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昀邬云珠的武侠仙侠小说《重生七零,嫁科研巨巨连生双胎谢昀邬云珠》,由网络作家“邬云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瑶瑶追上谢昀时,他的脚步已经放慢了许多,但脸上的怒气依旧未散。她快步走到他身边,用没抱孩子的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道:“你刚刚那么大火气干什么?你又不喜欢邬云珠,难道你喜欢上她了?”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眼底闪过一丝警惕。程瑶瑶心里清楚,谢昀和邬云珠的婚姻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可说的轻巧,谁家男人跟另一个女人结婚了能放心的下?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邬云珠那个女人长得那么漂亮,保不准谢昀哪天就坚持不住了。她决不允许有人抢走她喜欢的男人,就算有一天她跟谢昀分手了,那也是她不要的!谢昀被程瑶瑶这一番话说得冷静下来,他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喜欢她。”他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人听见...
《重生七零,嫁科研巨巨连生双胎谢昀邬云珠》精彩片段
程瑶瑶追上谢昀时,他的脚步已经放慢了许多,但脸上的怒气依旧未散。
她快步走到他身边,用没抱孩子的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道:“你刚刚那么大火气干什么?你又不喜欢邬云珠,难道你喜欢上她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眼底闪过一丝警惕。
程瑶瑶心里清楚,谢昀和邬云珠的婚姻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
可说的轻巧,谁家男人跟另一个女人结婚了能放心的下?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邬云珠那个女人长得那么漂亮,保不准谢昀哪天就坚持不住了。
她决不允许有人抢走她喜欢的男人,就算有一天她跟谢昀分手了,那也是她不要的!
谢昀被程瑶瑶这一番话说得冷静下来,他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他压低声音,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和她结婚,不就是因为她是大队长的女儿,能帮我回城嘛!”
程瑶瑶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哼,最好是这样!”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谢昀,像是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的心思。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赶紧去邬家把邬云珠求回来,别让她再跟袁野接触了。我今天看她的眼神明显不对劲,别再让他有机可乘了。”
谢昀皱了皱眉,一想到今天袁野和邬云珠的相处,他就恼火的要死。
“我知道,这事儿不用你说我也明白。”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可你也看到了,邬云珠现在根本不听我的,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程瑶瑶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那是你不够用心!她再怎么闹脾气,不还是你媳妇吗?你抱着孩子去,她总不会狠心的看着这么小的孩子没人照顾吧?”
谢昀被她的话点醒,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他点了点头,语气坚定了几分:“行,我晚上就去邬家找她。”
程瑶瑶见他答应下来,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她伸手整理了一下谢昀的衣领,语气里带着几分温柔:“记住,别让她看出你的心思。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她,别让她真的跟袁野跑了。”
谢昀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复杂。
他知道程瑶瑶说得对,可一想到邬云珠今天对袁野的态度,他心里就堵得慌。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烦躁,低声说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程瑶瑶见他态度认真,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松开手,退后一步,语气里带着几分警告:“谢昀,你可别让我失望。要是你真的对邬云珠动了心,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谢昀被她的话说得心里一紧,连忙摇头:“你别瞎想,我心里只有你。”
程瑶瑶把孩子交给他,转身走了。
谢昀看着程瑶瑶的背影微微蹙眉。
程瑶瑶长得好看,最重要的是家里有个在银行当经理的父亲,母亲更是钢铁厂的主任。
程家的条件非常好,只要能攀上程家,他回城后的生活和工作将一帆风顺。
而邬云珠有什么?她的家庭条件在农村算好,但是在程家面前根本不够看。
这么一想,谢昀的心里就舒服多了。
到了晚上,他抱着孩子去了邬家。
夜色渐深,村里的灯火稀疏,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显得格外寂静。
到了邬家门口,谢昀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孙红英的声音:“谁啊?”
“妈,是我啊,谢昀!”
孙红英坐在院子里洗衣服,听到是谢昀后下意识的看向正在刷碗的女儿。
邬建国冷哼一声,邬云珠倒是没什么反应。
“开门吧,看看这个王八羔子想要干什么。”
孙红英站起身,打开了门,只不过脸色很冷淡。
她看了一眼谢昀怀里的孩子,眉头微皱:“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谢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我来接云珠回家。孩子也想她了,一直哭闹着要找妈妈。”
孙红英冷哼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云珠昨晚回来的时候,可没见你关心她。现在知道来接她了?”
“也别说那些惹人误会的话,什么孩子想妈妈了?我们家云珠除了跟你领了结婚证,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谢昀被说得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妈,我……您还是让我见见云珠吧,我跟她好好解释!”
孙红英微微挑眉,侧了侧身,让他进去。
邬云珠正在刷碗,刚才谢昀在门口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屁股出气也就图一乐,真放屁还是得看你。”
谢昀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他哄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呢,结果就被邬云珠阴阳怪气的骂了一顿。
“云珠,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
“我收养这个孩子真的是因为他太可怜了,不是因为你生不了……”
谢昀的话还没说完,邬云珠就猛地端起一盆水,毫不犹豫地朝他泼了过去。
谢昀躲闪不及,只能转过身保护孩子。
以至于他的后背被泼了个正着,冷水顺着他的头发和衣领往下淌,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刚想发火,抬头却看到邬云珠冰冷的脸色,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云珠,你……”
谢昀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和不解。
邬云珠冷笑一声,手里的盆子“咣当”一声扔在地上,声音冷得像冰:“谢昀,你少在这里装好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以前是我傻,被你骗得团团转,现在你还想故技重施?”
谢昀被她说得一愣,心里猛地一紧:“云珠,你在说什么?什么以前现在的,你是不是听别人胡说了什么?”
邬云珠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谢昀,你不用再装了。”
“你以为你收养这个孩子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吗?”
邬云珠正在家里香喷喷的吃着晚饭,可谢昀那一头饿的前胸贴后背。
他抱着孩子起初高兴地不行,还在心里暗自庆幸邬云珠真是个大傻子,居然一点都没怀疑这个孩子跟自己有关系。
可他等着等着,这屋子里越来越冷,锅里只有半个硬的跟石头一样的窝窝头。
眼见天都黑了,外面又下起了鹅毛大雪,他抱着孩子在屋子里面都出不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邬云珠回来没有。
“妈的,死婆娘去哪鬼混了!”
谢昀气的踹翻板凳,可怀里半天没吃饭的孩子被吓的嗷嗷直哭。
“哎呦不哭不哭,爸爸抱哦,等会你那便宜妈就给你买奶粉回来喽~”
可孩子饿了一下午,尿布也都湿了,冰凉凉的贴在屁股上,难受的不行,只知道哭。
谢昀被哭烦了,正想发作,就见程瑶瑶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他被吓了一跳,连忙扯过程瑶瑶,四处张望着外面有没有人看到。
“你是不是疯了?是不是想拉着我一起浸猪笼啊!大晚上的你来我家干啥!”
程瑶瑶烫着时髦的蓬松小卷,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身上穿着蓝色的收腰棉袄,给谢昀的眼睛都看直了。
“我来干啥?我再不来我儿子就要饿死了!”
