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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手握空间撩糙汉,假千金她赢麻了孙绵绵司远道

暖暖的小时光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孙绵绵惊讶了!司远道怎么会在内室,难道他会隐形?或许是孙绵绵的目光太过惊讶,墨秦天好奇的回头,视线不其然和司远道相撞,讶异几分。此人的气势……好熟悉。不等他想明白,感觉到手中的膏药被抽走,迅速回神,“陈老,这就是我们正在讨论的膏药。”“我看看。”陈伟豪接过膏药,用指甲抠了点捏开了看,看了又闻。“嗯,不错,还是原来的配方,也是原来的味道。”陈伟豪一边说,一边点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赞扬。忽然,他神色一怔,又刮下一点膏药看了看,闻了闻,很是严肃和认真。孙绵绵见状,小心脏也跟着提了起来。她做出成品后,拿给爷爷试过。爷爷也肯定了它的效果只会比原来的要好,不会差。难道师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款膏药,虽然基于爷爷的回忆,但是没有完整的膏药成...

主角:孙绵绵司远道   更新:2025-04-28 2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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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孙绵绵司远道的武侠仙侠小说《八零:手握空间撩糙汉,假千金她赢麻了孙绵绵司远道》,由网络作家“暖暖的小时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孙绵绵惊讶了!司远道怎么会在内室,难道他会隐形?或许是孙绵绵的目光太过惊讶,墨秦天好奇的回头,视线不其然和司远道相撞,讶异几分。此人的气势……好熟悉。不等他想明白,感觉到手中的膏药被抽走,迅速回神,“陈老,这就是我们正在讨论的膏药。”“我看看。”陈伟豪接过膏药,用指甲抠了点捏开了看,看了又闻。“嗯,不错,还是原来的配方,也是原来的味道。”陈伟豪一边说,一边点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赞扬。忽然,他神色一怔,又刮下一点膏药看了看,闻了闻,很是严肃和认真。孙绵绵见状,小心脏也跟着提了起来。她做出成品后,拿给爷爷试过。爷爷也肯定了它的效果只会比原来的要好,不会差。难道师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款膏药,虽然基于爷爷的回忆,但是没有完整的膏药成...

《八零:手握空间撩糙汉,假千金她赢麻了孙绵绵司远道》精彩片段


孙绵绵惊讶了!

司远道怎么会在内室,难道他会隐形?

或许是孙绵绵的目光太过惊讶,墨秦天好奇的回头,视线不其然和司远道相撞,讶异几分。

此人的气势……好熟悉。

不等他想明白,感觉到手中的膏药被抽走,迅速回神,“陈老,这就是我们正在讨论的膏药。”

“我看看。”陈伟豪接过膏药,用指甲抠了点捏开了看,看了又闻。

“嗯,不错,还是原来的配方,也是原来的味道。”陈伟豪一边说,一边点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赞扬。

忽然,他神色一怔,又刮下一点膏药看了看,闻了闻,很是严肃和认真。

孙绵绵见状,小心脏也跟着提了起来。

她做出成品后,拿给爷爷试过。

爷爷也肯定了它的效果只会比原来的要好,不会差。

难道师父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款膏药,虽然基于爷爷的回忆,但是没有完整的膏药成份配比,孙绵绵依照自己的所学,进行了完善,对一些成份进行了添加和删减。

“师父,你是发现了什么?”孙绵绵忐忑不安,很是紧张,两条秀眉挤在一起。

陈伟豪没说话。

墨秦天懒洋洋的靠在柜台上,嗤笑:“你不是说你姓孙吗?怎么,对自己没有信心?”

孙绵绵一噎,下意识看向静立一旁、浑身散发寒气冷漠又疏离的司远道,嘴唇蠕动几下,终是没出声。

不多久,陈伟豪放下膏药,哈哈一笑,“丫头,这是你做的?”

孙绵绵点头,“嗯!我爷爷口述的配方。”

她不愿过多的暴露自己,把成果都推给了爷爷。

陈伟豪一愣,继而又笑了,“老孙简直是老当益壮,优秀如初。连这么久远的配方都记得,难为了他一个门外汉。”

爷爷只是个商人,并不是医者,可不就是门外汉吗?

一个门外汉能记得三十多年前药铺产品的配方,可不就让人惊叹和羡慕?

“这款膏药应该比你家原来卖得那款,疗效更好。

不如,就放在这里卖?”陈伟豪殷切的看着孙绵绵。

他的药铺里并不是没有疗效相同的膏药卖,但是,他一个人怎么鼓捣,也供不应求。

卖他自己的,还是卖孙绵绵提供的,都是出自他的店铺,对他没多少影响。

孙绵绵何尝不知道陈伟豪的好意,她刚想应下,墨秦天可不干了。

“陈老,先来后到懂不懂?”他噙着笑,一边推搡陈伟豪,“你个大忙人,快去忙吧。”

此时,那位中年男子从内室出来,陈伟豪瞪了墨秦天一眼,迎了上去。

墨秦天笑笑,转而看向孙绵绵,“我还是那句话,你有多少我要多少,价钱好商量。”

孙绵绵:“行!我现在只有一百张,要不要?要就算你批发价六毛钱一张。”

话落,墨秦天微微睁大了眼睛。

不远处的陈伟豪抽空帮腔,“丫头,你是要做雷锋吗?太便宜了,最低一块。”

“一块?陈老你太黑心了,枉费我们几十年的交情啊。”墨秦天表情夸张。

“要不要随你,在商言商,不要乱扯。”

陈伟豪刚说完,王大娘带着王大虎和郑月娥走了进来。

他们看到人多,刚想大声喊孙绵绵,到嘴的话吞了下去,直到走到柜台边,才打招呼。

“绵绵,你真的在这里。”王大娘笑眯眯的,看样子心情很好。

孙绵绵:“王大娘,你们是来卖葛根的吗?”

他们一进来,清香的葛根味道涌进鼻腔,不用看都知道他们的背篓里装着葛根。

王大虎小心的瞄了一眼周围,小声的说:“我们前些天挖的葛根晾干了,孙爷爷说可以卖了。”

想到立马能卖钱,王大虎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视线不住的瞄向陈伟豪。

孙绵绵好笑的看着大虎的小表情:“师父正忙着,你们可能要先等一等。王大娘,您请那边坐坐?”

安顿好王大娘一家。

墨秦天也做好了决定,“一块有点贵,算八毛怎么样?你多少给我点赚头。

何况,我们还有过命的交情。”

孙绵绵:“......”过命的交情是这么算的吗?

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要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转眼就变成了过命交情。

哼!男人的嘴,哄人的腿。

孙绵绵嗤笑:“墨大哥不亏是奸商,好,都依你。

谁叫我们有过命的交情。”

她特意重复一句,墨晴天一噎,手指虚点了孙绵绵两下,“鬼灵精怪的,难怪我家南天会在你手里吃亏。”

什么叫在她手里吃亏?

孙绵绵当即不同意。

可话没出口,就听到了王大娘的夸赞,“孙家丫头做的膏药真的不错!

我多年的老寒腿,才贴了三天,已经不痛了,走路利索多了。”

说完,王大娘站起来,在屋中间走了一圈。

孙绵绵心说,要是加上我的针灸,你那什么老寒腿给你药到病除。

想归想,孙绵绵含笑说道:“膏药确实能缓解疼痛,但想要根除,还需要其它治疗一起进行。”

王大娘摆摆手,“多花那个冤枉钱做啥,不痛就行了。”

说话间,司远道和那位中年男人一起离开了。

期间,孙绵绵摄于司远道强大的气场,根本不敢看他。

等他一走,陡然觉得空气都香甜了许多。

墨秦天感知到孙绵绵顿时轻松的情绪,打趣道:“你怕那个人?”

孙绵绵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她嘴犟的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这是你要的膏药,给。合作愉快!”

墨秦天哈哈一笑:“合作愉快!下次有好东西可不能忘记我呀!”

孙绵绵笑道:“好的!”

不多久,王大娘几人带来的葛根也被称好。

“炮制得不错!一共是一百六十斤,现在的收购价是一块钱一斤,应付你们一百六十块钱。”

陈伟豪见他们没有异议,付了钱。

王大娘激动得双手颤抖,差点没接住那十六张大团结。

王大虎兴奋的握紧拳头,原地蹦跳了起来,“今晚可以吃红烧肉了。”

王大娘连声道:“买买买,吃红烧肉!吃红烧肉!”

