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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生女,蛇王妻 全集

大饼.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二叔带着家人气冲冲的从门口离开,往前走了一段路,却又突然一脚踏进了刚刚早已离开的书房。还站在书房门口朝着刚刚走出家门二叔背影骂骂咧咧的父亲,见上几秒钟才离开的二叔一家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双方皆是一愣。接着,宋思清楚的看到,正在对望的父亲和二叔,眼中竟同时浮现混合着惊恐和绝望的神色。随后,兄弟俩的反应更是奇怪。父亲上一秒还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在瞬间失去了血色,双腿一软,整个人无力的跌倒在地。而二叔则是咬着牙,一副不死心的模样带着家人再次走出家门,接着在几秒后,又凭空出现在书房之内......“沈小姐,我知道这件事任谁听来都绝对像是天方夜谭,但我可以用我的人品和家人的性命跟你保证,我二叔真的是凭空出现在书房里的。”“并且前后试验了十几次,都...

主角:珊珊五帝   更新:2025-04-30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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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珊珊五帝的女频言情小说《阴生女,蛇王妻 全集》,由网络作家“大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叔带着家人气冲冲的从门口离开,往前走了一段路,却又突然一脚踏进了刚刚早已离开的书房。还站在书房门口朝着刚刚走出家门二叔背影骂骂咧咧的父亲,见上几秒钟才离开的二叔一家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双方皆是一愣。接着,宋思清楚的看到,正在对望的父亲和二叔,眼中竟同时浮现混合着惊恐和绝望的神色。随后,兄弟俩的反应更是奇怪。父亲上一秒还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在瞬间失去了血色,双腿一软,整个人无力的跌倒在地。而二叔则是咬着牙,一副不死心的模样带着家人再次走出家门,接着在几秒后,又凭空出现在书房之内......“沈小姐,我知道这件事任谁听来都绝对像是天方夜谭,但我可以用我的人品和家人的性命跟你保证,我二叔真的是凭空出现在书房里的。”“并且前后试验了十几次,都...

《阴生女,蛇王妻 全集》精彩片段

二叔带着家人气冲冲的从门口离开,往前走了一段路,却又突然一脚踏进了刚刚早已离开的书房。
还站在书房门口朝着刚刚走出家门二叔背影骂骂咧咧的父亲,见上几秒钟才离开的二叔一家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双方皆是一愣。
接着,宋思清楚的看到,正在对望的父亲和二叔,眼中竟同时浮现混合着惊恐和绝望的神色。
随后,兄弟俩的反应更是奇怪。
父亲上一秒还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在瞬间失去了血色,双腿一软,整个人无力的跌倒在地。
而二叔则是咬着牙,一副不死心的模样带着家人再次走出家门,接着在几秒后,又凭空出现在书房之内......
“沈小姐,我知道这件事任谁听来都绝对像是天方夜谭,但我可以用我的人品和家人的性命跟你保证,我二叔真的是凭空出现在书房里的。”
“并且前后试验了十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我们两家人,就这样被困在了我家,无论从哪个门或者任何方式离开,最后都会再次回到书房!”
讲到这里,像是生怕我不信她的说辞,宋思加重语气又跟我多加解释了一句。
只是她说话时的分贝,始终牢牢控制在某个节点,不敢有半点提高。
我并没有立即对宋思有所回应,而是现在脑海里简单又复述一下她刚刚所讲事件的始末之后,才开口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所以,事情的起因仅仅是因为你父亲跟你二叔打了一架,你们两家人,就被困在了一个无法逃脱的空间里?”
“那既然你们出不来,外人能不能进去?”
“不能。”
宋思和家人明显已经就这个问题做过试验,回答的十分干脆,“我们联系过外界,可外人进入别墅,走一段路就会又回到别墅门口。”
“但是很奇怪,我们明明可以看到那个人走了进来,可走到门口却又凭空消失,接着再出现在门口。”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刚刚跟沈小姐说,来一趟就算解决不了也会重金酬谢的原因。”
“沈小姐......拜托您,无论如何请来一趟看看。”
“......”