程瑶瑶翻了个白眼,将手里的大包小裹都放在桌子上。
“这一瓶是奶粉,这是奶瓶,等会儿我冲一遍,你学着点。”
“啥?!”谢昀一看居然有奶粉,震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居然买奶粉了,这多贵啊?不亏是我老婆,就是懂得心疼自家孩子。”
说着,谢昀的嘴就凑了上去。
两人亲吻了一会儿,程瑶瑶才满脸通红的给孩子冲泡奶粉。
“虽然我们的目的是要让邬云珠当大头鬼给我们养孩子,但我刚才一进大队就听到那帮碎嘴婆子在说邬云珠到现在都没回家的事儿。”
“估计是生你的气了,为了让她把我们的孩子养大,明天你去给她哄回来。”
程瑶瑶试了试水温,见合适就递给谢昀,让他喂孩子。
谢昀有点笨拙的把奶嘴放在孩子的嘴里,见他吮吸起来就笑了。
“这小子,哭一下午,这会儿就不哭了。”
程瑶瑶摸了摸她儿子的小脸蛋,下一秒就严肃了起来,“我爸妈可是说了,既然孩子都生了那就快点把结婚证领了。不然他们可不认识你这个女婿,这孩子将来也得跟我姓程。”
“那咋成!这可是我儿子!”谢昀一听就着急了,“我跟邬云珠还没离婚呢,跟你领不了证,我们不是说好了等能回城的时候我就跟她离婚吗?”
“我知道,我也没催你,就是给你打个预防针。”
程瑶瑶站起身,说道:“那袋子里有两个馒头和一叠小菜,我在国营饭店吃完饭打包回来的,本来想留到明天吃的,但看这样子邬云珠今天晚上是不打算回来了,就留给你吃了。”
“国营饭店的?”
谢昀的眼睛亮了亮,随即露出一丝不怀好意来,用另一只手捏了捏程瑶瑶的屁股。
“哎呀!你干啥啊!”
“孩子都生了,还害羞个什么劲儿?今天晚上就留在这吧,明天早上我再送你回去。”
听出他是什么意思的程瑶瑶小脸羞的通红,“你个坏东西,你媳妇一不在就想快活。”
外面下着鹅毛大雪,谢昀拉了灯,屋内的喘息久久不停……
邬云珠吃完晚饭后和爸妈聊到了半夜才睡,还非要让她妈陪着自己一起睡。
孙红英嘴里说着“烦人”,但嘴角的笑一晚上的都没压下来。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邬建国和孙红英准时起床。
结果一睁眼就闻见了一股饭菜香。
“爸妈醒了,正好吃饭吧!”
邬云珠已经收拾利索了,整个人焕发出不一样的精气神,手里端着清炒空心菜和一个碗,碗里面装的是三个鸡蛋。
邬建国和孙红英不知道自己是咋了,姑娘懂事儿了明明该高兴才对,咋还一个劲儿的鼻酸呢?
冬天冷了,就不在院子里摆桌子了,一家人坐在炕上的炕桌吃了早餐。
看着父母吃着稀粥都一副满足的模样,邬云珠的泪珠子‘啪’的一下就点进了粥碗里,随后掩饰性的端起粥碗喝了起来。
就是这样的父母,在大旱的时候把仅存的半袋子米都给了她。
可她都做了什么?
居然因为谢昀的三两句话,把那半袋子米和红薯都让谢昀给了程瑶瑶!
这一世,她一定要让这‘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一起遭报应!
吃完早饭后,邬建国今天要去巡视田间,看看土壤的情况怎么样,早早的就走了。
孙红英要去阻止妇女们清扫路上的雪,收拾完饭桌之后也走了。
他们都走了,邬云珠就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坐在桌子上写起了收购清单和收购计划。
耐旱农作物首当其中的就是红薯。
他们这个大队种的主要是高粱米,所以高粱种子倒不用犯愁。
邬云珠回想了一下,发现附近的富乐大队是专门种红薯的。
但肯定是不能直接去人家大队的,不然被发现了也解释不清自己要那么多种子干嘛。
于是邬云珠准备直接去镇里的集市碰碰运气。
等出了家门她才想起来,于是在脑海里面问系统。
[我们家没有那么大的地方放系统,既然你说自己是空间,那这些种子是不是可以直接放进去?]
[当然可以,但灵泉目前并不能使用,需要你把当前任务完成才能解锁]
听到这个,邬云珠的眼神顿时一亮,浑身都充满了干劲儿。
到了村口,她搭上了一辆去的牛车。
赶车的老汉是村里的熟人,见她背着麻袋,笑着打趣道:“云珠啊,这是要去集市上大采购啊?”
邬云珠抿嘴一笑,点点头,“是啊,叔,队里让我去办点事。”
牛车晃晃悠悠地走了约莫一个钟头,终于到了集市。
邬云珠挤过人群,目光在摊位上扫视着,很快就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卖红薯种子的老农。
老农蹲在地上,面前摆着几个麻袋,袋口敞着,露出里面饱满的红薯种子。
邬云珠蹲下身,抓起一把种子仔细看了看,颗粒饱满,颜色均匀,确实是上等货。
她抬头笑着问:“大叔,这红薯种子怎么卖啊?”
老农抬眼看了看她,慢悠悠地说:“一斤两毛钱,不还价。”
邬云珠心里盘算了一下,脸上却不动声色,依旧笑眯眯地说:“大叔,我这边需要大量种子,至少要200斤,您看能不能便宜点?”
老农一听,眼睛亮了亮,但嘴上还是说:“你要这么多啊?那一斤一毛八吧,不能再低了。”
谢昀一把拽住程瑶瑶的胳膊,酒气喷在她脸上:“你疯了?这事说出去,咱俩都别想回城!”
程瑶瑶甩开他的手,眼泪在煤油灯下闪着光:“现在就能都回城了吗?”
她盯着谢昀躲闪的眼睛,“看你这副样子,是打算自己抢那个名额了吧?”
“我……”谢昀语塞,眼神飘向熟睡的孩子。
“好,很好。”程瑶瑶突然冷笑,抱起孩子就往外走,“这孩子我也不要了,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谢昀慌了神,扑上去拦住门:“瑶瑶!你冷静点!”
“冷静?”程瑶瑶的声音陡然拔高,“我为了你放弃推荐上大学的机会,现在连回城都要被你算计!”
两人在门边撕扯起来,孩子的哭声惊动了隔壁的王大娘。
第二天天没亮,村里就传遍了两人半夜吵架的闲话。
接下来的日子,谢昀和程瑶瑶彻底撕破了脸。
谢昀偷偷给大队书记送了两条大前门香烟,程瑶瑶则天天往妇女主任家跑,帮着纳鞋底、带孩子。
“哎哟,你们瞧见没?”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妇女磕着瓜子,“那俩城里人,前几天还你侬我侬的,现在为了个回城名额,跟乌眼鸡似的。”
“可不是嘛!”胖婶吐着瓜子皮,“昨儿个我还看见程知青给会计家送了一篮子鸡蛋呢”
邬云珠挑着水路过,听见议论声不由放慢了脚步。
袁野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接过她肩上的扁担:“我来。”
“谢谢。”邬云珠擦了擦额头的汗,犹豫片刻问道,“袁野,你…不想回城吗?“
袁野的脚步顿了顿,黑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深邃:“不急,我还有事情没办完。”
邬云珠心头一跳,正对上他灼灼的目光,脸颊顿时烧了起来。
她慌乱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是、是什么事啊?”