郑月娥话不多,高兴的提起空背篓,慌乱的朝陈伟豪和孙绵绵鞠躬。

孙绵绵连忙跳开。

陈伟豪愣住了,打趣:“这是干啥呢?快回去吃肉吧!”

这个时期的一百六十元,对于很多农家人,就是巨款。

也是天大的惊喜!

她们欢欢喜喜的走了。

孙绵绵很是心酸,他们此时的心情,她何尝没经历过。

“师父,当初我来卖何首乌,也是家里到了揭不开锅的时候。

那时候呀!我也想给你鞠躬的。真的!”

陈伟豪惊讶了,“不会吧?孙老头竟然会那般寒酸了?他真的没留下一点家底?”

当初,孙家可是黔城的首富,谁会相信他家有一天会揭不开锅。


第二天,从百顺一中的缴费处出来,孙景铄才知道孙绵绵不住校。

他一脸的不赞同,“高三本就紧张,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路上。”

孙绵绵轻笑,“才十几分钟的路程而已。我住不惯宿舍,吃不惯食堂,还是回家劳烦爷爷算了。”

住校哪有走读方便。

走读既可以陪爷爷,还可以抽时间进山扫描得积分,运气好的话,能挖到药材,积累点生活费和下一期的学费。

她刚这么想,眼前浮现出空间虚影,还有一行金色的字幕悬立在空间上空。

孙绵绵紧张的看向身边的孙景铄,发现他毫无所觉,不禁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空间是她最大的底牌,也是不被这个时代所容的产物,就算是最亲近的人,她也没打算告知。

去校长室的路上,她分出一丝心神看向空间。

恭喜你获得两千三百积分,奖励如下:

A.二十个平方可使用空间

B.一套高考模拟试卷

C.弃权。积分累积到下一次。

孙绵绵毫不犹豫的选择了A。

只有空间扩大,她才能进入那个闪着金光的建筑里。

至于一套高考模拟试卷,她才看不上。

才一套试卷,太少了!

哪一个高考生不是从万千题海中厮杀出来的,她不相信一套高考模拟试卷就能改变她的命运。

刚选择完,就来到了校长室。

“孙绵绵同学,你是想进高三(一)班还是其它班级?

为了确保升学率,高三(一)班班主任牛老师严格规定不许走读。”

校长于德胜拿着她的缴费单反复查看,“如果你有困难,住校费……我垫上。”

听了校长的话,孙绵绵立马有了抉择,刚想说话。

就被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留着短头发板着脸的中年女老师打断了,“我们一班学习进度快,我先走了,得去盯着。”

她是高三(一)班的班主任牛娟牛老师,为人古板严厉,最是看不起走后门的人。

不等校长发话,她头发一甩,快步离去。

高三有八个班,一到四班是理科班,五到八班是文科班。

而(一)班就是理科的尖子班,学习氛围好,学生底子强,教师资质雄厚些,就连学校的资源也倾斜。

他们是百顺的希望。

孙景铄就在(一)班。

“我去四班吧。”前世今生,孙绵绵还没体验过最差的班级。

就冲四班班主任刘萍老师那一张甜美的笑脸,她也愿意。

如今到了高考前夕,基本上拼的是个人的自律和理解,而不是老师的严格管理。

“你不再考虑考虑?二班也很好。”于德胜再次劝说。

同时,对傲气的牛娟牛老师更加的不满了。

孙绵绵可是他的恩人孙老的亲孙女。

要是孙老知道他亲自送来的孙女被安排进了四班,应该会......很不高兴吧?!

他心里很不得劲,想强硬的把孙绵绵安排进二班算了。

但是对上她清澈明亮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神,于德胜落笔的动作停顿了。

“于校长,是金子总会发光。我看四班很好。”孙绵绵笑着说。

“好吧!”

于是,孙绵绵跟随刘萍老师进了闹哄哄的四班。

“安静!这是新来的同学孙绵绵。来,做个自我介绍。”刘萍老师用力敲打讲台后,笑着对孙绵绵邀请。

孙绵绵大大方方的做了自我介绍后,走向教室里的唯一一个空位----中间最后一排最后一个座位。

刹那间,所有的视线凝聚在她身上,孙绵绵不明所以,从容大方的坐下。

下一刻,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同桌转过头,半眯着眼看向她,冷冷的说:“谁让你坐这里的?滚!”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棉寸衣,外面罩一件九成新灰白色中山装,有着雌雄莫辨的绝世容颜的……少年。

孙绵绵向来不吃亏,但对上那张容颜,哑了。

少年感知到她打量的视线,更加烦躁,“聋了吗?滚!”

声音低沉,声线尖利。

他最是讨厌别人过分的关注他的容貌,也不喜欢有人靠近。

简直是心理和生理上一起抵触。

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对方两次恶语相向,孙绵绵瞬间收敛心神。

没有了那层欣赏美的滤镜,觉得他也不过如此。

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再加一对招风耳。

哼!

“小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没有谁比谁高贵。要滚,不如你自己滚?”

孙绵绵不紧不慢的回怼。

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少年懵逼了好久,呲着大白牙撂狠话:“你,等着!”

说罢,脑袋换了个方向,继续睡觉。

下课的钟声刚刚敲响,少年飞一般冲出教室,似乎要逃离某种脏污。

“你好!我叫王雨婷。我可以叫你绵绵吗?”坐在前桌的女同学转过头、红着脸打招呼。

孙绵绵微笑点头:“可以的,雨婷。”

看她这么爽快,王雨婷干脆转过身,一脸崇拜的看着孙绵绵,“你知道吗?我们都不敢和墨南天说话。

你太厉害了!不但和他说话,还敢怼他。你,你就不怕麻烦?”

“墨南天?就是我的同桌?”

“是呀是呀。”

“为什么?他长得好看,就是脾气不太好的样子。”

孙绵绵的话才落音,吓得王雨婷慌忙伸手想捂住她的嘴。

王雨婷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嘘!千万不能说他好看,否则,真的有麻烦。”

记得刚开学时,有男生取笑他男生女相,比女孩子还漂亮。

结果,当场就被他几拳打趴下。

这还不算,当天夜晚,那个男生在澡堂里洗澡,被忽然闯进来的几个社会上的人揍得只剩最后一口气。

惨!

实在太惨了!

从那以后,没人敢谈论他的容貌,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欣赏。

孙绵绵皱眉,“难道学校不管吗?”

王雨婷挑眉:“怎么管?被揍的人自己都不敢声张,悄无声息的退学了。”

“这么嚣张啊?”

“可不是。听说他哥就是我们县城的黑市老大,当过兵的。”

“哦……”

原来如此!

任何时候,都是弱的怕强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可这个梁子已经结下了,孙绵绵不准备退学,也不想退缩。

不过就是见招拆招,兵来将挡罢了。

这一天,她那漂亮得不像话的同桌----墨南天一直没出现。

而她的新同学们,明显的避开了她,就连王雨婷想和她说话,都被她的同桌以各种各样的名目阻挠。

孙绵绵不在乎的耸耸肩,“幼稚!”

两辈子加起来四十岁高龄的她,才不怕被一群小朋友孤立呢。

放学后,孙景铄神色凝重的站在四班教室门口,“你,还好吧?”

“还不错!”孙绵绵语气轻快。

她可不是故作镇定。


虎子低吼:“该死的老朱!早就知道那些江湖人士最不靠谱了,MMP!”

二狗子颓废的垂下脑袋,呼吸粗重,脸红脖子粗的。

显然,也气狠了。

孙绵绵状似不经意的说:“哎!其实我也不想给你们吃七日断肠散的,奈何我只有一条小命,怕死得很!”

孙景铄脑子一转,问道:“吃了七日断肠散,他们只能活七日吗?”

孙绵绵赞赏的朝他眨眼,闲聊一般,“命硬的能活够七日。有些人受不了肠穿肚烂的痛苦,两三日就受不了了。”

孙景铄幸灾乐祸,声音愉悦了几分,“那还真是活该!”

虎子早就被吓得汗流浃背,觉得肠子翻滚肚子疼痛,急忙大喊:“我说,我说,我有重要情报。”

孙景铄手持钢棍,冷眸里泛着杀意,“快说!早说早超生。”

孙绵绵:“……”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呢!

虎子瞳孔猛缩,哀求道:“我不想死,我能提供重要的消息。”

二狗子无力的抬起脑袋看了一眼,慢慢地又垂下去。

显然,他也不想死!所以不阻止虎子了。

孙绵绵下巴一抬:“说!”

虎子眼睛一闭一睁,大有豁出一切的样子,“我们的小姐,也就是肖晓,是她指使我们过来的。”

肖晓?