关于宋思对事件的讲述,其中我还有好几个疑点要问。
但现在已经没有再去追问她的必要了。
因为我已经决定,直接去宋思家实地查看一下。
这几个疑点,就等到我真正进入到宋家这个无法逃脱的空间后,再亲自解答也不迟。
听到我终于同意去她家一趟,宋思立马激动的用另一部手机联系司机前来接我,之后还主动加了我微信,先付了两万定金。
挂断电话,我才发现身旁原本站着玄澈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刚才的通话过程我全神贯注,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他是从什么时候离开。
不过这并不重要,宋家的司机距离巫馆很近,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就锁好馆门,朝着给宋思定位的马路走去。
来接我的是一辆黑色奔驰,约莫十几分钟的车程后,车停在了距离郊区一幢独栋别墅三四米远的地界。
我走下车,出于职业习惯,先将眼前的别墅和周围地势全貌打量一眼。
就是这一打量,还真让我发现了这幢别墅最异乎寻常的地方。
抛开周围还算适宜干净的环境不谈,这幢中式环境的别墅足足建了三层,乍一眼望去尽显大气。
可哪怕楼高三层,也根本掩不住别墅之后不远处,建在半山腰处的排排公墓。
公墓背靠山脉,整体面积非常宽广。
层层山峦间苍寂精致的墓碑墓地成百上千,安静又肃穆的伫立在原地,连着双面环绕的水流,形成“藏风聚气”的风水格局。
而建在公墓正前方的别墅,坐落在风水格局中最能够吸收天地灵气的位置,形成难见的龙脉之地。
在这样的房子住久了,可以为后人和自身带来富贵又健康的好运,且福气绵延,代代不绝。
宋家把房子建在这里,很明显是经过风水高人的指点。
......
想到风水高人,我的视线落至正站在别墅门口的一行人上。
这行人身旁停着七八辆豪车,整体约莫有二十人数,分别呈两排站立。
其中性别有男有女,年龄从青年到中年不等,唯一统一的只有全身着装,全都是直缀流云纹的丝绸道服,连鞋子都是白色。
没一人空着的手中分别还拿着寻龙尺,葫芦,鲁班尺等一般风水师会用到的术法用具。
不过这些人虽拿着道具,却没有一个人正在施法。
反倒是站在这些人最前面,唯一一个身穿黑色道服,个子不高有些年纪的男子,正在举着手中罗盘,在面前别墅门口来回徘徊。
他像是已经测到了这幢别墅内部极为棘手的凶祸,眉头都快拧成一颗疙瘩,来回踱走的脚步也异常快速。
“这女的谁啊?”
站在最后排,也是最年轻的几个道服人很快注意到我的存在,纷纷投来不是很友善的打量目光。
“不认识,看着挺有气质的,跟师傅身上某些地方还有点相似,该不会也是宋家请来的高人吧?”
对面有人搭话说。
最先问话的女徒弟不爽的瞪对面人一眼,“瞎说什么呢,她算什么东西,能跟我们师傅比?”
“我看就是个来蹭钱的骗子,近些年这种女人可多了,明面上打着高人旗号,背地里跟有钱人勾勾搭搭,我看她就是来......”
“哎哟——”
女徒弟难听的话还没说完,膝盖处突然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失声尖叫。
我其实没下太重的手,但她这声痛呼实在大声尖锐,不仅在瞬间吸引了其他同门的注意力,还让正在踱步中的“师父”也停下了动作。
“师父”眉头深锁,望向女徒弟的神色极为不耐,“你喊什么!”
被同门注视,还被厉声训斥的女徒弟脸唰的一下变红,气的她指着我的方向大喊:“师父,是她,是这个妖女,她隔空打我!”