袁野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邬云珠感到掌心传来一阵温热,抬头时,看见袁野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邬云珠的心跳得厉害,袁野的手掌宽厚而温暖,指腹上有一层薄茧,那是常年干农活留下的痕迹。
她下意识想抽回手,却又莫名贪恋这份温度,一时间僵在原地,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袁野似乎察觉到她的紧张,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声音低沉:“云珠,我……”
“哎呀!”一声尖锐的惊呼打断了袁野的话。
两人同时回头,只见胖婶挎着菜篮子站在不远处,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写满了八卦的兴奋。
邬云珠慌忙抽回手,脸颊烧得更厉害了。
袁野倒是镇定,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侧身挡在邬云珠前面,遮住了胖婶探究的视线。
“哎哟,我啥都没看见!”胖婶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滴溜溜地转,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你们继续,继续哈!”
说完,她扭着腰快步走开,但邬云珠知道,不出半天,全村都会传遍她和袁野“拉拉扯扯”的闲话。
袁野看着胖婶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对邬云珠道:“别在意。”
邬云珠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嗯。”
两人沉默地往前走,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是纠缠不清的藤蔓。
过了许久,邬云珠终于忍不住开口:“袁野,你刚才说……还有事情没办完,是什么事?”
袁野脚步一顿,目光落在远处的山峦上,似乎在思索该怎么回答。
“其实……”他刚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云珠!袁野!”孙红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脸色不太好看,“快回家,出事了!”
邬云珠心头一紧:“妈,怎么了?”
孙红英压低声音:“谢昀和程瑶瑶闹到大队部去了,非要争那个回城名额,结果王德发说……说……”
“说什么?”袁野沉声问。
孙红英咬了咬牙:“说既然他们争执不下,干脆把名额给表现最好的知青——李卫国!”
邬云珠一愣:“李卫国?”
李卫国是村里最老实的知青,平时沉默寡言,干活却是一把好手。
他家里条件不好,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回城的名额从来轮不到他。
袁野眯了眯眼:“王德发怎么会突然提他?”
孙红英摇头:“谁知道呢?反正现在谢昀和程瑶瑶都炸了,正堵在大队部门口闹呢!”
邬云珠和袁野对视一眼,默契地加快脚步往大队部赶去。
远远地,他们就听见谢昀的怒吼:“凭什么给李卫国?他算什么东西!”
程瑶瑶的声音更加尖锐:“王书记,您可不能偏心!我为村里做了多少贡献?您看看我手上的茧子!”
大队部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李卫国站在角落里,低着头,拳头攥得死紧,却一句话都没说。
王德发被吵得头疼,拍着桌子吼道:“都闭嘴!这是组织上的决定!”
谢昀冷笑:“组织?我看是有人背后使了手段吧!”
他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袁野。
袁野面色不变,径直走到李卫国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
李卫国抬起头,眼眶发红,声音沙哑:“……谢谢。”
程瑶瑶见状,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李卫国的衣领:“你是不是贿赂王书记了?你说啊!”
李卫国被她扯得踉跄了一下,仍旧沉默。
邬云珠看不下去了,上前拉开程瑶瑶:“你冷静点!”
程瑶瑶猛地甩开她的手,眼泪夺眶而出:“邬云珠,你装什么好人?你男人现在回不了城,你倒是无所谓了,反正你要跟谢昀离婚了,所以你是不是很得意?”
邬云珠一怔,还没反应过来,袁野已经挡在她面前,眼神冷厉:“程瑶瑶,注意你的言辞。”
程瑶瑶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杆,冷笑道:“怎么,我说错了吗?你们一个个的,都巴不得看我和谢昀的笑话!”
谢昀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突然冲上前,一把揪住李卫国的衣领:“我警告你,名额是我的,你敢抢,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这时,卫生所的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邬云珠!”谢昀满脸通红地站在门口,身上还散发着浓重的酒气,“好啊你,趁我喝醉跑去跟野男人私会?!”
邬云珠脸色刷地一变,恨不得上去撕烂他那张嘴。
袁野立刻站起身,挡在她前面:“谢昀,邬同志因为救人受了伤,怎么到你嘴里就变的那么难听!”
“救人受伤?”谢昀冷笑一声,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受伤到你背上了?全村人都看见了!”
说完,他看向邬云珠,突然提高音量,“我谢昀再不济,也是你的丈夫!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给我戴绿帽子?”
“你胡说什么!”邬云珠气得浑身发抖,“谢昀,你要耍酒疯回家耍去!”
谢昀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跟我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放开她!”袁野一把扣住谢昀的手腕,声音冷得像冰,“她脚上有伤。”
谢昀挣了一下没挣脱,恼羞成怒:“怎么?知青点的袁队长还管起别人的家事了?”
他突然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哦~我明白了,你是看上我媳妇了吧?难怪她这段时间天天住娘家,是觉得住在家里不好跟你偷情吧!”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谢昀的话。
邬云珠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开他的手,颤抖着站在诊疗床上:“谢昀,我受够你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谢昀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敢打我?”
“我不仅敢打你,我还要跟你离婚!”
邬云珠一字一句地说,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
卫生所里一片死寂。
谢昀的表情从震惊变成愤怒,最后扭曲成一个狰狞的笑容:“好啊,离婚是吧?行啊!把当初的彩礼钱双倍还给我,我立马签字!”
就在这时,邬建国和孙红英急匆匆的赶来。
“云珠!”孙红英一把抱住女儿,“听说你冲进火场了?有没有伤着?”
邬建国则面色复杂地看了看袁野,又看了看女儿:“我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嚷嚷说要离婚,是怎么回事?”
都不用邬云珠三人开口,就有人主动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完整的叙述了一遍。
孙红英听完事情原委,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谢昀的鼻子就骂:“好你个谢昀!当年我闺女嫁给你时,你爹就给了三十块钱彩礼,连身像样的嫁衣都置办不起!”
卫生所外围观的村民顿时哗然。
三十块钱?这在村里连头牛都买不到!
“放屁!”谢昀涨红了脸,“明明给了五十!”
“五十?”孙红英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纸条,“白纸黑字写着三十,还有你爹按的手印!就这三十块,还都是借的,第二个月就让我们还回去了!”
“那你闺女结婚后还吃我的住我的,你咋不说呢!”谢昀还在狡辩。
“吃你的?”孙红英声音陡然拔高,“云珠嫁过去第二天就开始下地干活,挣的工分比你多一倍!”
“还有,你俩还没结婚的时候,你说你爹生病,还是云珠上山采药救回来的!”
围观的村民开始指指点点。
谢昀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酒也醒了大半。
“离婚是吧?行啊!”孙红英一把拉过女儿,“我闺女给你家当牛做马,你不给钱就不错了,还有脸要回彩礼?”
谢昀被怼得哑口无言,突然耍起无赖:“不离了!我凭啥离婚?她邬云珠生是我谢家的人,死是我谢家的鬼!”
他说完就要去拽邬云珠,袁野一个箭步上前拦住:“谢同志,请你自重。”
“这是我家的私事,有你什么事,滚开!”