孙绵绵心头一震,心思电转间也就想通了。

要说她对孙浩有情有义,不远万里来到孙浩身边,就算各自婚嫁,就算孙浩和苏婉都失踪了,她仍然在百顺留守。

但是,她牺牲这么大,图什么呢?

图孙浩回心转意,还是她本就是个重情重义不图回报之人?

肯定都不是。

不然,她的丈夫也不会不远万里陪她一起耗在百顺。

难道是她早就知道了些什么?

“她要你们来找什么东西?什么形状的?”孙绵绵皱着眉头问。

孙景铄惊得呆立当场,直愣愣的看着虎子和二狗子。

爷爷也爬了起来,靠在门框上。

虎子摇头,“她没说什么形状,也没说具体的东西,只说是个好宝贝。”

孙绵绵气笑了,“那你们准备怎么做?把孙家乱翻一通,值钱的都带走随她选,遇到反抗杀无赦?

这是她的意思,还是你们的意思?”

二狗子陡然出声:“她的意思。”

果然,最毒妇人心!

恐怕肖晓也不知道孙家到底有没有宝贝,只不过这是她泄愤的方式?

不然,她在百顺这么多年,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却在她丈夫调离百顺后马上动手。

或许,是沪市催她回去催得紧,而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回去,所以怀恨在心,从而对孙家下杀手。

没想到出动五人,其中还有位内家高手都没得逞。

“肖晓应该明天就要回沪市了吧?”孙绵绵幽幽开口。

虎子摇头,“我不知道!我已经把信息都告诉你了,你就放过我们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这条贱命还不能死。”

二狗子也希冀的看向孙绵绵。

孙绵绵抬头和爷爷对视一眼,说:“也不是不可以。你们现在就去公安自首,帮忙抓住肖晓,稍后我会给解药给你们。”

虎子眸中戾气一闪,和二狗子对视完,重重点头,“说到做到?我们现在就去告?”

爷爷出声:“去吧!我老孙家从来都是一口唾沫一个钉,从不食言。”

孙景铄不情不愿的帮他们解开绳索,放走二人。

他有些茫然,“这……他们会去吗?”

孙绵绵摸着下巴,“不一定!就看他们相不相信我的七日断肠散了。”

孙景铄:“那......我们为什么不押着他们去报案呢?”

孙绵绵意味深长的说:“就算是他们不去报案也不打紧,我还有后手呢。”

接着,她把中途出去假扮朱兄的事说了一通。

爷爷长叹一声,“不错!比我当年还优秀。”

声音里带着笑意。

孙绵绵:“......”爷爷忒会夸人了!总是不会忘记当年。

孙景铄恍然大悟,“原来你出去那么久,不是崴脚了呀!小妹,你好厉害!”

三人闲聊几句,各自分开。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孙绵绵回了西屋,稍等了一会,悄悄起床,带上银毫,直奔供销社职工家属院。

她想去亲自确认一番,那人到底是不是肖晓。

因为有魅影逐魂香在前,银毫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那个接触过魅影逐魂香的男子。

它在他门前转了一圈,拉起孙绵绵的裤腿又朝二楼跑去。

然后,在二楼的一间房门前低吼着转圈。

孙绵绵知道,这恐怕就是他们口中的“小姐”所在之地。

她的符箓技能一次只能存在一个小时。

此时,符箓技能已经消失。

孙绵绵不得不使用点蒙汗药,做一回梁上君子。

不多久,里面的人沉睡了过去。

她进去一看。

嘿!还真是肖晓。

那个好心的表姨!

孙绵绵不确定虎子和二狗子两人会不会报案,想速战速决。

她快速化妆后,弄醒了肖晓。

“我问,你答,否则,立即见阎王。”孙绵绵粗着嗓子说。

肖晓睡眼蒙眬间看到一张粗犷的陌生的脸,刚想尖叫,感知到脖颈间冰凉的刀刃,僵硬点头。

孙绵绵:“孙家的宝贝你拿到了?”

肖晓摇头,怒目圆睁,嘴唇蠕动几下又闭上了。

孙绵绵无语的翻个白眼,“他家到底有什么宝贝?”

这一直是困扰她的问题。

书中,孙家因为某个宝贝而家破人亡,直到结尾,都没有说明白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宝贝。

只是在方青青的回忆中知道,打开那个宝贝,就能获得孙家的财富。

好像......应该是个了不起的宝贝。

但看爷爷和二哥的样子,应该不知道这个什么宝贝。

也许是孙家被人入室抢劫时,误打误闯开启了某个宝贝,从而窥探到其中的奥秘?

这个得到宝贝的人,会不会就是肖晓?

然而,肖晓又是摇头,“不知道。”

孙绵绵咬牙低吼:“那你的人去他家干嘛?”

肖晓直觉不对劲,转动脖颈想看孙绵绵。

孙绵绵手下力道加重,顿时,一丝血腥味溢出。

肖晓白了脸,身子颤抖,上下牙齿不时的碰在一起“咯咯”响。

可转眼间,她神色狠厉起来,语速极快,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她说:“我不知道他家有没有宝贝,我只是不甘心。

我是那么的爱孙浩,更是不介意他已经和苏婉结婚,也要陪伴他左右,但是,那个负心汉一直躲避,一躲就是十几年。

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全家!......”

她歇斯底里,猩红着眼流着泪低吼,状若疯狂。


小年轻错愕了一瞬,不情不愿地让开路,“请!”

孙绵绵心生警惕,“你们是什么人?真的想卖掉我?”

说话间,银针已经夹在手指间。

“谁想卖掉你?那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孙老头还不得拼命。”药材铺的掌柜陈伟豪从院门外探出脑袋,“小丫头,你懂药材,应该也懂医,快来帮帮老夫。”

孙绵绵一点都没放松警惕。

她和陈伟豪不过是买主和卖主的关系,谈不上多熟悉。

“我只是认识些药材,并不懂医。多谢陈爷爷抬举!”

陈伟豪一看她要走,急忙冲了出来,拦在前面,“我们并没有恶意,小丫头,你如果帮我这一次,我就收你为徒怎么样?”

孙绵绵歪着脑袋盯着陈伟豪,“你说真的?”

她虽然是来自古医世家的灵魂,但原主从来没接触过医术。

如果有机会接触这个时代的医术,也是不错的机遇。

学无止境嘛!

她从来不认为她家传承的医术,能囊括整个中医术。

不过,天上掉馅饼能这么巧合就砸中了她,她不相信会有这么好运。

她心里七上八下,一半是怀疑,一半是激动。

陈伟豪把孙绵绵不断变换的神色看在眼里,嘴角的笑一丝不减,“当然是真的!我和你家爷爷几十年的交情,还能诓骗你一个小孩不成?”

孙绵绵轻笑,摊开双手,“能为陈爷爷做事,我很荣幸!请问需要我做些什么?”

“先进来吧!这里有个人急需针灸,可惜的是,我曾经受过伤,不能做这种细致的活。”陈伟豪坦然地伸出双手,无奈地活动下手指。

原来是需要她帮忙针灸呀!

“可是......”孙绵绵还没说完,就看到陈伟豪的视线焦灼在她手指间的银针上。

她只得干笑两声,“针灸嘛,我只是自学的,略懂皮毛。”

“你会认穴位吧?”

孙绵绵点头。

“那就行。我说,你做。”

看陈伟豪的样子,病人急需针灸。

她忐忑地跟着陈伟豪进了院子里。

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躺在地上,袒露的胸膛上插着几根银针,嘴唇青紫,撩起裤脚的一条小腿已经肿大呈紫黑色。

正是那天在药材铺见过一面的男人。

“他中毒了,需要立即清理毒素。”陈伟豪神色凝重,“我已经用银针护住他的心脉。现在开始,阳陵穴......”

不等孙绵绵反应,陈伟豪就开始口述需要针刺的穴位。

此人明显是中了一种神经毒素。

这种毒素侵蚀得很快,不出二十分钟,如果得不到正确的治疗的话,就会毙命。

不知陈伟豪给他做了什么急救措施,使得毒素蔓延缓慢,吊着他一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孙绵绵不敢鲁莽,专心听从陈伟豪的指令,不差分毫地下针。

殊不知,就是她这份淡定,和熟练的手法,让陈伟豪诧异、疑惑,进而,浑浊的眼眸里翻涌出旁人看不懂的情愫。

孙绵绵一无所觉。

她专心工作的时候,完全是身心一齐投入,力求完美。

终于,把毒素一点一点地逼到了脚趾处。

不需要陈伟豪吩咐,她不假思索地拿起一旁的小刀,利落的划破脚趾尖。

瞬间,带着一股怪味的黑血从脚趾尖喷射而出。

“小丫头技术不错!做得很好!”