女徒弟嘴贱,但脑子转的挺快。
虽然没看到我是怎么出手,但能从力道传来的方向判断出是我的手笔。
也正是因为她这一指,前方包括“师父”在内的二十多道目光,齐刷刷的向我看来。

我最终还是答应了中年女人的出诊请求。
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苦苦哀求,更因为她在电话中反复提及的“巨阳症”。
巨阳症,在《民间异闻录》和《巫医黑白全册》中都有提及。
《民间异闻录》里,事主是和电话中的女孩儿一样,一个有着生理学的器官变化的古代地主,娶妻十位就折磨死了九位。
最后那个唯一活下来的,为保命求神拜佛找来了一位世外高人,经过多次诊治施法才知道地主多年吃补药,被畜气侵扰,才得此之症。
《巫医黑白全册》里,病人的巨阳是气症之称,得此病者每天精神亢奋,行为冲动,异常燥热,苦不堪言。
这种气症更好解决,一般病因都是因内分泌失调引起,用针灸和中药调理至阴阳相衡即可。
可以上两种,无论是生理还是气症,巨阳二字一般都与男性有关。
像刚刚电话里提及的女性,还是生理学质变,在过往我所看过的所有术法书籍里,可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
趁着天还亮,我打了辆车前往中年女人给出的地址。
站在事主家门口,我才刚按了一下门铃,门就伴随着叮咚尾音从里面打开。
“沈小姐?”门后站着的中年女人像是早已在原地等候多时,确认我的身份后立即热情的伸出手就要拉我进屋。
我及时避开她伸来的手。
村里人碰过我身体后的死状,我至今记得,不愿意连累无辜。
所以一般见生人时,我四季都穿着长衣长裤,必要时也会戴上手套,避免意外发生。
看着对面一脸尴尬将手缩回的中年女人,我开口解释:“抱歉,我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身体接触。”
中年女人听罢连连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又恢复初见时的热情,侧身朝家里比出一个请的手势,“不好意思,冒犯您了。”
“沈小姐您里面请。”
我点头,走进家门。
站在客厅,我简单扫视了一下事主家中。
很普通却很温馨的装修风格,处处都充满着生活的痕迹,三室一厅的布局中有两间卧室敞开着门,其余一扇紧紧闭住。
原本正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的一个青年男子,见我进来立即起身前往其中的一间卧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中年女人和我的视线同时望向那扇刚刚关上的门。
“门窗年代久了,有点漏风,显得关门声都大了。”
中年女人站在我身侧礼貌一笑,接着继续朝客厅沙发比出一个请的手势,“沈小姐先坐下休息休息吧,我去给您倒杯茶。”
我用手势阻止中年女人倒茶的动作,“不用客气,直接带我见你女儿就好。”
提起女儿,中年女人下意识看向那扇从头到尾紧闭的卧室门,愣神思索几秒过后,才又面向我点点头说:“行,那您跟我来吧。”
中年女人站在卧室门口礼貌的敲了敲门,得到里面的一道轻声应允,才开门将我引进卧室。
一进卧室,扑面而来一股清新的香气,屋内的陈设布置整体望去清新整洁,带着独属女生天地的柔和精致。
中年女人的女儿就坐在床边,见我和她母亲进来,本能的抬头朝我看来。
四目交汇的瞬间,女生的面目平静,反而是自觉已经做好准备的我略略一怔——
因为女生不是别人,正是我昨天随手发过名片的那个高个女生。
这缘里的果,结的着实有点快。
“蔓蔓,沈小姐来了。”
中年女人轻声招呼了声自己女儿,接着又将卧室里的电脑椅拖到我身后,“沈小姐您坐,我去外面给您倒杯茶切点水果。”
我点头,默允中年女儿给我和女生留出单独的谈话空间。
门应声而关,卧室里很快只剩下我和蔓蔓两个人。
坐在床边的蔓蔓面容比白天看上去更加愁苦,却还是朝我挤出一抹礼貌又不失苦涩的笑。
“我妈妈回来看到名片和宣传单了,刚才我身上又难受的不行,她就给你打了电话。”
开着空调的卧室温度很是清凉,可正在向我解释那通电话缘由的蔓蔓,脸颊上却显示出与周围温度相反的赤红潮热。
仅仅是说了一句话的功夫,一颗豆大的汗珠已经从额角滑落。
我的眼神专注却不刻意的扫过蔓蔓周身,剖析记录着自见到蔓蔓以来她身体上的每一个变化。
省去无用的寒暄,我开口直言问蔓蔓说:“你妈妈在电话里只说了病名,但并没有说关于这个病的很多细节。”
“如果你本人也接受诊治的话,可以跟我具体描述一下病症,同时也需要面诊病灶,我才好下结论。”
女生面子薄,所以我尽量把话说的比较隐晦。
“沈小姐光见一面就知道我需要帮助,一定是有本事的人,我当然愿意接受您的诊治。”
“只不过病灶可能会有些吓人,您要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
蔓蔓的反应倒是比我想象中大方许多。
可再怎么样也是给只见过一次面的人直接展示患处,尽管她已经尽力隐忍,可我还是能从她撩裙脱衣时微微颤抖的双手和绷到僵着的动作中,窥到她的尴尬和困窘。
很快,我就看到了病灶所在。
和中年女子形容中一样,病灶的确和病名名副其实,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心中震撼,可为了不伤及蔓蔓自尊,近距离看诊过程中始终表现的从容平静。
而我这幅见过世面,见到这种病根本不算大事的反应,也让始终紧绷着的蔓蔓放松了不少。
她主动压抑着颤音问我:“沈小姐,这种样子的病灶…您以前有见过吗?”