谢昀挥拳就打,却被袁野轻松躲过,自己反而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谢昀脸上挂不住,恶狠狠地瞪了邬云珠一眼:“你给我等着!”
说完就推开人群,跌跌撞撞地跑了。
孙红英搂着女儿,心疼地摸着她的脸:“闺女,跟娘回家。”
邬云珠点点头,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袁野默默递过一条干净的手帕,邬建国看在眼里,叹了口气:“袁野,今天多谢你了。”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袁野沉声说着,惹得邬建国看了他好几眼。
“散了散了,大家都散了吧。”邬建国转身对着大家摆摆手,让大家都散了,“明天干部都早点到办公室,清点一下这次大火的损失,顺便查一查这场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邬建国发了话,大家也都各回各家了。
邬建国扶着女儿走出卫生所,夜风卷着未散的焦糊味扑面而来。
远处麦场的余烬还在闪着零星火光,像一双双窥探的眼睛。
“爸,你看那边!”
邬云珠突然指向晒谷场方向。
一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沿着沟渠移动,肩上似乎扛着什么重物。
袁野眼神一凛:“我去看看。”
他刚要迈步,村口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晒谷场旁的草垛轰然倒塌,窜起一人多高的火苗。
“救火啊!又着火了!”
村民们惊呼着从四面八方涌来。
混乱中,邬建国一把抓住女儿的手腕:“不对劲,这火势蔓延得太快了。”
他眯起眼睛,借着火光看清了沟渠里那个仓皇逃窜的身影——竟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汉王二狗。
袁野已经追出十几米远,突然一个趔趄。
月光下,他弯腰捡起个亮闪闪的东西——一个印着“县农机站”字样的油壶,壶口还滴着可疑的液体。
“抓住他!”
邬建国突然暴喝一声。
王二狗吓得摔进沟里,怀里滚出几个空酒瓶,刺鼻的煤油味顿时弥漫开来。
孙红英倒吸一口凉气:“天杀的!去年他偷生产队的粮食,不就是你带人逮着的?”
火场那边突然传来惊呼。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矫健的身影正攀上粮仓屋顶——是记分员陈建军。
他手里挥舞着浸湿的麻袋,火星在他脚下炸开,照亮了他被熏黑的脸。
邬云珠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袁野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那只捂住她嘴的手掌宽厚温热,带着些许粗糙的茧子,磨蹭着她的脸颊。
“唔……”她轻轻哼了一声,示意自己不会出声。
袁野这才慢慢松开手,却没有拉开距离,反而将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继续观察着谢昀的一举一动。
月光下,谢昀鬼鬼祟祟地在那根被动过手脚的木料旁转悠。
他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往木料的裂缝处倒着什么。
“他在加重破坏。”
袁野的呼吸喷洒在邬云珠耳畔,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看来是发现我们识破了他的把戏。”
邬云珠不由自主地往后靠了靠,后背完全贴进袁野怀里。
她能感觉到袁野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并没有推开她。
相反,他的一只手悄悄环上了她的腰,将她往阴影处带了带。
“我们要不要阻止他?”
邬云珠小声问道,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不知是因为谢昀的恶行,还是因为身后人过近的距离。
袁野摇摇头,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再等等,让他留下更多证据。”
这个姿势让邬云珠心跳如鼓。
袁野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合着药草气息萦绕在她鼻尖,让她脸颊发烫。
她悄悄侧头,借着月光看见袁野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和那双专注的眼睛。
谢昀做完手脚,警惕地四下张望。
邬云珠下意识往后缩,袁野立刻收紧手臂,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
两人紧贴在一起,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别怕。”
袁野用气声在她耳边说,温热的唇瓣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
邬云珠顿时浑身一颤,手指不自觉地抓住了袁野的衣角。
等谢昀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但谁都没有先动,仿佛都贪恋着这一刻的亲密。
“那个……”邬云珠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细如蚊呐,“他走了。”
袁野这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手,却因为动作太急,拐杖没撑稳,整个人向前踉跄了一下。
邬云珠连忙转身扶住他,结果两人一起跌坐在了草堆上。
“啊!”
邬云珠轻呼一声,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趴在了袁野身上。
她的手掌正按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隔着单薄的衣衫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
月光下,两人四目相对。
袁野的眸子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里面跳动着邬云珠看不懂的情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听得见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我……”袁野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我不是故意的。”
邬云珠这才手忙脚乱地想要爬起来,却被袁野突然握住了手腕。
“等等。”他的声音低沉,“你头发上……有草屑。”
说着,他抬手轻轻拂过她的发丝。
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脸颊,让邬云珠心跳漏了一拍。
这个动作太亲密了,远远超出了普通朋友该有的界限。
当袁野的手指无意间碰到她的耳垂时,邬云珠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她看见袁野的眼神暗了暗,那只手停顿在半空,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
“云珠……”他低声唤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和克制。
邬云珠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厉害,却鬼使神差地没有躲开。
她微微垂下眼帘,睫毛在月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就在这暧昧的气氛即将达到顶点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狗吠。
两人如梦初醒,慌忙分开。
“我……我们该回去了。”
邬云珠结结巴巴地说,手忙脚乱地帮袁野捡起拐杖。
袁野轻咳一声,耳根泛红:“嗯,明天还要上梁。”
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中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但邬云珠能感觉到,袁野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那视线如有实质,让她后背发烫。
回到房门口时,袁野突然叫住她:“云珠。”
“嗯?”邬云珠回头,看见月光下的青年站得笔直,眼神坚定。
“明天……小心点。”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会保护你的。”
这句简单的话让邬云珠心头一热。她点点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你也是……早点休息。”
关上门后,邬云珠靠在门板上,手抚着狂跳的心脏。
她从未想过,抓贼的夜晚会变成这样。
院子里,袁野站在原地许久,才拄着拐杖慢慢离开。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却掩不住嘴角那抹温柔的笑意。
第二天清晨,村里突然炸开了锅。
原来昨晚有人看见谢昀鬼鬼祟祟地在邬家新房附近转悠,今早邬家上梁时,那根主梁竟然“意外”断裂,差点砸伤人。
“太险了!要不是邬家及时发现木材有问题,临时换了梁,今天非出人命不可!”
王婶子在井台边绘声绘色地描述。
“听说那根断梁上有锯过的痕迹!”李大爷抽着旱烟,一脸严肃,“这是有人蓄意破坏啊!”
很快,消息传到了大队部。
支书勃然大怒,立即派人把谢昀叫来问话。
谢昀一开始还嘴硬,但当邬建国把那根断裂的梁抬到大队部,上面清晰的锯痕让他哑口无言。
更致命的是,有人作证昨晚亲眼看见他在邬家附近活动。
“不是我!我、我只是……”谢昀额头冒汗,语无伦次。
“只是什么?”支书拍案而起,“谢昀,你为了回城名额,竟然要害人性命?这事必须严肃处理!”
