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低语,说这场进化游戏永无终结。
但我终于看清了基因螺旋尽头的风景——在人类与蚂蚁的基因交错处,在被菌丝侵蚀的记忆褶皱里,始终亮着一点银光。
那是二十年前女儿塞在我口袋的千纸鹤,此刻正在灵魂深处轻轻振动翅膀。
当灭虫剂的绿色烟雾再次漫进地穴时,我展开布满血丝的半透明翅膀。
成群的变异飞蚁从巢穴腾空而起,在月光下拼出人类DNA的双螺旋结构。
而我的复眼里,正倒映着千里之外火山研究所的灯光。
我的翅膀在月光下展开时,甲壳上的血管纹路突然亮起幽蓝荧光。
那些被吞噬的生物记忆在血液里尖叫——蚯蚓的地脉感知、真菌的群体操控、蟑螂的再生基因——它们在我的神经索上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