听到陈伟豪的夸赞,孙绵绵抬头用袖子擦了一把汗,“真的不错吗?还得是师父教得好。”

苦力活也干了,她急于坐实了这份师徒情。

她对中医是刻在骨子里的狂热,可不愿错失任何一次机遇。

陈伟豪愣了一下,摸着胡须哈哈大笑,“小丫头挺上道的,干脆利落,毫不扭捏,就是太谦虚了些。

不过,小姑娘脸皮薄点正常。但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了。

做人,忌骄忌燥。尤其是医者,当怀仁心,悬壶济世,以仁德之辉,耀行天下之路。”

孙绵绵躬身行礼,“徒弟谨遵师父教诲,必定戒骄戒躁,当怀仁心,以仁德行天下。”

就在这时,一人如风一般地冲了进来,俯身就喊:“大哥,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孙绵绵扶额,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怎么在这个破院内,也能碰见那个高冷的同桌。

还打断了她的拜师过程。

她记得前世看过的那些小说中说,一般拜师时,会得到师父赏赐的宝贝。

她师父都喊了,还没得到宝贝呢?

孙绵绵哀怨地瞪了一眼墨南天,希冀地扫向陈伟豪。

此时,那人脚趾尖流出的血已经变成了正常的颜色。

“小丫头,快帮他止血包扎就行。余下的毒素,自有师父的药汤。”

陈伟豪指使她倒是很顺手,却一点都没看出孙绵绵的小心思。

她也不愿立即就露出小财迷的本色,兢兢业业地照做。

也就在此时,墨南天终于看见了孙绵绵。

“你怎么在这里?”

孙绵绵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她火急火燎地冲出校门,结果半路上被拉了苦力,且还没得到丁点什么。

苦呀!

比黄连都苦。

墨南天一噎,看向陈伟豪,“陈老,我大哥怎么样,会不会被她治死?”

孙绵绵不雅地在心里默默吐出N句国粹,直接无视毒舌的少年。

陈伟豪:“治死倒不至于。如果不是她,你家大哥早就见阎王了。”

“真的?”

墨南天这才抬眼正视他的同桌。

娇娇小小的十几岁小丫头,能治病救人?

笑话!

他一脸的不相信,却也不再说话,专心的守着他家大哥。

“这是你大哥?”孙绵绵突然想起王雨婷说墨南天的大哥,是黑市老大,当过兵的。

啧啧!

看这魁梧的身材,鼓起的肌肉,就是个能打的狠人。

而墨南天,除了一张白皙完美的脸,小胳膊小腿的,完美的花瓶人设。

一个阳刚,一个阴柔。

两兄弟简直是两种视觉美的极端。

墨南天察觉到她打量的视线,不悦地皱起眉头,“怎么?有疑问。”

声音一如既往的冷。

孙绵绵耸耸肩,故意插科打诨,“所以,你喊我等着,是在等我来帮你大哥解毒?好了,毒已解,告辞!”

用一次治病救人的人情,划清两人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情仇,很......划算吧!

墨南天:“......”

这姑娘脑子有病吧?


厨房里,是家家户户常见的用泥巴和土砖砌成的灶。

旁边,有一个大水缸,再过去,是靠墙而立的木质碗柜。

碗柜里放着五六个碗和几双筷子,下面一层有一个面粉袋袋,里面只有四五碗面粉。

蔬菜大概就出自后院的那点白菜萝卜小香葱。

哎!真不知道这个家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还伤及了老爷子的性命。

想到明天就要去办理户口和学籍,孙绵绵打开一直都没打开的皮箱。

只见不大的皮箱里,除了杨秋香给她收拾的几件当季的衣服,就没有其它的了。

孙绵绵自嘲一笑,她可不是人家亲生的,还能指望人家放几张大团结来惊喜惊喜?!

只是可惜了原主费尽心思收集的高考资料。

她捏了捏仅剩下的三块钱,注意力转移到空间。

空间里,除了那把枪,就只有穿越前收集的一点药材和那套用习惯了的银针。

早知道会穿越,她就多囤点黄金白银,或者吃喝住行等方面的物资。

哎!千金难买早知道。

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

孙绵绵双手枕在脑后,怔怔的望着屋顶发呆,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是在鸡鸣声中醒过来的。

“起来啦,睡得可好?”

爷爷听到声音,笑眯眯的问。

孙绵绵娇笑:“睡得可安稳了。”一夜无梦,可不是睡得安稳?

就连一直困扰她的梦魇也消失了。

“菜粥马上就好,灶上有热水。”

“好咧!谢谢爷爷!”

三月的黔城,大清早用凉水洗脸,她表示没那个勇气。

还是热水安逸。

早餐是一碗菜粥,加上昨晚剩下的鸡肉。

简简单单,却是孙家往常过年才有的配置。

孙绵绵知道家里的粮食不多,她急于办好户口迁移和学籍的事,就想去外面转转,看看有什么赚钱的门路。

再没有进项,不出两日,家里就要揭不开锅了。

这也是爷爷急于送孙绵绵去学校的原因。

“绵绵,高三学习紧张,你愿意住校吗?”

“住校要贵一点吧,何况,学费也不低。”

这个时期的高中,学费大抵要几十到一百左右。

住宿费可能也要几十。

所以,一般的家庭供不起一个孩子读书,很多只是读完小学就辍学的,好一点的读完初中。

“已经开学一个月了,学费加上住校费最多一百......你问这个做什么,爷爷这点钱是有的,别担心!”

自己穷得即将喝西北风了,这个可爱的小老头还是一心为她着想,生怕她不肯上学。

孙绵绵艰难的吐出几个字,“爷爷,其实我......”

她那句“其实我可以等几天去学校报到,等筹集到学费也不迟”,还没说出口,就被爷爷强势的打断,

严厉的说:“再穷也不能穷教育。你正是读书的年纪,可不许不思上进。”

孙绵绵:“......”我只是不想加重您的负担。

“放心!读书的钱,爷爷早就准备了。

只是盯着我们家的人太多,生活拮据些并没有什么不好。

你可不能学青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然,家法伺侯!”

“我听爷爷的。”

得到孙绵绵的保证,老爷子乐颠颠的跑去栓好院门,钻进了东屋。

不多时,抱着一个满是灰尘的瓦罐出来,在里面掏呀掏,掏出一个用黑布缠了一圈又一圈的东西。

“如今你回来了,正好物归原主。”

孙绵绵疑惑,“物归原主?有什么说法?”

爷爷轻咳一声,低声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虽然是块成色不怎么好的玉,但老祖宗严明只能传女不传男。”

自封建社会以来,什么好东西不都是传男不传女吗?怎么到了他们孙家,反而不一样了。

孙绵绵也好奇的凑上去,“你为什么不给青青?”

爷爷白了她一眼,“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不是这个东西的主人。

况且她的样貌和我们家人差别那么大,你以为我眼瞎。

可是,当初她还没满月时,你家不称职的爹娘就匆匆的把她交给我,说是亲闺女,我有什么法子。

个把月的孩子都差不多一个样,只是越长大越看着不像。

罢了,不说了,如今你都十七了,是该给你了。”

他的直觉,大抵就是血脉相连的那种玄乎感觉。

孙绵绵也觉得,待在爷爷身边特自在,特自然,不要过多的言语,那种亲情亲昵由心而发。

她接过那块如凤凰形状、雕工不是很细致的玉佩,拿在手里好奇的摩挲。

“咦!怎么越来越烫了?”

她记得才摩擦了几下,不至于发热......吧。

可是,握在手心里的玉佩越来越烫,烫得她差点扔掉。

最后被逼无奈,被她扔进了空间。

既然是祖传的,可能是好东西,还是放在空间里安全。

这个念头才闪过,就感觉空间一阵震动,吓得她连忙联系空间。

然而,空间好像忽然消失了一般,一点反应都么有。

但是,她知道,空间一直都在。

“绵绵,发什么呆呢?走!先去把户口办了。”爷爷满面春风的走了过来。

亲孙女回来了,又完成了一桩心事,老爷子走路生风,背脊也不佝偻了。

用了半天时间,很快就办理好户籍和学籍,并确定星期一回学校报到。

“爷爷,谢谢您!”老爷子的面子还是很管用的,一路绿灯,顺顺利利的。

爷爷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挺胸走在前面,“这有什么。要是以前,只要我一句话,那还用得着跑来跑去。”

“那是,我家爷爷最厉害了!”