当天下午,大队部贴出公告:撤销谢昀知青资格,送交公社处理。
至于回城名额,自然是维持原判,还是李卫国的。
邬云珠和袁野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谢昀被两个民兵押走的背影。
“这下他们两口子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邬云珠解气地说。
袁野却若有所思:“程瑶瑶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还得小心。”
邬云珠正要说话,忽然看见程瑶瑶抱着孩子站在远处,怨毒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过来,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走吧。”袁野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肘,“今天你家上梁,得好好庆祝一下。”
邬云珠点点头,跟着袁野往回走,但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新房门前,孙红英已经摆好了上梁酒。
按照习俗,上梁是建房最重要的环节,必须热热闹闹地庆祝。
乡亲们陆续到来,带着鸡蛋、红糖之类的贺礼,院子里很快热闹起来。
邬建国满面红光地招呼客人,李卫国也来了,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
不仅是因为新房顺利上梁,更是因为谢昀这个隐患被除掉了。
“来来来,大家喝酒!”邬建国举起酒杯,“感谢乡亲们这些天的帮忙!”
老李头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却气势十足地走了过来。
他身后跟着袁野和十几个年轻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锄头、铁锹等工具。
“王德发,你还要不要脸?”老李头直接指着村长的鼻子骂道,“趁火打劫,欺负孤儿寡母,你算什么村干部?”
王德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李老头,你别多管闲事!”
“这事我管定了!”老李头转向人群,“乡亲们,你们想想,邬家有没有害过谁?他们储水是人家有先见之明。”
“现在人家愿意帮大家打井,你们却要来抢人家的水,良心被狗吃了吗?”
人群安静下来,有人低下了头。
王德发见势不妙,恶狠狠地瞪了邬建国一眼:“走着瞧!”
说完便挤开人群离开了。
危机暂时解除,但邬云珠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当天下午,邬建国带着人继续挖井。
邬云珠则跟着老李头学习如何用草药制作简单的净水装置。
“这种野薄荷能杀菌,苦蒿可以沉淀杂质......”老李头一边讲解一边示范,“干旱时期,干净的水比食物还重要。”
邬云珠认真记下每一种草药的用法,突然问道:“李老师,您为什么这么帮我们?”
老李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眼神变得深远:“我年轻时经历过饥荒,知道人在绝境中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叹了口气,“你父亲是个好人,他不该被那样对待。”
傍晚时分,袁野气喘吁吁地跑来:“云珠!井出水了!真的出水了!”
邬云珠丢下手中的草药,跟着袁野跑到后山。
那里已经围满了人,邬建国浑身泥水,却笑得像个孩子。他手里捧着一瓢浑浊的水,但那是生命之源。
“还需要沉淀和过滤,但至少大家不会渴死了。”
邬建国对围观的村民说,“这口井属于全村,谁需要都可以来取水。”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
邬云珠看到许多人眼中含着泪花,他们太需要这样的希望了。
然而好景不长。
当晚,邬云珠被一阵异响惊醒。
她悄悄起床,透过窗户看到几个黑影正在院子里偷水。
“爸!有人偷水!”她急忙叫醒父亲。
邬建国抄起一根木棍冲了出去,但小偷已经翻墙逃走,只留下几个空桶和满地水迹。
“别追了。”邬建国拦住想追出去的女儿,“他们也是走投无路了。”
邬云珠咬着嘴唇:“可是我们的水也不多了。”
“我知道。”邬建国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明天我让袁野他们轮流守夜。现在回去睡吧,明天还有更多事要做。”
回到床上,邬云珠却怎么也睡不着。
窗外,干热的风卷着沙尘拍打着玻璃,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邬云珠辗转反侧,汗水浸湿了床单。
窗外干热的风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整个村庄的咽喉。
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生怕惊动隔壁房间的父亲。
月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惨白。
邬云珠凝视着自己手腕上那个淡青色的胎记——这是她重生后突然出现的空间印记。
她深吸一口气,意念微动,整个人瞬间从闷热的卧室消失不见。
眼前景象骤然变换。
湿润的空气中飘着泥土与植物的芬芳,与外界干燥灼热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她重生后获得的神秘空间,约莫两亩地大小,中央有一眼清泉,周围是肥沃的黑土地。
“西瓜熟了!”
邬云珠惊喜地发现,半个月前种下的西瓜已经硕果累累。
翠绿的瓜藤间躺着七八个圆滚滚的大西瓜,每个都有脸盆大小。
她蹲下身,手指轻叩瓜皮,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从泉边取来竹刀,邬云珠选中最大的那个西瓜。
刀锋刚触及瓜皮,西瓜就“咔嚓“一声自动裂开,露出鲜红多汁的瓜瓤。
清甜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好甜!”
咬下第一口,冰凉的汁水立刻充盈口腔。
这西瓜比外界种植的更加甜美多汁,果肉细腻无渣。
邬云珠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大块,久旱逢甘霖般的满足感让她眼眶发热。
吃饱后,她捧起清泉洗了把脸。
这眼泉水有特殊功效,每次饮用都能缓解疲劳。
邬云珠注意到,今天泉水的流速比往常快了些,形成一条小溪流向新开垦的菜地。
“明天拿两个西瓜出去吧。”
她摸着圆滚滚的瓜皮盘算着。
父亲和母亲最近为了打井累得瘦了一圈,知青点只有咸菜下饭,老李头年纪大了更需要补充水分……
突然,空间轻微震动起来。
邬云珠警觉地站起身,发现东边的雾气墙向外扩张了半米左右,露出更多黑土地。
这种现象在空间作物丰收后经常发生,似乎收获的喜悦能促进空间成长。
她急忙跑到新出现的区域,发现地上散落着几粒从未见过的种子,表皮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这是什么?”
刚捡起一粒,种子就在她掌心融化成液体渗入皮肤。一股暖流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玉麦”二字。
邬云珠又惊又喜。
她小心翼翼收集剩下的五粒种子,决定明天找块空地种下。
离开空间前,她摘了两颗最大的西瓜放在泉边浸泡。
这眼泉水不仅能保鲜,还能增强食物的功效。
上次用泉水浸泡过的枸杞给老李头服用后,他的老寒腿竟然三天没疼。
回到现实世界,床头的闹钟显示才过去二十分钟。
邬云珠躺在床上,唇齿间还残留着西瓜的清甜。
她盘算着明天的计划:先假装从地窖“发现”西瓜,然后趁中午大家吃饭时……
窗外突然传来“啪嗒”一声轻响。
邬云珠立刻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移到窗边。
月光下,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在他们家储水罐前徘徊。
是村东头的张奶奶!
老人拿着一个破旧的搪瓷杯,颤抖的手正要拧开水龙头。
邬云珠看到老人干裂的嘴唇和凹陷的脸颊,心头一酸。张奶奶的儿子在外打工,家里只剩她和一个七岁的孙女。
“滴答”——老人终究没敢开水龙头,只是接住了水管接口处的一滴水。
那滴水在她掌心颤巍巍地晃动,像一颗即将破碎的珍珠。
邬云珠再也看不下去。
她快速披上外衣,拎起床头准备明天带走的水壶——里面装满了水,她又往里面滴了一滴灵泉。
“张奶奶!”
