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的人。
一次又一次被他背叛,利用。
被他当成礼物送到别人床上。
我不恨,从来都没有恨过他。
我懂他的无奈,懂他的不得已。
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咬着牙承受。
可是现在呢。
好像只是一场荒唐的笑话。
一厢情愿地付出,最后换来的是他变本加厉的伤害。
在沉默的三分钟里,我看着他漆黑的眼眸。
企图从那里能找到我的影子。
可什么都没有。
最后却只能红着眼眶问他:“沈斯年,你爱我吗?”
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习惯于在我面前表演深情的他,也有措手不及的时候。
这一切被我尽收眼底。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没进入状态的他,演不出来。
“阿宁,我们今晚不要讨论这个问题好吗?”
我苦涩一笑:“好啊。”
“那我问你另外一个问题。”
“你爱方悦吗?”
沈斯年语声低沉:“阿宁,不一样的。
方悦她,和你不一样。”
“所以你爱她对吗?”
他沉默。
“那如果今天换作是她呢?
如果把她送给许总替你铺路呢……”他眼神忽然凌厉:“方悦那么干净,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原来,这就是下意识反应的爱。
这就是我想要的东西。
我疼得心尖发酸,眼眶的泪顺势滚落。
下车的时候,沈斯年追了出来:“宋远宁!
你真这么绝情吗!”
我没有应他,也没有回头。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我现在只是我,不是任人摆布的礼物。
沈斯年没有追上来。
我们就此分别。
这场大雨下得猝不及防,兴许是秋天来临的预兆。
我想找到躲雨的地方,却脚底一滑,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雨砸在脸上,感官被无限放大。
我意识到有什么在失去。
变成一摊血的孩子。
再后来,我闭上了眼睛,陷入漫长的黑暗。
我梦到了那个孩子。
它哭得很可怜,说下辈子还要认我当妈妈。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让我逐渐清醒。
我感觉自己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痛苦已经变得麻木。
医生问我:“你家属呢?”
“没有家属。”
医生看着我,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同情。
只是流产而已,我好像也没觉得自己可怜。
可下一秒,医生确诊我患癌的时候。
我颤抖着接过报告单,愕然失色。
沈斯年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