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凶狠的瞪向他。
“你连自己的兄长都能污蔑，天阙容不下你这样狠毒的人！”
姜烨冷笑：“所以呢，你摇身一变成了他的走狗，要替他杀了我吗？”
陆轻轻看向我，仿佛只要我一声令下，她便会立刻动手。
两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我却没有看任何人。
半晌，才低低开口。
“不，我不杀你。”
“父亲临死前，让我好好照顾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兄弟相残。”
“这样的话，父亲是不是从未对你说过。”
姜烨愣了片刻，又嘲讽道：“你想说什么？
炫耀父亲对你的偏爱。”
我没理他，转了话锋。
“我其实并不喜欢卜卦，可父亲说，我是佛子，我必须会，只要我偷懒，他就会拿竹条打我。”
“所以我很羡慕你，你能肆无忌惮的出去玩，不管玩到多晚，父亲都会温柔的替你擦干净双手。”
“那时你还会心疼我，挡在父亲面前保护我，甚至带我偷偷跑出去。”
姜烨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惨白，语气却仍是刺耳的。
“够了！
姜离尘，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终于看向他，看着他慌乱的脸。
“你说我生来便是天命之人，享受所有人的敬重与爱戴。”
“那你可知，历代佛子皆不得好死，死后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世上从没有什么天命之人，有的只是必须牺牲的棋子。”
姜烨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
“不可能，不可能！
这些父亲从未与我说过！”
“你在骗我对不对！”
这些辜负他人的人，似乎总会说这句话。
我勾起抹讽刺的笑。
“佛子靠卜卦推演天命，预测未来以知吉凶。”
“可天命从不可违，所谓趋吉避凶，更是无稽之谈。”
“除非，佛子牺牲自身气运与命数，来逆天改命。”
像是为了验证我的话，我猛的吐出一口黑血。
血液溅到陆轻轻的脸上，姜烨的眼前。
两人都愣了下来，满脸的惊慌。
陆轻轻一把抱住我，着急的开口：“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黑血……你中毒了？
是谁要害你！”
姜烨似乎也想上前，可他眼眶通红着，却是不敢。
鲜血不断涌出，撕心裂肺的痛从心口传来。
我说不出话，更无法回答。
因这毒，是父亲所下。
8记起那段被父亲封印的记忆时，是被取血那日。
父亲临死前，曾含着泪与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