“......”我迂回回答:“见是第一次见,但听闻过。”
“你…这里还做过手术?”我指着一道明显的长疤问蔓蔓。
这条疤看着年代有些久远,蔓蔓的女性特征也还在,不像是做过变性手术,所以我没有贸然再问。
“是。”蔓蔓点头,“这不是我第一次得这种病了。”

蔓蔓和蔓蔓妈看不到鬼魂和以上的一切,但沾了符咒的魂体有了肉眼能识别到的微弱黑气。
所以在魂体钻入蔓蔓身体的同时,二人立时间都有所察觉。
我顾不上一旁还在用眼神震慑着我的玄澈,见魂体飞入蔓蔓身体,立即上前重新拿出一张和刚刚一样的符咒定在蔓蔓额头,高声念动咒语。
“鬼魅无处,定!”
一瞬间,蔓蔓和鬼魂,都被定在了原地。
我长舒一口气,上前给蔓蔓又把一次脉。
比起刚才的洪大滑数,蔓蔓现在的脉象更强也更快,气血也在极速上涌,可却并没有因为鬼魂侵体出现双脉之相。
我心中了然,接着自动略过身后的玄澈,看向一旁惊魂未定的蔓蔓妈,“别担心,蔓蔓短时间内不会有事。”
“她现在的五识也已经跟鬼魂一起被暂时封闭,你现在要做的,是一五一十的再回答一遍我刚刚的那个问题。”
“你究竟没有流产打胎的经历,或者你丈夫有没有与其他女人有过类似经历,总之一切跟蔓蔓有血缘关系的邪祟债,但凡能想起来的都如实说。”
“......”
蔓蔓妈虽然看不到鬼魂和施法全程,但光看刚刚我定在蔓蔓额头上的那张符咒和刚刚那团黑气,也早已明白过来蔓蔓这是被鬼附上了身。
她听完我的话站在原地缓了半天,才转头看看蔓蔓,再看看刚刚鬼魂出没过的卧室。
视线触及到的地方,似乎让蔓蔓妈在一刻终于想到了什么,颤巍巍开口道:“我跟我丈夫从小就是同学,也是彼此的初恋,人命债是绝对可以担保没有的。”
“可…可就是我俩在怀蔓蔓的时候,一开始产检医院说是双胞胎,再后来孕晚期检查就变成了单胎。”
“医生当时说这是双胎的常见情况,是发育冲突导致的胎内吞噬,这…这能算是邪祟债吗?”
“......”
我没有立即回答蔓蔓妈,而是顺着她刚刚望过的卧室方向指去,继续问说:“你刚刚是看卧室里才想起来这件事。”
“那个魂体又对这个卧室里表现的很依恋,里面有什么?”
“......”
蔓蔓妈再次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定格在卧室角落,那里有个小木柜,柜子里有她和丈夫潜心保留了十余年的珍贵之物。
想到物品原本该归属的主人,蔓蔓妈眼里闪过一丝哀伤。
“里面有个小木柜…是我和蔓蔓爸,给不幸没能出生的孩子早就准备好的一点衣服和玩具。”
“本来所有东西都是准备了双份的,谁知道后来会出现那种事情......”