她轻声唤道,推开房门。
老人像受惊的兔子般浑身一抖,搪瓷杯“当啷”掉在地上。
“我、我就是……”
老人局促地搓着衣角,声音比蚊子还小。
“我知道。”邬云珠把水壶塞进老人手里,“这里有些山泉水,您先拿去喝。明天早上您再来,我爸说要给困难户分水。”
老人浑浊的眼中涌出泪水,双手紧紧抱住水壶,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丫头,这...这怎么好意思……”
“快回去吧,小丫该等急了。”
邬云珠帮老人捡起搪瓷杯,又悄悄塞给她一把晒干的野薄荷,“这个泡水喝,能防中暑。”
邬云珠慌忙理了理裙摆,又用手指梳理了几下头发。
随后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轻手轻脚地往楼下走去。
刚走到楼梯拐角,一阵爽朗的笑声就从客厅传来,震得窗玻璃都在微微颤动。
“哈哈哈,小兔崽子终于舍得回来了!”
那声音中气十足,完全不像是病人该有的状态。
邬云珠脚步一顿,扶着楼梯扶手往下望去。
客厅里,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正拍着袁野的肩膀。
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一头银发根根直立,脸上的皱纹像是刀刻般深刻。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腿的姿,虽然站得笔直,但明显能看出那条腿有些僵硬。
“爷爷,您轻点。”袁野笑着躲开老人的手,“我给您带了个人来。”
“哦?”老人眼睛一亮,“就是你信里说的那个农村姑娘?”
邬云珠的心猛地一跳,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扶手。
木刺扎进指尖的疼痛让她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
“云珠,下来吧。”袁野朝她招手,眼中带着鼓励。
邬云珠感觉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她一步步走下楼梯,蓝色连衣裙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走到最后一级台阶时,她不小心踩空了一脚,整个人向前栽去。
“小心!”
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肩膀。
邬云珠抬头,正对上袁爷爷炯炯有神的眼睛。
那双眼睛虽然布满皱纹,却明亮如炬,仿佛能看透人心。
“丫头,别紧张。”袁爷爷松开手,爽朗地笑道,“我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你。”
邬云珠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根。
她站直身子,小声说:“袁爷爷好。”
“好,好!”袁爷爷上下打量着她,满意地点点头,“比照片上精神多了,小野在信里把你夸得天花乱坠,我还以为他夸大其词呢。”
袁野在一旁轻咳一声:“爷爷。”
袁爷爷哈哈大笑,拍了拍邬云珠的肩膀:“走,陪老头子去院子里走走。让他们忙活晚饭去。”
不等邬云珠回应,老人已经转身朝门外走去。
他的右腿明显不太灵活,但步伐依然坚定有力。
邬云珠回头看了眼袁野,得到他鼓励的眼神后,赶紧跟了上去。
院子里夕阳西斜,梧桐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袁爷爷背着手走在前面,邬云珠落后半步跟着,两人一时无话。
“丫头,”袁爷爷突然开口,“知道我这腿是怎么伤的吗?”
邬云珠摇摇头,又想起老人看不见,连忙说:“不知道。”
“打仗的时候,一颗炮弹落在旁边。”袁爷爷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弹片削掉了半条腿的肉。医生说要截肢,我死活不同意。后来勉强保住了,但每逢阴雨天就疼得钻心。”
邬云珠心头一紧。
她想起袁野曾经说过,爷爷的腿伤这些年越来越严重,最近甚至开始影响心脏功能。
“袁爷爷,”她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问道,“我能看看您的腿吗?”
老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会看病?”
“我,我跟着学过一点。”
邬云珠半真半假地回答着。
袁爷爷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行啊,反正老头子也没什么可忌讳的。”
他走到院中的石凳旁坐下,卷起右腿裤管。
邬云珠蹲下身,看到老人的小腿上布满了狰狞的疤痕,肌肉萎缩得厉害,皮肤呈现出不健康的青紫色。
“怎么样,吓人吧?”袁爷爷的语气中带着自嘲。
邬云珠轻轻摇头,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那些伤疤。
她能感觉到皮肤下血液流动不畅,肌肉组织已经出现了坏死迹象。
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恐怕不出两年就会……
“爷爷!云珠!”袁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吃饭了!”
袁爷爷看着邬云珠,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问道:“你奶奶叫什么名字?”
“邬春梅。”邬云珠疑惑的看向他,但还是如实答道。
她爷爷走得早,所以她爸就跟了奶奶的姓。
“邬春梅……”老人喃喃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邬云珠微微蹙眉,幸好袁野及时走了过来:“你们在聊什么呢?我喊吃饭了都没人过来。”
“小野……”
袁爷爷迅速放下裤管,站起身时眼中闪烁着邬云珠看不懂的光芒,“走吧,先去吃饭。”
晚饭时,邬云珠被安排在袁爷爷旁边就座。
袁父坐在主位,袁母在对面,袁野则坐在她另一侧。
长方形的餐桌上摆满了菜肴,很多都是邬云珠从未见过的。
“云珠啊,尝尝这个红烧肉。”袁爷爷热情地夹了一块肉放到她碗里,“刘姐的拿手菜。”
“谢谢爷爷。”
邬云珠小声应道,低头扒了一口饭。
“爸,您别光顾着给人夹菜,自己也要吃。”
袁母温和地说,目光在邬云珠身上停留了一瞬,“邬同志,听说你是村里的劳动能手?”
邬云珠筷子一顿,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确实干农活很在行,但在这样的家庭里,这似乎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云珠是我们大队的标兵,”袁野接过话头,“不仅农活干得好,还自学了医术,经常帮村民看病。”
“哦?”袁父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向邬云珠,“你懂医术?”
邬云珠感觉那道目光像X光一样穿透了她。她放下筷子,轻声说:“只是跟奶奶留下的东西和卫生所的大夫学了一点皮毛。“
“她奶奶是邬春梅。”袁爷爷突然说道,语气中带着某种深意。
袁父的表情明显一变,连袁母也放下了筷子。餐桌上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邬春梅?”袁父缓缓重复这个名字,目光复杂地看着邬云珠,“你是邬家的孩子?”
邬云珠困惑地点点头,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名字会引起这样的反应。
袁野也察觉到了异常:“爸,怎么了?”
袁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盯着邬云珠:“你奶奶她……还好吗?”
“奶奶在许多年前过世了。”邬云珠低声说。
一阵沉默笼罩了餐桌。袁爷爷长叹一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爸,这到底……”袁野忍不住再次问道。
“吃饭吧。”袁父打断了他,重新拿起筷子,“菜要凉了。”
接下来的晚餐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进行。
袁爷爷不时给邬云珠夹菜,袁父则一直沉默不语,只有袁母偶尔说几句话缓和气氛。
邬云珠如坐针毡,只盼着这顿饭快点结束。
她能感觉到袁野在桌下悄悄握住了她的手,温暖而有力。
饭后,袁母提议大家到客厅喝茶。
邬云珠刚想起身帮忙收拾,却被袁爷爷拦住了:“丫头,陪我去书房聊聊。”
孙红英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语气温柔:“好好好,妈不说了。”
“不过云珠啊,你得记住,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袁野这孩子,妈看着是真不错,你可别错过了。”
邬云珠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心里乱成一团。
她知道孙红英说得没错,可她现在的处境,实在不适合去想这些。
更何况,袁野对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也不敢确定。
袁野喜欢她,可那终归是上一世的事,现在她不敢笃定。
就在这时,邬建国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件厚实的外套:“衣服找好了,云珠,你给袁野送过去吧。”
邬云珠接过衣服,点了点头,转身朝里屋走去。
她的心跳得有些快,脚步也不自觉地放轻了。
走到门口,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敲了敲门:“袁队长,衣服我给你拿来了。”
屋里传来袁野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邬云珠推开门,走了进去。
袁野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正站在浴桶旁擦头发。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落,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许多。
邬云珠将衣服递给他,低声说道:“这是我爸的外套,你先穿着,别着凉了。”
袁野接过衣服,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眼神温柔而专注:“谢谢。”
邬云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轻声说道:“不用谢……你、你赶紧把外套穿上吧,别冻着了。”
袁野点了点头,将外套披在身上。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
过了片刻,袁野低声说道:“云珠,今天……谢谢你。”
邬云珠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心里微微一颤。
她抿了抿唇,轻声说道:“谢什么,都是应该的。”
袁野看着她,眼神深邃,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前一世的这个时候,邬云珠没有回娘家,而是帮着谢昀照顾他的私生子。
他当时也并不知道那孩子是谢昀和程瑶瑶的私生子,如果知道了,他一定会……
袁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会什么?
