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狠厉的他。
当初我是怎么瞎了眼看上他的呢?
我不再卑微的求爱,安安静静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名字。
程牧满意的扬长而去,留我一个人继续躺在洗手间。
冷,好冷……等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我躺在了医院病床上,旁边趴着的是傅玄。
他眼底的青色显而易见,我刚想摸着他硬朗的五官,三年不见,你还好吗?
可手指刚要碰到时,他眼睫毛动了动。
我立刻缩回了手,慌张的闭上了眼。
傅玄悠悠的醒来,先是摸了摸我的额头,没有发烧了。
又呼叫了医生过来仔细检查,接着又打来温水,一点点的替我清理了耳朵和额头上的红漆。
原来,傅玄在得知我被温乔粉丝欺负的时候,就从项城赶了过来。
可没想到,赶到的时候,我却躺在洗手间发起了高烧。
他连夜把我送进医院,守了我一夜。
“小乖,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对呀,我什么时候才能适时醒来?
醒来之后要怎么面对现在的世界?
不,我不能醒来,我要像过去三年一样,躲起来。
等到深夜,傅玄发呆良久,终敌不过睡意沉沉睡去,我缓缓张开眼。
看着他青色的胡茬,瘦了,下颌线更加明显了。
于是我趁着他睡的熟,蹑手蹑脚离开医院,像当年一样。
深夜走在街头,一辆车疾驰而过,溅起的水花打在我的白鞋上。
我这才想到,偌大的城市,竟然找不到我可以居身之所。
八岁那年,我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哥哥,没有了我可爱的多多。
这些年又专心做程牧的金丝雀,没有朋友圈。
现在,就连程牧也没有了。
哦,不对。
还有一个地方。
05“爸妈,姐姐,多多,你们还好吗?”
三年了,我一边清理爸妈墓地周边的杂草,一边呢喃自语。
“我很好,原本算有个幸福的家庭吧,后来……算了,不说这些了,现在我离婚了。”
末了又加上一句,“昨天我遇到傅玄了,他瘦了,不过比之前成熟稳重了。”
说起傅玄,我想起了两人之间的点滴小事。
刚开始到傅家的时候,我八岁,他十岁。
当时他并不高,瘦了吧唧的还黑,我老是笑他是黑猴子。
他知道我想家人,从不会笑我,只会偶尔会甜甜的喊,“小乖,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