讲到这里,蔓蔓妈像是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什么,与我对望的眼睛突然瞪大,瞳底泛起浓浓的不可置信。
“沈小姐,您该不会是怀疑蔓蔓的病是跟......”
“那不可能的,这点医院里早就怀疑过了,蔓蔓体内是完整的单基因,没有半点吸收过雄性胚胎的痕迹。”
“而且你刚刚不说那个男的…是大人模样吗,胚胎在肚子里都还是个没成型的婴儿呢,怎么可能长大,还以这样的方式报复蔓蔓?”
“这绝对不可......”
“没什么不可能。”
我打断蔓蔓妈,转身走向身后的卧室角落。
揭开盖着防尘布的小木柜,我看到了两件婴儿样式的花袄和拨浪鼓。
我拿起拨浪鼓,朝着卧室门口的“蔓蔓”轻轻晃动。
“叮叮咚。”
“叮叮咚。”
“......”
柔和又温暖的鼓声轻扬,每一次撞击,都仿佛可以唤起人心底对童年的美好记忆。
“蔓蔓”的眼里,随之留下两行热泪。
站在身旁的蔓蔓妈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可又不敢相信,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看着自己最终的试验结果,幽幽然道:“父母亲情,你念孩子,孩子也念你们。”
“双胎互噬的案例在医学上的确可以用冰冷的文字注解,可你们已经倾注在孩子身上的爱,和孩子本身对这个世界的期望,是医学和文字无法解释的。”
我迎视着蔓蔓妈逐渐蓄满泪花的双眼,继续说:“胎到七月,虽然没能降生,可已经生出了胎魂。”
“胎魂没能降生,本来按因果会再次转世,但你和蔓蔓爸对他的挂念把他留在了世上。”
“他的魂体附在你们为他准备的物件上,身形跟随执念长大,可意识却不能,想要一副身体只能附身在自己姐姐身上。”
“久而久之,胎里自带的,无法化解的雄阳影响到蔓蔓本身,就造就了今天的局面。”
“......”
听到我讲出蔓蔓最终的致病因,蔓蔓妈就像是被这不可思议的真相愣愣定在原地,半晌后人才像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抱住“蔓蔓”失声痛哭。
“我可怜的孩子们啊,都是我妈妈的错,是妈妈对不起你们啊!”
“太苦了,我的两个孩子都太苦了啊!”
我静静的站在原地,目光平静的注视着正在哭泣的蔓蔓妈,脑海中一闪而过傻母疯癫但却慈爱的脸。
心中闪过一丝恻隐。
蔓蔓妈的哭声渐小,她轻轻抚去“蔓蔓”脸颊上的泪痕,转头用满是希冀的眼神看向我。
“沈医生,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不是得送他去投胎,蔓蔓才能恢复健康?”
人死轮回,投胎转世,是每个人心中能够想象出的,对鬼魂的最好归宿。
可并不是每只鬼,都能拥有转生的机遇。
我摇摇头,如实回答:“他的执念根深蒂固,又无意间影响阳间人造下罪孽,强行送走只能是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
蔓蔓妈好似遭受当头一震,痛苦和两难的神色在她眼中交替出现,最后再度化作两行热泪,噗通一声跪倒在我脚下。
“求求沈小姐,救救这两个可怜的孩子,我愿意拿把全部的身家都给您,只求您救救两个孩子!”
“砰…砰…”
蔓蔓妈磕头的力道极重,三两下额头就泛起一片红,我见状连忙屈身阻止她的动作。
“你别急,我话还没说完。”
“想要两头圆满也不是全无办法,但需要你和蔓蔓爸付出一点身体健康为代价。”

我仔细阅读:
“五仙搬运术,又曰五仙搬财术。”
“注释:画拘役符即可驾驭狐仙,替主搬运财富,一生无忧。”
“但需注意,拘役期间需给够五鬼所求,但凡违背五鬼,符咒失效,主遭反噬。”
“此术乃财富之术,民间常遇,常常供奉五仙,使用者无需害怕,使用越多后代子孙福报越多,替人圆光,福报多多。”
文字下面,是一张拘鬼符咒的画法。
看完全部内容,我第一反应就是把这张祖传秘籍直接揉碎,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中。
“沈小姐?!”
