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座沉默的小小孤岛。
5.按照王建国发来的地址,我再次来到了那个位于城郊的破败平房。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院子里晒着的草药在暮色中散发出更浓重的苦涩气息。
院门虚掩着。
我推门进去,王建国正焦躁不安地在院子里踱步。
他穿着一身沾满油污的蓝色工装,脸上布满了愁苦的皱纹,眼窝深陷,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
看到我,他像是看到了救星,几步冲过来,紧紧抓住我的手。
“刘记者!
你可来了!
快!
快请进!”
他的手很粗糙,布满老茧,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我跟着他走进那间低矮昏暗的屋子。
屋里的景象和昨天我透过窗户瞥见的差不多,甚至更显凄凉。
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占了屋子近一半的空间,床上躺着的那个女人——王建国的妻子,王小满的母亲——闭着眼睛,脸色是毫无生气的蜡黄,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口的起伏。
她瘦得皮包骨头,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手背上插着输液针头,连接着床头挂着的药瓶。
药水已经滴完了,发出“滴答滴答”的空响。
屋子里几乎没什么像样的家具,一个掉漆的木柜子,一张缺了腿用砖头垫着的方桌,还有几只小板凳。
墙角堆满了各种药盒、药瓶,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药味、消毒水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死亡的气息。
这就是“神童”的家。
家徒四壁,病榻哀音。
王建国给我搬了只还算稳当的小板凳,又用一个搪瓷缸子倒了杯浑浊的白开水递给我。
“对不住啊,刘记者,家里……实在没什么好招待的。”
他搓着手,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
“王师傅,坐吧。”
我指了指另一只板凳,“小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建国看了一眼床上毫无动静的妻子,眼圈瞬间红了。
他猛地吸了吸鼻子,像是下定了决心,在我对面的板凳上坐下,开始讲述。
“我老婆……小满他妈,叫李娟,三年前查出来……是白血病。”
他声音沙哑,每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很凶险的那种。
当时医生就说,唯一的希望就是骨髓移植,配型,化疗,后续抗排异……那费用,是个无底洞啊!”
“我们家这点积蓄,在医院里,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