“傻丫头,就会哄爷爷高兴。明天是星期六,景铄小子会回来,我先去看看菜场有什么菜。”

孙绵绵一直记挂赚钱的路子,和爷爷挥挥手,“爷爷,我就不去了。我想到处溜达一下,熟悉熟悉环境。您小心些,早点回去。”

爷爷嗤笑,“爷爷还没老呢,哪用得着你操心。去吧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孙绵绵在县城转了一圈,对于赚钱的路子,毫无头绪。

目前来看,她最拿得出手的还是医术。

上一世,她最擅长的是中医,西医略有涉猎。

好在县城里,还有一家药材铺。

可是,她的空间打不开,想拿点药材出来换钱。

行不通!

于是,孙绵绵把视线转向了孙家院子附近的大山。

百顺县四面环山,林深树密,且雨水丰沛,温度适宜,最是适合药材的生长。


“小妹,辛苦你了!”

孙景铄眼含愧疚。

他的小妹,原本应该被娇宠长大。

反而为了家人的生计,不顾危险进入深山挖药材打猎。

比他这个二哥有胆量有担当。

想到此,他耳根通红,再也说不出“出山”的话。

“把锄头给我,你教我怎么挖。”他知道挖药材是有讲究的,虽然他很少摸锄头,但力气应该比女生强吧。

孙绵绵乖顺的交出锄头,并仔细讲解注意事项,跑到一边去捡挖出来的羌活。

这一片羌活很多,日落西山时,他们才挖了一半。

“咦!那里好像是一只……狼。快跑!”

孙景铄身高一米八左右。

正所谓站的高,看得远。

还没等孙绵绵站直身子,就被他拉住跑出去好远。

“二哥,你真的确定那是狼?怎么没跟上来?”

他们又叫又跑的,怎么就没惊动野狼?

野狼看到猎物必定双眼冒绿光,不会放过的。

这么久没动静,或许那不是狼。

“万一是野狍子呢,我们正好加餐,或者拿去换钱也好。”

孙绵绵仰头看向狐疑不定的孙景铄,一语直击要害。

隔着一段距离,他确实没看清卧在草丛里的是狼还是什么。

就如绵绵所说,万一是野狍子呢?

以前就有人在山里捉到过野狍子,卖了差不多一百块。

听说野狍子傻得很,人靠近都不会跑,也不会攻击,特别好捉。

不说能卖一百块,就是几十块也是赚了。

“那……我先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万一有情况,我喊跑就必须跑,不要回头。”

以往吃不饱的时候,大家都往山里跑。

他因为成分问题,被人排挤,从而没有人愿意带他进山。

所以,他对深山是陌生的,畏惧的,好奇的。

可不管怎么害怕,他本能的想保护娇小的妹妹。

看到他慎重的样子,孙绵绵胸腔涨涨的,含笑点头,“都听二哥的。”

孙景铄满意的回头,走出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

孙绵绵偷笑。

不多久,就听到他的声音:“小妹,别怕!是只死了的母狼。”

一只全身银白的母狼躺在草丛里,身下一摊暗红的血迹,身上有被撕咬和利爪攻击过的痕迹。

想必是经过一场恶斗吧!

“它应该是小狼崽的娘亲。二哥,我去把小狼崽带来。”

说完,不等孙景铄回应,就窜出去了。

小狼崽本就在空间里,她想单独行动,偷偷去赚点积分。

奖励三百积分。

奖励一百积分。

奖励五十积分。

……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孙绵绵抱着银白色毛发的小狼崽,怀揣着一千三百积分回到了孙景铄身边。

“二哥,让你久等了。我们出山吧!这里有具母狼的尸体,还有血腥味,怕是不安全。”

孙绵绵看到他眼中的焦急,有点心虚。

孙景铄杵着锄头,指着还没挖完的羌活问道:“这些不要了?”

“等下次吧!背篓都满了。”

说是这么说,回去的路上,孙绵绵又挖了一捆车前草和一捆蒲公英。

孙景铄无奈的笑了,心说小妹还是个小财迷,雁过拔毛!

踏着落日的余晖,他背着背篓,扛着锄头,锄头上挑着车前草和蒲公英。

孙绵绵手里提着用藤蔓编织的篓子,篓子里放着两只野鸡,用准备喂兔子的青草盖的严严实实。

两人高兴的走回小巷。

小巷里,一家家院门大开。

大娘们坐在自家院门口,一边择菜或者做着针线活,一边大声的交谈。

看到两兄妹走近,目光“哗”的聚拢过来。

“那是孙家小子吧。他不是在读书吗?老孙头怎么舍得放出来干活了?”

“你糊涂了,明天是星期六,放假了。

我听说,孙家那个孙女跑了,跑的那天家里像遭贼一般,可能不回来了。啧啧!”

“真的不回来了吗?那孙老头多难过。他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说跑就跑!赔钱货就是赔钱货,养不熟的!”

“可不是。原本孙家还能有点肉香,你们看看,多久都没闻到了?

说不准,他家的家底都被那丫头偷走了。没看到老孙头前阵子生病,都没去卫生院。”

“哎!老孙他折腾一辈子,养了个白眼狼。咦,那个闺女是谁?”

“问问不就知道了。孙家小子,你家跑了个妹妹,难不成又捡了个回来?”说话的是孙家隔壁院子的。

见有人问话,孙景铄停了下来,礼貌的笑笑:“王大娘,这就是我小妹,不是捡的。”

王大娘惊得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把野菜也不择了,对着孙绵绵好一番打量,“像,像孙家人。那青青丫头呢?难不成你家有两个妹妹?”

孙景铄不是个话多的人,他不想谈论方青青,但也没有甩脸色,只沉默着站在孙绵绵身旁。

孙绵绵见状,笑着凑上去,“王大娘好!我是孙家的亲闺女孙绵绵。因为意外,小时候和青青被抱错了,现在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听她这么一说,原本在各自院门口的大娘们,快步围了过来,视线如探照灯一般一寸寸打量孙绵绵。

孙绵绵从容淡定,笑意盈盈。

“这么一看,这丫头确实像孙家人,好看!”

“还真是,看起来更顺眼。”

“原本我就说青丫头不像孙家人,鼻梁不高,嘴唇厚,肤色也不白,你们不信。

看看,这两兄妹的眉眼和孙老头是不是一模一样?”王大娘嗓音大,震得人耳膜鼓胀。

孙绵绵干笑,“……”

不管什么时候,八卦的力量大于任何一切。

她被人围在中间,想出出不来,又怕篓子里的野鸡发出动静,心急呀!

这个时代,有点吃的大家都是藏着掖着,生怕人来抢。

孙绵绵倒是不怕抢,就怕给孙家招恨。

大娘们最爱眼红了。

另一边,孙景铄也着急,大喊:“那个,谢谢大家,我们就先回家了。”

爷爷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景铄,绵绵,怎么到家门口不回家?就等你们回来吃饭了。”

孙绵绵高声回应:“来了,爷爷。”

孙景铄松了口气,“来了。”

爷爷简直就是他们的救星。

王大娘等人让出了路,视线转移到爷爷身上。

“老孙,这次应该不会认错孙女了。恭喜你!”

爷爷心里了然,原来他们是在聊这件事。

“肯定不会的!我老孙家始终相信好人有好报。”

见孙家大门关上,众人才想起孙景铄的背篓和锄头。

“孙家小子敢进山了?王大娘,是你家带的?”

王大娘狠狠的瞪回去,“你眼瞎呀!他们两兄妹自己下山的。何况,这么大的人,用得着带吗?”


忽如其来的惊喜,吓得孙绵绵的瞌睡虫都跑了。

她迫不及待的进了空间,站在那十来个平方的空地上,不其然对上浓雾里若隐若现的一座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建筑......呆了!

那是空间升级给予的产物?还是原来就隐藏在浓雾里的?

她不得而知。

现在,她迫切的想走进那座建筑,一窥其貌。

然而,浓雾如铜墙铁壁一般,阻挡了一切可能。

孙绵绵终于想起了悬立在头顶上的光幕。

请选择:A.换取十个平方可使用空间。

B.十斤大米。

C.弃权,积分累积下次用。

这次的选项比较人性化。

孙绵绵毫不犹豫的选择了A。

不说今天获得了三棵何首乌,就是随便从空间里拿出一根以前收藏的百年人参,也能买上大米,解决温饱。

至于弃权,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可使用空间才扩大十个平方,但是离那个突然出现的建筑更近了些,不是吗?