宋父见状一惊,下意识的就想弯腰去捡,却被我用手势拦下。
“别捡了。”
“垃圾就应该在垃圾桶里。”
“把邪术记载成正术,透支子孙后代福运反说成会有福报,还说什么神仙写的,妖孽还差不多。”
宋父正伸向垃圾桶的动作一顿,看着我的眼中渐现茫然:“什么邪术?”
“不是五仙搬财术吗?我找高人问过,说这的确是正术啊,难道是翻译错了?”
我淡淡望他一眼,“不是翻译错,是写的人故意误导。”
“这世上根本没什么五仙搬财术,只有五鬼搬财术,是一种和风水有关的拘鬼邪法,刚才那纸张上面的符咒,画的就是拘鬼咒。”
“你们拘了五只瘟神鬼在家里,借着公坟龙脉滋养自身,又不按鬼的需求供奉,被拘役的鬼当然怨气十足,不报复你们报复谁?”
我的话很直白。
宋父显然也听的很清楚,脑海像是正在回溯这些年跟“五鬼”打交道的种种细节,一股寒意正从他的脚底直冲脑门,让他遍体生寒的同时又忍不住全身战栗。
就连再度开口的声音里,都有着对真相难以掩饰的惊慌恐惧,“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其实我弟弟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最近这一个月没按照五仙......不,是五鬼的要求烧真钱和带女人来书房。”
“不过他也是觉得那些女人可怜,为了赚钱被折磨一晚回去还得大病一场,这…这…”
宋父辩解的声音,越往后说就越弱。
显然这些年他其实也对五仙的种种恶劣要求有所怀疑,只是对金钱的渴望完全盖过了这些疑虑,才造就了今天的反噬局面。
不过我也不是他爹妈,不负责人性教育,只管当下。
眼看着他嘴唇瓮动,明显还在试图组织着什么说辞,我开口打断:“鬼不会听你解释原因,不然就不会叫鬼脸。”
“好在五鬼魂魄被拘着不能跳脱出来杀人,只是这座别墅周围现在被五鬼下了五行结界,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帮你们捉起五鬼,解开结界救你们性命。”
“同意的话,就站在原地,别再有所动作。”
“好,沈小姐,我都听您的!”宋父连连点头。
他也知道,有句话叫请鬼容易送鬼难。
这五鬼名号光听上去就够渗人,可这时我竟然还能够给宋家捉鬼保命,就是要他现在去喂鬼都行,别说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宋父很快用电子遥控给我打开书橱后的墙壁机关。
机关后面是又一间房。
只是不同于书房里的宽敞明亮,面前这间狭小的房间像又一个空间,踏足的瞬间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包围,一股阴森腐朽的气息也扑面而来。
我再度敛声静气,在黑暗中凭借着望气法用暗视野感知周围。
房间中央和四角都立着供奉桌,桌上似有木制的小棺材,棺材前摆放着酒杯生肉香烛等供奉品。
在我走进房间的同时,五具小棺材里同时飞出五团带着腥臭气息的灰雾,身后拖着长长的锁链,一直萦绕在我周身,直到......
我在最中央的供奉桌前站定。
一直悬空在我额头处的一团灰雾突然像风中尘沙一样散开,接着快速聚拢成一具恶鬼形态,一张面容扭曲的鬼脸,带着腥臭的气息朝我面门扑面而来——
竟然已是厉鬼形态。
五鬼的道行比我想象中要高深许多,意外和震惑从心头一闪而过,但手中掐诀画符的速度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天地玄黄,拘魂锁魄,不得逃遁!”
急促而有力的咒语从我口中喝出的同时,早在进房间之前就捏碎的朱砂随着拘魂结印打向周身的五鬼。
被打中鬼嚎声像从地狱响起,我踏出罡布,每一脚都踩在自己刚刚结印打好的阵法之中。
同时手中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只灵葫,依次念咒将五鬼魂魄收入葫中。
“五雷轰顶,邪祟伏诛!”
