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一只手提包。
那是她高中时用的帆布包,她已经很久没动它了。
可今天,它上面少了一个挂饰。
一个橙色笑脸挂件。
她清楚地记得它一直挂在侧边拉链上,从未摘下。
她手一抖,立刻翻出包内层。
空的。
然后,她脑子猛地一震,冲去洗手间。
她以前养过一只猫,已经去世,但她一直保留着它的项圈。
那项圈挂在镜子旁边的钩子上,像一种仪式感——提醒自己这屋子曾经有温度。
而现在,钩子上空了。
她忽然明白了:有人来过她的屋子。
不是小偷,因为没拿贵重物品。
不是房东,因为不会动那些有情绪记忆的东西。
而是——“他”来过。
他没偷,她也许不会发现。
但他动了。
就像在说: “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家。”
“但我早就在里面。”
她浑身冰凉,立刻冲出门。
刚拉开门,却看到楼道尽头,一张男士外卖袋正贴着501门口。
没有取走。
她想走过去查看,但心里警铃大作。
她退了回来,把门轻轻合上。
就在这时,她听到背后卫生间里——传来“滴水”的声音。
一滴,啪。
两滴,啪。
她明明出门前,确认水龙头是紧闭的。
她一步步走向卫生间。
推门——水龙头确实关了。
但洗手台上,有一块纸条。
“你把镜头拔掉了,为什么?”
林遥后退一步,心跳炸裂。
不是陌生的信纸,而是她家书桌上的便签纸。
她上面写过一次日记,撕掉的一页。
字迹陌生,却整齐,像一个极耐心、极冷静的人写的。
她的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这不是单纯的偷窥。
这是一场“驯养”。
她是被一点点习惯、慢慢顺从的那个。
林遥看着那张便签纸,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
“你把镜头拔掉了,为什么?”
不是质问,不是威胁,甚至不像警告——更像是对一个实验体提出的温和提问。
她用厨房的火柴点燃纸条,看着它在水槽里烧成灰,扔进马桶冲掉。
她开始做一件事——反监控。
她不再恐惧,而是转变思路:如果有人能监听她的生活,她也可以,反过来记录这一切。
她打开那部备用手机,没有SIM卡,只能靠Wi-Fi连接。
她只连接了邻居家无密码的网络。
她用它拍下了屋内每一个角落的布局。
然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