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血在镜面上写了‘替我看’。”
她低声说,语气平静得可怕,“没想到,真的有人能看见。”
我看着她脖子上那道紫黑色的勒痕,心中涌起无数疑问,终于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你是怎么死的?”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脖子上的勒痕,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上吊。
但不是自杀。”
原来,沈月娥是民国时期苏绣名家,独创一门绝技,叫“阴阳绣”——用特制的丝线,能将活人的魂魄绣入绣品,也能让亡者的执念显形。
这门技艺神秘而强大,却也为她招来了杀身之祸。
她的未婚夫赵世荣,表面是个富商,风度翩翩,实则是倒卖文物的贩子。
他接近沈月娥,就是为了得到“阴阳绣”的秘法。
“婚礼前夜,他在我的茶里下了药。”
沈月娥冷笑,笑容里满是嘲讽,“可惜,他不知道,阴阳绣的传人,百毒不侵。”
那晚,她用绣花针扎进他的死穴,针上缠着浸过尸血的丝线,一针毙命。
但赵世荣背后还有人——古董商会的钱老爷。
这个钱老爷在古董界只手遮天,心狠手辣,为了得到“阴阳绣”,不择手段。
“他派人把我关在绣楼里,”沈月娥的声音渐渐冰冷,“断水断粮,逼我交出绣谱。
我宁死不肯,最后……用一根红绸,了结了自己。”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怨恨,那股情绪透过镜面,直直地冲进我的心里,让我不寒而栗。
第七天夜里,铜镜突然剧烈发烫,仿佛被扔进了熔炉。
我伸手触碰,差点被烫伤。
镜面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散发着刺鼻的腥味,在桌面上蜿蜒成诡异的图案。
沈月娥的身影在镜中忽明忽暗,语气急促:“他们来了!”
“谁?”
我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房间里的温度急剧下降,窗户上结满了冰花,寒风呼啸着从门缝里钻进来,发出凄厉的呜咽。
“那些贪心的人。”
她死死盯着我,眼神里充满警告,“阴阳绣未完成,他们会一个个死,直到绣品补全。”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我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
是警察局的王队长——我的老同学。
“老陈,出事了!”
他的声音透着惊恐,“赵掌柜死了!
死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