光幕隐去,可使用空间肉眼可见的加大了些。

而那座建筑的金光也更亮了些。

原本只能看到微弱金光下模糊的建筑轮廓。

现在却能看到那是被金色光晕笼罩的两层建筑,至于上下两层各有几间房,却看不清了。

孙绵绵遗憾的收回视线,挑挑拣拣的从收藏品里拿出两根百年人参,才安心的入睡。

兴许是昨晚睡得早,孙绵绵天刚放亮就醒来了。

想到回来的这几餐,都是爷爷做给她吃的,今天就由她来做。

一般情况下,这里的人一天只吃两餐,早餐和下午四五点钟的晚餐。

早餐很简单,稀粥加一碟咸菜,或者昨晚的剩菜。

虽然前世今生都没进过厨房,想必煮粥很简单......吧!

然而,难住她的不是煮粥,而是第一步----生火。

她依葫芦画瓢把干树枝放进灶堂,再放些碎叶子,火柴一划燃,小心的和碎叶接触。

可碎叶都燃完了,干树枝还是干树子,就和她作对似的,不燃烧自己,照亮别人。

反倒是孙绵绵,灰头土脸的从冒着浓烟的厨房里逃跑了。

“咳咳咳......怎么就不燃呢?嘿!我不信我征服不了小小的厨房。”孙绵绵犟脾气上来了,准备再次冲进厨房。

“绵绵。”爷爷从东屋出来,对着孙绵绵上下打量一番,才从容的扣上纽扣,“你是在生火?”

“嗯!”孙绵绵有些不好意思。

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爷爷会不会取笑呀。

她偷偷的瞄了一眼,果然看到了爷爷在极力憋笑,眼角的皱褶又深又长。

哎!三岁小娃都会干的事,结果......

“爷爷,我不是放火。呃,不是,我是想生火,可是,可是没能燃起来。”

爷爷干咳一声,声音里明显带着笑意,“我家绵绵是想做早饭给爷爷吃?孝心不错,爷爷很高兴。

不过,烧火看似简单,但还是有点技术含量的。

老话说,喝粥都需要师傅。

别心急,慢慢来,你想学什么,做什么,只要爷爷能帮得到的,只管开口。”

爷爷没有指责,反而是无边的包容和疼惜,孙绵绵鼻头一酸,冲上前想抱抱这个可爱的老头。

爷爷摆摆手退开几步,嫌弃的说:“快去洗洗,都成小花脸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对了,你去卖药材,需要爷爷陪你吗?”

“你有认识的药材商?”

“没有。现在的人都喜欢去卫生院,哪会相信中医。你看看县城仅有的那一家药材铺,呵呵!掌柜的比你家爷爷还闲。”

孙绵绵昨天经过那家药材铺的。

药材铺连个门头都没有,门上的对联破旧泛白,里面静悄悄的。

他家生意这么惨淡,会收药材吗?

孙绵绵有点后悔没有选择“十斤大米”的奖励了。

不过,为了生计,她想去撞一撞南墙。

“我想先去他家试试。”万一不行,再想其它路子。

听她这么一说,爷爷也不阻止,沉吟了一瞬,接着说:“何首乌是个好东西。

以前我们家收购炮制好的是一公斤4到8块,没炮制的一公斤2到4块。”

孙绵绵心下了然,原来,孙家鼎盛的时期,应该是有药材铺的。

“爷爷,如果是百年人参,那时候怎么收购的?”

爷爷神色古怪,狐疑的看向孙绵绵,但依旧有问必答:“那时候,品相好的差不多每克7块左右,具体要看货。你问这个做什么?”

孙绵绵俏皮的眨眨眼,“知己知彼,大致了解市场。”

说完,转身回屋拿出两个木盒子,“爷爷,你看它们的品相如何?”

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人参,都是前世的收藏。

爷爷打开一看,又快速合上盖子,谨慎的看了看院门,压低声音,一脸严肃的看着孙绵绵,“你买的,还是方家给的?”

孙绵绵腹诽:方家才不会这么大方。赶我离开时,那个名义上的母亲就只拿了两套春季换洗的衣服装在皮箱里,什么鞋子、书籍、日用护肤品等,她自用的东西都没给。

“当然是我自己买的。”是前世时买的。

爷爷想到她敢进山采药,眼中闪过疼惜:“你经常进山采药?”

孙绵绵点头,“还会点中医。”

她打蛇随棍上,顺便把会中医的事过了明路。

“方家对你不错!”这个家家节衣缩食的年代,能让孩子读书并学一门技术的人家很少。

何况,还是最让人看不起的中医。

刚刚经历过十年动荡,许多中医名流被打压。

现在的人,都崇尚西医,看不起中医,认为中医是骗人的把戏。

是以,偌大的百顺县城,就只有一家药材铺倔强的苟延残喘。

“爷爷,你看这两根品相怎么样?”

孙绵绵不愿谈论方家,拉回话题。

爷爷小心的拿出来看了又看,“还不错,应该是百年份的。这个重量,大概能卖上三千左右。”

闻言,孙绵绵有了计较,“爷爷,这一根大的,就算我孝敬你的。这根稍微小点的,我就拿去卖了,正好交学费要用。”

“这么好的东西,不好现世。我说了,你读书的费用早就预备了的,不用你操心。”要不是青青丫头狠心,拿走了明面上的钱财,他也不要动老本。

虽然金银珠宝太显眼,但是为了生计,为了孩子的学费,也不是不可以找找门路,换点钱回来用。


他们还没挤上前,就听有人惊呼。

“哇!我们黔城也榜上有名了。你看你看,前五十我们黔城就占了两个,嘿嘿!”

“孙绵绵是谁呀?黔城什么时候有个这么厉害的人物了?”

“京城也不差,前十名就占了三个。真不愧是京城的人!”

......

陆思琪崇拜的看向孙绵绵,“哎哟!我真是服了你了。恭喜恭喜!我们的状元美女。”

林子轩挑眉,“你这是突飞猛进呀!百顺的教学水平这么高吗?搞得我也想转学了。”

原本他们三个是不相上下的。

但是,这次比赛,孙绵绵的分数直接比第二名的林子轩多了十三分,比陆思琪多了十五分。

孙景烁也不差,挺进了三十八名。

要不是他日以继夜地和司远道寄过来的高考模拟试卷奋战,不辞辛苦和孙绵绵挑灯夜读,也不会有如此好的成绩。

孙绵绵矜持地勾起嘴唇,“我这不是刚好复习了这类题型吗?呵呵!一次的比试不能定输赢,我们京城见。”

听她这么一说,陆思琪和林子轩若有所思。

忽然,陆思琪小声地凑过来耳语,“我就觉得这些类型的题目很是熟悉,好像和我们老师重点讲解的差不多。”

林子轩一看陆思琪的表情,心生警惕,赶紧扯了扯两人的衣袖,“走!我们出去说。”

虽然每一个老师都会根据自己的经验,结合往日的高考或者比赛的题型,进行押题。

有些老师经验丰富,眼光毒辣,能押中题型。

但是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就怕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到时候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吴倩倩并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她死死地盯着排名榜,陷入了沉思。

无他,这一次的比赛对她的打击最大。

她竟然比孙景烁还差,排名第一百二十五。

不由得深深地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孙绵绵转身拉了她一把,安慰道:“你已经赢过了全国四百多名尖子生,比大多数人都强。要是不满意现在的成绩,回头再战!”

七月的高考,才是他们的真正战场。

吴倩倩抬起湿润的眸子,重重地“嗯”了一声。

孙绵绵叹息一声,好在这个小姑娘是个听劝的,没有钻牛角尖,未来可期!

成绩公布后,于德胜校长是最兴奋的一个。

他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笑眯眯地朝孙绵绵等人招手,“同学们,此战告捷!走,带你们去庆祝庆祝。”

孙绵绵一时口嗨,“多谢首长!”

于德胜眼角的褶子笑得更深更长了。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手指虚点孙绵绵的额头,小声斥责:“你个小滑头,可不能乱喊。要是前几年,你这是要害我进农场呀!”

孙绵绵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警惕地看了一圈,“这不是新时代了嘛,还不兴开玩笑吗?”

林子轩和陆思琪见于德胜校长到了,恭喜一番后,准备告辞。

临走前,陆思琪小声地说:“绵绵,等我回去就把我们的模拟试卷给你寄来,你看是寄到你家里还是学校里?”