“五鬼拘魂,听吾号令!”
“天清地灵,鬼魅无遁!”
“咒起魂消,不得有违!”
“急急如律令,破!”
“......”
周围的阴气随着五鬼入魂,被瞬间驱散。
我最后又伸出手,正欲收回结印阵法,可伸出的手连一个简易的诀都还没掐完,黑暗中突然有一只湿冷黏腻的手,紧紧将我的手握住。
下一秒,耳边蓦然响起一道清冷又富有磁性的男声——
“小丫头骗子,敢坏我好事?”
同一时间,周围原本散去的阴气,伴随着另外一种更加强烈的压迫感,瞬时迎头压下。
感受到对方的强大,我的心神猛然一颤。
出于对未知的恐惧,我另一只手本能的想要朝对方发起攻击,可掐诀打出去的结印,却是毫无声息的隐匿在黑暗之中。
一瞬间,我的身体僵硬如石。
然而,对方却没有如我想象中那样快速发起回击,只是在瞬间将我的手捏的更紧,同时向前离我凑的更近一些。
“等等,你是......青莲?!”
说话之人的声音,和我这个听到声音的人反应一样充满着震惊。
不过下一秒,距离几乎要凑到我眼前的男人,像是立即又发现了我身上的不同寻常之处,声音陡然间变的更加激动。
他同时握住我的两只手:“不对,是你!”
“是你回来了!”
“真的是你!”
“你......”
男人突然靠近的瞬间,我终于在黑暗中用暗视野看清了他的些许轮廓。
是一个眉眼分明的美男子,望向我的眼中似有激动的泪花一闪而过。
只不过还没等我把他看的更清,狭小的房间里突然平地刮来一阵阴风,一股强大又愤怒的力量卷在风中,朝着对面男人的方向扑面而去。
“畜生,松手!”

我没做亏心事,当然不会光被人看着就恼羞成怒,反而仰起头,直直的迎视对面那位“师父”的目光。
“师父”面容方正,额头宽阔,眼神深邃明亮。
虽然脸上在刚才堪舆别墅周围的过程中因紧张和焦虑流了不少的汗,但却仍难掩他自身带着的庄重和智者气质。
不难看出,面前这位风水师,很有道行。
但比起巫门传下的风水秘术师,仅他这点道行,还差的非常之远。
这一点,对方显然也能看出。
否则他不会在跟我对望期间,眼神从开始的不耐逐渐走向震惊,最后又归为崇敬和敬佩。
风水师无视还在嚷着告状的女徒弟,一脚踩过刚刚看到我时因震惊而掉落在地的罗盘,弯腰屈膝的快步向我走来。
“失敬失敬,不知道这位小姐师从何门?”
“能否......”
赶在风水师朝我伸出“友谊之手”前,我及时向他比出一个“停”的手势。
我依旧用从头至尾都没什么波澜的平静面容,望着及时停在原地的风水师,缓缓开口:“各忙各的吧。”
风水师稍稍一愣,接着立即心领神会,朝我连连点头。
“懂,各尽其能,您请。”
风水师微微侧身,动作轻缓又恭敬。
其实我跟风水师的距离不算太近,他完全不用让道我也能直行走向别墅。
可他不惜当着徒弟的面也要卑躬屈膝,无非是为了表现对我的尊敬。
而我比他年少几轮,按常理来说本不应该受此大礼,可在玄学术法界,遵循的法则向来是谁本事高谁就是前辈。
因此师承玄术界最高最强巫门的我,面对他的毕恭毕敬根本无需谦虚。
我很快绕着别墅走了几圈。
期间,在观察别墅周围更近地势的同时。
我也在脑海里简单过了一下自己所有已知的,可以让一个地方与世隔绝,不被外界发现或进入的所有超自然法术。
其中包括但不包含的有“结界术迷魂阵空间隔绝术自然屏障术”以及最常见的“幻象术”。
目前看来,别墅周围没有符咒气息,没有草药等物,也没有最近改变的特定风水,基本可以排除后四个可能。
唯一保留下来的结界术,也仅仅只是暂时不排除。
想要救出宋思一家,看来唯一的办法只有身入别墅之中。
我转变思路,不再急着寻求答案,而是开始寻找可以进入别墅的方法。
......
