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工了。”
赵静怡挣脱出刘长林的怀抱,转身跑了。
刘长林眼神晦涩的看着王丽萍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刘安冉站在水井边,看着四四方方的水井,井水清澈,一靠近井沿,就感到受到一股清凉的迎面扑来,让人感到一阵阵清凉。
井壁上开了一个小口,清冽的井水汩汩流出,顺着一条小水沟汇入旁边的小河,河边有几个孩童正在玩打水仗,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离孩子不远的地方,有两个老妇人正在捶打衣物,时不时的看向玩水的孩子。
刘安冉看着王敏熟练地弯腰将桶沿斜斜地没入水中,手腕轻轻一抖,木桶便沉入井底,待水灌满后,她腰身一挺,手臂绷起一道优美的弧线,满满一桶水就被提了上来,几个起落间,两个水桶都已盛满,清澈的井水在桶中晃荡。
她看着王敏额头上的汗水,轻声说:“妈,下次让我爹来挑水吧。”
王敏抹了把额头的汗珠,苦笑道:“别指望你爹了,他的心早就不在这个家了。”
刘安冉低头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衣服,衣服上补丁摞补丁,凉鞋的鞋带断了,从其他废弃的凉鞋上剪下一小截,把火钳放在火上烤红,再将滚烫火红的火钳把塑料条和断裂处烫融为一体,又接着穿。
玛德,不但衣服是补丁摞补丁,连鞋子都是补丁。
她从书上知道七十年代艰苦,可穿到七十年代,才发现比书上的写的还要艰苦贫穷很多。
她抬头看向王敏,“妈,既然爹指望不上,我们为什么不离开爹?
就我们两个人过,不好吗?”
刘安冉说着掰着手指细数:“我们自己过,我就不会再被爹挨骂,家里的粮食和钱就不会被爹拿去给赵知青,我生病了也不用硬扛......”王敏看着女儿蜡黄的脸,连嘴唇都泛着不健康的灰白,单薄的身子在宽大的旧衣服里晃荡,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
她的心仿佛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泛起一阵阵疼。
但和刘长林离婚,不但她要面对大家异样的目光,安冉还会被嘲笑她是没爹的孩子。
离婚,哪有那么容易!
他抬头看着天空火辣辣的太阳,对着刘安冉说道:“走吧,回家吧!”
“妈,我浑身没力气,走路都费劲!”
”刘安冉虚弱的对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