孙绵绵还没说话,耳尖的于德胜校长连忙掏出纸笔,“绵绵,这是你京城的同学吧?人家大老远跑来,我们就一起去吃顿饭,略尽地主之谊。”

孙绵绵看着笑得像个狼外婆似的校长,憋着笑接过纸笔,“唰唰唰”地写了学校的地址,并邀请他们。

陆思琪和林子轩连连摆手,指着不远处的背影,“不去了,我们的带队老师找过来了。”

这次京城二中的带队老师不认识孙绵绵,但从陆思琪和林子轩口中知道她曾是他们学校转出去的后,是既震惊又后悔。

他一个电话打回去,引得京城二中的校长一阵唏嘘。

也就是这一天,林子轩也打了个电话回军区大院,“外公,让您失望了,我只是比赛的第二名。”

“第一名啊,第一名曾是我的同班同学,现在转学到百顺的孙绵绵。嗯嗯,知道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通电话,不但他家外公听到了,站在电话机旁的司远道也听到了。

他眉梢一挑,嘴唇勾起,神色肉眼可见的欢喜。

而关注这次比赛的高校,很快就知道了消息。

尤其是各院校的数学系,记住了孙绵绵的名字。

并特意强调:“要特别关注孙绵绵的高考成绩,就算是她没填我们学校的志愿,我们也要努力争取一下。”

另一边,爷爷看到笑眯了眼的于德胜,心有所感,“看样子我们百顺成绩不错。恭喜啊!”

于德胜得意的哈哈大笑,“同喜同喜!要不是我们的绵绵,我们百顺就不能拿下桂冠。

她呀,是一炮打响了呀!哈哈哈!

不过,孙景烁也不错,挺进了前五十名,吴倩倩也不错,甩丢了四百多名考生。嘿嘿!总的来说,我们百顺全胜!”

爷爷知道孙绵绵聪慧,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他摸着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茬,老怀欣慰。

转而看向于德胜,“归根结底,是你们教育工作做得好,你们辛苦了!”

于德胜校长是逢喜事精神爽。

饭后,他又扔出一大惊喜——学校已经买好了几人的卧铺票,今晚八点的。

现在刚吃完中饭,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大家可以在省城随意的逛一逛。

于是,他们兵分几路。

于德胜校长趁此机会,去省教育局走走,会会老友。

爷爷直说这些天逛累了,想休息,于是回了招待所。

孙绵绵和孙景烁送吴倩倩去了她亲戚家后,转身了百货大楼。

大家约定六点钟在招待所碰面。

省城的百货大楼就是气派,外墙上大片大片的玻璃,折射出璀璨的阳光,晃的人眼花。

孙景烁站在五层高的大楼前,感叹道:“人类还真是渺小!在百顺时,我以为县政府大楼就是最高的了,现在到了省城,觉得那里的两层也只不过那样。”

孙绵绵笑道:“要是去了京城,你又会感叹,这里的五层也不过如此。”

孙景烁抿唇轻笑,心里更加坚定了去外面看一看的想法。

百货大楼的一楼是卖些日常生活用品。

孙绵绵看了一眼,直奔二楼。

二楼是卖衣服的。

各种大人小孩的,时髦的普通的,应有尽有。

孙绵绵给爷爷买了两套,又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套V领针织马甲配白色寸衫,还有一条黑色西裤。

“同志,请帮忙拿那一套下来给他试试。”

孙景烁以为孙绵绵是来买她自己的衣服。

但看到是买给他的,连声说道:“我有衣服穿,不用了,不用了。”

而且,那么白的白寸衫,一看就很精贵,恐怕是棉的。

还有那件V领针织马甲,酒红色加深蓝色的条纹,看是好看,恐怕很贵......吧?!

孙绵绵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不容分说拿上就给他比划一下,转身就付了钱。

并另外还买了一套不同款式的。

“八十六一套?”孙景烁仅仅的拽着衣服袋子上的绳索,走路有点飘,“小妹,我们......你给你自己买就行了,我不要这么好的。”

孙绵绵大气的挥手,“说什么呢,走!带你去买手表。”

没有手表的日子,实在是浑浑噩噩的。

她完全不适应看天色估摸时间。


只见一条三角形蛇头的大蛇悬挂在头上,吐出一尺长猩红的舌头。

而它的舌尖已经触碰到头顶的头发。

一滴滴腥臭的唾液,就这么滴在她的头发上,浸入发丝里。

头皮发凉发麻。

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那是一条倒挂在大树树梢上的毒蛇,身子大概有她的大腿粗。

想必蛇胆也不小。

孙绵绵神智瞬间回笼,银针蓦然射出。

同时,身子侧移,柴刀飞出,和银针一前一后直击毒蛇七寸。

呼!

还好前世学的古武深入灵魂,没有忘记。

下一刻,一米长的毒蛇掉了下来,正好砸进她挖过的乌藤坑里。

填满了大坑。

孙绵绵干脆将剩下的那棵乌藤扫描,背起背篓,用锄头挑起毒蛇,赶在天黑前进入了巷子。

正好和一位匆忙赶回家的大娘在巷子口相遇。

暮色四合,影像朦胧。

大娘粗略瞥了一眼,只看到孙绵绵的锄头上一圈圈的影子。

但因为好奇孙绵绵的收获,凑近了些。

顿时惊呼出声:“哎哟!孙家丫头,你怎么敢捉蛇呀!娘呀,大蛇呀!吓死个人了。”

大娘正好被晃动的蛇尾扫到了手背,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孙绵绵背着个背篓,扛上一把锄头,加上近四十多斤的蛇,累得气喘吁吁的。

看到大娘被吓得坐在地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只能干巴巴的解释,“大娘别怕!这是条死蛇。”

大娘胡乱的揉搓手背,颤声道:“丫头呀!死蛇也是蛇,你怎么,怎么......你家还敢吃蛇肉?”

“大娘要吃吗?”孙绵绵本来就没准备吃蛇肉,她不敢吃,也不感兴趣。

但她对蛇胆感兴趣。

蛇胆能卖钱。

还想问问师父要不要蛇肉。

蛇肉可以泡酒,也可以做药。有祛风除湿、活血通络、止痛解毒的功效,常用于治疗风湿性关节炎、关节疼痛等疾病。

如果大娘要点蛇肉,也不是不能给。

大娘快速看了眼在头上晃动的蛇尾,双手惊恐的摇成了残影,“不要不要!快拿开,不要不要!”

孙绵绵试探着说:“大娘要是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我缓一缓就好了。”

走了好远,孙绵绵还听到大娘感叹:“孙家丫头不只是个小辣椒,还是个虎妞呀。连蛇都不怕的丫头,难怪敢进山里。”

不一会儿,孙绵绵扛回一条蛇的消息,就在巷子里传开了。

王大虎冲过来看稀奇的时候,孙绵绵刚放下背篓。

“绵绵姐,听说你打了一条大蟒蛇,你好厉害呀!”

孙绵绵转身,擦把汗水,轻笑:“什么大蟒蛇,只是一条毒蛇而已。”

王大虎惊恐的后退好几步:“是毒蛇?”

他直愣愣的看着还缠绕在锄头上的蛇,脸色发白。

爷爷从屋内出来,对王大虎招手,“就算是一条毒蛇,也是被你家绵绵姐打死了,怕什么!

不要谈毒色变,也不要畏惧。一般毒蛇出没的地方,它周围就有解毒的药草。

当然,我们要敬畏生命,珍惜生命,小心为上!”

孙绵绵赶紧拍马屁,“嗯!爷爷说得对!只要自身本领硬,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爷爷朝她竖起大拇指,他算是看出来了,他家这个孙女不但认识药材会中医,可能还有点身手。

不然,这么一条成年的毒蛇,说打死就打死。

想当初,他也是带领马队走南闯北的人物,也曾握过枪动过刀,但是这么大一条毒蛇,却不敢说打就打的。

“嗯!绵绵的准头不错!打蛇打七寸。

一根银针从左穿透过来,右边是刀伤吧,应该用的是柴刀。

准头和力度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不错!”

听爷爷这么一解析,王大虎好奇的凑了上去,“这就是七寸呀。”

他默默地记下了,“打蛇打七寸”。

“绵绵姐,你说我用石子也能达到银针的效果吗?”

孙绵绵哑然,“你研究了这么久,就在想这个?

虽然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但是,一件事做到极致,比什么武器都好用。

比如,你用弹弓,把准头和力道练到极致,有可能成为远近闻名的神枪手。”

王大虎憨憨的摸着后脑手笑道:“神枪手不是打枪的吗?我是打石子的,怎么好意思和军人比。嘿嘿!”