他难道会把这件事告诉云珠吗?
告诉云珠并不代表她会离开谢昀,但毋庸置疑的是她一定会难过,会伤心。
他不想让云珠难过。
袁野正在愣神,邬云珠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袁队长?”
邬云珠眨眨眼,用手在袁野的眼前晃了晃。
“我没事。”
袁野下意识地抓住在自己眼前晃的手腕,掌心触到一片细腻温凉的肌肤。
邬云珠的手腕纤细,骨骼分明,皮肤白皙得几乎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仿佛在确认什么。
两人同时一愣。
袁野的视线从她的手腕上移开,对上邬云珠那双微微睁大的眼睛。
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脸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一层薄红,连耳根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袁野猛地松开手,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她肌肤的触感。
他轻咳了一声,别过头去,掩饰自己脸上的不自然。
邬云珠也仓促地收回手,手腕上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她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
她咬了咬下唇,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却发现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烫。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尴尬。
过了几秒,袁野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有些沙哑:“抱歉,我刚才……有点走神。”
邬云珠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没、没事……”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腕,仿佛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袁野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心里莫名一软。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终,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以后你不用给我送午饭了,被人看到了不好,你的名声是最重要的。”
邬云珠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又迅速移开,声音有些慌乱:“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想让你吃饱饭……”
“我知道谢昀因为我,一直在暗地里对付你。可是之前我看不清这些事情,一直到最近才幡然醒悟。”
“我不能再让谢昀这样子下去,也不能让我自己和谢昀再这样下去了,我们之间,早就该有个了断……”
邬云珠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成了气音。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脸上烫得像是要烧起来,心跳快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袁野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想要安抚她的冲动。
他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了邬云珠的肩膀上。
“需要我帮忙就说,我会帮你。”
邬云珠点了点头,手指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角,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袁队长,你有喜欢的人吗?”
袁野一愣,他根本没想到邬云珠会问他这种问题。
在他的视角里,邬云珠的眼里只有谢昀一个人。
虽然他找不到谢昀身上的一丝优点,但只要一想到邬云珠嫁给了他,他平时对谢昀的一些小动作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不想让云珠不好过。
“为什么问这个?”
邬云珠从袁野的眼底看到了清晰的疑惑,这让她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衣服。
心底划过一丝落寞。
难道前一世的这个时候,袁野就已经对她死心了?
也对,毕竟她已经嫁人了。
按照袁野这种性子,就算再喜欢也会强迫自己戒断吧。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袁野“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又迅速移开。
“有。”
邬云珠没听清,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什么?”
“有。”袁野的目光幽深,他盯着邬云珠的脸,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一丝神情,“我有喜欢的人。”
邬云珠站在院子里,手里握着一把扫帚,目光冷冷地看着院门外的谢昀。
她知道谢昀一定会来找她,毕竟建华病了,他手里没钱,除了来找她,他还能找谁?
可她不会给他一分钱。
当初收养建华的时候,她就明确说过,她不会出一分钱。
谢昀当时信誓旦旦地说他能养得起,可现在呢?
孩子一生病,他就慌了神,跑来求她。
邬云珠冷笑了一声,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她早就看透了谢昀这个人,自私、无能,还总喜欢把责任推给别人。
建华是他非要收养的,现在出了问题,他却想让她来承担后果?
做梦。
“云珠,建华病了,需要钱治病。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以后一定还你!”
邬云珠冷冷地说道:“谢昀,我说过了,我不会出一分钱。建华是你收养的,跟我没关系。”
谢昀沉默了几秒,再次响起时带着几分哀求:“云珠,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就当是借我的,行不行?”
邬云珠的声音依旧冰冷:“谢昀,你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我没钱,也不会给你一分钱。你走吧。”
谢昀咬着牙,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邬云珠,你真是心狠!建华好歹也是一条生命,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病死吗?”
邬云珠冷笑了一声,语气尖锐:“谢昀,你别在这里道德绑架我。建华是你收养的孩子,他的死活跟我没有关系。你要是真的在乎他,就自己去想办法,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说完,她转身回了屋,不再理会门外的谢昀。
几天后,村里开始流传一些关于她的风言风语。
有人说她冷血无情,连孩子的死活都不管。
也有人说她心狠手辣,连谢昀这样的老实人都被她逼得走投无路。
邬云珠听到这些议论,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她早就习惯了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反正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趁着这两天的时间,她把系统的激活任务给完成了。
[恭喜宿主成功激活了灵泉空间系统!]
[灵泉现阶段为一级,以后每完成任务都会升三级,请宿主自行探索吧~]
邬云珠的眼睛亮了亮,刚要问系统灵泉每天可以产出多少水,结果下一秒就看到站在她家门口的袁野。
袁野站在她家院门口,目光深邃,语气平静:“云珠,村里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邬云珠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放在心上?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跟我没关系。”
袁野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你真的不在乎?”
邬云珠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袁队长,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袁野被她的眼神刺伤,知道她是误会了自己,顿时解释道:“我没有来给谢昀当说客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邬云珠愣住了,袁野说完这几句话耳根子都烧起来了。
“程瑶瑶逢人就说你心狠,再加上谢昀的推波助澜,现在村子里的人在私下里都在说你是个恶毒的后妈……”
袁野偷偷的去看邬云珠,却发现她的脸上依旧平静如水,仿佛那些流言蜚语与她毫无关系。
她的目光淡淡地扫过袁野,语气里带着一丝微嘲:“袁队长,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吗?”
袁野一时语塞,心里有些懊恼。
他明明是想来安慰她的,可话一出口,却显得自己像是在多管闲事。
他抿了抿唇,低声说道:“云珠,我只是……不想你被他们误会。”
邬云珠轻笑了一声,目光落在远处的山峦上,语气淡漠:“误会?他们怎么想,与我何干?谢昀无能,程瑶瑶虚伪,他们爱怎么演就怎么演,我不奉陪。”
袁野看着她,心里有些复杂。
他知道邬云珠突然变得冷静理智起来是一件好事。
可这样的她,却让他感到一丝心疼。
几天后,村里的流言愈演愈烈。
程瑶瑶借着帮谢昀筹钱的机会,在村里大肆宣扬自己的善良,顺便将邬云珠塑造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恶毒女人。
村里的人开始对邬云珠指指点点,甚至有人故意骂她是“铁石心肠”。
[恭喜宿主触发第二个主线任务:揭穿谢昀与程瑶瑶的阴谋,让她们自打脸!]
