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挣脱绳索冲向江砚舟,却被陆明远拽住头发。
枪管抵住她的太阳穴,陆明远疯狂大笑:“江砚舟,你以为赢定了?
告诉你,当年你母亲跪在我养父面前求他放过你的样子,可比现在精彩多了!”
江砚舟的世界轰然崩塌。
记忆中母亲最后那通电话里的哽咽,此刻与陆明远的话重叠 ——“小舟,对不起...” 他看着沈知意苍白的脸,突然想起小时候她为自己包扎伤口时哼的童谣。
原来那些深夜的调查、冒险的取证,她从未背叛过他。
“放开她。”
江砚舟举起双手,缓步靠近,“当年的事,我要听你亲口说。”
陆明远癫狂的笑声在空旷的会议室回荡:“你母亲发现了养父的阴谋,却为了换你平安,自愿签署了股权转让协议。
可那对蠢货还妄想报警,我养父怎么可能留活口?”
他的手指摩挲着扳机,“至于你,本来该永远消失在那个地下室,偏偏让你逃了...”沈知意突然咬住陆明远的手腕,在他吃痛松手的瞬间,江砚舟飞扑上前夺下手枪。
两人扭打在一起滚向窗边,玻璃在撞击中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砚舟小心!”
沈知意的尖叫混着玻璃碎裂声,江砚舟感觉身体失重,下坠的瞬间,一只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衣领。
是沈知意。
她趴在破碎的窗台上,指甲深深抠进混凝土,指缝间渗出鲜血。
“抓紧!”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另一只手摸索着腰间的皮带。
江砚舟望着她眼底的决绝,突然想起他们小时候玩捉迷藏,她也是这样固执地护住藏他的柜子,哪怕被同伴推搡也绝不松手。
警察冲上来将陆明远制服时,沈知意已经瘫坐在地,手腕被皮带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江砚舟颤抖着将她抱在怀里,听见她气若游丝的声音:“证据... 在我包里...”一个月后,江氏集团新闻发布厅的闪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江砚舟站在台上,身后大屏幕循环播放着陆明远及其同伙的审讯录像。
当画面切到陆明远养父的犯罪证据时,台下爆发雷鸣般的掌声。
他望向观众席,沈知意戴着绷带的手举起相机,冲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庆功宴上,江砚舟端着香槟走向露台。
沈知意倚着栏杆眺望夜景,晚风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