站在别墅门口,我凝神静气,呼吸和周围风声几乎融为一体。
确认好周围风速及别墅周围的阳光变化后,我双手快速放在胸前,左手掐诀,右手写字。
“天圆地方,吾今下笔,神行有术!”
道家所发明的神行术,施术时讲求和自然融为一体,才能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瞬移速度,移动到肉眼可见的某一空间距离之内。
是而我都已经站在了别墅客厅门口,正在客厅里的宋家人也没发现我的存在。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沙发上一共坐了六个人。
四女两男。
四女分别应该是宋思和母亲,二叔老婆和女儿,此时都正看着别墅门口,显然是已经观察了我和门外那位风水师有一阵。
只是估计半天都看我们没什么建树,一个个脸上这会儿都还忧心忡忡,千愁万绪。
两男,也就是宋父和二叔在这时不约而同的也朝别墅门口张望一眼。
二叔还又多朝四周张望了一眼,才回过头来看向宋父,挂满彩的脸上噙着一抹不屑的冷笑。
“哼,我就说那个小丫头片子是个骗定金的,宋思还跟我犟。”
“这不,来走个过程就溜了,跑的简直比兔子还快,真够垃圾的!”
坐在宋父身旁的宋思听到二叔骂我,急的立即就想出声反驳,却被宋父抢先一步。
“老二你给我闭嘴。”
宋父端着大哥的架子,指着二叔的鼻子骂的威势十足,“思思不也是为了我们好?”
“再者说,不是你干的那点破事能有现在的局面,外面那个风水师不也是个花架子?你还有脸说孩子?”
“你......”
“嘘,你俩别吵了,吵醒了......不要命了!”
二叔身旁的妻子听到兄弟俩的语调声声拔高,吓的立马出声提醒。
说完还朝头顶二楼的方向张望一眼,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生怕惊动了什么。
我顺着她张望的方向也朝二楼扫了一眼。
可入目所及处,除了中式的围栏建筑和几扇紧闭的房门外,再空无一物。
“沈小姐?”
这边二叔和宋父和争吵刚一落下帷幕,正在四下追寻我身影的宋思,终于注意到已经站在别墅客厅门口的我。
同一时间,因为她这声惊喜的呼叫,客厅内其他人充满惊诧的目光,也不约而同的落至在我身上。
“天呐,沈小姐您是怎么进来的?!”
宋思起身一脸激动的跑向我,站定后立即看一眼身后的大门,指着问我。
“沈小姐,您能进来,是不是代表我们也可以走出去了?”
迎视着宋家所有人充满期盼的目光,我摇了摇头。
“我可以随意进出,但不能带着你们,想要离开,还是得弄清这栋别墅为什么会与世隔绝的原因。”
我话音才落,客厅里随即响起一声短促又不屑的冷哼。
我瞳孔微转,视线落在刚刚发出这声冷哼的二叔身上。
他此刻刚刚点燃一根烟,吐雾的同时高高仰头,望着我的眼中充满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讥讽。
“能进来却不能带人出去,这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二叔你......”
“你印堂发黑,鼻尖悬雾,颧骨有青,预兆你命发横财却未用到正处,德不配位,女色取阳,因此即将大祸临头,命不久矣。”
我打断正欲为我出头的宋思,看着二叔那张将死之人的鬼面脸,一五一十的将眼睛看到的一切如实说出。
整段话我都说的平静从容,表情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可对面听完我相面结果的二叔,在稍稍愣了几秒后,却立即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原地爆起。
“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子有的是钱,还用发什么横财!”
说完,他一手拉起妻子和女儿,一手指向宋父,“老大,别怪我没警告你,外面那个风水师再怎么样也是自己人!”
“你纵容女儿找个外人来,真的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怎么收场!”
“我们走!”
朝着宋父留下这句略有深意的威胁后,二叔头也不回的拉着妻女走回一楼的其中一个房间。
期间,他再没跟我对望,离开时的脚步比起怒气冲冲,倒更像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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