系统的声音刚消失,邬云珠就看到谢昀带着几个村民堵在她家门口。
谢昀的脸色阴沉,眼里带着一丝愤怒:“邬云珠,建华的手术费还差一大截,你真的见死不救吗?”
邬云珠冷冷地看着他,语气里没有一丝波动:“谢昀,我说过了,建华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你要是没钱,就去想办法,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谢昀被她的态度激怒,声音提高了八度:“邬云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建华好歹也是一条生命,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吗?”
旁边的村民也开始附和:“是啊,云珠,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谢昀再怎么不对,孩子也是无辜的,你就帮帮他吧!”
邬云珠冷笑了一声,目光扫过那些村民,语气冰冷:“你们这么有善心,怎么不自己掏钱帮他?何必在这里道德绑架我?”
村民们被她的话噎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谢昀见状,脸色更加难看,咬着牙说道:“邬云珠,你别以为你有点钱就了不起!建华要是出了事,你就是罪人!”
邬云珠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她盯着谢昀,语气里带着一丝寒意:“谢昀,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建华是你收养的,他的死活跟我没有关系。你要是再敢来闹事,别怪我不客气。”
谢昀被她的话激怒,正要发作,却被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谢昀,够了。”
众人回头,只见袁野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
他的目光冷峻,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谢昀,建华的事是你自己的责任,别在这里为难云珠。”
谢昀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袁野,你凭什么管我的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看上了邬云珠,才处处帮她说话!”
袁野猝不及防,被那盆脏水浇了个透心凉。
水顺着他的头发滴落,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站在原地,愣了几秒,才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眼神有些无奈。
孙红英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连忙走过去,“哎呀,这不是袁野吗?你怎么站在门口不吱声啊?来了家跟前咋还不进去?我这没看见,泼着你了!”
“快点进去擦擦身子,你邬叔的衣服你穿应该正好,别着凉了!”
袁野抿了抿唇,他想进去,但一想到自己现在这幅样子又不好意思了,只好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事,孙婶子,是我没注意。”
孙红英见他神情不似以前那么自然,又想到今天云珠在家,顿时笑着问道:“这大晚上的,你来我们家门口干啥呀?不会是来找我们家云珠的吧?”
她这话说得意味深长,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和揶揄。
袁野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他举起手里的饭盒,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是来还饭盒的。中午借了云珠的饭盒,想着早点还回来。”
孙红英瞥了一眼他手里的饭盒,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哟,还饭盒啊?那你直接进去呗,站门口干啥?云珠在屋里呢。”
袁野摇了摇头,语气依旧淡淡的:“不用了,饭盒还了就行。天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
他说完,将饭盒放在门口的石阶上,转身就要离开。
孙红英见状,连忙喊住他:“哎,袁野,你这浑身湿透了,要不进来擦擦?别着凉了。”
袁野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疏离而客气:“不用了,孙婶子,我回去换身衣服就行。您忙您的。”
两人的声音吸引了在院子里的邬云珠和邬建国,父女俩相视一眼,最后还是邬云珠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
“这、这是咋弄的!”邬云珠看着袁野落汤鸡的样子吓了一跳,再一看她妈手里的盆就啥都明白了,“妈!”
孙红英的脸上一热,“这事儿确实怪我,怪我开门之后没注意。”
“袁野,快点进来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不然你就这么走回去保准感冒。”
邬云珠见袁野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看着自己,顿时无奈的走了两步。
“咋的,不认识我家院子里的路啊?”
说着,牵起袁野的手就进了院子里。
孙红英一愣,她家闺女是牵了袁野的手没错吧?她刚才没眼花吧?
袁野也愣了一下,他低头看着邬云珠牵着他的手。
邬云珠的手纤细而柔软,指尖微凉。
她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却并不显得粗糙,反而透着一种细腻的光泽。
掌心微微有些湿润,似乎是因为紧张而沁出了一层薄汗,但这并不影响她手指的温暖。
“小野来了啊?”
邬建国对袁野的态度一直很明显,那就是——喜欢!
在邬建国的眼里,袁野家庭好,算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可偏偏没有任何少爷架子,更没有自视高人一等的傲气。
整个人冷静自持,肯吃苦肯干活,脑袋灵光人也踏实。
他当时就有意要把云珠……
邬建国无声地叹了口气,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早就不该想了。
“嗯……”袁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我借用一下您家的屋子,换身衣服。”
邬云珠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抽回了手。
秋天的夜晚,凉意渐浓。
袁野身上的衣服被冷水浸透后,短短时间内就已经变得硬邦邦的,贴在皮肤上冷得刺骨。
他站在邬家的堂屋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嘴唇也有些发白。
邬建国见状,眉头紧皱,连忙说道:“小野,你先去里屋等着,我去给你提几桶热水来。这天气,要是着凉了可不得了。”
袁野本想推辞,但看到邬建国关切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谢谢邬叔,麻烦您了。”
邬建国摆摆手,语气爽朗:“你这孩子,客气啥!快进去吧,别站这儿吹风了。”
袁野进了里屋,坐在炕边,双手搓了搓手臂,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屋子里的陈设,简单却整洁,透着一种温馨的气息。
墙上挂着几幅老照片,其中一张是邬云珠小时候的模样,扎着两条小辫子,笑得灿烂。
没过多久,邬建国提着两桶热水走了进来,倒进屋子角落的大浴桶里。
热气腾腾的水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股暖意。
邬建国试了试水温,满意地点点头:“行了,水温正好。你赶紧洗洗,换身干净衣服。我去给你找件厚实的外套,别冻着了。”
袁野站起身,感激地说道:“邬叔,真是麻烦您了。”
邬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跟我客气,赶紧洗吧,别耽误了。”
说完,他转身出了屋子,顺手带上了门。
另一边,孙红英和邬云珠在翻箱倒柜地找适合袁野穿的衣服。
孙红英一边翻找,一边偷偷打量着女儿的神色,见她耳根微红,眼神闪烁,心里顿时有了几分猜测。
“云珠啊,”孙红英故作随意地问道,“你觉得袁野这孩子咋样?”
邬云珠正在整理一件邬建国的旧外套,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说道:“挺好的啊,干活勤快,人也踏实。”
孙红英笑了笑,语气意味深长:“是啊,这孩子确实不错。家庭条件好,人又懂事,村里不少姑娘都惦记着呢。”
邬云珠抿了抿唇,没有接话,只是低头继续整理衣服。
孙红英见她不吭声,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云珠啊,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对袁野……有点意思?”
邬云珠的脸一下子红了,耳根更是烫得厉害。
她抬起头,嗔怪地看了孙红英一眼,低声说道:“妈,您别瞎说!我现在……现在还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
孙红英不依不饶,继续追问:“咋就不是时候了?你跟谢昀那混账东西的事儿,迟早得有个了断。袁野这孩子,妈看着是真不错,你要是对他有意思,妈支持你!”
邬云珠被她说得又羞又急,跺了跺脚,低声撒娇道:“妈!您别说了!我现在还没离婚呢,说这些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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