他们回去,为老人送葬。
可小六子却说,那人身体康健,无病无灾。
“我昨日还收到他的信件,他说自己身子硬朗,至少能再活二十年。”
刀月继续劝导:“可消息都送来了,我们还是回去看看吧。”
小六子毫不留情,“不去。”
夏知雪听出来了,小六子身份特殊,他们想让他尽快回去,可小六子觉得自己的任务没完成,坚持不愿意回去。
既然不愿意,那就别回去了。
“这么说,刚才那人是你们的朋友,我怎么觉得他看起来不像好人,夫君他真的靠谱吗?”夏知雪故意问道。
想留在漓安的小六子,想都没想,便直言道:“不靠谱,他小时候就喜欢说一些谎话蒙骗我们。”
“驸马爷!”
刀月看不下去了,小六子瞪了他一样,让他闭嘴。
现在没空收拾他,留在府上日后有的时间,不管他是从哪国来的,只要对漓安不离,就别想活着回去。
“对了,我今天为你起了一好多新的名字,你快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让户部给你换个名字。”
说着,她就让风铃将自己放在书房的纸张拿过来。
欧阳亦谦一一看过去,她便悄悄地观察小六子每个名字看过去的神情。
她在自己想出来的那些名字中,又加了一些,与他国皇族相似的,若是小六子选了这些名字,那他多半便是这些皇室的人。
当欧阳的名字出现后,小六子视若无睹地将它丢弃在了一旁,继而对下面的一个名字,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这个怎么这么像狗的名字?”
夏知雪看过去,旺财?这张不是被自己丢掉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她心虚得转过头,不敢看他。
“这个,这个,其实我觉得,你看啊,旺财旺财发大财,也挺好的不是吗?”
她小时候上学堂时,就喜欢学着学着走神,想些其他的东西,长大了这毛病依旧没改掉。
那日在为他想着名字,她便是忽然想起了曾经在宫里时,自己亲手养大的一只小狗,旺财还是自己亲自为它选的名字。
后来那只狗狗老死,她伤心欲绝,再也没养过什么动物。
欧阳亦谦将纸张推开,默默道:“我觉得,小六子的名字也不错,江政言这个名字虽然恶心,但毕竟是殿下亲赐,不必更改。”
说完,甩了下袖子,阔步离开。
刀月紧跟其后,屋内只剩下她和风铃。
她指着消失的背影,询问道:“我这是被嫌弃了?”
风铃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殿下您现在该担心的是驸马爷的身份,他国太子,而且多半是敌对国,这颗非同小可。”
她收回手,缓缓道:“我知道。”
“那您今日去宫里可有将他的身份告诉陛下,让陛下早做打算?”
“不能说。”夏知雪正色道,“不但我不能说,你也不许说出去。”
风铃疑惑道:“为什么?”
“朝中局势内忧外患, 他如今按兵不动,刚好给我们料理贪官污吏的空隙,若是现在将他暴露,陛下便会多一份威胁,倒不如先压下。”
待到朝堂中肃清,再来解决小六子也来得及。
况且他身处长公主府,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想要做些什么可没那么容易。
皇上封了小六子工部侍郎,每日都要进宫去早朝。
可这次刺杀之后,皇上便给他放了长假,让他日日休沐,手上的事情也少了许多,说的是驸马爷受了惊吓,需要好好休息,欧阳亦谦却不这么觉得。
刀月告诉他,多半是公主和陛下发现了他的身份,这才不想让他参与政事的。
欧阳亦谦却不信,与他争执道,
“若是他们发现,就该将我关押囚禁,可我如今在公主府,甚至在京中都来去自如。”
欧阳亦谦不知道的是,他们之间的对话,在一炷香后就传到了夏知雪的耳中。
听到这些,夏知雪忍俊不禁,哪个国家有这么一个蠢太子,那它肯定要完。
汇报的下人刚退下,小六子带着刀月就来了,刀月环手抱胸,似是刚才和小六子没吵赢,还得了一肚子的气。
夏知雪本不像理会儿他们,可小六子的叹息声让他不得不开口。
“夫君这是怎么了?”
她一问,小六子便开始可怜兮兮地吐苦水。
“殿下,您说陛下是不是对我不满意,封了我工部侍郎又后悔了?”
“没有吧,夫君何出此言?”
“陛下不让我上朝,还将我在工部的活儿,交给了其他人。”
这当然都是夏知雪的授意,为此,夏知渊还将她说了一顿。
她拿出与夏知渊说的一样的借口,面对羞涩的笑了笑。
倾身靠近小六子,嗓音低沉诱人,“因为,是我特意找皇兄说,你我成亲多日,久久没有子嗣的消息,请求陛下给我们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小六子看向她,满是不可思议。
“陛下,同意了?”
她挑眉,挺直身子,又道:“自然,本宫可是皇室,是有爵位要继承的,当然要以子嗣为重。”
“可我们还没有、、、”
“说的是,所以这些时间,夫君就用来和我好好地培养感情,早日诞下子嗣才好。”
小六子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出了房间,刀月迫不及待地开口:“殿下,您不能和夏知雪生孩子啊!”
欧阳亦谦烦躁道:“闭嘴,我知道。”
夏知雪在心中暗笑,她知道自己和小六子不会有孩子,自己这么逼他,很有可能会将他逼得直接离开。
不过她并不担心,大牢里关押的那伙追杀他的人,已经被她笼络,之后便是对他们的招安。
没人知道当日行刺的是两拨人,要杀她的那五个人撬不开嘴,杀了也不可惜。
可另外一伙人不同,她派人去牢里多看望几次,送些好吃的好喝的,他们就开始吹嘘自己过往有多牛。
通过他们,夏知雪便可以将自己曾经豢养的私兵再次组建。
前提是,她要做出件能让他们承自己恩情,且甘愿为她卖命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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