孙绵绵好笑的瞪了他一眼,“那是比喻,比喻懂吗?等下我教你认字,必须学起来。不然你这个憨样,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真的吗?”王大虎蹭的一下跳起来,激动的转圈。

“当然是真的。”

孙绵绵动作不停,手腕一转,利落的取出蛇胆。

她看着一手的鲜血,想起轻微的晕血症,恍若隔世。

好像自从回到孙家,就没有什么晕血症的反应。

帮忙端着煤油灯的爷爷看到孙绵绵怔愣的样子,问道:“怎么啦?”

孙绵绵:“爷爷,我发现我没有晕血症状了。嘿嘿!”

“这是好事。你的母亲也有晕血症。可为了她喜爱的医学,花费了好大的心血,才克服的。”

“这么说,我这是遗传?不会吧。”她是上辈子就有的晕血症。

刚穿过来的时候,在火车上有过一次轻微晕血症的反应。

没想到,无意中就好了。

孙绵绵心情大好,将大蛇团巴团巴成一圈。

就回屋一口气画了好几张这个时节好找的药草,并耐心的教了王大虎它们的生长习性。

另外,她又找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并写了十个阿拉伯数字给他学。

“你先学这些数字,明天学语文的数字。”

“好!谢谢绵绵姐!”

送走王大虎,孙绵绵快速洗漱过后,进入西屋。

她一直记挂着那座建筑。

实在不行,她想把院子里那条大蛇扫描算了。

今天透过那层雾,她好像看到了屋顶上有座凤凰雕像。

金灿灿的,很是威风!

难道那座建筑就是爷爷给的祖传玉佩所化?

太神奇了!

不知道建筑里会有什么?

孙绵绵揣着好奇,一个闪身就出现在那台阶下。

可喜可贺的是,因为又扫描了一棵乌藤,浓雾又退去了些,只遮挡了建筑的一半,刚好悬立在凤凰雕像上,把建筑分成前后两截。

孙绵绵推门进去,就看到一层大厅正中的大柱上盘旋着一架实木楼梯,蜿蜒直上二楼。

大厅两边各有一扇门。

门上挂着牌子----起居室、收藏室。

起居室内有一张雕花梨木大床,和一个梳妆台,还有一个衣柜。

衣柜空空如也。

梳妆台上有一把梳子和两套放置在抽屉里的宝石首饰。


牛娟听到电话里的扩音,得意的扬起嘴角,朝刘萍挑眉。

继而,严肃的盯着孙绵绵,手指轻缓而有节奏的敲打桌面,引得接听电话的于德胜校长眉头越皱越深。

“孙绵绵是吧,有句话叫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可懂它的意思?

作为学生,最忌讳弄虚作假。

一次虚假成绩带来的荣耀,或许令你骄傲自喜,但你知不知道,有可能毁了你的人生。

牛老师好心提醒你,下次可不要轻易被人蒙逼了。”

孙绵绵:“......”还真是个讨人厌的巫婆呀!

看她那副自以为事、高高在上的嘴脸,实在是太恶心了。

想必电话那头就是她所谓的“后台”。

还真是......

任何时候,关系网都不会缺席,总是让人.....憎恶!

她想起了那一夜被人敲碎床的憋屈,联想到现在因为成绩突出,被牛老师污蔑作弊,又一次狠狠的心疼自己,以及无辜的刘萍老师。

她气愤的站了出来,握拳的双手微微颤抖,“弄虚作假?请问牛老师是有什么证据?

你是我们尊敬的老师,可不能空口白牙随便揣测。

这是对我的侮辱,我不同意。

希望校领导给我做主,牛老师你恶意揣测以及诽谤,必须给我道歉。”

牛娟老师没想到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会当众顶撞她,愣了一下,手指重重地敲击桌面。

“咚”的一声,几人侧目,校长的脸色更加的黑了。

牛娟老师熟视无睹,神色更为冷冽,声音又冷又大,“大胆!

你既然知道我是老师,你是学生,那你知不知道做人最基本的礼貌教养?

就冲你这么差的素质,可见你并不是个好学生。

说你作弊还是轻的,到时候上报给教育局,开除你的学籍,连毕业证都拿不了,你才知道好好做人,好好学习的重要性。

小姑娘,奉劝你一句,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孙绵绵气笑了,“哟!校长和教导主任都没发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上报给教育局?

既然你这么威胁我,还动手伤人,我支持刘萍老师,马上告公安。”

刘萍老师也一字一句的跟于德胜说:“校长,我坚持告公安,并上告教育局。

我坚信,国家的教育局是国家机构,并不是私人的,不是某些人的一言堂。”

“那就告吧!”于德胜不厌其烦,拿起电话拨打。

当然,他是打给了教育局。

不多久,他烦躁的挥手,“先等等,县教育局的领导马上就来。”

刘萍老师眸子里的憋屈一闪而过,校长到底是为了一中的颜面,没有打电话给公安。

她侧头对孙绵绵说:“这里暂时没你什么事,你先回去上课。”

今天的课主要是解析试卷。

孙绵绵出了校长室,就偷偷的从厕所旁的院墙翻了出去。

她径直跑进了西街。

“师父,早呀!”

清冷的药材铺里,只有陈伟豪一个人在药柜前整理各个抽屉里的药材。

听到孙绵绵的声音,他诧异的回头,“丫头,你不是在上课吗?怎么,学会翘课了?”

孙绵绵情绪不高,沉声问道:“师父,你这里有去疤痕的药膏吗?要疗效很好的那种。”

“你伤哪里了?我看看。”

“不是我受伤了,是我们的班主任,她被人抓伤了脸,好几条血痕呢。”

“是女老师吗?怎么打架了?”

“哎!说来话长。师父,你先拿给我。我得在教育局的领导来之前回去,不然,又要被那个老巫婆哔哔哔了。”

陈伟豪无语的瞪了她一眼,“你呀!等着。”

说完,他转身进了内室。

孙绵绵也不闲着,顺手帮忙整理药柜。

忽然,一道冷肃的声音响起:“你受欺负了?”

吓得她差点从高凳上跌下来。

转头看去,正看到司远道那张如高山雪莲般冷艳的脸庞。

孙绵绵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司远道眉梢微动,并不答话,只淡淡的看着她。

他无意中散发出来的威压,带着厚重的压迫感,让孙绵绵不自觉的开口。

“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不小心考得好了些,有些人不服气,说我是作弊,从而连累了无辜的班主任被打。”

“这还不是大事?难道要伤及性命才是大事?”

司远道的语气冷肃,有点冲。

孙绵绵一怔,他好像生气了?!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吧。

刚这么想,就感知到他的视线焦灼在左手臂上,仿佛X光一般,特别的有穿透力。

难道他知道她的左臂受伤了?

怎么可能。

孙绵绵不自在的移动身子,拉了拉外套。

刚顶着他的冷气压放好一抽屉的药材,就看到陈伟豪出来了。

孙绵绵松了口气,连忙从高凳上下来,“师父。”

陈伟豪白了她一眼,“这里有两瓶药,一瓶你自己留着,等手臂上结痂了,好好的涂抹。另一瓶,去送给你老师吧。”

孙绵绵心里一热,“嗳!谢谢师父。师父再见!”

转而,视线移到司远道身上,又快速移走,“谢谢!再见!”

昨晚匆匆见面,孙绵绵没时间当面和司远道说声谢谢,谢谢他寄来的高考资料。

一直耿耿于怀。

现在,说出口后,心里轻松了许多。

看到她转身就走,陈伟豪不忘加了一句:“丫头,需要帮助就说一声,老夫在百顺还是认识几个人的。”

孙绵绵想到牛娟的后台是教育局的,说不定刘萍老师被打和她被污蔑作弊,教育局也会轻拿轻放。

于是,狗腿的回到陈伟豪身旁,“师父,那你认识教育局的吗?”

陈伟豪摸着下巴上一寸长的胡须,“倒是认识几个老家伙,你想为自己正名?”

孙绵绵摇头,“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我想为刘萍老师讨回公道。她是因为我而受伤的,可牛娟老师后台太硬,怕是没希望了。”

陈伟豪:“你呢?”

孙绵绵耸肩:“我没什么事。要想征服流言蜚语,实力是最强的杀手锏。”

陈伟豪哈哈大笑,看向一旁的司远道,“你看,这脸皮够厚的。

不错!有老孙当年的雄风。回去吧!你的事我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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