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去吗?”
“我不进去了。
他们说怕别人说闲话。”
什么舅舅,这么劝人,也是个人才。
陈迦南低着头,递给我行李,开车走了。
我一进门,感觉氛围不太对劲。
可是他们一家三口看似对我蛮热情的。
可是我就是感到不舒服。
我的第一直觉蛮准的。
吃完饭,我去上个厕所。
那个女儿赶紧跑去厕所里喷酒精。
不是。
我是细菌吗?
那么避之不及。
他们的奇怪初见端倪。
来的路上,陈迦南骑摩托车载我,不小心碾过积水。
我的一半裤腿都湿了。
借用他们的厕所洗澡。
洗到一半,淋浴的水由热变冷。
我以为是没煤气了。
随便冷水冲了冲。
出来一看,煤气罐头让人拔下来了。
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
太故意的针对了。
装都不装。
陈伽萝怎么在这生活的。
直到那个陈伽萝喊舅舅的男人带我进屋子里。
“伽萝。
你没告诉别人背上烟疤的事情吧?
这件事情要烂在肚子里,一口咬定是那帮欺负你的女生干的!”
“舅舅和舅妈对你不差。
你哥在监狱里那么多年,吃我们的用我们的。”
我以为那帮女生是怕担责太大,才不承认拿烟烫人。
没想过,竟然是陈迦南口里的大好人干的事。
陈迦南真是个睁眼瞎,老是看错人。
我握紧了拳头。
平静地看着男人:“好。
我答应。”
咬牙切齿。
“舅舅就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他按着我的肩膀,笑得一脸释然。
好令人恶心。
我全身气得发麻。
咬着唇笑笑。
知恩图报?
报啊,当然要报。
18晚上十点钟。
他们各自回了房间。
而我在沙发上。
窗外的月色如霜,洒在阳台一隅。
陈伽萝原来连睡觉的地方都是阳台。
被褥单薄如纸,根本不御寒。
越想,我的身体不禁发颤。
不相信这些人还是人。
陈伽萝的八年就是和他们这样过的。
她一个小孩,被自己的亲人那么对待,心里肯定很崩溃。
就像是我满怀希望地等我爸爸回家。
他却一次次酗酒后殴打我。
陈伽萝,在你哥哥推开你时,你心里想什么呢?
我转身出门去超市。
买了一个桶,买了手套,口罩,雨靴。
借着月色,去掏别人的化粪池。
我真是奇葩。
以前从来不敢想自己会掏粪。
之前刷到掏粪一年能挣二百万。
都没想过掏粪。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